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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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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庭瞧了善银一眼,见她抬起头,望向车帘,却仍是回避自己的眼神,沉吟一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你派人把芬儿她们送回去,我去一趟蕴荷居,你再找个人去杨柳坊和庭宇说一声,就说我有些事,今儿下午就不去了。”常福忙着答应。
  这话一说完,善银眼中夹杂着错愕与不解,猛地望向玉庭,这回倒是玉庭撇开了眼,他放开善银的手道:“等会儿到了蕴荷居,我带着冬原进去,你待在马车上候着就好了,我会让余下的人守着马车,只要你不出声,自不会有些起疑的。”
  善银连连点点头,想着他愿意帮忙,而风荷能除了贱籍自是替她高兴,不由得对玉庭道:“谢谢,我替风荷谢谢你了。”
  玉庭回过头望着善银,握着她的双手,眼里是毋庸置疑的执着,挣扎片刻方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更不需要她的感谢,我这么做,是因为方才我想到,若是我不去,你怕是打算今后不再理我了,你刚刚不说话,我就慌了手脚,我怕你又会不言不语了。”
  “我不会的,我刚才只是心里难受,又想不到怎么帮风荷,才没说话的,我都有在听你说话。”善银忙摇摇头,眼里清明透亮。
  玉庭瞧着善银,心地一下子阔了许多,想着自己的胡思乱想,轻笑道:“你是知道的,但凡你想要做的事,我都会答应,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不会旁观,那么我要的呢?你是否能给我一点点回应?”
  善银心里一阵忙乱,眼神闪烁不定,避开玉庭的注视,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吱声,见此,玉庭终是放开她,在一旁静坐,不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至少她已经考虑了,就是好现象。
  马车不觉到了蕴荷居,玉庭下了马车,留下众人守着马车,只带着冬原进去。两人进了蕴荷居,里面出闺阁已是济济一堂,围得水泄不通,却也是全场寂静一片,风荷姑娘端坐在台上。
  只听着台上孟嬷嬷道:“一千两,那就得恭喜赵五爷了。”听了这话,玉庭忙喊了声:“三千两。”下面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全部都望向这边。
  

第二十六回:蕴荷居争锋,同悼沧海
更新时间2011…12…7 1:00:39  字数:2800

 玉庭缓缓走了过去,赵翼德从惊愕中恍过神来,扬着笑脸对着玉庭道:“玉庭老弟,你是开玩笑的吧,这回就别凑热闹了,等我娶了风荷姑娘,到时自当请你来喝喜酒。”
  这个台阶递得恰到好处,稍识时务的人都知道这是个不错的台阶,更何况赵翼德笑脸相迎,可偏生玉庭只略略恭了恭手,正经道:“你看我哪点像开玩笑的样子,风荷姑娘才貌双全,纳入室中,自能辅佐中馈,翼德兄有那么多红粉佳丽,不如把风荷姑娘让给我。“
  孟嬷嬷听了早就乐开了花,笑着唱和道:“平日风荷姑娘多蒙四爷照应,没承想四爷一片深情,如此舍得,倒也罕见,老身倒不如成全四爷。”
  孟嬷嬷的话显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台下一片哗然,人群里平日有和张玉庭好的,纷纷附和张玉庭,平日有和赵翼德好的,都附庸赵翼德,也有些人抱谨慎态度作旁观,人群中嘈杂不断,赵翼德脸上如抹了颜料般,一时间五颜六色的,好不精彩。
  赵翼德难堪至极,冷笑一声挖苦道:“谁人不知道张府四公子是痴情种,为了一个水莹姑娘,掀翻半个京城,今日能看上风荷姑娘,也算是蕴荷居的荣幸,是风荷姑娘的福气,我是该向风荷姑娘道喜才对。”
  话说到这,赵翼德甩袖就要离去,心里充满了气愤与恼怒,钱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当众人都知道这东西属于你的时候,却还有人出来要和你争夺,明罢着是要和你过不去。
  谁知刚走了两步,却听里面传来娇俏的声音略显着急道:“等等。”赵翼德止住了脚,没有回头,众头回过去看时,只瞧着是风荷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流梳覆额,一身红妆,如待嫁新娘般明艳,使众人眼前一亮。
  此刻,只听风荷姑娘神色坚定道:“我不同意,”这话是说给孟嬷嬷和赵翼德听了,然后又望向玉庭道:“人固有自知之明,四爷能出三千两,我自是感到荣幸,但自来青楼之中,都应遵守双方自愿,我虽堕入风尘,可心属五爷,若四爷今天执意要我出阁,我将执意留在蕴荷居终老。”
