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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笑面人生-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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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开》,您那动作我们学了,但学不像——‘妈,您扫扫房!’”他现场学了我
在《迎春花开》中的一个动作,学得挺像的。我戏谑地逗了一句:“我有那么难看
吗?”一屋子的人全笑了起来。
    常回忆起这段往事,冯巩总忘不了描写那时候他的心情:“您知道当时我们多
羡慕您呀,能天天守着马季老师学,我们做梦也不敢想呵!”后来,刘、冯二人一
起去了东北当部队业余宣传队的队员。而后,又被招到铁路文工团当了专业相声演
员。之后,我当说唱团团长的时候,他们调到了广播说唱团,实现了他们宿愿。
    冯巩机灵、脑子快,是说相声的好材料。他的声音条件并不是很好,但被他的
勤奋弥补了。
    这一年,他和刘伟排练了《虎年谈虎》的相声段子,马季老师帮他们排练、修
改,也使这个段子增辉不少。
    今年我当主持人不像在1983  年有马季和王景愚老师配合,有的时候显得孤单。
我找来冯巩:“今年,你配合我点儿,除了演段子以外,帮我捧捧哏,泥泥缝(接
下碴的意思)。”冯巩虽说是初出茅庐,但不失世故地对我说:
    “合适吗?我是新人,那么多名演员在一块儿,我去抢着说话,别让人说我出
风头。”我说:“冯巩,有的时候要让,有的时候要当仁不让,我把你的词儿写本
子里头行不?你不演,让导演批你有臭架子!虚心点儿行不?”说得冯巩连连点头
称是。
    这一年的许多节目,为了增加喜剧色彩,都让相声演员帮助加工,下了些工夫。
    开始的大联唱,我们一反常规,不让每个著名的歌星唱自己拿手的歌,而是全
部反串。彭丽媛唱李谷一的歌,成方圆唱沈小岑的歌,李维康唱朱明瑛的歌,郁钧
剑唱奚秀兰的歌。让相声演员学着张明敏的样子唱《我的中国心》;让刘彬和京剧
演员一起唱《今日痛饮庆功酒》;刘晓庆则学着李谷一的样子和我一起演《刘海砍
樵》。
    最后全体演员的《拜年歌》是我给排练的,我让冯巩帮助我,封他为“业余导
演助理”的称号,冯巩尽职尽力,使尽全身解数,动作难看得笑倒众演员。
    一排就是五个小时,演员由于演出任务多,经常是这个来了那个走,那个走了
这个来。冯巩是“全勤演员”。
    我夸他:“行,冯巩尽心尽责!”他说:“我到部队当文艺兵,后来碰上部队
整编,军籍解决不了,回到天津差点得了个‘行政处分’,说我们‘当志愿兵’没
经过领导批准。现在有了上春节晚会的机会,傻瓜才不珍惜呢!”我演《照相》这
个段子,前面需要个人和我一起串联过渡一下,黄一鹤征求意见问谁合适,我不假
思索地回答:“冯巩!”我们这段串联,我认为精彩极了。
    我只是简单地和冯巩讲了一下情节上的要求:我准备现场照相,冯巩问我是谁,
我介绍自己是摄影师的身份。然后准备为围棋大帅聂卫平照,为足球国脚古广明照,
为新体操王子童非照,结果都在冯巩的质问下,破绽百出,自己不能自圆其说。后
来我问冯巩:
    “冯巩,你和大家说我给你照过相没有?”“对了,姜昆,你不说我还忘了,
前年,姜昆还真为我照过相!”“怎么样?你那张照片就是我给照的嘛!”“取出
相片一看,跟胡汉三似的!”“……你怎么说话呢?一点都不实事求是。”“我爱
人差点和我打离婚!”“你走开,你们相声演员说话太损!”“好,我走,不过衷
心希望姜昆同志认识到:我们的生活中还是少一些胡汉三为好!”“你走,你走!
还说我照得不好,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模样,上身下身一点都不匀称,还照相呢!”
这一段表演为我和唐杰忠后面的表演作了极好的铺垫。可大家知道吗?
    这长达五分钟的串联,全是冯巩和我即兴编词,即兴对话而碰撞出的笑料,他
的机智在此一刻得到了充分的表现,他的才能也为全场的演员和观众所认可,全场
笑声一片。通过这一年春节晚会,冯巩一下子成了全国人民喜爱的红笑星;也就是
从这一年开始,冯巩没有一次离开过每年的春节晚会。
    几乎所有的相声前辈都称赞:冯巩成材了!
