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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昂梯菲尔奇遇记-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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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出门?”
“是的,驳船长,你管不着。”
“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
“别出门了,难道你不愿意告诉我什么事?”
“我要去补救一件蠢事。。”
“很可能越补越蠢。”


尽管这个回答是泛泛而谈,却让昂梯菲尔有些不安。于是,他决定把情
况告诉他的好友,他一边整装,一边讲述他和公证人的相遇,以及勃·奥马
尔企图弄走他的纬度,还有他对卡米尔克总督的信进行漫天要价,五千万法
郎。

“他一定会和你讨价还价的。”他的朋友说道。
“他根本来不及讨价,我就转身走了——我错就错在这里。”
“看来,这位公证人是专程来骗取你的那封信?——我是这样认为的。”
“他专程来此,并非是来尽他的责任的,那个勃·奥马尔其实就是我等

了20 年的信使。。。”
“啊!是这样,这事可非同小可?”吉尔达脱口而出。
皮埃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至于他两眼不敢仰视,两手放在隆起的

腹部,转动着两个姆指。
不一会儿,昂梯菲尔就穿好衣服,拿上帽子。忽然,房门开了。
纳侬出现在房门口。
“又有什么事?”她的弟弟问道。
“下边来了个外国人。。他要和你谈谈。”
“他叫什么?”
“这就是。”
纳侬递给他一张名片:亚历山大公证人,勃·奥马尔。
“刚才说的那个埃及人。。啊!这倒不错。。既然他来了,是好兆

头!。。让他上来,纳侬。”
“不光是他一个人。。”
“还有别人?”昂梯菲尔嚷道,“谁?。。”
“一个青年人,我不认识,也象外国人。。”
“啊!他们有两个人?。。好吧!咱们俩来接待他们,驳船长,你留下!”
“你要干吗?”
他不容分说,以一个手势就把他的邻居钉在那儿了,又一个手势让纳侬

把客人请上来。
不一会儿,两位客人被引了进来,房门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秘密若能
传出去,只能是从钥匙孔了。
“啊!是您,勃·奥马尔先生!”他语气从容而傲慢,如果他主动到旅

社去,或许不会这样拿腔拿调。
“是我,昂梯菲尔先生。”
“这位呢?”
“是我的见习生。”
自称纳吉姆的萨伍克被介绍给昂梯菲尔,他俩冷冷地相互看了一眼。
“这位见习生知底吗?”昂梯菲尔问道。
“知底,他是我得力而不可少的助手。”
“好吧,勃·奥马尔先生。请说吧,今日您为何而来?”
“我想咱俩再谈谈,昂梯菲尔先生,就和您一人谈。”他边说,边向特

雷哥曼瞟了一眼。

“吉尔达·特雷哥曼,我的老朋友,”昂梯菲尔师傅答道,“他是‘可
爱的阿美丽’号前任船长,他了解那件事。他的重要性不亚于你那位见习
生。。”


一个特雷哥曼,一个萨伍克,条件对等,公证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四个人立即围坐在桌旁。公证人把公文包放在桌上。鸦雀无声,谁先开
第一炮呢?
终于,昂梯菲尔按奈不住,对公证人说道:“我想,你的见习生会讲法

语吧!?”
“他不会。”公证人答道。“可以听懂吗?”
“也不行。”
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这样可让圣马洛人放心,不必担心假见习生能

听懂。对方一旦说漏嘴,便可将其利用。
“勃·奥马尔先生,现在请讲吧!”昂梯菲尔漫不经心地说:“咱们继

续说?。。”
“是的。”
“这么说,您已给我带来五千万了。”
“请您别开玩笑,先生。。”
“对!咱们别开玩笑,勃·奥马尔先生。我的朋友可没有时间在此开玩

笑。对吧,特雷哥曼?”
驳船长从未象今天这样一本正经,故作姿态,用他那块花手帕,掩着鼻
子点点头。他揩鼻涕从未发出过这么大的响声。

“勃·奥马尔先生”昂梯菲尔也装腔作势,十分冷淡,尽管他平时并未
养成这样的习惯,“我担心,我们之间有误会。。必须消除它。否则,我们
都将一事无成。您知道我,我也知道您,对吗?”

“公证人。。”
“一位公证人,也就是已故卡米尔克总督的使者,我们足足等了您20

年。”
“请您原谅,昂梯菲尔先生,但是,我并没有授权早些来。。”
“为什么?”
“因为,遗嘱启封后,我才知道您父亲是在什么情况下,收到那封信的。”
“啊!有双K 的那封信?。。勃·奥马尔先生,我们言归正传吧!”
“对,我来圣马洛,便是想了解信。。”
“这就是您此行的目的?”
“仅此而已。”
当两人一问一答时,纳吉姆若无其事,装作一点也不懂的样子。吉尔达·特

雷哥曼是一直在打量他,装得那么自然,的确很难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皮埃尔·塞尔旺·马洛又说:“勃·奥马尔先生,我很尊重您,请您相

信,我不会对您再说半句不中听的话。。”
的确,他来了个180°大转弯。可昨天还骂他是扒手、坏蛋、鳄鱼呢。
“但是,”他又补充道,“我只能告诉您,刚才您是在说谎。。”
“先生!”
“是的,您说您此行只是为了打听那封信的下落,那您就像船上送饭的

小伙计一样在说谎!”
“我向您发誓。”公证人举起手说道。
“老兄,别作戏了”昂梯菲尔可又发作了,他白下决心了。
“您认为。。”
“谁派您来。。”


