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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暮光同人)灿烂阳光 作者:漫空(晋江银牌榜推vip2014-04-13正文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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稣的十字架上凌迟吗?

    我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

    恨到哪怕要用世界末日去换,也想干掉他的地步。

    “你可以看穿我的谎言,克莱尔。”c用他冰凉的手指来来回回地抚摸着我的脸孔,黑色的瞳孔因为他激烈的情绪而有种扩大的感觉,“第一个,你是第一个,以后也不会有了。”

    我扭动着身体撇开脸,他摸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不停在我脸上滑动,太可怕了。

    这个杀人狂抽了,这种显而易见,弱智一样,脑残才会说出来的谎言,谁信的?

    难不成吸血鬼也有精神病院,这家伙,是哪家精神病院重症区里面跑出来的吧!

    他却安静了,我因为疼痛而浑噩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图书馆的天花顶。顺着玻璃窗的垂直梁柱上是精细的弧形,这种建筑风格孤立陡峭,过于冷漠华丽。

    因为思绪陷入一种迷糊的境地,我的嗅觉空前清晰起来。图书馆那种特有的历史感觉,郁金香碾碎后的草叶冷味,衣物摩擦间的淡淡香皂,阳光暖得如同呼吸间痛苦的灼热。

    我甚至能闻到身上这个男人,那种淡淡说不出什么植物,却有薄荷特质的清冷。从抓着我的双手,到脸部的皮肤,到颈部后耳,都是冷的。

    冷得让人发抖。

    难怪他要穿那么厚,跟从雪地里扒出来的大理石一样,全都是风霜的味道。

    我听到他抑制不住疯狂颤抖的轻声低语,上牙磕着下牙的锋利,拼了命地在忍耐什么,声音嘶嘶如同蛇信。

    “血……”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跌倒受伤的手给藏到身后,垫着在背部下。我终于知道他在忍耐什么,他闻到我手掌上的血迹。

    我不太了解吸血鬼,只知道他们要吸血,我想藏起来后他就能比较冷静吧。

    但那也是我想当然,我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终于受不了诱惑,将头低下,头发落到我脸上。他咬碎了我的衣服,将牙齿扎入我的肩膀。

    简单的动作,扎入一块豆腐表皮的轻易。

    我感觉他应该更想咬入我颈部的大动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住,将整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咬入我脆弱的皮肤里。如同野兽捕获了猎物,咬断筋骨那种姿态。

    血液的流失让我更头晕,我感觉整个人都没有知觉。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就像是拉灯了,一片灰蒙蒙,彩色的玻璃窗与阳光都失去色彩。

    我听到了心跳声,跟我疯狂跳动的脉搏一样的节奏,这个寂静的空间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面肆无忌惮轰鸣。

    他偶尔会深深用力地呼吸,像是屏息很久,太久了忘记怎么正常呼吸。

    我陷入半灰半暗中,好像开始做起梦。梦里面我走进了福克斯的雨林,高大的针叶大树挂着深厚的青苔,空气里都是冰凉的水汽,潮湿的卷须从树枝上垂下来。森林里面寂静无人,无光,雾气浓郁。

    沉郁的灰绿色带着数百年腐烂的生机,深深地埋入绿色的泥土,等着积蓄巨大的能量绽放。

    我慢慢往前走着,阳光不知从哪里逃出来,斜斜从叶缝里面钻到脚边,形成了朦胧唯美的光影交错。我停住脚步,看着阳光爬到我脚上,一种热烫的沉重压住我的步伐,我开始感觉到痛,好像阳光变成刺刀扎进我的血管里,血液如同沸水,滚开熟透,痛不欲生。

    火焰,灰绿色的火焰焚烧封锁住我所有的退路,巨大的痛苦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能听到自己的惨叫,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来,世界变成漂浮的黑暗深渊。我不顾一切地挣扎,想逃离这种碾碎火烧的剧痛,我叫一切我爱的人。妈妈,爸,查理,贝拉……

    c……

    救我,救救我。

    这是我最后的力气,无法挣脱的痛楚让我的声音骤然弱下去,我喃喃无措。痛……

    突然身上的重负消失,一双冰冷的手将我抱进怀里。但我还是觉得那种被烈焰焚烧,身心俱碎,疯狂辗转的恐怖折磨在毁灭我全部的东西。

    无法停止的熊熊燃烧,连灵魂都要被撕扯出来千刀万剐。

    我听到抱着我的人胸腔处发出一种夹杂着愤怒,忍耐,痛苦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突然能感受到他跟我同样,正在承受火焰的炼狱。我实在受不了这种非人的痛苦,双手双脚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溺水浮木,将这个抱着我的人死死抱着不放,不断像个小孩子一样哭。

    好痛,呜呜呜,痛死我了!

