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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凤髓香引-第2节

小说: 凤髓香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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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快出去,这里乱,小心伤到你。
  我仍是在他书房里游游荡荡,翻翻找找。
  书简簌簌落下,他跳过来扑倒了我,将我护在身下,生气说,叫你走,你怎么不听话?
  我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说道,我就是不走,你又能耐我何?
  他双瞳若海上焰光,我早就迷失方向,也不知是我先将唇就过去,还他先轻啮细咬了过来。于是栽倒在书堆里,十指交缠间,再也无力起来。
  
  百里只有一个夫人,百里与她曾是父母之命的少年夫妻。她出身世家,是周室卜官之后,颇有林下之风,时常出外游历,是个女中丈夫。而我顺理成章成了百里的妾室。
  女人有心计,便可怕,若没心计,便可怜。
  百里夫人是个淡如秋月的美人,她知书识礼,便是有心计也不屑于用。我知她深爱百里,可她心性清高,开不了口,心头爱渐渐变成了心头痛。百里诸事明断,唯独觉察不出发妻的情意。
  几年后,我终于识得半箩筐的字,并生了一个女儿,百里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夫人对她也甚是疼爱,后来她出门游历前,还将女儿留在自己的院里小住。
  一切尚好,直到女儿十二岁那年,赵魏大战,赵国大捷,魏国颓败,对韩国来说,犹如唇亡齿寒,秦国乘机入关,经魏国,直袭韩国王城。有谣言道,秦国此次来袭,想围困吞并韩国。韩王派人请百里出使秦国,化解韩国的危机。谁料,秦王罔顾道义,扣留了百里,秦韩之战一触即发。百里门下,三千弟子一夜散尽。
  大京乱成一团。我依照百里临走时的安排,带着女儿逃出韩国。
  祁燕惊已死,回来的是百里燕惊。
  心之所系早已不同,却没人相信这件事。
  
  有人说,百里已经死在秦国。
  我不信,日日想着去秦国寻他。
  哥哥千方百计阻止,我心里只想,就是死,也要与百里埋在一处。
  我苦心经营,终于出了邯郸城的城门,却与那个女人不期而遇。
  那个让我艳羡半生,她却痛恨我一世的女人。
  她冷笑道,我为你挑的葬身之地,你可满意?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燕惊虽非世族后裔,却向来骄纵傲气,怎会甘心被人要挟。
  
  远处残阳似血,冷风吹彻我的脊梁,站在断崖上,感觉自己就要飞翔。也许顺着风的方向,路过高山,穿过山谷,越过云端,出了秦关,便可以落在他的身边。
  我拿出怀中匕首,划破手指,血从指尖一滴一滴往下落。看着泥地上点点猩红连成片,我暗暗向天发愿。
  苍天,你一定要让女儿替我报仇。
  脚下山谷,风声呼呼,一条河流潺潺流过。这山涧是燕惊初见百里的地方。
  水中荇菜沿河漂流百里,岸边桃花成片,夭夭放肆。
  百里曾说,自河畔初见,他一闭上眼,都是燕惊的容颜。
  我问他,可是因为燕惊长得美?
  他说,燕惊笑得肆意,可惊天地。
  想到他那时一脸局促,我不禁莞尔,闭眼走下了断崖。
  恍然中,一身轻盈,御风而翔。
  
  
作者有话要说:ps:正文非第一人称。
据说很多人都不看楔子,特地写一个,放俺的废话。
燕惊之遇百里,就是一段不良少女遇上仁义大叔的囧事。
虽然落得个生死两茫茫的下场,但也算曾经朝朝暮暮的幸福过。
ps:燕惊曾是个自恋的loli,早年膜拜的是天雷教,年纪大了还是。
预告:下一章是战国传说,将军凯旋,小姐出走,转入正题。
                  
