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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凤髓香引-第52节

小说: 凤髓香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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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摇头晃脑恨天怨地的模样,她突然咬牙切齿将手中酒杯一甩,指着宋逸道:“狼烟,给我打他。打他个鼻青脸肿不能见人。”若不是此人做了引火木,也不会让娘亲没了踪影。关关强忍心下不好的预感,只将一切都迁怒与宋逸。
  
  见关关不仅脸颊上酡红,连眼睛都染上了血色,狼烟心中大叫不好,心想她定是喝多了。
  听白露说过,关关曾偷偷喝酒,醉过一次,那时她到后院的鸡舍,拖了个鸡窝出来,说是小船,也不嫌脏,坐在鸡窝上,从燕燕居的明堂,一路又拖又蹭,到了碧游溪畔,那股疯劲吓傻了一院子的丫头婆子。然后就在碧游溪畔睡着了。据说那时燕惊还在祁府,她端了个小凳坐在溪边,等关关睁眼了,只笑眯眯说了两句:“小姐,你起啦。跟李姥姥学垒鸡窝去吧。”
  狼烟一看桌上两壶都已空空如也,关关还叫嚷着要打人,不知她还有几分清醒。“我们回侯府去吧。”狼烟对关关道。
  关关一跺脚,瞪眼:“不成。”她指着宋逸又嚷:“打的就是他。”说罢,她就要去拔狼烟手中的剑,幸好被狼烟扣住了手腕。
  “你醉了。”狼烟脸上只有阴郁。
  “我娘她,我娘她,”关关哽咽了一下,她眼睛发红,额前鬓角的头发全湿了,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被他害死了。”关关向来有赖东赖西的毛病,一般赖着赖着也就忘了。可唯独这件事忘不掉又无人可赖,宋逸不做冤大头,谁做?
  关关倔强,从不肯当着众人的面哭,宋逸是她找到娘亲的唯一线索,她宁可听说娘亲被宋逸始乱终弃在他国了,也比这消息好。她每日压抑着自己不往坏处想,此时仿佛挨了一记晴天霹雳,崩溃了。
  狼烟见关关挂在他身上一直往下滑,空洞的眼神,失了神采,丢了魂魄。
  他倒想关关嚎啕大哭,让泪水淹得他透不过气起来,也比此时心上隐隐作痛来得强,便不由向宋逸投去阴狠一瞥。宋逸只觉后背根根寒毛倒竖,慌忙道:“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说着,转身就要冲出雅室去。
  
  一阵香气袭来,忽闻金铃响动。
  传到鼻端耳畔皆是让人酥软的媚。
  “听了我的歌,还有急着要走的。宋先生,您可是第一个!”
  原来,有的人连声音都能惑人。
  那是个朱衣女子,她婀娜娉婷,耳间挂着一对孔雀翎毛,面上红纱轻薄,说话间吐气如兰,面纱轻动。手中拿团圆羽扇摇摇,白羽上或褐或黛的杂毛正好拼出一幅秀雅山水,铜灯下也看得分明。
  关关抬眼,恍惚看了她一眼,却正好触上她的目光,原来她也在探究她。
  宋逸被这朱衣女子堵了回来,他显然是吓得连怎么笑都忘了,勉强挥了一下袖子,拾起风度,干巴巴道:“哪里。金姑娘言重了。宋某是想找二老板谈些事情。”
  朱衣女子弯着眉眼笑,羽扇拍着宋逸的肩:“宋先生今日怕是又喝多了。你们可要小心伺候着。”说罢,她招呼了身边女婢扶了宋逸出去。
  狼烟将关关抱了起来也要跟出去,只见绡金一个旋身挡在他身前,目光灼灼看着他:“我想与你单独说两句。”不用绡金向侍女们使眼色,她们已鱼贯而出。
  
  狼烟犹豫了一下,怀里的关关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是勾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起来。
  狼烟对绡金道:“再说也还是那天的话。”
  绡金脸上没了最后一丝笑容,仍不让步,指着关关不悦道:“就是因为她?”
  狼烟不答,只是说:“我不会再回去了。”便绕开她往门外走去。
  关关抬眼看狼烟,却听绡金道:“我却想与这位姑娘也说两句。”
  关关再次被这身男装打击到,听绡金的话又有些莫名,不顾狼烟反对,执意要狼烟将她放下。
  她看向绡金,讶异道:“你有话要同我说?”
  绡金指着狼烟:“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
  关关心里似被刺了一下,狼烟的确没说过喜欢她,这个金姑娘指手画脚,看起来很嚣张。她不禁打量起绡金来。只听绡金又道:“他只是把你当作我的替身而已。”
  替身?关关愕然,转眼间,只见绡金扬手揭了面纱。
  这金姑娘的确是美,美到艳极,美到眼熟,那一脸恶毒又自负的表情像极了她娘。关关惊愣间几乎窒息,不过她却能肯定这不是她娘,因为金姑娘看起来比她娘年轻,比她娘更张狂。
  
