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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一颗铜钮扣 作者:[苏] 列夫·奥瓦洛夫-第26节

小说: 一颗铜钮扣 作者:[苏] 列夫·奥瓦洛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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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书房,拿起了从明信画片册上取出来的那张明信片,就走进了客厅……

  原来这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明信画片册!

  明信画片册里面是一些画着各种花的明信片。有翠菊、蔷薇、茉莉、铃兰,还有唐菖蒲……

  我开始检查这些明信片。这里面有几张上面用铅笔写着数目字;在我拿给阿卓尔斯看过的那张画着琉璃草的明信片上写着3481……

  这是索引?是阿卓尔斯在布莱克这里的代号吗?

  于是我又检查其余的明信片画册。那里面有的由各种画上复制的画片,有许多各种的风景画,有一本明信画片册上竟是一些画着拉脱维亚风景的明信片,有大街,有广场,有各种的名胜古迹……

  大概,要找到解开这个名单的钥匙,就该当弄清楚阿卓尔斯的地址,不过,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很困难:拉脱维亚的兽医总是可以找得到的。

  我又打开了贴着带花的明信画片的簿子,然后取出了布莱克的名单,把这张名单放到了画着琉璃草的那张明信片跟前。

  阿卓尔斯在这张名单里按次序数是第八名,阿卓尔斯·恩·耶

  但是不对,这不是那个阿卓尔斯。刚才到我这儿来过的那个阿卓尔斯,叫阿尔诺里德·雅诺维奇,而名单上的这个却是恩·耶。我转眼又去瞧带琉璃草的那张明信片。琉璃草……琉璃草……琉璃草……唔,我的脑袋里也有点儿门路了。

  我把凡是写了数目宇的明信片都挑了出来。

  数目字没有给我说明任何问题。这些花儿都是绰号,是布莱克那二十六个间谍作为标识的绰号,但是,我猜不到那些数目字是什么意思。

  我又拿起了名单。

  奇普斯齐内什·恩·阿;布留姆斯·弗·伊;克里亚维内什·罗·欧;米耶吉齐斯·勒·阿。

  我又把明信片翻过来看了一遍。

  恩·阿·纳斯图尔奇亚……奇普斯齐内什就是纳斯图尔奇亚……但是,他究竟叫什么名字呢?

  奇晋斯齐内什是金莲花,布留姆斯是紫罗兰,克里亚维内什是蔷薇,米耶吉齐斯是铃兰……

  但是,他们真正的简名是什么呢?

  需要进行极其复杂而细致的工作,但是,下一番功夫是值得的。现在我才明白,我在里加呆这些天并没有白搭。我必须了解阿卓尔斯先生。

  这位其貌不扬的阿卓尔斯先生,很值得我们下功夫。他就是琉璃草,而且,假如他的主子需要,他也就会是炭疽病! 

第十三章 杂技演员
  我和热列兹诺夫是怎样设法解析布莱克那份名单的,就不必详细讲了。所有这些紫罗兰和铃兰只是逐步地才变成了有一定住址和职业的真人。

  当我提出假论说布莱克的那些花儿和他手下的间谍是一回事的时候,热列兹诺夫同意了我的意见;不过这并不是假设,事情是非常明显的。如今需要弄清楚阿卓尔斯的住址,或者还需要收集一些补充材料,以便据此再找到名单里所有的其他人。

  热列兹诺夫负责通过他所联系的一些同志来做好这件工作,不过,要做好这件工作当然是需要时间的。

  扬柯夫斯卡亚出人意外地帮了我们的忙。

  扬柯夫斯卡亚平常都是在临中午的时候或者是傍晚到我这里来,有时甚至一天竟来两次:她常常把我置于她的监视之下。

  在阿卓尔斯访我去的那一天,她是傍晚时分到我这儿来的,不过,她虽然来的晚,但这并不说明她不晓得“琉璃草”的来访。她在一些细微小节、只言片语和一些不易察觉的问题上具有很好的观察力。

  她进来就坐下了,点起烟,好奇地瞧了我一眼,等待着,看我对她说什么。但是我没有作声,于是她就首先打破了沉默。

  “来过了?”

  “谁?”

  “应该到您这儿来的那个人。”

  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隐讳阿卓尔斯,恰恰相反,她还可能帮助我们把布莱克手下别的间谍也搞出来呢。

  “来过了。”

  “是谁?”

