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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娇宠国公府嫡女 作者:火灵凤(潇湘vip13.03.03完结)-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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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珠咬唇不语,紧紧捉着他的衣襟。
    一双晶亮的大眼看着李姬阳,竟是忽视了他一脸的大胡子。
    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奉珠道:“你要了我吧。”
    李姬阳本是半睡不醒的状态,听到这话猛的睁开眼,低头和奉珠对视,看她眼泪过后,凤眸明亮如水洗,只觉她该不是说梦话,既然不是她说梦话,就是他魂牵梦萦,幻听而出的话,便使劲晃了晃自己沉重如铁的脑袋,拍拍她的背道:“乖,睡觉。”
    他日夜不停,星月而来,浑身疲乏,脑袋不清,只当自己迷糊了。
    “你要了我吧。”奉珠第二次说这话,已经是晕红了一张脸,却坚定道:“我不怕疼了。”
    李姬阳实在提不起精神,脑袋疼的都要炸了,并未听清。
    在奉珠额上吻了一下,便闭目难再睁开。
    奉珠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并不罢休,推着李姬阳又道:“你要了我吧。”
    这回李姬阳没有声音,动作也没了,躺在那里昏死一样的。
    奉珠便爬起来,一咬牙把自己身上的白裙退了,一身光裸,爬到李姬阳身上,轻轻拍打着李姬阳的脸,努力叫醒他。
    “你要不要我?起来,不要睡了,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可以睡着?”奉珠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又白又嫩还高高耸立,为什么这个人还可以睡着?
    这是为什么!
    一开始许是冲动,但是现在奉珠觉得自己特别丢人,她一定要叫醒他,问问他。
    “李姬阳你给我起来!”奉珠骑在他身上,又是扯耳朵,又是掐脸,终是把这人给弄醒了。
    李姬阳朦朦胧胧睁开眼,便见两座雪山悬挂在自己头顶。
    奉珠的乌发垂下来,骚过他的眼睛,他又看到雪山上竟然长了青翠的松柏。
    这一定是做梦,他明明已经赶回来了。眼睛又渐渐合上。
    奉珠气死了,又羞又恼。
    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看到他再睁开眼,便道:“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要我。”
    差点窒息而死,李姬阳终是清醒了一会儿,待看清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李姬阳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伸手去捏了捏,惊得奉珠一下拍掉那贼手。
    凤眸瞪大看着他,少顷,李姬阳只觉自己鼻子一热,奉珠便见从他的鼻子里涌出了两管血。
    “你怎么流鼻血了?”奉珠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还嫌弃灯光太过昏暗,俯身下去仔细看了看。
    她不凑近还好,她凑得越紧,幽香窜进鼻端,那血又涌了一波出来。
    李姬阳猛的把奉珠掀开,低头让血留在床下痰盂里。
    “你得病了啊。”奉珠好心的送上一张锦帕。
    “穿上裙子。”李姬阳不敢扭头,粗声命令。
    奉珠这才觉得羞赧,裹了被子在身上,哼了他一声。
    “好了。”
    李姬阳抬头时,顿觉一阵头晕眼花。哭笑不得,盯看着奉珠道:“我迟早要死在你这里,不是在床上,就是在你身上。”
    “我可不敢杀人。我没杀人都有官府的人来家里问我呢,我要是杀了人,我就要蹲大牢去了。”奉珠蹙眉道。
    晕乎乎往床上一倒,顺手把奉珠带倒,两人盖了被子,抱了一手滑腻在怀,李姬阳道:“脱光了爬到我的身上,你想如何?”
    “你要了我吧。我说的是真的。”奉珠咬咬牙,又重复道。
    李姬阳翻身把奉珠压在身上,衔住她的唇儿,勾弄她的舌儿,辗转勾缠,很是想一口吃了她。
    奈何,亲到脖颈,便呼呼大睡。
    奉珠初陷进他的温柔里,抱着他的腰,老实的准备好要承欢,渐入佳境。
    眼神迷离,嘴唇微嘟,饱满滴汁。
    “嗯?”过了一会儿,体热渐冷,奉珠愣了。
    这人不动了?这人倒下了?这人睡着了!竟然睡着了!压在她身上睡着了!沉重像一块铁饼压的她喘不过气,他睡着了!
    奉珠羞愤欲死!