  狼烟拉上关关的手要走。关关反拽上他问道:“她到底是谁?我和她哪点像?”
  “她是门主。”狼烟道。
  难道是那个美貌门主?关关小心思一转,这两人怎么看都暧昧得很。先是母亲的事,又跑出一个莫名奇妙的女人来。这些人全都聚到一时来伤她的心。关关吼了绡金一句:“你胡说。”
  “他身上有四十七道伤痕,二十道是因为我。”绡金不紧不慢道。
  “真的?”关关怔然,眼前狼烟并未否认,更是火上浇油。关关早已辨不清东西南北,趁眼泪还没流出以前,推开狼烟夺门而出,把正在过来的二老板撞了一个踉跄,自己也差点跌出去。
  狼烟还不及上前,二老板身旁已有人扶起了关关。
  “祁雷。”关关看着拉起自己的人诧异非常。
  “你果然在这儿。”祁雷欣喜。
  “我要回去。”关关有气无力地晃了晃道。
  “你喝酒了?”祁雷见她的酒醉潦倒的模样,又瞥见狼烟呆在一旁,不由责骂道:“没用的东西!”
  纵是此时,关关依然觉得心被扎了一下,直怪自己没出息,听不得人家骂狼烟。
  晕乎乎中,她被祁雷抱上了马车,头痛欲裂,腹中翻江倒海了起来。
  
  狼烟想跟上去,却被绡金叫住。
  只听绡金劝道:“在他们眼里,庶民从来卑贱,你又何苦要做人门客,独步江湖不好吗?”
  狼烟反问:“你不是也投靠了永翼侯吗?”
  “就因为这个你怨我?”绡金不解。
  狼烟道:“你知道我与他有家仇。”
  绡金蹙眉,眸光盈盈,“为了我,你就不能把这放下吗?”
  见狼烟未答,她眉间浮上愁绪:“除了他,赵国谁还有能力对付夜辰君。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当年夜辰君养着百变门对付公子鹿野,公子怎会受伤不治而亡。他的仇,我若是不报,就永远不会开心。偏偏祁申就是夜辰君的一条狗,你这岂不是与我为难?”绡金脸上失意,又嗔又怨。
  “从前我是为了你留在夜刀,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狼烟道。
  “什么?”绡金惊叫,伤怀道,“是我不顾霞姨反对救了你,如今就换来一句不相为谋?我不要你感恩,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念旧?”
  “绡金,我不是神将贤人,你也不是灵蛇烟雨。无论唱词怎么改,都已不是从前的光景了。”狼烟道。
  “为什么?”绡金震惊,不解道,“你一直宠着我,纵着我,我要做什么,你都帮着我。你说我嫁入百变门是任性妄为,可你最后还是来救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九死一生,我们不也过来了吗?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做不到的,夜刀门在你我手中定会更加显赫。你陪我在朱雀湖畔养伤那段日子,我一直都记得。自从公子鹿野死后,我好久都没再那么开心过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喜欢被那个傻乎乎的丫头呼来喝去?”
  狼烟道:“有时的确傻乎乎,有危险会不自量力挡在我身前。脾气也不好,知道我滥杀会骂人。不知人世艰辛,时常游手好闲,还爱惹些麻烦。”
  “我不让你走。”绡金丢了扇,从狼烟身后拦腰抱住他。
  狼烟掰开她的手,抽身而出:“可我似乎比较喜欢这种无聊又带劲的日子。”
  绡金怔然看他离去,眉心紧蹙,一脚踩坏了羽扇,白羽纷飞,掠过铜灯炽焰,燃成灰烬。。。。。。
  
  
                  章节50
  宋逸所说的事,关关迷迷糊糊中想了好几遍,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娘亲失踪的事这么久了,舅舅祁侯也已经不断派人去找了好几年,却毫无音信。她心底也隐约感觉可能娘亲已经发生了不测。
  关关无奈,只能盼望着奇迹,如她爹爹所说,这一路即使只剩下她一人,也要走下去。人总要长大,她也许会远行,只希望有人能陪走这一路,即使强迫一个也好。
  忽然有一天她发现有人愿意陪自己走这一路,没想到还没上路就出了诸多状况,居然在酒肆这种地方还能碰到个疑似旧爱的女子。金姑娘那身香仿佛闻过,原来狼烟那夜先见过的人竟然就是她。
  
