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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凤髓香引-第8节

小说: 凤髓香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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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熟识了。从此不管这猫是掉沟里了还是无故脱了毛,她都来找狼烟,仿佛狼烟是那猫儿的亲爹。
  “拿些鱼干撒在树下,它自然会下来 。”白露在一旁给那孩子出了个主意。
  那孩子说:“可碧瑟姐姐说毛毛它不爱吃鱼。”
  不爱吃鱼,难道要吃人?白露没好意思这么说,却听狼烟问那孩子道:“你碧瑟姐姐和毛毛现在何处?”
  “花园东头的假山那里。”那孩子想想又说,“碧瑟姐姐说,要是毛毛有个闪失,田夫人非打死她不可。”他说得可怜兮兮,若能抖抖耳朵,更像那只毛毛。
  田氏待下人严苛,白露略有耳闻。多年来,白露从未见过田夫人的笑脸,她常素着脸,看人都用鼻孔。可侯爷偏偏赞田夫人是笑靥如花的女子,一笑值千金。不就是嘴边俩酒窝嘛?小姐笑起来也有,也挺好看。同是伺候主子的人,白露听了那孩子的话,倒也有些同情碧瑟的处境。
  只见狼烟拍拍小童的肩膀说道:“我这就同你去。”说罢,他又回头对金花道:“我去去就回。”说着,跟着那孩子要出门。
  白露又拉住他道:“中午回来用饭。”狼烟点点头。
  白露忽然想起了丈夫要出门上工的女子来,俏脸顿时通红。
  关关临窗看在眼里,只是摇头,白露就这么等着,就算等狼烟对白露上了心,再等狼烟说出口,那要等到几时。
  狼烟过了晌午还未回来,错过一顿午饭,这事也只有白露心里惦记着。
  白露心神不宁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往外头瞟,一顿饭吃吃停停,一张饼似乎怎么也吃不完,似乎还在等着狼烟回来。
  娘说过,世间男子都爱让人等,女子的一生就都毁在这个“等”字上了。
  关关日里清闲,不是没帮过白露。
  可白露叹着气说,缘分的事,这都要看天意。
  天意是什么?从天而降的缘分吗?
  关关还真就炮制了一个“天意”,结果无端端引出了一桩糊涂情事来,从此她再不敢提撮合白露和狼烟的事。
  关关看在眼里,忍不住说道:“白露,快吃吧。吃完,陪我到花园里走走,许久没去游玩,不知道是否又多了些番邦来的花鸟。”
  白露应了一声,便低头就着烙饼猛啃起来。
  用过了饭,俩人还真就刻不容缓往花园去了。
  几日急风骤雨,花园里到处是湿漉漉的,花草也都有些萎蔫,各处景致都多了几分瑟索。
  两人说是去逛花园呢,可走得比赶圩还急,处处不见狼烟的踪迹。难道真就被那只贪嘴的傻猫给啃了?
  这时,有两个侍女姗姗而来,笑嘻嘻地说着话,似乎府里有了什么喜事,她们见了白露,又好奇地将目光投向关关,犹犹豫豫向关关施了礼,口称“表小姐好”。大概素日甚少见到这表小姐,便偷偷打量起关关来。
  关关冲她们点点头,却问:“府里可有什么事?”
  那个梳小辫的丫头,年纪小些,甚是嘴快,答道:“回表小姐的话,是二公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事纷纷,如游园,惊梦。。。
墨宝~~多少遍都觉得好听。 
                  昔日小情侣
  关关一愣,心头百感交集,不知是冷是暖。
  “那大公子呢?”她问。
  那个小辫子丫头摇头说没有。
  关关略有些失望。
  小辫子旁边有个侍女年纪略大些,她柔声问道:“表小姐可有吩咐?”大概是告退前的客套。关关问她:“见到我的侍卫狼烟了吗?”
