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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月上九霄by乔白(先虐受后虐攻 帝受he)-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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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段日子,我在星峰水峡找了很多年,也找不到,只知道要萧氏长子的血,但你处于深宫之中,根本不可能出海。我便想让龙靖羽入朝为官,骗你出海。想不到事情出乎意料的容易,你这小子居然看上了龙靖羽。”
  
  一切都只源于不该动情。
  
  我默然一阵,猛地胸腹剧痛,登时一口鲜血喷出,只得靠着石壁,笑道:“如今我这个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左右都是死,你不如一剑刺死我罢了。”
  
  他笑意不变,淡淡说道:“你若是带我去到宝藏处,我便将你好好送回南朝去,依旧做你的皇帝,治好的伤势,怎样?”
  
  “从刚才到现在,你就没提过我的掌伤。这伤想必是治不好的罢。”离墓室还有一段路,我索性坐了下来,笑道,“不成了,我的伤难受得很,走不动了。你若是能治,便先给我治一半,待找到墓室,再给我治另一半,如何?”
  
  “难道你不怕赤身裸体的了?”他的剑尖在我的中衣衣襟口处移动。“嗡”的一声,剑尖微颤,登时将衣襟削下一大片来。
  
  我忍住没有破口大骂,索性闭目不理,心中却是明白,这掌伤定然是连谢文显自己也不能救。
  
  忽然感到喉间一痛,睁开眼睛,只见谢文显满面怒意,剑尖正抵在我的脖子处,却终是下不了手。
  
  我笑了笑,正要迎上剑尖,谢文显却是极快地收回了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萧钧天,你以为,你不怕死,我便没有办法对付你了么?”
  
  
                  《月上九霄》乔白 ˇ第 130 章ˇ 
  我脸色一变,只得勉强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阴险手段,尽管说出来便是。”
  
  他悠然说道:“看来皇帝陛下很喜欢别人陪寝,老夫虽然痴长几岁,但皇帝陛下若是圣意如此,老夫敢不从命?”
  
  我既惊且怒,虽知他也只是威胁而已,未必便会如此做了。但却是知道,此人不择手段,便如殷未弦一般,何况男子行房事便如家常便饭,情欲来时,便是丑恶之人也未必做不成事,只是没有宣之于外罢了。
  
  我挣扎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但只得靠在墙上,与他平视,缓缓说道:“谢先生虽是一代宗师,但卑鄙起来,怕是便连奸佞无耻之徒也要甘拜下风。”
  
  谢文显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帝陛下是在说自己是奸佞无耻之徒么?”
  
  此人多活那么多年,也不是活在畜生上的,要骗他只怕不易。我默不作声,只是靠着墙一步步往前挨着,遇到分岔路时,便停下来回忆墙上的地图。谢文显始终跟在我后面,寸步不离,过了半晌,忽然开口说道:“你走得这么慢,几时才到墓室?不如让我扶着你,你来指路。”
  
  “我怕你年老力衰,扶我便走得更慢了。”
  
  “刚才不是我把你拎过去的么?”
  
  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便一只手搀扶着我的右臂,将我的手臂筋脉处扯得生疼。我只忍着不说话,好不容易到断垄石前,停下脚步,却是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虽然是故意吐出血,让他失去戒心,但这口血吐得如此容易,却让我不由得有些心惊。
  
  “开门罢!”谢文显站在一旁冷冷地道。
  
  我定了定神,慢慢将发簪从头上取下,正要慢慢开启墓室,却被谢文显夺了过去,说道:“看你这么慢,我代劳了罢!”语毕,机括之声缓缓响起,断垄石升了上去,待我二人进入时,又自动合上。
  
  墓室中既然有夜明珠,自然不需要火折子了。当初刮那石壁上的字时,我只求不让人看得出上面刻的是什么,但若是瞧得仔细,依稀还能看得出,石壁上原有刻字。
  
  谢文显吹熄了手中的小小火焰,登时墓室中的光芒黯淡了些,但那飘摇的诡异之感却是消除了不少。
  
  我一进门,便靠在墙,有气无力地躺倒在地。若是这么死了或许还爽快些,偏偏还有人本来应该死在我前面,却仍是活着。
  
  “这是千年寒玉?”谢文显似乎第一眼就对玉棺十分关心,语气中饱含兴奋,只差没有扑到棺材上,“难道宝藏就藏在棺材之内?”
  