卷一 青鬓
传说,在没有香蕉的世界里
  话说春秋时,越大夫范蠡亦为越王督造王者之剑。
  剑成之日,偶得一物,玲珑剔透,月华之下泛出浅浅光晕。
  人言,此物与王剑同浴烈火,剑乃纯阳之物,它必是天地造化,阴柔之气所凝,称之为“水精”。
  范蠡初见西施,一见钟情,便把它作为定情信物送予西施。时至越王勾践暗谋复国,范蠡定计,欲献绝色迷惑吴王。
  西施泪撒水精,水精碎裂,一分为二,其中五色光晕,仿若泪光浮动,因此,带着五色光晕的水精,又被称为“西施泪”,若有人炼制,必是一对。
  西施之貌能让吴王痴迷,越王又怎会无动于衷。献美之时,越王动了私心,想将西施留下另择佳人。
  西施以身许国,心意已决,不惜拔出王剑要毁去自己的容貌。众人皆惊,夺下王剑,西施眉间已竖划一道殷红血痕。越王心疼不已,后悔莫及,纵是遍请名医,但眉心那抹嫣红仍是若隐若现。
  有人说那是伤口上有了太多红玛瑙。女子爱美,多有人效仿,世人只道那是朱砂痣,却有高人说那是王剑嗜血留下的印记,叫做“眉心剑”。
  眉心剑和西施泪皆源于一把王剑,虽不知正邪,但传说中,两者尽得者,能助王剑转生之人得天下。
  这是一个在平行异世中流转了百年的传说,
  是以强国生,弱国亡,明君觅良才,贤士择英主,一场争霸求变无休无止。战国大争之世,天下之君,顿戟一怒,纷嚣之间,伏尸遍野。
  世以王剑为尊。
  人们总问,谁才是真王剑转生,终结这场争霸之战。
  
  
  第一章
  
  不过,传说归传说,这天下七分,还不是战照打,日子照过。
  时逢赵韩之战,韩国元气大伤。
  赵国虽胜,却也胜得艰难。
  赵国祖上曾地跨晋陕两地,北驱匈奴,南威中原。秦人咄咄相逼,攻城掠地,北境驻军南下救助不及,气死了先王。
  当今新王年幼,亲王辅政,政治还算清明,但早失了几十年前锐意进取之志,在秦国的侵逼下,地盘日渐缩小。
  反正中原诸国日渐赢弱的也不止赵国这一家。王气黯淡是一回事,过日子是另一回事。赵国邯郸城里豪门世族还是一样鲜衣怒马,逍遥奢靡,剑客顽徒依然仗剑行事,好勇斗狠,平头百姓也依旧当牛做马,忍气吞声。
  
