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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模仿犯-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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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搬这搬那的,让坂崎夹在当中很为难。好在他给这样的老人搬家的次数已经不少了,对这些事儿已经很有经验,只能一边帮着老人埋怨儿子媳妇,一边干着活。
  正在他劝着老太太别生气,劝她放宽心和儿子媳妇一起生活的时候,工作裤里揣着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夫人打来的。“喂,什么事儿?”
  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儿发颤。
  “那个……今天早上说的那个纸袋,我打开了。”

 “噢,那个纸袋呀,怎么样?发现金子了吗?”
  坂崎一边擦着汗一边和夫人开着玩笑。夫人那边可没有笑。
  “别开玩笑了。不是什么可笑的事儿。那袋子里面好像是骨头什么的。”
  “什么?骨头?”
  “是啊。埋在土里的骨头。看起来像是头骨还有手的骨头,怎么办呀?打电话报警吧?”
  “等等……”
  坂崎太惊讶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如果糊里糊涂报了警,过后又没什么大事儿,不是反遭别人笑话吗。他连忙对夫人说:
  “你先别忙,等我回来看看再说。”
  “可是,你今天不是有一整天的活吗?你现在是在八王子站附近吧?等你回来都什么时候了。等到晚上再说,那可不行,气味可难闻了。”
  “咳,你就把它放远点儿不就行了吗?不要紧,不就是骨头什么的吗?”
  “是头盖骨!”夫人在电话里大声说。
  “模型吧,肯定是模型。大概就是因为不能随便乱扔才放在那儿的吧。你怎么回事儿,多大年纪了还自己吓唬自己呀。”
  坂崎说完挂了电话,接着干活去了。装好了车,让老太太坐在副驾驶座上,坂崎就驾驶着卡车往老太太的儿子家驶去。刚过高原寺公路桥,手机又响了。
  “喂……”
  “又是你吧?怎么啦?我正开车呢。”
  这回夫人的声音小得快听不清了。
  “电视台的人来了。”
  “啊?是‘东京特别节目’的人吗?”
  上次来采访坂崎公司的就是那个节目组。
  “不是,是新闻节目的人。是HBS节目的人。”
  这回来的不是地方台而是全国联播的电视台。前方信号灯变成绿色了,坂崎忙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还没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夫人的哭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那个纸袋里真的是骨头。HBS电视台的人说,那就是失踪的女孩儿的头骨。”
  坂崎的眼睛里一下子失去了光泽。
  就在坂崎一边劝慰着老婆,一边往车上装着老太太的家具的时候,HBS电视台接到了这样的电话。
  “喂……喂……我想和大川公园和三鹰的女高中生被杀事件报道组的人说话。”
  又是经过变音器发出的声音。自从上次大川公园的事件中罪犯打电话给电视台的事情发生以来,电视台接到了许多说是与大川公园的事件有关的电话,结果十有八九是恶作剧。这回又是如此吧,接电话的记者在想。
  要么,来电话的可能是前方的记者,通话前还是先打开录音机的开关吧。也许没什么大事儿,接电话的记者想着,叼着香烟等着对方说话。
  第一句,变音器发出的声音说道:
  “我可不是开玩笑喔。”
  记者回答着:“知道,知道。”心想,都是这么说的。
  “我有重要的情报想告诉你,你是报道组的记者吗?你的运气不错嘛。你是不是一生下来就叼着金汤勺呢?”
  “你想说什么呀?”
  “你要是这么爱答不理的,我可要挂啦。那样你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想好了吗?你要是接了这个电话,你们台长肯定会表扬你的。”
  记者仍然吸着香烟,眼睛眨巴眨巴。这时的报道组里正乱着呢,昨天夜里能登半岛附近的日本海洋面上有一艘外国籍的渔船沉没,船员是否脱险还不知道,报道组正忙着播发这条新闻呢。
  “如果真是有价值的情报,我当然洗耳恭听了。”记者尽量用认真的口吻回答着。一边朝从他身后经过的记者招手,示意他们,恶作剧,这又是恶作剧。
  “我对各个传媒公司是很公平的,所以这次打电话给你们公司。” 变音器发出的声音继续说道,“喂,你好好听着,中野坂上车站附近,有个叫坂崎搬家中心的公司。是个小公司,别找错了。就在那儿,有古川鞠子的尸体。”
  记者听到这儿,把身子坐直了。
  “古川鞠子?你是这么说的吧?”
  “对。叫你听清楚了,不是吗?鞠子的尸体在一个纸袋里。我放在坂崎搬家中心了。那个叫有马的老头挺可怜的,所以我打算把尸体还给他。”
  “嘻……嘻……”的笑声,那笑声像是自己挤出来的,“快去看看吧。这可是个特殊题材呀。现在警察肯定还不知道呢。要是坂崎搬家中心报告了警察,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还不快去。”
  电话挂了。记者愣了一下,急忙查到了坂崎搬家中心的电话号码。真的有这么个公司,电话也有。电话打过去是位中年妇女接的电话。记者自报了姓名,并说明了他们接到一个报告,所以想知道是否有一个可疑的纸袋在门口。接电话的人显然很惊慌,马上说道:
  “真可怕……好像是骨头似的东西,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接电话的是坂崎的夫人,这个电话打来的时候她刚跟坂崎通过电话。听记者这么一问,就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你先别去动它,我们马上去确认一下。先不要报警,说不定是个恶作剧呢。”
    这时,先不说记者的这种指示是否妨碍刑事案件的调查,反正正在不知所措的坂崎夫人是牢牢记住了记者的忠告,没有去报警。接着,三十分钟之内,电视台的报道组就到达了坂崎搬家中心。
  HBS的记者戴着劳动手套取出了口袋里的东西。混杂在泥土中的毫无疑问是人的骨头,有头盖骨、下颌骨、手足骨、肋骨,完全是人体的白骨。

