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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娇宠国公府嫡女 作者:火灵凤(潇湘vip13.03.03完结)-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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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宫婢们随波逐流的应和,纷纷说是。
    “我要见王爷,你们去把他找来。”遗珠坐在桃树下的树桩上冷言道。
    “她要见王爷,你们听着没有,就她这一副乞丐婆模样,她说她要见王爷?真好笑。”翠荷咯咯又笑一阵。
    “是啊,她真好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一副鬼样子,可别吓着咱们王爷了。”紧跟翠荷,以她马首是瞻的宫婢不屑道。
    “可不是,这个女人不过比咱们高贵一点,还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啊,真不要脸。”
    叽叽喳喳,这些女子聚在一起,说的话句句戳在遗珠心窝子上。
    “你们给我滚!”遗珠气不过,站起身就冲上来,一把掐住翠荷的脖子,疯癫道:“我杀了你——”
    “咳咳,你个疯女人……”翠荷被她掐的翻出白眼,抬脚揣了她腰腹,这才把这如蚂蝗一样见人就吸血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
    小宫婢们被遗珠闹的这一出吓着了,撇开翠荷就急慌慌的逃出了小院,边跑边乱喊道:“王妃疯了,王妃疯了。”
    管家听着动静,出来喝止这些没规矩的宫婢,想了想还是把王妃的情况告知了李元嘉,并劝说道:“王爷,还是请旨把这位王妃废了吧。往后,也便宜王爷行事。”
    韩王冷淡看了管家一眼,道:“她,不能废。遗珠永远是我的王妃,我将再求母妃将敕旨颁赐下来。”
    管家无奈道:“您这不是和太妃娘娘硬顶着嘛,这……”
    韩王讽笑一声,道:“便是硬顶着又如何。反正我自小就是她手里的棋子。看不顺眼,弃了便是。没了我,她不是还有一个好儿子吗。”
    管家不敢回话,只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老实听训。
    这日夜里,李元嘉摸黑去了囚禁遗珠的小院。
    借着月光,见她正闭目靠在桃树下,便喃喃道:“我最厌恶行为放荡的女子,我曾经那么喜欢你,而你却偏偏做出了那等事。你让我情何以堪。”
    遗珠慢慢睁开眼,耻笑他道:“没用的男人。”
    “我还当你睡着了。”韩王忽略她那句话,厌恶道。
    说罢转身就走。
    茫茫月色,她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背影,是那样的冷心绝情。
    暑夏之夜,她只觉冰寒透骨。
    慢慢收拢手臂将自己抱住,蜷缩在树桩下,如今便只剩下这棵不知年月的桃树还愿意让她倚靠了。
    夏夜微凉,明月微茫,遗珠靠着桃树慢慢睡去。
    不知不觉,便见一阵烟雾从天而降,置身茫茫烟雾中,辨不清方向,她呼喊,她痛哭,却惟独没有后悔。
    “房遗珠,拿命来……”白雾散去,天黑如墨,鬼影幢幢,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在她头顶上飞来飞去。
    她脸色灰青,七孔流血,上面爬满蛆虫,散发着腐臭之味儿向她靠近,她在黑夜里不停的奔跑,摔倒,奔跑,胆颤心惊,尖叫失了人声,“不是我杀的你,是你自己掉下去摔死的,是你自己摔死的,救命,元嘉救我——”
    黑夜之中白雾又起,黑夜离去,虹霓如桥,她站在小院中大喘粗气。
    不经意的看向自己的穿着,便发现自己华衣美服,高髻步摇,满身环佩叮当,富贵以极。
    “王妃,你看她,像个落水狗,真可怜。”
    听到这个声音,她惊慌转头,便见墨香正讨好的看着自己。
    “王妃,你怎么了?怎么满头是汗,可是热着了,奴婢给您打扇。”说罢便摇着团扇给她扇风。
    “房奉珠,你永远都没有自知自明,只当自己是名门千金,自持美貌,你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你可知我最厌恶的就是行为放荡骄纵的女子,而你样样都占全了。”韩王厌恶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房奉株。
    遗珠惊的又一转头看向发声的男子,便见他正厌恶的看着一个方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房奉珠正口吐黑血的趴在地上,愤恨的瞪视着他。
