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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魂归大清 莫相思-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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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她的话,我只能苦笑。
  身上的灼热减退了许多,也不似以前那般痛了。光裸的上身让我好不自在,待怜儿涂完药,我马上穿起衣裳,也不管会不会将衣衫弄脏。粗棉布蹭在肌肤上,有些痛,不由一咧嘴。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混乱,似乎很多脚步声。怜儿跑出去,片刻回来,脸色有异:“姑姑,快去看看吧,承香姑姑……”我一惊,承香?
  我急忙将衣衫理好,拉着怜儿去了中院。
  通巷里,一群女人堵在门口,探着身子往外张望,不时咬着耳朵。我们被挡在后头,看也看不清,过也过不去,只听到外面承香的哀求声:“太子爷……奴婢不敢了!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不是有心的……福晋,侧福晋!奴婢……”悲悲切切,让人好不哀怜。
  我们费力挤出去,只见承香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着头;福晋、侧福晋背对着我们站在一旁;太子则正对着我们站在承香面前,面无表情:“还不快送她去!留在这里碍眼!”身旁的太监答应一声,过来便要扯承香。
第154章:伤患(五)
第154章:伤患(五) 
  “太子!”瓜尔佳氏幽幽地开口,语气里却有些焦灼,“这丫头也伺候臣妾好几年了,即便这次真的有错,打了、骂了也就是了,也不用送到辛者库去啊!求太子看在臣妾的面子上……”
  辛者库?承香?我愣住了。
  “还敢说!都是你们平日娇纵的!仗着背后有你们作靠山,横行霸道!你这个软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连个房里的丫头都管不好,以后怎么母仪天下,统帅六宫!”这话也太重,想必此时瓜尔佳氏脸色定然苍白如纸吧。
  “太子爷,您这话也太重了些!福晋身子不好,平日里承香这丫头常帮着打理宫里的琐事。今儿责罚个丫头罢了,怎么就‘横行霸道’起来?”李佳氏站出来打抱不平,虽听得出不满,语气上也不敢太放肆,“况且,这怎么又是福晋管教不严?不过不小心烫了个丫头,也犯不着送到辛者库去啊!”说到这里,她微微咬牙:“被烫了的固然是太子爷现在的心头肉,可承香也算是您房里头……”
  话还没说完,太子不经意一扫,瞥见我同怜儿站在这边,眉头一蹙:“叫你回去歇着,又跑出来作什么!”
  一下子,前前后后二十来双眼睛都落在我身上,地上的承香、一旁的李佳氏都瞪着眼睛怒目相向,瓜尔佳氏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脸色苍白得很。
  想起刚刚李佳氏的话,没由来地一阵尴尬,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刚要行礼,他却一摆手:“身上有伤,免了吧。”众人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讶异与忌恨。心里忽然烦闷起来,仍是倔强地低身请安。
  直起身子,迎着他的目光。或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烫痕,他面色更沉,举步走过来:“伤得重吗?”
  我退后两步,同他保持一段距离,摇摇头:“蒙太子爷惦记,奴婢并无大碍。”目光扫了一下跪着的承香,已软作一团,平日的气势全消,双眼通红,泪如雨下,却仍是狠狠地瞪着我,可惜被泪水隔住了凌厉;大约是磕头太久,发髻凌乱,额头也青肿起来。不知怎么,我心中一紧,仿佛看到当日在咸安宫门口跪雪的自己。
  “太子爷,奴婢……想求您一件事。”
  “你想替这个贱婢求情,就免了吧!”我一愣,他又接着说道:“今天定要治她的罪,以后才不会有人存什么不良的心思。”说罢,看了我一眼,又深深望了旁边的瓜尔佳氏和李佳氏一眼。
  承香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又磕起头来,一个急似一个,咚咚的声音,听得人心颤。
  我忍着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太子爷治奴婢的罪!”众人都没想到我竟然如此反应,当下愣住了。
  太子声音中有着浓浓的不悦:“你又有什么罪?起来!”