 “不是模型吧?”
  脸色苍白的坂崎夫人自言自语地说着,朝电话走过去,被记者制止了。坂崎夫人胆怯的样子和她的上幼儿园的小儿子紧紧抱住她的样子,都被电视镜头拍了下来。
  混乱中,从纸袋里取出的白骨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在地上铺着的塑料布上摊了一大片。经过牙科医生与古川鞠子的牙科病历中的齿形进行对比,最后确认那就是古川鞠子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深夜了。
  HBS播出紧急插播新闻的时候,塚田真一正在山之上饭店咖啡厅的一角和石井良江面对面地坐着。旁边坐的是前烟滋子,担心地看着两人的面孔。
  真一在前烟家住下不久,滋子就给石井家打了电话。滋子和良江在约定的时间见了面。
  “石井夫人,真一的事儿你们夫妇都知道了吧?”滋子说。
  真是像滋子担心的那样,真一离家出走的那天,通口惠子一直守在石井家的门前,直到良江回家的时候,她抓住良江,硬说是良江把真一藏起来了,逼她交出真一。
  “你吓坏了吧?我真替你担心哪。”滋子说。
  “她突然跳起来,真把我吓了一跳。”
  “她的样子很凶吧?”
  良江点点头,眼睛看着真一。
  “真一君,那个女孩儿……是叫通口惠子吧,她怎么知道你在屋里的?是猜测的吧?”
  真一摇摇头。
  “那就可能是通过信用调查所查到的。”良江说,“我想大概是搬运真一的东西时,雇佣搬家的卡车留下的线索。”
  真一想起来了,就是从佐和市的家里往石井家搬桌子、椅子和小书架,还有一点衣物的那次,那辆卡车。
  “那个时候,我丈夫一直反对,他不让我搬东西。他说那些东西就都留在那儿吧。可我不同意。”良江对滋子说,“我说怎么也得搬点儿吧,现在看来还是他有道理,要是听他的,也许就不那么容易找到我们家了。真对不起,真一君。”
  良江的声音有些嘶哑,真一眼睛朝下看着眼前的红色烟灰缸说道:
  “是我说要把桌子搬走的。”
  良江从手提包里取出手绢儿擦了擦眼睛。
  “这也不怨你们”滋子说,“她要来找真一谁也想不到。”
  “那个女孩儿怎么那么厚颜无耻。”石井良江愤怒地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
  “找信用调查所的事儿是她对你说的吗?”
  “是啊,看她眼睛直盯着我,那时候真一也不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每天都来,或者打电话来。我告诉她真一不在这儿,她就是不信,硬说是我把真一给藏起来了,非要我交出来不可。后来大概是觉得我说的是真话了,至少是相信了真一不在我家里。她说,既然这样,她自己有办法找到。这才说到找信用调查所什么的。”
  良江不时扭头朝饭店的出入口方向张望。
  “所以,从那以后,我和丈夫出门时总担心会被跟踪,都有点神经质了。我们都尽量不出门。没办法,看她那副样子,我们在家里也是什么都不敢做。前天,我们还特意请了探察窃听器的专家来家里查了一通,就是担心万一电话被窃听就麻烦了。”
  “对不起,伯母。”真一对石井夫人说,“真是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石井夫人沙哑地说。
  “你看,真一现在和我们夫妻俩住在同一所公寓里。”为了让良江放心,滋子说。
  公寓的业主当然是前烟铁工所。一层的南侧正好有一间带厨房的一居室空着。
  滋子夫妻已经商量好了,由真一支付一定的租金和生活费。真一有自己的存款,是父亲留下的遗产,原则上要到成年时才能使用。但是,先动用其中一部分也是可以的。
  石井良江为真一的事去见了管理真一财产的吉田律师,今天来也是要告诉滋子和真一她去见律师的结果。
  “吉田先生也非常吃惊。”良江说,“他说,这可不能不管,得去找负责案子的检察官谈谈。他还要找通口秀幸的律师谈谈。”
  “不管怎么说,采取一些办法是能制止通口惠子的行动的。”
  良江叹了口气:“吉田先生也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儿,至于具体怎么办,他现在也不能马上答复。”
  滋子说:“应该先有个提议,要求检察机构发个禁止令什么的。禁止那女孩儿在真一的半径二百米之内活动。”
  “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
  真一摇了摇头说:“没有用。她又没有固定的住址。”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一,你也是这么说的吧?”
  滋子看着真一问道,真一抬起头说:“她不是说过吗,你去报告警察吧,去法院告吧,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怎么这么说呀!”良江不禁提高了嗓门儿,“她凭什么这么狂啊?”

