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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巫语-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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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优听到冯祺是孤儿,原本不耐烦的神情有了些变化,他好奇地凑上前:“二十多年,你都不知道自己拥有木系的能力?” 
  冯祺点点头,摊开双手,看着纠缠的掌纹:“最近才有了些能力。” 
  朝优跳下栏杆,在冯祺面前站定,拍拍他的肩膀,似安慰又似自言自语:“能力低,发现得晚都没关系,只要勤加练习,一样可以掌握高深的巫术。”冯祺温和的笑笑,“我一个平凡人,要那么高深的巫术做什么?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够找到亲生父母。”说完,来到埝予跟前,扬起头:“在你认识的木系巫者里面,有没有谁丢失过小孩?” 
  埝予眉稍微挑,回忆一阵后,说:“没有。” 
  “我被遗弃到孤儿院时,身上带着一块银饰,你再帮我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冯祺将手伸进衣领内,又拽着什么拿出。 
  朝优看看一本正经的冯祺,又看看埝予,只觉得有趣。郁叶挣脱锡龙绳后,他与埝予一路追踪而来。到了枳城附近,他们跟着与郁叶形影不离的黑豹追到医院,不料却遇见一个莫名其妙非要他们帮着寻亲生父母的木系巫者。他笑着说:“埝予,你且看看,看那信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他们不怕追不上筋疲力尽的郁叶与黑豹。 
  埝予无奈地摊手,放在冯祺握紧的拳头下。冯祺看了埝予一眼,将拳头慢慢松开,手缓缓落下,直到手指触到埝予的掌心。一句一句的巫语被冯祺默默念出,一幅幅曾经缠绕他的画面,桠桦最后的记忆通过指尖传递到埝予的大脑。 
  埝予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平静的冯祺。   
  第十五章·赌博   
  十五章 
  算起来,他与她也够得上青梅竹马。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她才七岁,梳着两个牛角辫,扭捏地站在江边,死活不肯下水。他的好友,她的哥哥千哄万哄才骗得她套着游泳圈小步小步移下水。 
  肥嘟嘟的小脸因为害怕胀得紫红。 
  但看着他与哥哥游得如鱼得水,又羡慕得紧,试探着向他俩靠近。 
  他那时年少轻狂,不太注意这个小丫头,自顾自地游得快活,直到回头竟发现没了那个胖乎乎的身影。 
  他与章桠桦慌了神,忙回头寻找。 
  救起溺水的小丫头,章桠桦内疚又后悔,发誓再不带妹妹学游泳。现在想起,章桠桦虽然喜欢耍嘴皮子,却是最疼爱妹妹的一个。 
  小丫头醒来,看到眼前被放大几倍的他的脸,突然傻傻地问:“是你救了我?”自动忽略了一旁满脸愧疚的哥哥。他无奈点头,小丫头却一把抱住他,胖胖的小手抱得比谁都用力:“那你就是我的王子!我是你的睡美人!” 
  深受童话的荼毒的小丫头不可理喻地缠上他,想尽一切法子戏弄他,让他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他无可奈何过,忍无可忍过,独独不曾预料到,牛皮糖一样粘人的麻烦经历岁月也可以变作心底无可言说的秘密。 
  这是赌博。 
  从章桠桦的记忆中看到的埝予前后矛盾太大。一个看上去那么固守陈规,不允许违反规定的人,怎么可能在转念间就变了性子,对朝优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当眼泪自埝予的墨镜底滑落,冯祺便知道,自己赌赢了。 
  而这次没有置身事外的理由,他自己也说不出。 
  一切变故不过一瞬间。 
  朝优立即发现了不妥,他粗鲁地挥断冯祺与埝予握住的双手,扶住埝予的肩,关切地问:“埝予!怎么了?”等不到埝予的回答,他已仰头怒斥冯祺:“你做了什么?” 
  “凝水成柱,朝优,你好本事。”埝予冰冷的声音响起,他轻轻挥开朝优的手,取下一直佩戴的墨镜。赤红色的眼瞳仿佛地狱烈焰熊熊燃烧,眼泪分明未干,但表情却如阿修罗般慑人,嘴角缓缓勾起的弧度更添鬼魅。朝优从未见过这样的埝予,心底升起浓浓的不安,着急地解释:“但凭一个陌生人的障眼法,你就怀疑我?” 