    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感受到,我会死去,而且是恨不得半秒煎熬都不要受地快点去死。

    也分不清楚口里面叫的是谁,极度的灼烧后是极度的严寒,意识渐渐远离,冰封的大地封裹住整个世界。我听到有人在耳边咬牙切齿地叫我的名字,那声音带着类似少年没有变声期的脆利。

    这个声音一直叫着我,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当我终于安静地得到了最后的黑暗时,我都感激那种轻松的仁慈。

 第24章 凯厄斯番外(上)

    仿佛像是地狱的火焰在内心里面燃烧,哪怕心脏已经变成了沃尔泰拉城墙门口的鹅卵石,一动也不动。

    那灼烫的疯狂还是如同日夜不死的敌人,在我已经停止循环的身体里,咆哮如兽。

    阿罗的食物再次用高昂的咏叹调尖叫唤醒了整个早晨。

    我走过通往角楼的隧道,矩形的油灯发出微亮的呻|吟。没人会管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只有人类会在乎有没有人工光源,温度舒适度及各种各样完全琐碎到听起来就让人厌恶的东西。

    隧道墙面上全是文艺复兴的时候,阿罗从佛罗伦萨,罗马,欧洲各地弄回来的所谓艺术家的杰作。

    德米特里曾经站在隧道里几天几夜,他赞叹这整面墙壁上的壁画,上面的色彩线条出类拔萃,简直是不可再现的经典。

    当然不可再现,那些家伙画完后都变成甜点被扔进了餐厅的排水沟里面。

    我从不认为墙壁上那些玩意称得上是艺术,那些线条一塌糊涂,充满了凌乱糊涂构造的畸形品,让我厌恶。

    华丽的色彩,色彩,色彩,我从未见过。

    我看到的东西只有那一大团的长线短线曲线直线,所有该从色彩里面体会的艺术者灵魂,都空洞得像是一个讥讽的嘲笑。

    我看不到色彩,沃尔泰拉黄色的古老城墙,城堡,弄巷,栅栏上面的地中海蓝钟花,所有有色彩的东西我都看不见。

    这是无法原谅的缺陷,我简直难以原谅自己竟然有这种弱点。

    阳光从墙壁上的裂缝里面冲进来,跟个不懂事的恶客一样。我能看到阳光的线条,是一种抽象到让你的瞳孔产生扭曲感的错乱,无数个超越视觉极限的细微线点,闹哄哄地挤满了我的世界。

    我需要的是明确,专注的目标。

    这些无意义的混乱统统都是繁杂无趣,让我头痛欲裂的敌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哪种色彩我能看得到,那就是构成那些线条的黑色与灰白色。

    空洞的灰白与各种各样弧形直竖横斜的黑色。

    我还想得起来那个有色彩的世界,大红色的血液,跟罗马奴隶身上褴褛的花布条,烦人的人类女子白皙的皮肤,刀戟的青灰,第一部法律从青铜浇筑出来的花火。

    那是我的战场,人类的记忆模糊不清,除了战斗的激烈沸腾让我勉强记住一些无聊的感受外,其余不值一提。

    我推开会客厅的大门,马库斯还是那个死样子,复仇的火焰在他呆滞的大脑里面燃烧,可是他的身体早已经随着狄黛米的毁灭而死去。

    热情洋溢的阿罗,聪明睿智的阿罗,需要他保护的,他最爱的女人的哥哥。

    天知道切尔西的能力在他空空如也的大脑里面,塞进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感情维系观念。

    他现在唯一活着的目标就剩下阿罗了,这一想起来就让我起鸡皮疙瘩,感谢我现在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生理反应。

    虽然我不得不说马库斯的能力非常好用,在这上面我从不跟阿罗争辩,沃尔图里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天赋出众的血徒。

    阿罗的贪婪让我兴奋,他习惯性的收集可以节省我大量的时间,那可比他那种偷窥癖的能力顺眼多。这让我可以专注在惩罚捕捉违反规则的蠢货身上,而不用过分分神到其余完全无意义的琐碎里。

    “真是令人惊喜的访客。”我冷笑,大步走向我的座位。经过大客厅中央的时候,我听到匍匐在我脚边的罪人狼狈剧烈的喘息。

    他需要什么?

