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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十恶太子妃 作者:一粟红尘(潇湘vip2013.10.26完结)-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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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蛋负心薄情,这些年对我不闻不问,我早就冷了心,他喜欢谁,不喜欢谁,关我屁事,我何至于为了这么个混蛋,费如此心思。”
    任清凤眯了眯眼睛,目光冷峻如冰:“倒是夫人你,如此费尽心机,一心想要将此罪名罗列到我头上,到底是何居心?”
    “我能有……有什么居心?”李秋华听闻四个破绽,现在又听任清凤咄咄逼人之反问,面色大变。
    “嗯,我明白了!”任清凤恍然大悟的样子:“今儿个与唐公子在假山洞穴幽会之人,是任清水身边的知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只怕对任清水的声誉会有影响,再加上,鲁国上下皆知,任清水与青轩宇那混蛋两情相悦,时常双双出游,这样一来,除了禹王,任清水再无人可嫁。”
    她说着,摇了摇头,语调拖长:“可是……我这个正牌未婚妻还在这里,她又怎么能嫁,就是要嫁,那也只能做妾,啧啧……,任家的嫡女,鲁国的第一美人怎么能做妾呢,于是大夫人只好想借着此事,灭了我的生路。”
    她一挑眉头,笑容明艳,却如辰时那清幽冰泉上升起的寒雾:“大夫人,我说得可对?”
    李秋月一开始对任清凤的话,还不太在意,可是越听,心里就越发的明白,她虽然鲁莽,可是却也不是太蠢之人,此时骤然明白过来——李秋华,她的好堂姐,这是要借着他们夫妇的手,除掉任清凤这个眼中钉。
    可是,也不能拿她儿子的事情作伐,难道她儿子现在还不够惨吗?
    一下子,她的面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扭曲,只是这一次,她怒视的对象不再是任清凤,而是李秋华。
    李秋华被任清凤一语中的,又见李秋月被说动,面色顿时极为难看,只怒喝道:“满嘴胡说,荒谬至极!”
    任清凤神色不变,只是眼中的讥诮更盛:“我胡说八道,那么任清水是不会嫁给青轩宇了?”
    李秋华顿时一梗,答不出话来。
    任清凤冷笑,咄咄相逼:“大夫人怎么不说话啊,只要你告诉我,任清水没有想要嫁给青轩宇,我就相信这一切是我胡乱推测。”
    “够了!”一旁神色莫名的任碧波终于出声:“现在是讨论是谁害的若昕落得如此地步,扯那么远做什么?”
    嫡母和庶女之间的争斗,那是家丑,是要关起门来说得,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揭开的道理。
    任清凤看了任碧波一眼,那一眼让任碧波无端的升起几分寒凉之意,他忽然生出三分后悔:他好像是说错话了。
    任清凤缓缓地站直身子,看着眼巴巴看着她的李秋月一眼:“唐夫人,你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听吧,若是中途再有人跳着吼着,我可就没耐心讲了。”她看了一眼床上已经面目全非的唐若昕,心中涌过一道痛快:自作孽,断命根,实在是再好不过。
    李秋月心中对任清凤不满到了极顶,可是她实在太想知道是谁害得自个儿的儿子如此凄惨,所以即使她忍得异常辛苦,指甲刺进自个儿的掌心,血淋淋的痛,她还是在唐若昕的床榻前坐了下来。
    李秋华心中忐忑不安,怒道:“你这般拿腔拿调,我看你纯粹是胡说八道,不听也罢!”
    任清凤也不恼,笑问:“大夫人,你这么怕我开口,是不是早就心知肚明?”