    “元嘉……房奉珠……”她懵然,心中却兴奋莫名。
    “遗珠,你没事吧,这贱妇刚刚可伤害到你和腹中的孩儿?”李元嘉温柔含情的看着遗珠道。
    “孩子,我有孩子了?!”遗珠惊喜落泪,抚上自己的肚腹。
    “你被这贱妇气傻了不成,这都快五个月了。”韩王嗔怪道。
    “李元嘉,房遗珠,我要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生世世为怨偶,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我诅咒你们,生下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李元嘉,房遗珠,我用我的灵魂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我要你们用心血精魂偿还你们欠我的,李元嘉,房遗珠,你们欠我的,你们欠我的——”
    桃花树下的奉珠突然发作,黑发飞散,指甲飞长,面目艳丽,狰狞如厉鬼朝她扑来。
    “啊——”她大叫出声。
    “王妃,奴婢好寒心啊,您还奴婢命来……”搀扶着遗珠的墨香突然肉化白骨,血肉一点点在她面前长蛆、腐烂、剥落,最后只剩一副骷髅架子张着窟窿大嘴咬向她的脸颊。
    白雾再临,黑夜,月明,手指抠入桃树干中,指腹破损,血肉模糊,遗珠慢慢睁开眼,便觉胸腔内堵塞,禁不住呕了一声。
    一口鲜血喷洒在地,染红了她脏污的脚。
    晋阳郡公府,天香小筑。
    三只夜光杯送了一只墨黑的给房公,把个房公喜的直夸女儿女婿孝顺。
    这夜,便在卧室后敞开的廊庑内,摆了果品,美酒,两人共饮,说些情话,做些情事,不知不觉便躺在李姬阳怀里睡着了。
    自成亲之后已经好久不曾做那个梦,可是今夜,不知何故,忽而入梦。
    “李元嘉,房遗珠,我要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生世世为怨偶,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我诅咒你们,生下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
    随着自己那曾经融入骨血的恨意,伴着那怨恨至深的誓言,奉珠猛然惊醒,坐起。
    尚未深眠的李姬阳,睁开眼,也坐起身,道:“怎么了?”
    奉珠茫然不知今夕何夕,慌乱的左看右看,又伸手去摸李姬阳的脸、身躯。
    他摸着她身子发凉,便搂了她在怀里,道:“咱们进屋里睡去,在这廊庑上毕竟寒凉了些。”
    “是你?是你。”奉珠激动落泪,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不放,身子仍是微微发颤。
    “可是做噩梦了?”他发觉她的异样,抚摸她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一一安抚。
    “嗯,做噩梦了,好可怕。”奉珠抽抽鼻子爱娇道。
    “里面没有你,好可怕。”奉珠缩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也不知瘙着他哪里了,惹得他呵呵直笑,紧紧搂着她不让她乱动,道:“因为梦里没有我,所以是噩梦,所以害怕?”
    “嗯。”奉珠难得乖顺如猫儿一般的应着他。
    两人又躺到凉蕈上,李姬阳拉了薄衾给她盖上,假作不满道:“梦里怎么没有我?可见你心里是没有我的。”
    奉珠忙爬到他身上,偎着他,猛摇头道:“有的、有的。”
    李姬阳抿唇不信的看着她。
    “真的做梦梦到过你的,还、还是那种说不得的旖旎梦,在、在我们没成亲的时候。”奉珠脸红如这湖里的红莲,羞的捂着脸,埋在他胸膛里再也不愿意看他。
    李姬阳愣了愣,随后便是哈哈大笑,搂着奉珠在凉蕈上滚了一圈,差点滚到湖里去。
    “不准笑!呜呜,你再笑我就哭了。”奉珠脸红滴血,不依的捶打着他。
    “好、好我不笑。但是、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玲珑可爱。”他止不住自己,拱在奉珠胸脯上闷闷的笑。
    奉珠脸皮薄,终是恼羞成怒,张嘴便咬上他的薄唇。
    香舌送入郎君口,抽不抽得出去,便不是奉珠说的算了。
    荷叶田田,荷香阵阵,湖里活泼不眠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不时的噗通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说声哗哗。
    奉珠趴在凉枕上,喘息细细,娇娇告饶,身后便覆着她的九郎,用身躯细细感受着奉珠身子的窈窕与宣软。