    鲜血。

    多么理所当然的需求。

    虽然黑夜到黎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在大清早就能看到罪犯落网并且濒临崩溃,会令我的心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坐到我的位置上,摸着石椅子上的把手,黄金的质地,软得让我想将手指插|进去。这些细微处的繁复精致装饰,我觉得还是必须的。

    如同我能将我的功勋刻在青铜板上,那为什么我不那么做呢。

    所以阿罗喜欢这些古典奢靡的玩意,也不过是他的贵族习性养成的必要需求而已。

    “凯厄斯,他一个人的罪过已够了,不必要出动卫士去审判他的家人。”马库斯沧桑的老脸上全部都是死白的皱褶,他脸上的线条是如此多,多到我以为阳光在他脸上张牙舞爪。

    我很快就反应回来,是塔楼顶端石头缝隙里的阳光照到他身体,他的黑色袍子上。

    黑色袍子,我也穿着,但是对我来说要看清楚自己身上漆黑袍子的颜色,也是种困难。我看到的还是让我烦躁的简单线条,灰暗,发蔫,寡淡无味。

    “马库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反法则的人,包括那些弱小肮脏的萌芽。“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张老脸,一股冰冷的焰火在我的胸口处剧烈翻腾着。阳光沾上了我强硬有力的皮肤,我感受了微不足道的热量,这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一点好处。

    我现在必须,马上,处决掉这些被判了罪的玩意。

    “但是你并没有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家人也是有罪的。”马库斯轻抬起脸孔,凌乱的灰暗让他的面目模糊不清。

    真是讨厌这张脸,我有些不以为然地暗自龇下牙齿,要是哪天阿罗同意这家伙自我毁灭去,我一定会碾碎他沧桑的头盖骨。

    “证据?这个家伙犯下的罪行足够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判下死刑。”我咬紧牙齿,愤怒的毒液无法自抑地泛滥开,“他竟然包庇该死的狼人!”

    “贝琪不是狼人,她不是。沃尔图里是正义的,是明锐的法律执行者,所以放过她,请放过我的爱人。”艰难地趴在大厅中央石板地面上的男人,突然爆发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他抬起头大声咆哮,干枯的脸颊上绝望得不忍卒目。“请你们放过她,什么罪我的都能承担,你们要做什么都能替你们办到,贝琪是无辜的。”

    真是难看,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乌青的眼袋线条,乌青,又是种必须我自己填空去猜测的颜色。

    令人厌烦的早上,死不悔改的邪恶犯罪者。

    一点都没有自我身份认知的坚强,就这么跪地求饶就算无罪清白,也是懦弱的失败者。

    如果这种家伙是我的士兵,我会用斧子砍下他卑鄙的脑袋,让温热的鲜血溅落在我脚下。我会提着他的头颅对着我的子民大喊:“唯有阴险恶毒,拥有一颗反叛之心的人,才会轻易跪下自己的双膝。”

    不过那会是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我砍下他的头,只能得到一堆白色的石灰。

    白色……白色的信封,上面规规矩矩地用过于纤细的笔迹,写着地址,姓名,邮编,清晰的黑色墨渍。

    我立刻坐不住了,我现在就需要抚摸那封来自大洋彼岸的信件。

    那是对我来说,这几个世纪唯一联系这个世界色彩认知的珍贵渠道。

    “我亲眼看到她变成狼人,我的眼睛就是最真实的证据,没有一个犯罪者能逃脱我的制裁。”我快速地站起来,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我让他的视线只能停留在我的鞋子上。

    他还不配抬头看我。

    如果他敢抬头,我可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一脚踩断他的头颅。

    “她……不是,就算她是,她也没有犯过任何罪孽,她纯白无暇,她生来是狼人不是所能选择的。沃尔图里凭什么制裁没有犯过罪的人,她没有罪。”男人最后的力气都浪费在撕心裂肺的大喊上面,如果他能得到一些血液,他干枯的身体应该可以恢复生机,蹦跶起来反抗。

    可惜这里可没有他梦想中的善心人,谁在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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