  “不要小看我,朝优……”埝予退后一步,挺直背脊:“从十五岁起,我便是巫者的审判。是障眼法还是真实,我懂得分辨。” 
  朝优恨恨地咬牙,不多说什么,挥手间凝起无数水箭。不断落下的雨帮了他大忙,让他能够驾驭这样复杂的巫术。水箭在朝优身后凝结,停在半空。 
  “朝优……你真是冥顽不灵……沉不住气是你最大的缺点……”埝予脸上如笼寒冰,他摊开指尖,无数粘稠的流土自指尖逸出,向外蔓延。朝优见他如此,面色变得苍白,眼中隐隐有害怕。为了夺取先机,他不等埝予指尖的流土成型,口中念念有词,将水箭射出。 
  埝予冷哼一声,双手合十,面前立即出现一面土墙。 
  朝优的水箭却没有朝着埝予而去,在空中一转弯,悉数射向了站在一旁的冯祺。就巫术来说,冯祺简直就是连幼稚园水平都不到。突然射向他的水箭,让他措手不及,不知怎么应对,只得慌乱地退后,跌坐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 
  埝予眉头微皱,眼中怒气更盛,忙乱中腾出手,迅速在冯祺面前扬起灰尘。水箭被灰尘包裹,纷纷瓦解,变成泥团滚落在地。 
  待他再扬身看向朝优,面前哪里还有朝优的影子。追到栏杆上看去,只见朝优在雨幕中缓缓落下,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这可是7楼。”从地板上站起来的冯祺也看到了这一幕,颇有些感叹。 
  “他也算水系的巫者,有大雨帮他,这点高度算不上什么。”埝予重新戴上墨镜,藏起赤红的眼,清瘦的面容再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的视线停留在冯祺身上片刻,又移开:“你是桠桦的什么人?” 
  冯祺耸耸肩:“她哥哥的一个朋友。” 
  “你确实拥有巫者的血液,可到底是谁的孩子?我不记得木系巫者中有遗失过小孩。”埝予认真的说:“你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吗?或许我可以帮忙。”冯祺闻言,心里有所动摇,但最后他还是摇头拒绝:“我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想降低你们的警惕。至于寻找亲生父母,随缘吧。”见埝予转身欲离开,冯祺叫住他:“埝予!郁叶做那些交易不是一两天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追捕她?” 
  “之前那些事,是她利用了规则的漏洞。交易都是自愿,涉及的人不多,长老们都清楚,不过是看在陈长老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不一样,她害了百余人,这些人全都因为水系巫术昏迷不醒。” 
  冯祺一听,直觉熟悉,试探着问:“百余人昏迷?是不是那个郝杰犯下的案子?”埝予有些惊异:“你居然知道那个?” 
  “我和郁叶……有过一些交集……”冯祺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郁叶做事讲究公平,她给出多少,便要求对方付出同等的代价。照你所说,这一次牵连这么多人,那她收取的报酬肯定丰厚。可这件事里,郁叶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他看向被风吹开的走廊木门,走廊上白色灯光明亮,与身处黑暗的他们形成鲜明对比。哭喊声依然回荡在深夜的医院走廊。冯祺淡淡地说:“曾经有个人告诉我,不要在未经调查清楚之前就主观地给一个案件定性。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 
  “你是说这次的事故有可能不是郁叶做的?是朝优陷害?可朝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埝予觉得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可是自己始终捉不住。 
  “有可能而已,这一切还是得你自己来判断。”冯祺温和的笑了,他揉揉头:“我从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如今的境况真可谓是群魔乱舞了。你一直和我闲扯,不去追朝优?” 
  埝予自信地笑了,他摊开手,露出手中的一把沙:“我做了一些手脚……”冯祺哑然地看着埝予,轻摇了摇头。前一刻还是抵死缠绵的恋人,下一刻便可以翻脸不认人公事公办,这个埝予,真不知该说他是冷血无情,还是太过死板。不过,枳城最后一点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也消失了,冯祺回头望望夜幕中的枳城,释然的笑笑:“这里没我什么事了。” 
  星光暗淡,细雨下至半夜终于停歇。雨水自屋檐滴落,台阶上的积水晃动。庭院的东边是书房,书房内没有任何电器,只有摇曳的烛火,在墙壁上投下巨大的影子。陈以亭斜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捏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突然,他轻笑道:“小优,你怎么还没改掉这喜欢偷窥的毛病?” 