第14章(2)
 
    “她不是说吗,警察也不能抓我,因为我是未成年人。我又没犯法,能把我怎么样。你到法院也一样,你能告我什么呢?再说,我连固定的住址都没有,你怎么告我呀?你连传票都没地方送。看来她还真学了点法律呢。”
  “她母亲在干什么?”滋子皱着眉头说,“看样子她母亲也没有固定住址吧?”

 “吉田先生就是说要先确定一下她母亲的情况,看看她母亲知不知道惠子干的事儿。”
  良江生气地说:“她母亲也真是的,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女儿。”
  滋子说:“这个女孩儿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认为只要真一在减刑申请书上签了字,就有用。这也许是他父亲出的主意呢。”
  良江睁大了眼睛,说:“你是说通口秀幸?”
  “是啊。通口惠子不是能见到她的父亲吗?”
  “这是什么样的父女呀!”
  良江两手握得紧紧的。
  “真是畜生都不如,难道他杀了三个人就没事儿了吗?”
  滋子看着真一的侧脸,只见他眼睛朝下看着,用手摸着冰冷的玻璃杯。
  “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判他死刑。”
  良江愤怒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能判决,他们干的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到现在还不审判,说是那帮人还要求精神鉴定呢。什么精神鉴定,不就是在找借口吗?难道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法院还要维护他们的权利吗?”
  “伯母……”
  “他们是些什么人啊!是些杀人犯。如果要维护罪犯的权利,那被害人的权利呢?如果法院什么也做不了的话,我也要把他们给杀了!”
  良江愤怒地边说边擦着眼泪。
  “我也恨不得杀了他们,伯母。”
  真一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
  良江吃惊地抬起头,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忙用手遮住张大的嘴。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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