    没有结束的结束语
    1986  年成功了,重振的目标实现了!
    在《难忘今宵》的主题歌声中,所有的演员欢聚在一起,大家欢呼,领导祝贺。
    中央电视台的台长王枫,在欢庆的晚宴上,为演员端上来一盘盘饺子。
    我偷偷地看了黄一鹤一眼,他没有激动,也没有落泪,只是默默地坐在一张圆
桌旁,和大家一起点燃了一支烟。
    我估计他更多的是感触:人生不容易呵,事业不容易呵!纵是你有三头六臂,
你能使周围永远辉煌吗?昨天的阴影,可能在今天的光亮下渐渐地暗淡,那么明天
呢?用什么方法使明天的光芒更耀眼呢?春节晚会这颗明珠可能会越来越夺目,但
为他增光的可能是一批又一批冲锋陷阵,不亚于战场上奉献的战士。他可能想到了,
他为作这个高耸入云的人梯,无愧地做好最底层的那个木栏,尽管有过曲折,有过
坎坷,但今天,应该是结结实实地钉在了这个梯子的两根支柱上。
    当然,这只是可能他想到的。不过,我相信我的猜测。因为当我参加第八次春
节晚会结束的时候,我隐隐约的地想着1987  年晚会的辉煌。
                            我当相声演员之前
    我三十岁的时候,曾写下这两篇文章,描绘我当相声演员之前和之后。
    有许多人在三十岁的时候,好像突然有了一点伤感。他们觉得精神颓败自此而
始,机遇命运已成定数,容颜已旧,骏骨已凋。
    于是有人说“三十岁让人觉得屈辱,人开始憎恶衰老”,因为“三十岁是造物
主对人的一次挑战和挑衅,造物主把对你的蔑视重重地甩在你的脸上”。
    当然,说上面这话的那些人,也是用这样的词句“激励自己不要因为岁月的推
进,而泯灭自己人生的火焰,也不愿意重蹈无数代人自三十而沉沦的覆辙。因为古
言云:‘十岁的神童,二十的才子,三十的庸人,四十的老不死。’”当我读着自
己三十岁写的这些文章时,我觉得我三十岁的时候,怎么还像小孩似的?我是不是
太幼稚了?读读我三十岁写的文章,我觉得好像刚开始人生的路,还那么天真地朝
着天空笑,朝着彩虹叫,朝着大道跑……我是不是晚熟品种?
    不行,虽然像他们说的,青春已经越来越变为一个故事,但我总还没有落叶满
地、人走楼空的感觉。我觉得快五十的我还是保持这样一个心气儿。
    所以,我一个字不加,一个字不改,把这两篇文章原样放在这里。而后,我只
是把它继续写下去就是了……
    记得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总在我耳边唱:“小白菜呀,叶叶黄呀,三岁的
孩子,没了娘呀……”唱着唱着,就有泪珠从她的面颊上滚落下来,在她的轻声细
调中,渗着我当时根本不能理解的情感。隐隐约约感到在母亲的目光中,似乎有着
痛苦,也有着幸福。
    一晃就长大成人了,走完了自己人生历程的第三十个年头。尝到了幸福和痛苦,
可能跟妈妈的一样又不一样……
    红旗。阳光。红领巾。少年宫。辅导员。舞台。一切都是金色的。
    童年的梦幻,是自己也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和伙伴们在水彩般的生活中玩耍、
歌唱、欢舞。但是,弟弟妹妹多,爸爸工资低,妈妈没工作,不得不使我多想上一
点。不过我还是欢蹦乱跳地过着日子,一直到了三年级。但痛苦终于撞进心里来了。
一次,我去景山少年宫玩,看到和我同龄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拿着提琴盒,背
着手风琴,拎着笙、管、笛、箫,走进那高高的宫殿中。于是,乐声开始了,我扒
着门缝看……一直到把我轰走。我忍不住了,任性地和爸爸闹:“爸爸,我也要去
少年宫!我要当演员!”爸爸实在是惊奇了,清贫的生活和繁忙的工作,使他没能
注意到孩子心灵的万花筒。
    我曾经和许多孩子一样,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我也想和许多伙伴一样,过他
们那样富足的生活。但是,我上学买的水彩,是最廉价的,画出的画儿总不如人家
那样鲜艳;我穿的白衬衫,是白布的,总不如人家府绸的那么白;背的书包,是爸
爸用旧的大书包改的,总不如人家身上的神气。我看我们胡同里的孩子夏天去拣西
瓜籽儿,一腌就是一大缸,到了冬天能卖好几十块钱,我羡慕了。于是,我背着爸
爸、妈妈,跑到西瓜摊儿去拣瓜籽儿。不一会儿,我拣了满满的一瓷盆儿。我跑回
家倒在一个洗脸盆儿里,又去拣。一边拣一边想,要是坚持拣上几天,拣好多好多,
妈妈一定舍不得全扔掉,让她帮我煮煮,冬天拿出去卖。我先买一件……再买……
正想着,糟糕!爸爸从那边儿走过来了。这么亮的地方哪儿也躲不开呀!我急中生
智,用脏脏的手往脸上一抹,抹了个小黑脸。我想:这下爸爸可准认不出……“啪!”