    “你……”李秋华气的一张脸红的如血。
    “夫人,你若是心中无鬼,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是真是假,等我说完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到时候,你要打要杀,再来寻我,就是了!”任清凤的声音很清冷,每个字吐的干净利落。
    这丫头手中到底有什么牌,这等胸有成竹,似是一切皆在她掌握之中一般。
    李秋华心中的忐忑不定,越发的不安,她仿佛有种落入渔网,无法挣脱的错觉。
    而任清水却是眼皮子一个劲的跳了起来,心惊肉跳的感觉,在她身体里窜动。
    任清凤将二人的神情都收在眼里,眸光冷冽如冬日挂在廊檐下的冰棱。
    “在说话之前,我想请众人看看这个。”任清凤说着将任管家送去的一百两一张的五千两银票呈了出来。
    “啪”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惊得众人顿时都扭头看去,只见任清水面色煞白,她依靠在案几旁,脚下是花斛的碎片,见众人都看了过来,越发的慌张,结结巴巴道:“我……我……”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任碧波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任清水,他在朝中多年,又岂会看不出这花斛背后的东西。
    这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女儿,是鲁国的第一美人。
    他——不能让任清凤毁掉她。
    他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了任清凤,却在同时对上任清凤的目光,四目相对,任清凤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决裂之意,像是在等着他做出决断,是袒护他一直捧在手心的任清水,与她这个女儿彻底的撕破脸,还是还她一个公道。
    孰轻孰重,选择就在他一念之间!


 ☆、第63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任碧波被那任清凤一双古井般泛着凉气的凤眸看着,到了嘴巴的话,如同骨头卡在了喉咙口,却是左一声咳嗽,右一声咳嗽,就是说不出口。
    任清凤也不催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无波无绪,只是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的凉薄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冷,到最后,弄得任碧波都不敢与她的眼神对视。
    倒是任清水眉眼之中软巴巴的看着他,眉如墨画,眼如流波,说不出的乖巧可爱,说不出的精致美丽,无言无语,却说着无尽的乞求,任碧波看着,这心里就软了下来——这是他任家的凤凰啊!
    “父亲大人,你这嗓子怎么了?要不,我让人倒杯茶,你端着喝着,顺便听我说说今儿个的事情。”言语十分的动人,语气却凉透人心。
    画词忙机灵的满上一杯茶水,送到任碧波的面前。
    瞬间,任碧波就吸了一口凉气,咳了两声,干笑了一声,又干笑一声才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就是我给你五千两银子吗?还不快收起来,五千两银子就到处献宝,还不上人笑话?”
    任清凤的目光顿时又冷了上一份,任碧波到底还是选择了任清水,这其实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不是吗?
    但为何心底深处,还是感到一痛,任清凤知晓那是本尊的意识,那个可怜的女孩,心中其实对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是带着一丝期待的,只是这一刻,这渣父却连这点期待都容不下。
    任碧波感受着从任清凤传来的寒气,却继续道:“我知道凤儿,你这些年受苦了,可是也不能如此小家气,你怎么说都是我相府的千金,这点银子,岂能让你失了姿态……你母亲说得对,你自幼就失了娘亲,她又忙着家事,疏忽了对你的管教,以至于,你什么事情都敢做,今日你闯下弥天大祸,伤了若昕,却还口口声声狡辩,众目睽睽之下,人证如此之多,你还不肯认罪,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总要给唐家一个交代……”
    他直接掠过任清凤所说的疑点,更不提任清凤所说的真相,只是一口附和着李秋华咬定伤人的是任清凤,这是要让她扛起所有的错——毕竟任清水那是天生的凤命,任家日后的飞黄腾达的依靠,而不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所能比的,即使她这些日子已经表现出她的不同,可是和真正的凤凰来说,还是太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的人,向来注定了是要被牺牲的。
    任碧波向来喜欢将利益最大化,牺牲一个从来就上不了台面的女儿,又算的了什么——嗯,就是她身边那个从妄心阁带出来的墨色有些难办,不过有墨色在,想必唐家也伤不了任清凤。
    只要任清凤还在,他们的血脉之情就还在,日后,他依旧可以摆布她。
    若是任清凤知晓他的打算,怕是要长笑起来: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任清水提着的心一放,面上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喜色来——父亲,即使对小贱人上了心,可是在最后时刻,心里疼的人,还是她。
    父亲最看重,最护着的人,还是她!