  “他叫阿卓尔斯,是个兽医。”

  她亲自把名单拿了出来,并在那上面找到了阿卓尔斯。

  “关于他的某些详情细节您弄清楚了吗?”

  “是的,他的绰号是‘琉璃草’。”

  我把带琉璃草的那张明信片拿给她看了,并且把我的推测也告诉了她。

  她很喜欢这种用花名来做的假名。她活跃起来,并且肯定地点了点头。

  “您没有问他的地址吗?”

  “问他地址可能引起他的怀疑。”

  “对。看来,这是一个老手。他会立刻藏起来的。不过,他的住址却很容易查到。”

  “通过居民住址查询处吗?”

  “当然不是的。如今居民住址查询处虽然德国人把它弄得表面上还有条理,但实际上是一团糟。您应该利用爱丁格尔,求他查出这个地址……”

  “求爱丁格尔?”

  “自然。他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能找到阿卓尔斯。”

  扬柯英斯卡哑真可谓胆大心细。爱丁格尔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阿卓尔斯,而且也没有必要在爱丁格尔面前隐瞒阿卓尔斯。

  我马上给爱丁格尔挂了电话。

  “是长官先生吗?我很想见见您,您能接见我吗?”

  “贝尔金,您明天来吧。”他回答说,“我也正需要您。”

  “啊,长官先生,这一次我可要满足您的好奇心了……”

  “好的,好的,”他很冷淡地回答说,“我等着您。”

  他确实在等着我,我刚一进他的办公室他就把他那双锐敏而又不以为然的视线射到我的身上。

  “布莱克,请坐。”他说,“我听您将,虽然您大大辜负了我对待您的宽厚态度。”

  “把我手下的间谍转让给另一个主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委屈地反驳说,“我正在恢复那些已经失掉了的联系,复查整个间谍网。您一定能弄到一些的确有价值的人……”

  “可是,得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爱丁格尔急不可耐地打断了我的话,“布莱克,我一直在忍耐,您辜负了我。”

  “不会迟于两个星期了。”我确切地说,“不过我需要找到一个姓阿卓尔斯的兽医。”

  “他在拉脱维亚吗?”爱丁格尔问道。

  “一点也不错。”我肯定地说,“他叫阿尔诺里德·雅诺维奇·阿卓尔斯。”

  “怎么,这个人是您手下的间谍吗?”爱丁格尔问道。

  “不错。”我可以随便把阿卓尔斯送给爱丁格尔,“我失掉了同他的联系,问伦敦又不妥当。这样就会把事情拖延下去,我不敢再让您忍耐下去了。阿卓尔斯能帮助我恢复同某些人的联系。”

  “我看得出来,您变得聪明起来了。”爱丁格尔夸奖我说,“我吩咐他们把这个阿卓尔斯找到。”

  他挂电话喊了卫队长豪斯,过了一会儿工夫,就有一个官员走进了办公室。他穿着一身又肥又大的黑色党卫军制服,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文官。

  “豪斯先生,”爱丁格尔说,“我需要找到一个阿卓尔斯……”

  爱丁格尔转过身来用探询的目光瞧着我。

  “阿尔诺里德·雅诺维奇。”我提醒了他。

  “阿尔诺里德·雅诺维奇,”爱丁格尔又重复了一遍,“他是我们拉脱维亚的一个兽医。”

  “要的急吗?”豪斯先生尖声而呆板地问道。

  “这是一项特别重要的任务。”爱丁格尔说,“我本人需要这个材料。”

  豪斯先生一句话也没有说,行了一个礼就出去了。

  “布莱克,现在该我说了。”爱丁格尔说,动弹了几下他的胡子,就象突然碰到了障碍的蟑螂一样。

  他本想装腔作势,而且,平常也确实做到了,但这一次,看来他象个病人。我觉得,他的情绪却不太好。

  “布莱克,我很器重您,”爱丁格尔气咻嗅地说道:“我们的谍报机关已经注意您六年了,而您却一直是只为自己的国家服务。因此,如果我说我到密察局工作是为了给德国服务,我想您是会了解这一点的……”

  我已经看得出来,我又得听他高谈阔论,大谈德意志帝国的伟大了,但是这一次我觉得爱丁格尔说这番活并不是为了装模作样。他如今需要自己给自己打气儿了,因为他的立足点已经摇晃起来,泰勒将军的到来,使他对德国的法制丧失了信心。

  可惜,他并不是那种肯听别人解释的人!所以我一直没有作声。

  象往常一样,爱丁格尔又突然从不着边际的乱弹回转到溅满鲜血的土地上来了。

  “布莱克先生,尽管这是一桩很伤脑筋的事,也只得对不起您了。”他突然说,“您的周围有些形迹可疑的人,您在掩蔽共产党员和游击队员……”

  我浑身发冷了……天晓得他探听出什么风声来!