  全身被淋湿的身影出现在虚掩的窗外。朝优扬起尖尖的下巴,踌躇地站在窗外,放在窗台上的手微微颤抖,久久不能言语。见他不言不语,陈以亭微扬眉,撩开随意搭在身上的薄被,走至窗前,将手伸出并摊开:“瞧你湿成这样,还不进来。” 
  朝优神情黯淡地摇摇头:“以亭大哥……我……” 
  “失败了?”陈以亭向前一倾身拉住朝优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他拉进屋内。 
  室内温暖的温度让朝优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他颓唐地滑落至地板,依着散发微微热气的地板,懊悔地说:“我真没用,有了您帮我调制的药水,也设计让埝予喝下,仍然还是失败……” 
  “埝予……算是年轻一代里能力出众的,你没能控制住他也不奇怪。”陈以亭若有所思:“他居然能自己突破制衡……是我调制的药水有问题还是他的能力在近几年又有进步……”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注意到原本伏在地板上的朝优已经扬起了头,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 
  朝优望着陈以亭,那目光里夹杂着崇拜、愧疚、热切、绝望。他轻咬自己的下唇良久,才说道:“以亭大哥,郁叶逃跑了。没想到她居然能从锡龙绳中逃脱……”陈以亭被人打断思路,看向朝优,他弯起嘴角:“你把那根绳子看得太重,就像你太倚靠我调制的药水。绳子,撑死,也只是根绳子。” 
  朝优欲言又止好几次,才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以亭大哥,是……是你帮助郁叶逃脱的吗?”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陈以亭眉头一皱,又舒展开,微弯下身,他的手指自朝优的脸庞缓缓划过:“你可知道你与郁叶最大的区别?”朝优不以为然地抿紧嘴唇。天分,他再清楚不过,郁叶是出生便拥有最强巫力的巫者,而他却连巫者的资格都不能得到。 
  “你多疑,不自信,缺乏判断力……这些缺陷在我看来,远比天分更严重。”陈以亭收回手指,轻蔑地看向朝优:“那么,失败了的你现在找到我是打的什么主意呢?让我来猜猜吧……希望我像往常那样帮助你?为你调制新的药水,为你抵挡埝予的追踪,或者,干脆亲自抓住郁叶,好让你肆意凌虐?” 
  朝优他死命咬住嘴唇,望向陈以亭的目光里充满绝望与哀求。原以为已经如铁桶般不可动摇的心也随着这个人的话语裂出细纹。绝望的呐喊在空旷的心里不断回荡。 
  “难过了?”陈以亭突然转身温和地扶起朝优,轻声说:“在你心里萌生这个计划时,我说没说过我的态度?在你哀求我给予你帮助时,我有没有告诉你可能有的后果?可是你听不进任何话语,被莫名其妙的嫉妒与仇恨蒙蔽。” 
  “那个女人对你不忠!”朝优愤怒地吼道:“她明明与你交往,却被一个畜生迷了心窍。她和那个畜生生的孽种凭什么拥有那么强的能力!大度,你无私,可以无视被背叛的感受,亲自教导那个孽种。可我不能忍受!”朝优扑到陈以亭身上,牢牢抱住他的腿:“姐姐为了个狐妖,抛弃了我,抛弃了您……您就不记恨她么?” 
  被全身湿漉漉的朝优抱住,就像被一个冰凉的蛇缠绕一般,因为这感觉,陈以亭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耐地扬手。前一刻还紧抱着陈以亭的朝优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挥开,硬生生撞上书房的墙壁,发生轰的一声巨响。 
  陈以亭拍拍衣袍,云淡风轻的说:“你就那么不长记性?”说完,不再理会被撞晕的朝优,又坐回软塌,恢复先前的姿势。 
  许久,朝优自昏迷中醒过来,视野中是陈以亭卓绝的身姿,他凄惨的笑笑:“真绝情……以亭大哥,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冷血的人。” 
  陈以亭缓缓睁开眼,淡笑道:“你的年岁也不小了……虽然还是十七、八岁的样貌,难道心智也停留在那个阶段?如果我告诉你,郁叶其实是我的女儿,你受的刺激会不会更大?”他斜睨目瞪口呆的朝优,目光一转,很自得的笑了。   
  第十六章·洗雪   
  第十六章 
  故事很长,从哪里说起呢。 
  当这尘世间还流传着古老的传说,当山水间还没有机械的踪迹,枳城作为两江交汇的地方,码头文化正值鼎盛之期。伴随着艄公的悠长古朴的号子,一个女婴诞生在枳城。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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