  说完抬眼只望了一眼赵翼德,再不理会众人,退了下去。一时局面僵持,孟嬷嬷半是羞愤,半是尴尬,这回轮到玉庭难堪了,而赵翼德原以为丢了很大的面子,没想到竟是峰回路转,加上他那边的人帮腔,少不得意的对玉庭道:“没想到风荷姑娘是个有情有意的女子,四爷还是自己斟酌,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不要因一时好强耽误了风荷的一生。”
  玉庭听着他提到水莹,心里就恼火,这又听到最后一句,火气就直接往上冒,脸色阴沉地在滴水,一旁的赵翼德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转头望向孟嬷嬷道:“如果嬷嬷觉得我出的价还可以,明日午时前通知我,我会浱人来接人,今儿就先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临去时还不忘挑衅地望了玉庭一眼。
  赵翼德走了,众人也去了一半,孟嬷嬷见玉庭脸色不好,又不作声,怕他发作,忙陪笑道:“四爷不必在意,我劝劝风荷姑娘,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我今儿劝劝她就好。”
  玉庭虽一时气息难平,但想着今儿算是彻底地把赵翼德得罪了,又见风荷如此坚定,自已真强要给风荷姑娘赎身,倒没了意思,于是不愠不火道:“好,如果她还如此坚决,明儿上午我接她出局,再劝劝她,不会耽误嬷嬷的事,今儿就有劳嬷嬷了。”
  孟嬷嬷听了这话,自然是喜不自禁,忙连连称好,玉庭懒得应付,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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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善银一个人待在车上的时候,外面的车水马龙,管弦嘶哑根本吵不到她,她一直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玉庭的情,她一开始就知道,可那时自己心里只有文正,再也容不下别人,特别和文正分了后,她以为这以后,任何事都和她无关了,所以他在外面的红颜知己,自己偶尔耳闻,也不曾在意,甚至于刚才在杨柳坊瞧见了那一幕,心里也没觉得怎样不好,可偏偏在车上听着从他口中随意说出用两个姑娘换敏之姑娘的事,心却是没来由的一惊,而且还夹杂着难受,使得整个胸口到现在还蒙得慌。
  或许时间能淡忘过去,也能铭刻现在,朝夕相伴,若是相敬如宾,或许能相安无事,可他那般柔情无限,点点滴滴的融入,自己终有一日会沉沦,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想到这,是满心满身的担忧。
  当玉庭回到车上,见她一脸愁容,心一下软了下来,刚才的受的气霎时去了七八分,变得无足轻重了,忙安慰着善银道:“别担心,或许自有她的造化,风荷姑娘执意要跟着赵翼德,我已经让孟嬷嬷说了,明儿一早接她出局,到时,你好好劝劝他,若她愿意,我自然会替她赎身。”
  “好,明儿我劝劝她。”善银回过神,望向玉庭,瞧着他眸里的关心与情意,立即想到自己刚才的心事,忙撇开眼。
  玉庭只当她是为了风荷的事不开心,忙劝她放宽心,又吩咐常福赶车回府。
  翌日,善银一大早起来,暂时撇下自己心里的事,想着如何劝解风荷。风荷一向心高气傲,富有主见,是个拿定主意不回头的人,而这回她嫁给赵翼德是为了有意去气那个人的。那人与她原本是青梅竹马,自幼相熟,及大两人情意相通,当日风荷流落青楼卖艺,就是为了筹钱供他参加科举,并且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京都,孰料,今榜科第榜上有名,那人竟然没有意外地成了赵府的女婿,依风荷的性子自然是不甘,才有了她与赵翼德的事。
  玉庭从书房走到正房时,善银已收拾完毕,正呆坐着,屋里寂静无声,及至他进来,才有些许动静,只听玉庭道:“吃过早饭,我带你去郁园酒楼,由芬儿他们陪着你,我再去蕴荷居接风荷姑娘出局。”
  善银说了声好,春燕吩咐众人捧了早饭过来,玉庭拉着善银到外间坐下,众人在一旁伺候。
  郁园酒楼的厢房里,风荷坐在善银旁边哭泣道:“你不用管我,算我求你了,我得了自由身又能如何,他既然进了赵府的门,自然是不会回头了。”
  “你是明白人,明白至此他已做了选择,你何苦陪上一辈子呢,我只是不想你如此作践自己,为了那个人不值得,就算你们以那样的身份碰面了又如何,一切都是过往了。”善银拉着风荷细细劝道。
  风荷抹了眼泪,心有不甘,满脸愤恨道:“我总以为…以为会他与众不同,不会登科后去娶高门女子,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买艺不买身,他就不会嫌弃我,没想到他竟说我身入风尘,只能做侧室…,我一定要他看看,他既能娶赵府女子,我也就能嫁进赵府,既注定只能做侧室,也不会做他的侧室。”
  瞧着她眼泪又要溢出来了,善银忙递上手帕给她拭泪,安慰道:“别想他的话了,别想那过去的事了,听我一句劝,玉庭给你赎了身后,会帮你除了贱籍,你可以另寻一个你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彻底忘了那个人。”
  风荷摇着头,双眼已是通红,声音有些嘶哑道:“何苦劝我,你也有过曾经沧海,你不如先说服你自己,你忘得掉那个人吗?”