  不论我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会引起他的疑心,我便索性不答。
  
  “萧钧天,你过来!”他见我不理,登时沉声说道,“你把棺材盖子打开,让我瞧瞧。”
  
  我不由吃了一惊。千方百计地诱他来看这个棺材,便是因为当初就猜到曲清池不让人动这口棺材,很可能在棺材中藏有机关,很可能置人于死地。而曲清池又在棺木中藏着自己的秘密,就是萧家的子孙也不愿让他们知道。
  
  当初我看他那句话时便觉得十分不悦,但想到此人在机关上的确鬼神难辨,也就没有开了他的棺木,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萧钧天,你聋了么?”谢文显推了我一下。
  
  我只得睁开眼睛,略带倦意地道:“那棺材那么重,我又受了重伤,哪里推得动?谢先生说笑了,萧某什么没做过,却又几时做过苦力?”之前装着伤势严重,便是想着让他自己开了棺木,如果此人当真如此小心,倒是有些不妙。
  
  “皇帝陛下是想在这墓室之中试试鱼水之欢么?”他脸上虽然是笑着,但眼底却毫无笑意。
  
  我从未被人如此威胁,忍不住厚着脸皮道:“谢先生一把年纪了,怕是不能人道了罢?”
  
  他登时脸一沉:“皇帝陛下是要试试么?”
  
  我无可奈何,只得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只觉心如死灰。虽然当初想借着曲清池的机关杀人,但也明白这也太冒险,于是想着若不是火烧眉毛,便用不了这一着,如今果然骗不了谢文显。
  
  我磨蹭着假装推不开石棺,但谢文显却沉着脸色站在旁边看着,只得推开约有三寸的地方,过了半晌,毫无机关开启之声,我又不由十分失望。若是有机关,我死后他必然也逃不过,但若是没机关,便是大家都无事了。
  
  正在此时,谢文显一把将我推开,已看到棺木中露出的东西,惊声道:“玉如意!”立时便要伸手进去取。
  
  正在这时,棺木中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从五寸宽的缝隙中射出几十点银光,竟然有几十枚银针,打在谢文显的脸上。他脸上的狂喜之色还没有消失,却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很快地,脸上变成了紫胀之色。显然银针上附有剧毒。
  
  这机关不是在我开了棺盖的时候启动,而是在之后谢文显伸手进去取东西才射出银针,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机括不灵,才让我白捡了一条命回来。念头只稍稍一转,便觉得不大可能。虽然过去了一百多年,但这整个墓室之中的机关仍旧完好无损,显然不可能单是寒玉棺木中的生了锈。只因开启时毫无机关,而那柄玉如意又是天下至宝,才让谢文显失了戒心。
  
  曲清池对人的贪欲竟是了解得如此透彻,想必是被妻子骗过后,才如此小心谨慎。但他越是如此,岂不是越是显得棺木中的东西越是宝贝,又能藏得多久。
  
  寒玉棺中露出的缝隙只看得到横躺着一柄如意,色泽温润,显然是极品美玉,但别的却是看不分明。只伸手进去,便去了一条人命,这石棺之中不知还藏着多少机关。我犹豫一阵,终于还是忍住了好奇,没有打开看看。谢文显如此武功,都会被射死,我又岂能比得上他。
  
  想当初他发了毒誓,若是有所背叛,便会遭到门规处罚。如今死在曲清池的机关下,也算是受到门规惩罚了罢。
  
  我看着谢文显逐渐变得僵硬地身躯,不由露出一点笑意。这个人死之前虽然贪心无耻,但死后还算安静,至少不会扰人清梦。
  
  陪着谢文显演这场戏下来,我只觉十分疲倦,地上虽然沁得人遍体生寒,也只得躺着休息了一阵。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轻声呼唤:“陛下,陛下……”
  
  倒像是回到寝宫之中午睡正酣,却是被人叫醒。我睁开眼睛,只觉这声音十分熟悉,却是极低地在门外道:“陛下,你是在里面么?”
  