  绿倚的酒喝得她头晕。关关见车帘紧闭,撩开车帘让风吹进来,却又忍不住探出头,左右前后地张望,狼烟还没上来,八成又被迷倒在那儿了吧!那金姑娘实在太趾高气扬,竟敢说她是替身,狼烟只会一旁装死,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有猫腻。关关心中本就低落,此时越想越有被欺骗的感觉,不由捏紧了拳头在车壁上狠狠砸了一下。
  “停!”前头祁雷一声喝,车马突然停了下来,害关关差点跌了出去,幸好她及时抓紧了车门,只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祁雷问,“是不是丢了什么?我命人回头去取。”原来他见关关探出头来左顾右盼一副懊恼的样子,只当她是忘了什么紧要的东西在酒肆里。
  丢了什么?丢了人哪。关关哪好意思抱怨出口,只好脸色讪讪却了车帘,缩在里头闷闷说了一声:“没丢什么,只是车里有些冷。”
  “哦。”祁雷应了一句,又吩咐大家往前行。没走几步,关关就见祁雷拉开车帘跳上车来。他诧异地看着,前几天刚拒绝过人家,有点不好意思,身子便略缩了缩。
  祁雷道:“车里多一个人热乎些。”说着他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关关围上。
  “你来绿倚做什么?”祁雷见她一副男子装束,这才想起来要问。
  “来见见宋逸什么模样。”关关有气无力道。
  祁雷有些吃惊,沉吟片刻,说道:“那个宋逸,我从前见过他一面。他是宋国王族旧室,宋国湮灭时,在魏国□过,之后又来到赵国,据说是个风雅名士,尝与士大夫出入,擅长高谈阔论,博了不少名声。王上一日来了兴致,还说要给个官让他做做,没想到他几年前失了踪。。。”说到这儿,祁雷就没了言语,关关知道后来的事,后来传说他是拐了祁申寡居的妹妹燕惊,跑了。
  见祁雷欲问又止的神情,关关说道:“他说那时没见过我娘。可这消息传得如此之盛,必有缘故。”
  祁雷见她神色恼恨,不由安慰道:“燕姑姑的事,你且宽了心,还有我们呢。”
  关关心里又急又痛,满口都是说不出的苦涩,有时她觉得自己的心早已麻木,麻木到冷血,自己就算暖得了别人,却独独暖不了自己。
  关关仍是道了谢,深吸一口气,放下心事,这才想起来祁雷来得巧,见面时好像早知道她在哪里似的,便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你是来接我的?”
  祁雷愣了一下,说道:“是我正好碰上。”
  关关心说,祁雷好骑马,出门还带辆空车实在是稀奇,不接她难道是来接别人的?
  事实上确是如此,祁雷与父亲商谈完了事,出来时遇见庞邕正要带人出去,问了问才知他是得了消息要去接关关的。关关前几日拒绝了祁雷,祁雷本就不悦,又听说她跑到了酒肆里,更是惊怒,可不知为何,但见她一头扎上来对自己说要回家时,他心头便觉得满足,那些教训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若是让关关知道自己是专门来接她的,岂不是要得意坏了。祁雷想了想,又说:“廉儿的百日宴除了族中大小,也会来不少贵客。听说绿倚新来了个红歌姬,我来看看,顺便把她带回去。”
  “你说的歌姬是不是金姑娘?”关关问。
  管她是什么金姑娘还是银姑娘,祁雷想也没想便答:“正是。”
  关关皱了眉,果然男人都喜欢那种美艳妖娆,看起来又很容易上手的女人。“请吧。请吧。看她不把你得七荤八素变呆子。”
  车里醋海飘香,祁雷怎么会闻不到,觉得似又回到了从前,不由心中一乐道:“金姑娘是不错。今日没请到真是可惜啊。”
  这时若是派了人去把金姑娘弄出来,岂不是坏了狼烟和她二人缠绵叙旧?关关对祁雷道:“好。那你此刻就叫人把她接来。”
  “可是没有其它马车了。”祁雷推脱。
  “我可以骑马。”关关坚持。
  祁雷当她任性抬杠,便吩咐下去,“找辆马车,去绿倚酒肆将金姑娘接到侯府。”说罢,正瞥见关关低头抱膝坐得老实,再不出声,似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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