  那侍女想了一下,说:“二公子正跟狼侍卫比试呢。”看她眼神,大有哀悼狼烟运道不济的意思。
  关关慌忙上前一步,险些滑倒,她抓住那侍女的手腕,急急道:“快,快带我去演武场。”
  祁雷身强好武,又逢名师指点,挥蛇矛,舞大剑,无论马上厮杀,还是短兵相接,都只能用“刚猛”二字形容,那些出身市井的剑客岂能与他相敌。陪他练武,还不如到山里找大熊搏命,运气好还能得张熊皮,祁雷只会赏你下回第一个上。关关她寒酸得就只有一个侍卫,如今还被人摧残。万一无故被打折了腿,祁风表哥回来,她要如何交待。想到这里,关关心里一急,非得马上见到祁雷不可。
  两侍女见表小姐神色如此凌厉,怕是出了大事,不敢延误也不敢多言,埋头前边带路。
  
  侯府的比武场,谁敢称霸,自然只有祁雷。
  今日却略有些不同,那些拍手叫好的大汉小厮,一开始声势高涨,喊声大举,直吼到声嘶力竭,这台上还未有人倒下。
  关关呆立在那儿,恍如隔世。
  当年提矛跨马的少年已然不见,擂台上赫然一个武将,身长九尺,足踏兽皮长靴,一身血色长袍,头戴金冠,身披鳞甲,右肩上黑貂皮,水滑如缎。
  真正骇人的却是他手中那把雪亮的大剑,只见他手腕一转,一剑向她家狼烟当胸刺去。
  狼烟一个闪身恰恰好躲开剑尖,手中长剑迎上祁雷反手逼来的剑锋,一个踉跄,退了数步。
  祁雷剑势凌厉,步步紧逼,狼烟身长却单薄,他左闪右躲,显是力敌不能,苦苦招架之下,险象环生,让人替他捏一把冷汗。
  演武场自有演武场的规矩,侍女们不得随意进出。关关撇下白露,好容易挤到人群前头,却被人重重推了一把,眼看就要磕到擂台的台阶上。却有一只手伸过来,扶了她一把。她回头一看,那人是祁风和祁雷的师父,莫直。
  祁侯门下有不少门客,其中有一对人称“曲直百变”的高手,他们跟随祁侯多年,深得祁侯器重。而莫直就是其中之一。他一脸瘦削,眼角沧桑,脸长得黑,盖住了些细碎的疤痕,也看不出喜怒来。
  莫直,是个用剑的高手,祁雷向他学了不知多少好勇斗狠欺负人的本事,关关此时怎能不迁怒于他。她一甩袖子,拂开他的手,莫直也不恼,向她一拱手,又负手站在一旁,只是没人敢挨近他们。
  演武场鲜有女子,关关的出现引起了小骚动,狼烟瞥见她差点被人推倒,欲上前救助,稍一分神,祁雷的剑从他耳边划过,削下他一缕黑发。
  台下一阵惊呼,马上又是叫好声如潮涌来。
  “住手!”关关深吸一口气,大声喝止。众目睽睽之下,她提了裙脚,径直向擂台上走去。
  瞬时台上缠斗的铁甲青衫各自向后跃开,台下叫好的人一惊,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来做什么?”祁雷垂下剑不悦道。他冷眼看着关关,适才比武时兴奋的神采骤然转为阴郁。
  关关扬头对他朗声道:“他是我的侍卫,不是你的陪练。”
  “女人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给我下去。”祁雷走到她身前一声低喝,扭着关关的胳膊,似要拉着她走下擂台。
  不料关关反骨地要甩掉他的手:“不放狼烟走,我就不走。”
  祁雷的钳制哪容得她轻易挣脱,他手中抓得更紧,冷笑道:“怎么了?舍不得?他是大哥的人,不过借你用用罢了。还是,你也想上来比试比试?”
  关关吃痛得一皱眉,不甘示弱道:“你是将军大人,在战场上统领千军万马,我一个小女子怎敢挑衅。倒是将军大人,不管是什么阿猫阿狗,只要是我那里的,就都看得上。”
  台下的大汉小厮一片哄笑,台上狼烟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祁雷见关关不驯本就恼了,又听到笑声,指着那些闲人,气得将手中剑往地上一插,骂道:“有什么好笑的。都给我滚!”他亲随极识相,上来拔走那柄大剑,逃难似的躲下擂台。
  演武场里的人都怯怯散去,留下的也只敢远远地站着,扭头眺向这边。狼烟似犹豫了片刻,正要跟着众人出去,却听关关对他嚷道:“你是我的侍卫,进退都要听命于我,我还在这里,你却要往哪里去?”狼烟顿时尴尬在擂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关关口气霸道,狼烟听了都皱眉,何况是祁雷,无异于火上浇油。
  没想到传说中族中一霸的祁雷并没有刚才的火气,只挖苦关关说:“有大哥撑腰,说话果然硬气。”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安天命。”关关眼里平静无波,老成地在他护手上拍了拍,示意他放开自己。趁祁雷片刻怔然,她抽出了手,学着祁风的样子一拱手,自认为洒脱如男子,转身要走。
  祁雷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冷笑,燕姑姑与人私奔是侯府的禁忌,难道这件事真就让她性情大变,还是她本性如此。她从不肯屈从于他,攀附上大哥后,对他更是若即若离。眼见大哥置新婚妻子于不顾,情陷燕燕居,他真想知道她到底是施展了何种魅力妖法。
  如今为了一个小侍卫来演武场,引得他的注意,又姗姗离去,难道她玩的是欲擒故纵,想对他们兄弟俩一网打尽?