  这是龙靖羽。我吃了一惊,登时欢喜莫名,站起来便要开门,蓦然想到身边躺着的谢文显,此人是龙靖羽的师父,如今死在此处,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也是因我而起,不知龙靖羽却是要做何想法?
  
  
                  《月上九霄》乔白 ˇ第 131 章ˇ
  虽略一沉吟,但手却已去开了机关。
  
  断垄石缓缓升起,一个黑衣青年出现在我面前。他不上朝时一向衣着简朴,不是灰蓝布袍,便是正白衣裳,从未见过他穿过黑色,如今看来,竟也无比妥帖。
  
  他一步跨入门中,上下打量我半晌,一言不发,便将外裳脱了,为我穿上,轻声道:“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得了。现在左右无人,还客套什么。”他看到我后,眼睛竟然没再转到别的地方,也看不到地上难以辨得清面目的谢文显,我不由微微一笑。
  
  他笑而不答,只细致地为我整着衣襟,想必是看到肩膀上的掌伤,脸色微微一变,登时将已披上的衣裳脱了一半:“你受了伤?谁动的手?”
  
  我转过头看了一下,笑道:“只被掌风扫到一点,不碍事。”手臂处那幽兰光芒有些刺目,我便笑着将龙靖羽推开,自己穿了衣裳,合上衣襟,系上衣带。
  
  时过境迁,早已忘了当年的奇耻大辱,虽然这几年也偶尔被人看到过这个烙痕,有两次还是被龙靖羽看到,但那两次情势紧急,于此细枝末节便也没大注意。别人看到,便当成是刺青,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但龙靖羽看到多半是会起疑心。这花纹乃是北燕独有,我自不可能自己无故刻上。
  
  或许龙靖羽早就起了疑心,只是不问而已。不定他冰雪聪明,早已猜到了。想到此处,我不由有些颓然,没精打采地伸手一指,说道:“那是尊师罢?你去看看是不是,小心别被毒针伤了。”
  
  龙靖羽吃了一惊,转过头看时,脚步已移了过去。看到谢文显的惨状时,他慢慢蹲了下来,又看了看旁边的寒玉棺。
  
  我慢慢走过去,站到他身旁,他不着痕迹地拭去了眼里的泪,轻声道:“他死的时候,想必是没有痛苦吧。”
  
  我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我师父虽然做过恶,但他对我一直很好,也没真正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我大义灭亲,我委实做不到,何况我只想着他定然不会伤你……”他轻声一叹,说道,“却是想不到,他利欲熏心,最终害了他自己。”他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随即默然不语。
  
  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自幼便是孤儿,谢文显将他养大,亲如父子,自然情分不同。
  
  过了一阵,他便已站了起来,说道:“钧天,这里太过危险,我们出去再说罢,外面有人接应。”
  
  “那个石棺可能还有机关,你能打开么?”
  
  龙靖羽微微一怔,说道:“师祖晚年所制的机关已妙到毫巅,所发暗箭快如闪电,而且这棺木之内的物事完全看不到,的确有些麻烦。不过如果只是要打开棺木,倒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不知陛下为何要打开这座石棺?”
  
  “曲清池严令不准打开石棺。”我道。
  
  龙靖羽疑惑地看着我,说道:“既然师祖有令,那么这石棺必然危险之极。”
  
  我皱眉道:“我不喜欢有人有事瞒着我。这石棺中必定藏着一个秘密,曲清池不愿被人知道。”
  
  龙靖羽神情略显尴尬,轻轻咳嗽一声道:“也许这个秘密和别人无关罢?”
  
  “此人本就是大逆不道之徒,是我南朝逆臣,怎可能与南朝无关。听你言下之意,是知道石棺中有些什么?”
  
  “臣不敢妄自揣测。”龙靖羽摇头道,附近看了一阵,将谢文显跌落在身侧的长剑拾起,拔出长剑,看了一眼,赞道:“好剑!”将剑对着鞘身轻轻砍了一下,乌黑的剑鞘火光四射,却是丝毫无损。原来这剑鞘也是乌金一类的物事所铸。
  他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用到这长剑,剑鞘怕是不保了。”
  
  那剑本是我带出去的,后来被谢文显搜了身后,他便据为己有,连殷九送我的秘籍也被他藏在怀中。想到秘籍,我便将书再次搜了回来,对龙靖羽解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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