  这天,是赵军凯旋的日子。
  城门大开,邯郸城内,偶有宝马雕车急驰而过,尘土飞扬。不知是哪家王公世族,戴玉冠,衣轻裘,气派非凡。昨日街头的落魄壮士,今日已为世家权臣的门客,左右护驾。附近的路上,酒旗招展,酒香四逸,酒家门前娼女倚门,媚笑缱绻。这民风越发轻浮了,似乎对赵国边陲的那场刚过去的恶战一无所知。
  时值初冬,寒风中许多百姓早已候在路旁,多是些妇孺与老者,翘首张望间,有人笑嘻嘻地看热闹,有人神色焦急,祈祷亲人安然归来。已近傍晚时分,城门口依然不见赵军队伍,人群中传出疲累的叹息,三三两两松散地坐在路边。
  忽听得有人说“大将军已到城外”,众人不由精神一振,人潮顿时耸动了起来。推挤之间,传来孩子的哭闹,有人喘息,有人咒骂。此时,有个干瘦的老头蹒跚地跌出人群,他身后正好有位小丫头见了,忙快步上前,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谁料,那丫头却赢弱得很,没扶稳老头,自己还一个踉跄,重重撞上旁边一位怀抱孩子的年轻妇人,那孩子从熟睡中惊醒,便哇哇大哭起来。
  妇人忙拍哄着孩子,心中有些怨气,却见身后那个白皙少女,正扶着位老人家,神色甚是尴尬。她心肠软了一下,对那丫头道:“不打紧的。”
  丫头冲她笑了笑,嘴里说着抱歉,很是有礼。
  妇人见她有礼,心下多了几分好感,这丫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点点黄泥有些脏乱,眼睛乌黑灵动,若是干净些,倒是个俏丫头。可听她口音,觉着不大像邯郸人,又见她一身粗布衣裳,微削的肩膀上挂着一个大包袱,脸颊上微微泛红,似匆匆赶路而来,像是穷人家出来找活干的丫头,可刚才她去搀扶那老人家时,手脚可是笨拙得很,不由心中微讶。
  时下战乱纷扰,处处征兵征粮,乡野陋巷自然比不上邯郸繁华安宁。可邯郸城也不清净,眼看天色不早,少女孤身一人,若是被人掳掠,卖到酒家娼寮,岂不可怜?妇人心中暗自揣测了一番,对这丫头生出一丝怜悯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可是来邯郸城投亲的?”
  丫头正转身要走,听妇人温言里透着善意,便回头微笑道:“多谢大婶。我并非投亲,只是路过。”
  妇人甚是迷惑,这个时辰她出了城门,除了露宿在荒郊野地,还能往何处去?
  一旁那刚站稳的老头听着少女这话,面上也有些微愕,蹒跚着上前劝道:“丫头,独自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好。军爷有令,说是等大将军进了城才让通行。咱们在这等了快一天,这会子将军要进城,在城门口冲撞了可不好。再说出了城荒郊野地的,夜里还冷得很,不如在城里住上一夜再走。”
  那丫头闻言,向城门口眺去,神色有些焦急,又皱眉回望来时路,犹犹豫豫间,她竟挪不动步了。却听妇人问那老儿。
  “老人家也是来接军中的亲人?”
  “唉!”那老头双手一垂,重重叹了口,“我那两个孙儿三年才托人捎回两封书信,只说要家里给些钱,买布做冬衣。可这一年再没书信回来。”他两鬓斑白,抬起干枯的手背揉了揉发红的眼角。
  那妇人点头,为怀里的孩子拉紧了领口,说道:“我夫君被将军派人征走了三回,这孩子都两岁了还是没见过他爹。”她嘴角动动,面上愁云密布。
  旁边有个瘸子听见这儿说话,也过来凑趣道:“你们现在在这儿等也未必等得到亲人,大军都还在边境上。我们赵国大败韩国,今日是大将军回来领功的,必是只带了些偏将。连那些偏将都不能随意进城,要留在城外等着王上宣召呢。”
  有人忽然问道:“大将军,哪个大将军啊?”
  “永翼侯!”那瘸子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便得意道。
  “他不是一直在北边驻守,抵御匈奴蛮子,怎么跟韩国打战去了?”有人不信。
  瘸子扬了扬眉毛,嘲笑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这都多久的事啦,别是让扶风大街的酒熏晕了头。”众人听了这话一阵哄笑。
  “你倒说说。”那人也不服气了。
  瘸子说道:“刘将军吃了几场败仗后,王上就把永翼侯给请回来啦。说起来,当今王上还得叫他一声堂叔,王室宗亲,尊贵的很。有他在,就没人再敢来欺负我们赵国了。” 
  “真有如此神人?快给我们说说。”又有人凑了过来。
  见有人想听,那瘸子不由地也卖弄起来。“想当年我们赵国何其强盛,他随父辈南征北战,联燕抗秦,抵御匈奴,年纪轻轻已是一代名将。但先皇登基之后,他。。。唉。。。”他欲言又止,惹得周围的看客一阵着急,不断催促道:“快说啊。你快说啊。”
  俏丫头也拉长了耳朵。
  谁知那瘸子不知是故弄玄虚,还是怕祸从口出,摆手推托道:“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说了,不说了。永翼侯可是上阵父子兵,子侄中也颇多将才,如今可真是满门荣耀咯。”瘸子显然是想把话题扯开。
  旁边有人说:“听说祁侯的两个儿子也去了,还在永翼侯手下做偏将呢。”
  “呵呵,祁家人也能打战?只怕用的是美人计吧。”一个细小的嘲笑声飘过来。周围便有了些哄笑声。
  丫头听了,眉头不由一皱。
  “不然。听说他家二公子倒是个虎将。”瘸子又是一语惊人。
  周围多了些窃窃私语,祁侯似乎真有个儿子高大威武,但说到将才又未免有些托大了。
  祁氏在邯郸世代为商,封侯赐爵只因为当今太后姓祁。祁家若是跟王都里的那些世袭贵族比起来,真是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了,怎会有武曲星愿意托生到他们家?。
  
  此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有人高声道:“恭迎赵将军。”
  只见高大的城门下跃入一队骑兵,手无寸铁,只高举着白色大旗,上绘青色蛟龙团纹,迎风招展。
  骑兵的护送着一辆车辇,那车辇被四匹高头大马拉着,驶入城中,车辇的左位上赫然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
  路旁的百姓齐齐跪下。
  那丫头正想向城门方向偷偷踱去,见身边人纷纷下跪,她便也无奈地卸下包袱,随人潮,拜倒在地。马蹄在前方“踢踏”响起,她不顾眼前尘土飞扬,抬起乌黑明眸,好奇地偷觑那高大车辇上的将军。
  这位赵姓的大将军,想必就是那瘸子口中,战功赫赫却远戍北疆的“永翼侯”了。
  他身披锁甲,细密如鱼鳞,泛着清冷寒光,约莫五十上下,脸庞黝黑,身形魁梧,霜色染上鬓角,额上皱纹如斧刻一般。他轻捻胡须,昂然立于车辇之上,举手间透出大将英武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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