    果然任清凤长笑了一声,冷寒冻人,她沉凝了一下,就将任碧波心底的打算看的清清楚楚,任碧波果然是渣的彻底,只是可惜啊,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肯轻易受人摆布,轻易吃亏的人。
    她给了任碧波一个如高山雪莲的微笑,然后优雅的拍了拍手上的银票,淡淡的说道:“父亲大人……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否则你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我的罪责?你说这五千两银票,我拿出来是炫耀的,呵呵……实在笑掉人大牙了。”
    “炫耀?一个相府的千金,需要用五千两的银子来炫耀吗?”任清凤冷笑了起来:“父亲大人,你想护着她,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任清凤再不是那个受了冤屈,还能忍气吞声之人。你不是要护着她吗,我今天就非要将真相说出来不可!我倒要看看,在我面前,你到底能不能护住她!”
    “放肆!”李秋华怒喝一声:“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来人,给我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上二百板子,日后就会安生了。”
    众人心中一惊:二百板子,这不就是杖毙的意思吗?任二小姐这等小身板,别说二百板子,就是一百板子下去,只怕就要断了气。
    大夫人,这是要打杀了二小姐。
    大夫人话音一落,她身后就忽然冒出几个粗使婆子出来,膀大腰圆,一看就是早做好了准备。
    再看二小姐,依旧是黑眼如珠,神情平静,脸上半点神色不怒,却有种不怒而威的华贵之气。
    粗使婆子上前就要反剪了任清凤,却被画词一脚踢飞了出去,一个转身,再打飞了两个,重重落在地上,顿时断臂断腿,躺了一地哀嚎,速度之快,气势之勇,手段之毒,顿时让众人傻了眼了。
    一个照面,直接将这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解决掉,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就是李秋华也惊呆了,她没有想到任清凤身边的小丫头,居然是这么个狠角色。
    倒是任碧波的眉心抽动了一下,却沉着脸,盯着脸色淡然的任清凤,她站在一堆哀嚎的伤残婆子中,面不改色,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眼前的血腥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任何的不适。
    这是一种久经杀戮才会练就的冷漠淡然!
    任碧波发现,他这女儿越来越让他好奇了,似乎在她周围遍布了迷雾,每一次,你以为接近了一些,当走近一看,才发现后面的迷雾越发的浓郁。
    任清凤稳如泰山,看了眼,一直神色莫测的唐家岭,眼中闪过一道幽光,顿时打消了对他开口的冲动——自从她说了四个破绽之后,这人的激怒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恍惚。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现象,或许人生处处充满了意外。
    任清凤眯了眯双眼,再将目光转向显然有些惊呆,眼神却很狂乱的李秋月。
    “唐夫人,你闻闻这银票上可有什么不对?”她很大方的将手中的银票递了一张过去:女子柔弱,为母则刚,这李秋月从来就不是小绵羊。
    既然任清水能想到这个法子陷害她,想必这法子应该来自于李家。
    任清凤知道,很多大家小姐出嫁,家中都会备些隐蔽的方子,李秋华与李秋月同出李家,想必这东西不会太过陌生。
    李秋月一闻,当场色变:“这是蛇床子的味道。”这味道,她母亲让她出嫁前闻了一个月,她就是死,都不会忘记的。
    任清凤拍手赞道:“唐夫人果然厉害,这正是蛇床子。”她挑眉,斜睨了一眼面色如雪般的任清水,继续道:“那唐夫人你在花厅的窗前,可看到一株散发出浓郁香气的兰花?”
    李秋月猛地站了起来,双目骤然一阵紧缩:“那是依兰花!”
    “正是依兰花!”任清凤面色冷凝:“蛇床子与依兰花相容,最是燃情,我是回去后,察觉出自个儿的异状,冲了许久的冷水澡,才将身体中的不适,压了下去。正好我身边的丫头懂些药理,一直琢磨到刚才,才琢磨出一点头绪来。”
    她想了一下,推断:“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唐公子是受我所累,这幕后的主使者针对的应该是我,想借唐公子的手,辱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人选就变成了知琴。”
    她揉了一下太阳穴,有些不解的语气:“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要借唐公子的手辱了我,为何还要嫁祸我,诬陷我伤了唐公子的……子孙根?这说不通啊!”
    “有什么说不通的?”李秋月看向李秋华的目光一点一点冰冷下去:“若昕是唐家的独苗,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伤了他的子孙根……我夫妻激怒之下,自然会不假思索的除掉你。”
    李秋月此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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