  我却仍是跪着:“奴婢侍候太子爷不周,害太子爷久等,还失手打碎了茶壶,这是其一;擅自僭越,插手内庭的事务,这是其二;对侧福晋不恭,以下犯上,这是其三;在院中喧哗,打扰福晋清修,这是其四;因奴婢不慎受伤,惹太子爷恼怒,福晋、侧福晋心忧,这是其五;连累……”
  “够了!”他大怒,走上来,一把将我扯起来,脸色铁青,瞪着我:“你非要和本太子对着干是不是!”
  对着他充满怒气的目光,心中也有几分瑟缩,可仍强作镇定,恭顺地开口:“奴婢不敢……”
  “你不敢!你什么不敢!这也叫‘不敢’,那你‘敢’的时候得什么样!”他捏在我胳膊上的手一拉,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猛然到来的疼痛令我忍不住抽气,发出低低的惊呼。
  他的手僵在那里,目光仍是刀子一般刺在我的脸上。良久,他一甩手,将我甩了个趔趄:“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事!”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在对众人说。随即一回身,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发现竟然有些眩晕,身子不稳,幸而被怜儿上来扶住了。承香也被其他的几个宫女扶起。
  定了定神,转身对瓜尔佳氏和李佳氏请安。瓜尔佳氏只看着我,没有说话,李佳氏撇了撇嘴,一脸的尖酸与不屑,却也没有说话。
  身上的伤方才被太子一扯,此刻又钻心地痛,我便告退。正往回走,忽听承香在身后开了口:“今儿本就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受这样的苦!别以为方才演了那出戏,我便会感激你!做梦!”
  淡淡回身:“方才不是为了你,更不是为了讨你的感激。一来我不想因为你良心不安,二来……辛者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不去管她们如何反应,缓步走了回去。
第155章:伤患(六)
第155章:伤患(六) 
  虽然太子命我养伤,我却不愿意受这份的优待,仍旧每日当值,去书房伺候。倒不是介意别人的眼光,而是不稀罕承那份情——看着承香,便知道他的情意只怕比纸薄,比水冷。
  如今众人对我的态度十分暧昧不明。有的因我为承香求情而钦敬起来;有的认定我沽名钓誉更加鄙夷;有的见太子对我如此,心存惧怕……但无论如何,瓜尔佳氏、李佳氏和承香的态度却没多大变化,仍是一个冷冷的,两个恨恨的,因着她们,旁人也不大同我亲近。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到这毓庆宫并不是来拉党结派,攀附谁的。
  只有怜儿,这个丫头确实让我怜惜,看着她便想起当年的自己,还有……绣茵。许久不见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当初入永安宫的时候,多希望能学到她半分的圆通内敛,如今却发现穷尽一生也达不到吧。又依稀记得珍珠泉边胤祥的耳语,我究竟会不会被这座黄圈子吞噬掉真性情,磨成那般的七巧玲珑心?
  反正已经撕破脸,我便毫无顾忌地将怜儿从承香那里“要”了来。一个人住清冷,容易胡思乱想,正好有她做伴,也热闹些。怜儿毕竟年纪小,性子又单纯,对我简直奉若“天神”,每天用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崇拜地望着我,看着她澄澈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竟自惭形秽起来,希望这双明净的眼睛不要也蒙上尘埃。
  对于我的举动,太子虽然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却不许我动得太多,似乎大半的事情反倒是怜儿在做。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印子还多,看着有些怕人。同喜悄悄带来了胤祥送的药。当年那个午后,他有些扭捏地将冻伤药和去疤药塞到我手里的情景又浮上心头,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一天傍晚,我正在房里涂药,忽然听到外头怜儿大声道:“奴婢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
  他怎么来了?此刻我上身未着寸缕,这可如何是好?只听得外面太子的声音渐近:“她在里头?”“太子爷,姑姑她……”此刻已经来不及着衫,我只得慌忙扯过被单裹在身上。
  我刚裹好,他已推门而入,见我这样狼狈,不由微微一愣。第一次,我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倒是大方,见我如此,也不避让,反倒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好整以暇地盯着我。心中不知道将他掐死多少次了,却只能恭恭敬敬地开口:“奴婢给太子请安。奴婢……正在上药,仪容不整,请太子恕罪!这是下人的陋舍寒宅,辱没了太子御驾,敢请太子爷移驾,奴婢随后便去伺候。”毕竟底气不去,心中惊慌起来,却强作镇定,不愿被他发现。
  他却不动,摆弄着手上地玉扳指,四下打量起房间来。这里虽并非大家闺秀的香闺,却也是我们私密的空间,如今被他看了,心中十分不舒服,却又不得发作,只是暗暗咬牙。他一眼瞧见我刚刚撂在桌上的药瓶,随手拿起来,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忽然脸色一变:“给你的药呢?”