     第077章 进宫面圣说曲直
    更新时间:2013…1…11 18:43:09 本章字数:5026

    灯光如豆,昏昏的只能让她看清他的脸。
    她分辨的出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不讨厌他的靠近,不知不觉里身体竟然不排斥他的亲昵。
    夜里难以安寝的时候,她一遍遍的问自己,自己是否是一个淫荡放浪的女子?她知道自己不是。
    似乎是在扬州的时候,醒来就在那里,在那里等待他,赖着他,信任他。
    重生而来的时刻,不早不晚,为什么是他与她和离的当天?
    现在她明白,原来在死亡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后悔在十五岁懵懂的年纪喜欢上那样一个人。
    后悔在十五岁青葱的岁月里,第一次的勇敢,不惜和父母决裂,背弃家人,最后得到的结果不过是一场骗局。
    她后悔了,后悔那一天,和离之后,毅然决然的返回长安,义无反顾的踏入韩王府。
    她自以为的,踏入他的怀抱,事实却是从此入了业火地狱。
    她自以为的坚持,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每每想起死亡的那一刻里,自己如一个誓言要复仇的厉鬼,泯灭了人性,丧绝了良知,却在猛然间想起自己曾经的可恶,别人践踏自己的爱,而自己何尝没有践踏别人的爱。
    都是同样的可恶啊……
    奉珠蜷缩着身子背靠着墙壁,长发披散在身上,脚边上就睡着他,平缓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刚刚回来,一脸的大胡子,一身的酸臭气,眼睛浮肿着,也不知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去干了什么勾当,她一无所知。
    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也能惹得她进退两难。奉珠咧咧嘴,露出一口珍珠白的牙齿,自己竟是一个死不悔改的性子。
    每一次的遇见都是那样不合时宜,都是孝义难全。
    除了床上有昏黄的灯光,一室黑暗。
    奉珠有些害怕的攥住李姬阳的手。
    不要想那个时刻,再也不要想了。
    被仇恨覆盖住,被复仇之火吞噬,永坠黑暗,无边无际的鬼哭狼嚎。她赤身裸体,在地狱之路上奔跑,哭号,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自己一般,指甲开始长长,变黑,尖利伤人,那个时候没有房奉珠,只是一只厉鬼,为复仇而生的厉鬼。
    没有阳光,没有晴天,漫天血雨,四野的小鬼都往自己的身上吸附,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殷红,遍布骷髅。
    奉珠瞳孔紧缩,吓得直往李姬阳怀里钻,脸埋在他的怀里,手臂抱着他的腰际,死死的,不放手。
    他似乎也有所感,咕哝一声,奉珠没有听清,可她知道自己的腰上覆盖了他一双手,他抱着她,拍一拍,下意识的动作。
    “我不做厉鬼,我不做厉鬼……”奉珠大眼睛里水雾弥漫,眨一眨睫毛,便咕噜掉了下来。
    不恨不怨,只做自己,一个能把握住自己的人,一个能认得清人心的女子。
    不被仇恨左右,不被阴暗吞噬,不是厉鬼,是一个人,一个会享受快乐的女子,阿爹阿娘的掌上珍宝。
    蜡烛滴泪,直到天明,不知不觉奉珠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五通鼓毕,天已放亮。
    床上哪里还有李姬阳的身影,奉珠怔怔的坐在榻上,由着锦画给她梳头上妆。
    昨夜,恍若黄粱一梦。
    奉珠捂住自己的脸,不断的摇头,昨夜那个死活要献身的女子一定不是自己,一定不是。
    “娘子,你怎么了,稍稍抬头让奴婢把这发髻盘上去可好?”锦画小心翼翼道。生怕奉珠生气。暗暗恼恨自己,今早上怎又起晚了,这都是第二次了,若再来一次,纵然是奉珠不撵走她们,她们也没脸当这个大丫头了。
    “无事,就是起得早了,没有睡醒,午觉时补回来就好了。”奉珠道。
    珍珠帘开,卢氏竟是穿了一身朝服,上了大妆来的,见奉珠正在梳头,便道:“珠娘,快,正正经经梳一个大妆来,和娘一起进宫面圣去。”
    “阿娘?”奉珠忙起身,拉住卢氏的手道:“您怎么也不等我去给您请安,有什么事咱们那个时候说不就好了,作何亲自跑来。”
    “我哪里等得及。这不是你父亲说的不明不白,说什么你让人在圣上面前告了一状,也不是,是韩王被人在圣上面前告了一状,这不,发了圣谕下来让咱们娘俩立刻进宫去。”卢氏面有焦急道。
    “到底是我被人告了一状,还是韩王被人告了一状,他被人告了一状,又干我何事。阿娘你快点说清楚啊。”奉珠一听到是比卢氏还要着急了。