  此话一出如五雷轰顶般,使善银瞬间变了颜色,双颊似失去了血色般煞白,眼睛如死鱼眼般盯着风荷,半晌冷笑道:“你说得也对,我连自个儿都说不了自己,更何况于你。”说完双眼迷惘,一时无神。
  风荷瞧着她方才的变化也吓了一大跳,可话已说出也收不回了,忙移过身来,对着善银回缓道:“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我提起这个,只想你能够以已之心,忖我之心,也不负我俩相识相知一场。天下女子不幸者何其多,能顾好自己已不错了,四爷待你之情也算罕见,你好好周全自己。”
  善银听了还是没有说话,风荷知是触动了她的心事,不会有回音了,自行起了身,先行离去。
  

第二十七回:失意信之,得意不信
更新时间2011…12…8 2:00:24  字数:2920

 安静了好久,房里静悄悄地,善银呆坐着,没有留意旁的事,以至于玉庭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只是回神一抬头,便瞧着玉庭坐在她对面,眸光清明俊朗,如玉凝丝,蓦地一碰上,善银心地一慌,忙撇开了眼,余光瞧着玉庭起身走了过来。
  在善银跟前蹲了一会儿,只听玉庭劝慰道:“人有千百种,路有千万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作为朋友,你尽力了,别想太多,若纠结于自己的一股执念,反而看不清眼前的事了。”
  半晌,善银无力道:“难道真有命这种东西,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大姐如此,风荷也无如此。”脸色更是苍白,神情中透着无助,虚弱不堪,玉庭瞧着有些心疼,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善银这次没有推拒,而自然而然地靠在他怀里,如漂在水中的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横木,不愿放开。
  “命这种东西,你信就有,不信自然无,不能一概而论,你别就着眼前的两个例子,过于偏激地去看待。”
  “那你信吗?”善银忙抬起头望着玉庭问道,眼里一片迷雾。
  玉庭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瞧着善银的脸庞,手不自觉地轻扬,一时眼里全是殷殷情意,拳拳情丝,善银竟也呆了,她知道他是喜欢自己,可从未留意过他眼底的情思,也许因为自己未曾近距离地瞧过他的双眼,这种眼神,这般情意,她在文正眼中见过,曾使自己无法自拔,本以为曾经沧海,一切都已是过眼烟云,谁知又出现了,还如此牵动自己的心,思及时,忙低下了头。
  眼瞧着她明眸回转,似水盈情,一低头间,玉庭心中竟涌满满满的失落。半晌回道:“失意的时候信,得意的时候不信。”善银没再说话,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晌起,只听道:“玉庭,蕴荷居的孟嬷嬷浱人过来问你的信,人在外面候着。”
  是明研的声音,玉庭瞧了善银一眼,然后对着明研道:“我就来。”说完看着善银轻声道:“你是要出去,还是待在房里?若是不出去,我让芬儿她们进来陪你。”说着起了身,善银没有开口,只是跟着缓缓站了起来,拽着玉庭的手不愿放开,双眼直望着玉庭。
  玉庭瞧着她的神情,明了过来,心里高兴反握住她的手道:“一块儿出去。”说着拉着善银一道出了门。
  出了门,明研还在,瞧着他们俩如此,尤其玉庭还满脸堆笑,吓了一大跳,忙道:“人在外间候着,你是什么想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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