第156章:伤患(七)
第156章:伤患(七) 
  心中一沉,方才慌乱,竟然忘了将药收起来,情急之下胡乱编了个借口:“回禀太子爷,奴婢伤势并无大碍,太子爷赐的药,奴婢舍不得用,收好了,只用了寻常的药膏。”
  他也不说话,只将瓶子在手里把玩着,我的心被扯了起来,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半晌,他缓缓起身,向我这边走来,我不由得向后退去。
  便这样,他缓缓逼过来,我缓缓退过去,终于被逼到墙边,无路可退。他在我身前立定了,胸膛几乎抵着我的鼻尖,在我的眼前缓缓起伏。身子努力向后缩,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得定定地看着他胸口的明黄色的蟠龙。
  “寻常的药膏?”也不知声音到底是从头上,还是面前的胸口传来,平静如水,却令人窒息。“你这丫头还真有家私,这是西域进贡的‘玉莲凝脂膏’,在你这里也成了寻常货色了?”双眼一闭,心中暗叹,怎么如此大意呢!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逼我望向他,我的目光不由有些闪烁。他低头,气息在我的面前回旋:“怎么,怕了?这个时候知道怕了?老十三也是够上心的,这样的东西都舍得替你讨来……啧啧,你们还真是……这药也是个稀罕物,可也不知道效力如何,今儿倒不妨瞧瞧,看看那些回回有没有糊弄咱们。”说着竟来扯我身上的被单。
  我头脑一片空白,只能惊恐地看着他,身子微微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死死地拉住被单不放:“别,求你……”痛恨他这样苦苦相逼,痛恨自己这般无助,软弱的泪竟然止不住潸然滑落,遮住了他冷酷的脸。
  他抓着被单的手停住,终究,松开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身子顺着墙滑下来,蜷靠在墙角,忍不住将脸埋在膝间。
  他转身,不知道在屋子里找什么,好半天,又回到我的面前:“以后只用那瓶獾油!别的不准用!你和胤祥……本太子说过了,趁早断了那个念头!”说罢,转身往房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忽然顿住:“看来小瞧了他,原来他也这般‘手眼通天’!”推开房门,径直走了。
  怜儿见太子走了,急急进房来,瞧见我蜷在地上,急忙过来扶我。我抬起脸,她吓了一跳:“姑姑,你……怎么了?”虚弱地摇摇头,被她扶起来,走回到桌边,只见上头赫然放着那瓶獾油,心中的屈辱一下子喷发出来,不可收拾,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怜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哭够了,撑起身子。怜儿忙帮我找出干净的衣裳,打来热水。头痛欲裂,勉强支撑着抹了把脸,却听见怜儿在一旁问道:“姑姑,换下来的肚兜呢?”
  帕子一下子落在盆里,胃里一阵翻搅,忍不住冲出去,扶着树呕吐起来,几乎要将苦胆呕出来了。
第157章:伤患(八)
第157章:伤患(八) 
  第二天,眼睛还是肿肿的,看着书房的门,胃一阵抽搐。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厌恶,昂首挺胸,推开门走了进去。太子,却不在。
  过了午,太子才回来,却没有来书房。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却来唤我去伺候。顺手拿了一样东西放在腰间,便随他去了。端着一盆子温水进了卧房,只见他已脱了外氅,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喝着什么东西。走过去,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我有些厌恶地一皱眉。
  将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站起身,有些摇晃:“帮爷宽衣!”我走过去,麻利地解开他的扣子,除去外衣。“里头的!”二话没说,褪下了中衣。他用下巴指了一下那盆温水。走过去,捞起帕子,拧干了,重重地擦洗起来。
  “今儿怎么这么听话?当年咸安宫的气势哪儿去了?”他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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