    卢氏哎呀一声,“我要是知道就不这么急了。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只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是晦气。”
    “锦画你手脚麻利点。”卢氏上去帮忙,调了梅花色,便要在奉珠眉心点鹅黄。
    “阿娘我自己来。”奉珠见卢氏手都在颤抖,忙接过小毛笔来。
    “阿娘你也别急,反正我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不怕啊。”
    “我的傻闺女,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缝。若是有人真心整治咱们,哪怕咱们不吃不动,也一样能被砍头被抄家。”
    锦画也急了,忙找出奉珠进宫的华服给奉珠换上,道:“夫人,事情很糟糕吗,奴婢要不要做些准备。”
    “娘子穿鞋。”绿琴给奉珠找出翘头绣花鞋来穿上,也急道:“娘子,你可别乱了手脚。”
    “我倒是没怎么乱的,绿琴你手别抖啊。看你们,我就觉的该没什么大事,你们一个个的这都如临大敌的模样,太好笑了。”奉珠抿唇笑道。
    “你还笑呢,你以为面圣很好玩吗,给我正经点。”卢氏严肃的训斥奉珠。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咱们也不是没进过宫,每年过年的那一天咱们也都是要进宫吃宴谢恩的。皇后娘娘和圣上都是很宽厚的人啊,阿娘,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锦画给奉珠配上玉饰、香囊,绿琴奉珠整好披帛,这一通忙碌,盛装终是穿戴完毕了。
    “锦画,绿琴跟着,彩棋、青书留在家里吧。”卢氏吩咐一声,牵了奉珠的手就往外走。
    锦画、绿琴紧随在后。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就侯在大门口。
    这一回赶车的竟然是郝叔,奉珠一见,心一紧,端正了态度。
    待钻进了马车,卢氏紧张的拉着奉珠的手道:“不是阿娘小题大做。而是这事它透着蹊跷。圣谕竟是连遗珠都提到了,你阿爹已经早一步让人快马加鞭去找遗珠回来了。”
    “怎么连她也扯上了?”奉珠心中惴惴,不安道:“圣上总不会那么有闲情逸致,管小儿女之间的私情吧。能把儿、韩王、遗珠三人扯在一起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件事了。可是不是已经过去好久了吗?除了我被人无聊时编排几句,时至今日,都已经是风平浪静了啊。”
    “夫人、大娘子也不要乱猜了,还是等见了咱们家老爷问清楚才是正经。”锦画揪着自己裙摆道。
    “锦画说的对,夫人、大娘子,你们也别急,你们一急,奴婢这心里也慌慌的。”绿琴额头冒汗道。
    卢氏稳了稳心神,镇定下来,道:“你们都是好丫头。咱们都别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才对了。阿娘你不知,你刚才那般紧张模样,弄得儿也是心慌意乱的。”奉珠长舒一口气笑道。
    卢氏也笑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和那韩王扯上一丁点关系,娘心里都不踏实。”
    “阿娘你放心就是,除非圣上赐婚,咱没法子抗旨不尊,不然,儿是坚决不会和他再有什么瓜葛的。”奉珠郑重道。
    “这就好、这就好。”卢氏放下一半的心。“千万莫再魔怔了。需知强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欢我儿,是他瞎了一双狗眼,咱们再找好的就是,京中才俊云集,不单单只他一个长相家世都好的。”
    “对了,绿琴你打开车门再去问问你爹,是不是还提到一宗命案。我都急糊涂了。”
    绿琴应了一声,忙打开半扇门伸头出去问她爹。
    “如何?”奉珠听不真切外头的对话,忙问道。“越来越复杂了,说起命案,难不成还是裴飞燕那个案子?那个京兆尹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吗,如何还要传我再去圣上那里去。可真是气人。”
    关上车门,绿琴开口道:“我爹说,裴老宰相见案子一直没有一个头尾,一怒之下,在圣上面前就把韩王爷给告了。不知怎的,就牵扯到韩王爷的感情上去了,一来二去就把娘子和二娘子都扯进去了。”
    卢氏脑袋顿时一抽抽的疼,以手揉按太阳穴道:“这回丢丑可真是丢到全天下去了”
    “阿娘,都是儿惹的祸。”奉珠愧疚道。
    “干你何事。”卢氏把奉珠搂在怀里,拍着她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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