  祁雷思念从前那个纯真的小女孩,而此刻他看到的只是个机心深藏的女子。清纯如娇蕊初放的容貌,伪装下毒如蛇蝎的心肠,为什么看着她离去,听着她说“各安天命”,便有种刺痛牵动心神,她到底是何时将她的绣花针刺入了他心。他试着淡忘,可它时时作祟,有时候他也想拔了它,一劳永逸,却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好个‘各安天命’!你不犯我,又何必来欺侮我的素儿?”祁雷反唇相讥,也不知为何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是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殊不知关关对女红一窍不通,用针线缠住人家的本事没有,作茧自缚的功夫倒是有一套。
  听到“我的素儿”,关关如被魔障了一般转过头来,字字明晰道:“只要是送上门来的,求仁得仁。”
  尴尬在一旁的狼烟方想起来,有个丫头冲他叨念过,燕燕居里的丫头一个比一个倒霉,只有素儿运气,被二公子看上了。前几日那个孕妇,趾高气昂地进来,又哭哭啼啼地出去,钱茂前后随侍着,想来就是那求仁得仁的素儿了。
  却听祁雷道:“你好意思提这个‘仁’字。你娘只一句话就要了她姐姐的性命。她到你那里后,可曾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恶毒的女人确实不值得他如此费心,但他要为依赖着他的柔弱女子讨个公道。祁雷在心中对自己如此说着,嘴上又道:“素儿她虽是个下人,却也和你一样是个女子,日日挨骂受罚怎受得了!你何必对下人如此刻薄?”
  祁雷却不曾想过,他只要伸出手指头轻轻一拧关关的脖子,莫说是公道,就连关关的那缕小魂也能轻易讨了来。
  关关知他要旧事重提,冷哼了一声,反问他道:“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娘要了她姐姐锦儿的命,又是哪只眼睛见我对她刻薄了?倒是你,将军大人,为人家治一回伤,就治到床榻上去了。”她一口一个“将军大人”,眼里尽是不屑。
  祁雷微愕,立即反唇相讥道:“你在桑树林中抱着大哥哭哭啼啼,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吗?”“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和大哥在花丛中亲亲我我,瘫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还被人逮了个正着,你还要我怎么看?”祁雷口无遮拦,更加直白。
  “你,你胡说。你偏听偏信。”关关满脸通红,颤抖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几欲七窍生烟,“平日里纵了你那些贪得无厌,挑衅生事的奴才,还要来毁我的名声。”
  祁雷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甩到一边,质问道:“哼?你的名声就好,我的人就贪得无厌。素儿,不过是见了你的白玉镯,也想要一只,她有孕在身,你就这么见不得她欢喜?”
  素儿,素儿,又是素儿!关关低头看那只白玉镯,犹如只小蛇般盘在她腕上,顿觉嫌恶,且不计较是为了西施泪,还是这只白玉镯,她此刻心里只是愤然。
  “是么?就是这个,好,我不稀罕。”她使了全力要脱,可戴了两年,骨骼渐长,一使劲脱了下来,压碎手骨磨破皮的感觉,疼得她眼泪在眼底直打转。
  “你给她便是。”关关说罢,将白玉镯往地上重重一摔,扭头要走,口中习惯地嚷道:“狼烟,白露,我们走。”
  “慢着。”祁雷喝住她,“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地上摔裂的白玉镯,是他送给她的,她曾爱不释手。此时,她摔的是他的颜面,他的心。
  关关顶了一句:“我就是这样。难道你还要拿剑劈我不成?”
  “别以为有大哥护着你,你就能在府里横行无忌了。”祁雷上前粗暴地揪住她的肩膀,“你给我捡起来”说着,就要将她往地上按去。
  关关不知死活地哭叫:“不捡,不捡。你杀了我,我也不捡。”
  “好。那我就杀了你。”祁雷吼道。
  一个“杀”字,狼烟骇然。
  从互暴内幕,再到怒砸玉镯,狼烟只当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闹得不可开交,刁蛮小姐被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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