    香滑细腻,柔弱无骨。纵他有无数珍宝,也比不得这小妻一发一指。
    奉珠贝齿咬唇,脸红娇喘,身弯如弓,臀翘如满月,承受着那来自他送来的极致欢愉,仰首望月,既羞且爱。
    得成比目何辞死,便化比翼共长飞。
    虽羞于裸身相见,但却爱极了与他共赴云雨,当那些极致的欢愉一点点从彼此身子相连之处扩散至四肢百骸,又在脑海深处一座城池之中聚集,欢愉爆发之时,便是城塌地陷般的壮阔凄美,一发不可收拾而又难以承受。
    禁不住启唇娇啼,美眸沁泪。只以为那就是最极致的美了,可是今夜,顷刻间聚沙成塔,磊石成城,又在顷刻间塔毁城破,锦灰飞散,一点点融入骨血之中。
    记忆,永生不忘。
    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如此反复,却让奉珠手扯薄衾,哭啼求饶,眼红妖娆。
    月羞拉来乌云遮住,光辉隐藏,漆黑的天幕下,这一片湖上,那一座竹楼,斗拱檐角上高高挂着大红灯笼。
    红光之下,红纱之内裹着了一副活色生香。
    哭闹不依,终是引得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轻声哄着这站住了理之后便蹄闹不止的小妻。
    委委屈屈,哽哽咽咽,趴在凉枕上嘟囔抱怨。
    到不是怨她的九郎不能予她快活,而是抱怨都让你停了停了,受不得,受不得,可你仍是义无反顾,只知横冲直撞,你不爱我,只爱我的身子,你不是一个好郎君。
    他便纨绔一笑,坏到透顶,顶着磨着,爱煞恨煞,不死不休。
    月夜啼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了艳鬼。她的九郎笑话她。
    她怕鬼,想转了身子捂上他乱说的嘴,可他不让,只觉这般的姿势正得劲呢,食髓知味,今夜哪里肯轻易绕过。
    平生坦荡如日月,夜半鬼来邀约饮。
    如奉珠,便是不做什么亏心事,她也怕,怕那鬼怪的诡异形状。
    于李姬阳,便是做了那一二三件,那也是生死由着,我生如煞星降世,辟邪驱鬼,我死便当是阎罗殿主,十八层地狱刑罚,油锅炸尸,铁钳拔舌,剪刀剪指,铁树穿骨,铁柱烙肉,刀山火海,泰山压顶,凡此种种皆是为我所设。只有我三更让人死的份,哪里有小鬼敢抓来我头上。
    起初还有力气抓挠他的背脊,以牙还牙,她受不住,也让他疼。可越到后来,便是什么力气都没了,只能化作一滩春水,一团面,任是搓揉成什么形状她也张不得口反对,只能受着,哭着,呜呜讨饶。
    瞧这红肿的眼,红肿的唇,哭泣的小脸,真真是心疼死他了。
    雨收云散,他打骂由她,柔柔哄着,情话好话荤素不急,一说便说出一大箩筐来。若是搁在平日,瞧他一副衣冠楚楚,冷漠自持的样子,能说出那么一两句来还是惹了人家生气,可在这夜里,没了太阳的光明,竟似是变了一个人。
    坏,坏透了。
    她也终于明白,这个人以前真真是个笑骂在脸,不肯委屈自己的纨绔。
    若是早早遇上,若是他缩小个十岁,或者她长大个十岁,奉珠绝对绝对看不上他,死活都不嫁他。
    可姻缘莫测,生生的,他大了她十岁,她小了他十岁,他十年前是纨绔,十年后是个成熟稳重,让人看一眼便觉心安,便觉能托付终身的人,她十年前是个人事不知的小女娃,只知抱着绣球跟在阿娘身边撒娇哭闹,十年后,她一梦一生,心性豁然开朗,一切事顺其自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争过便罢,不执念不疯魔。
    他们倒是畅快了,只难为羞死了在外间值夜的锦画,听着卧室里头那又是欢愉又是痛苦的哭声,她这从来温柔解语的脾气都不禁把那男主子骂了数遍。
    如此瞧来,那男子们大都是这般的吓人,不嫁人可行吗?
    渐渐的,她家娘子止了哭声,便知听到男主子温温儒儒,浑厚磁性的嗓音,像是唱曲一样的在哄她家娘子,说的那些话呦,让锦画只羞红了脸,这还是那平日里淡淡着脸,严严肃肃的男主子吗?别不是被哪里的小鬼上了身吧。
    怪哉,怪哉。
    待听着男主子叫人,让拿了冰块并热茶进去,锦画看着男主子那张淡淡的脸,又放心的松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是那个熟悉的男主子。
    “我明日若是不能见人了,我就咬死你!”奉珠喝了口热茶,稍稍缓过劲来,便恶狠狠道。
    他拿锦帕包了冰块慢慢给她敷着眼睛,笑听着她发狠,和声细语哄道:“我这不是正给你敷着吗,揉一会儿,待明日起身,该是能见人的,若是不能见人便称病在家不见客,有何不好。”
    奉珠哼哼道:“最是不能称病的。我这刚一有动静,说不准,片刻功夫我阿娘就过来了看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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