  “您认为您的汽车司机可靠吗?”爱了格尔很严厉地问我,“我们手里掌握了一些对他很不利的情报。我现在对您讲这件事,就证明我对您还没有丧失信任……”

  我有点儿放心了,虽然我还不晓得爱了格尔究竟打算要我怎样。

  “布莱克上尉,我真不晓得他怎么能骗过象您这样有经验的间谍。”爱丁格尔责备我说,“不过,我们掌握了一份材料,说是有那么一个恰鲁申先生,或者说是冒着恰鲁申的名字隐藏着的那个人同在里加的共产党地下组织有联系……”

  不过,这时我的心神已经镇定了。爱了格尔说的这番话里并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盖世太保会发现我们哪一个人的足迹,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最重要的问题是应当弄清楚为什么他认为可以或者需要把热列兹诺夫的情况告诉我。我以为爱丁格尔又在跟我玩信任的把戏。因为他对布莱克上尉并无怀疑,所以他一定是打算弄清楚我这个英国人是不是在同英国在大战中的盟友——俄国的游击队和共产党员有着联系,而且,他向我揭发热列兹诺夫就可能斩断这种联系——如果我们确实有联系的话。对盖世太保来说,和一个汽车司机恰鲁申相比,布莱克上尉是一个远为空要的人物。盖世太保让我摈弃我的汽车司机,是打算保留我始他们做事。

  因此,爱丁格尔又讲下去了。他的眼睛闪现着黄色的光……

  “关于恰鲁申的材料就放在我的桌子里,我很信任您,所以我跟您讲,过一两天我就下令逮捕这个人。您自己不必慌,也只是否时惊搅您一下就是了……”

  我可怎么办呢?说我不相信恰鲁申,加重爱丁格尔的怀疑,那样做不会有什么好处。坚决地保护他?那也会引起怀疑的。我就只得一再地现出吃惊的神情了。

  “真奇怪!”我喊道,“恰鲁申是一个很出色的汽车司机,我对他很满意。他在象扬柯夫斯卡亚那样多疑的女人面前,甚至都没有引起怀疑呢!”

  其实热列兹诺夫正是引起了扬柯夫斯卡亚的怀疑。我之所以拉她,是因为她在纳粹人士当中很有些影响,但是,爱丁格尔的回答却使我大吃一惊。

  “扬柯夫斯卡亚女士!”他讥诮地说,“她虽然是您的同伙,但您也并不很了解她。谁跟您说过这不是她叫我们注意您的司机的?”

  “请原谅。”我反驳说,“我很细心地注意着恰鲁申。他完成了一些极其重要的任务。当然,他不了解我同您之间的关系。他确信他是在为英国的利益服务……”

  “您是一个很认真的间谍人员,布莱克,但是,恰鲁申在这个问题上却在利用你们英国人的感情。”爱丁格尔责难地说,“他是被暗地里派到您这里来的,如果说他还没有把您打死,那也只是因为他在您的背后藏起来方便罢了。我们早就了解他了。在这里我顺便说一句,也不必瞒着:我们也在监视着您。但是,如果说您还没有什么值得责难的地方,您的汽车司机却已经被揭穿了……”

  普罗宁一直不让我参与热列兹诺夫的任何活动,这时我才确信普罗宁的做法可太对了。他比我看得远,见得广。有些年轻的战士,如果留住他们,不让他们参加战斗,他们就埋怨,但是经验丰富的指挥员非常清楚应当叫谁在什么时候参加战斗。

  “我不敢再同您争论了。”我冷冷地说。但是,我还是做出一副并没有完全被爱丁格尔说服的表情,“我只是请您缓一缓再进行逮捕:我很想亲自弄清楚情鲁申的这种不可饶恕的活动。”

  “您若是袒护恰鲁申就会毁掉您自己!”爱丁格尔气咻咻地回答说,“你们英国人常为表面的现象所激动,而并不考虑事情的实质。我可以向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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