没等我想定,我的脑袋上已经挨了爸爸重重的一击:“回去!”爸爸几乎是在吼。
我快快地端着盆往家走,没进家门儿,手中的瓷盆儿连同瓜籽儿,全让爸爸扔进了
土筐。我第一次“自力更生”的计划,就这样完了。
    这次从少年宫回来,我决定要依靠外援,不走自己那幼稚的自力更生的道路,
于是,我就闹。想是我“闹”得够凶的,爸爸居然在发薪后,花了近一元钱,给我
买了一支长长的笛子。痛苦走了,幸福来了!一个月后,我能吹歌了。又一个月,
我又跟妈妈磨了一毛钱,考上了少年宫的笛子组。终于我也学着伙伴们的样子,一
步步走向那高高的宫殿里面去了……
    毕竟不是文艺世家,爸爸买的笛子“4 ”孔的音不准,根本不能用。我记着我
吹“紫竹调”的时候,他还得意地给我打拍子呢!再让爸爸买,怕是拿不出钱来了。
我又想了个“聪明”的法子,考了戏剧组,这个组不用花钱买这买那。我被录取了。
    我排的第一个独幕剧叫《妈妈在你身旁》。我演主人公黑牛——一个台湾的流
浪儿,靠擦皮鞋为生。“六一”儿童节,他偷偷地告诉一个不相识的小姑娘:“大
陆那边的孩子可幸福呢,他们上学、游园……”正在憧憬中,恶煞般的警察把他抓
走了。临去时,他喊:“坚强点儿,妈妈在你身旁……”排这个戏,我不知掉了多
少泪。好几次想起小时候妈妈唱的歌:“小白菜呀,叶叶黄呀,三岁的孩子,没了
娘呀……”还有一次,又想起妈妈的歌。那是在北京秀丽的西山鹫峰岭下。我们和
周总理请来的阿尔及利亚烈士子弟共度夏令营的假日。星光闪闪,篝火熊熊。
    火光映着红红的笑脸,胸前飘着红红的领巾,红红的队旗飘啊、飘啊……周围
全是红的。当我们的小乐队奏起非洲的“达姆——达姆”乐曲,我发现异国的伙伴
们眼圈也红了,篝火映在他们浸着泪水的眸子中,大家全静了。妈妈那歌声又出现
了……
    “幸福是和祖国连在一起的!”我觉着这句话在我胸中一个劲儿地翻腾着。我
在为祖国骄傲,我觉着我是祖国的小主人翁。我有权利用我所喜爱的艺术来为她服
务。
    我热爱艺术着了迷。六年级毕业时,我闹着要爸爸带我去考中国戏曲学校。为
了省钱,我跟在爸爸屁股后面,由东四走出了前门楼。我心里的高兴劲儿,自然不
用提,一路上就是想考试时将会怎样怎样,……我想:唱歌时,调子不能起得太高,
不然,扯着脖子跟鸡叫似的最难听了。
    到了戏曲学校的大门口,爸爸留神地向门内看着:学戏曲的小学员,剃着光头,
穿着灯笼裤,再大一点的,用手捧着小茶壶,一边看看来考试的孩子们,一边说着
笑着。再看那边儿,光着膀子的青年们汗流浃背地站在草地上,翻跟头,拿倒立,
黝黑黝黑的。爸爸心痛了。看了看他们,瞅了瞅我,拉着我往回走。我问他:”怎
么不考了。”他说:“不考了!”我真奇怪,可他也不说理由。我记着回家后,他
跟邻居一个大爷说:“十年出得了一个秀才,十年出不了一个艺人。孩子还得念书!”
我没有过多地揣测他内心的活动,但对于前途,我觉着选择的权利还在我的手里。
好在我的年纪还小。我今天借来手风琴,着魔地拉上一个下午,明天找来一个扬琴,
用筷子削成签子,打上一个星期天,又朗诵,义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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