“谁也没派,我担保。。”
“不!是已故的总督派您来的。。”
“他早死10 年了!”
“那有何妨!您今天是为了执行遗嘱才来到托马之子家的。您的使命并


不是索取那封信,而是告诉他几个数字。。。”
“几个数字?”
“对!。。20 年前,卡米尔克总督把纬度寄来了,还需要一个经度的数

字!”
“妙极了!”吉尔达·特雷哥曼平静地说,只见他摇晃着手帕,好似在

海上打旗语一样。
那见习生仍不露声色,尽管他现在很清楚昂梯菲尔是非常了解底细的。
“是您,勃·奥马尔先生,是您想换换角色,企图偷走我的纬度。。。”
“偷!”
“是的!。。偷!。。是为了使用它,而使用权只能是我。”
“昂梯菲尔先生,”勃·奥马尔慌了手脚,又说:“请您相信,只要您

给我那封信。。我会立即给您那些数字。。”
“这么说,您承认有那些数字了?”
公证人山穷水尽了,他再善于辞令也无奈对方已抓住把柄,只好按照他

们曾商量的那样,妥协让步。因此,昂梯菲尔对他说:
“得了,勃·奥马尔先生,还是老实点吧!花招也耍够了,交出来吧!”
“好吧!”他无奈地答道。
他打开公文包,从中取出羊皮纸,上面写着几行粗体字。
这就是卡米尔克总督用法文写的遗嘱,昂梯菲尔一看便明白了。遗嘱全

文是大声宣读的,吉尔达·特雷哥曼对遗嘱的内容一字不漏,全都听清了。
昂梯菲尔听后,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以便记下标明小岛经度的数字。——
每读一个数字,他便伸出右手的一个手指。然后他大声喊道:

“注意,驳船长!”
“注意!”特雷哥曼也刚从外衣袋里取出一小本。
“记上!”
那可贵的经度——巴黎子午线以东54°57′,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记到两


个人的本子上了。

羊皮纸又回到了公证人手中,他把它放到了公文包的夹袋内。那个纳吉

姆用胳膊夹起了公文包,他仍是面无表情,就象艾布拉姆①时代的希伯来人在

法兰西学院一样。

但是,对谈话的结局,勃·奥马尔和萨伍克极为满意。昂梯菲尔师傅知
道了小岛的经度,只需要在地图上找到其经纬交叉点就等于知道了小岛的位
置。他已急不可待了,于是,他站起来,向后一转身,手指着楼梯,特向两
位客人致意。可以看出,这是向公证人及其实习生下逐客令。

驳船长仔细观察他的邻居如此虚伪的举动,会心地笑了。

然而,公证人和纳吉姆并没有起身的准备,他们知道,主人在下逐客令。

对此举,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勃·奥马尔万分窘迫,萨伍克已用目光示意他

往下进行。


艾布拉姆(Abraham),1836 年~1895 年,法国著名的画家,雕刻家。


他只好照办,他说:
“现在,我完成了送经度的使命。。。”
我们现在见好就收吧!”皮埃尔·塞尔旺·马洛答道,“第一趟火车是


10 点37 分。。”
“从昨天起,已改为10 点23 分了。”驳船长更正说。
“10 点23 分,亲爱的勃·奥马尔先生,我不耽误你们了。。”
萨伍克用脚在地板上打着四、二拍,看了看表,好让人们会以为他是怕

误了出发的时间。
“你们有行李要托运吗?”昂梯菲尔师傅接着说:“托运也来得及。。”
“这里车站办事可不快。”特雷哥曼补充道。
于是勃·奥马尔半欠着身子,不是再讲了两句:“对不起!”他低垂着

眼睛,“好象我们的话题还没讲完。。”
“恰恰相反,都说完了,奥马尔先生。我这一方,已没什么可讲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昂梯菲尔先生。。”
“这倒让我奇怪了,公证人先生。但您要有什么问题请快提吧!
“我把卡米尔克总督遗嘱中指出的经度告诉了您,。。”
“对,我的朋友和我可以作证,我们俩都已记在本子上了。”
“现在,是您告诉我那个纬度数字的时候了。”
“对不起!勃·奥马尔先生!”他紧锁双眉答道,“那是您的职责,给

我送来经度。”
“是的,这个任务我已完成了。”
“我承认,您完成得不错,谢谢了。但对我来说,信也罢,遗嘱也罢,

都没有一处要我向任何人透露那个纬度数字啊!”
“但是。。”
“但是,您有何指教,咱们还可以商讨。。。
“在我看来”,公证人辩解道,“在相互尊重的人之间。。”
“勃·奥马尔先生,那您可错了,尊重与这些毫不相干。”
显然,昂梯菲尔以愤怒代替了不忍耐,眼看就要发作了。吉尔达等避免

他发火,走去打开门,为两位客人提供方便。萨伍克纹丝不动,因为他的老
板没有下达命令,他是不能动的。
勃·奥马尔离开椅子,搓着脑袋,正了正驾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委

屈求全的语气说:
“对不起,昂梯菲尔先生,您真不能告诉我。。”
“勃·奥马尔先生,请您原谅!父亲告诉我要绝对保密,我得严格照办

啊!”
“好吧!昂梯菲尔先生”,勃·奥马尔说道:“您是否愿意听听我的忠

告?”
“忠告?”“请别固执己见,那样,会一事无成。”
“为什么?”
“因为,往前走,您有可能会遇到使您后悔莫及的人。。”“那是谁?”
“卡米尔克堂弟之子,萨伍克。由于您,他没有能继承遗产,他可不是

个善主。。”
“您认识他吗?奥马尔先生?”
“不认识,”公证人回答道“但,我知道他是个可怕的对手。。”“好


吧!请您替我转告,我对他嗤之以鼻,对埃及的所有象萨伍克之类的人嗤之

以鼻!”
纳吉姆竟无反应。说到此,皮埃尔走向楼梯,喊道:
“纳侬!”
公证人向门走去,萨伍克忿然尾随,慌乱中碰倒了椅子,想急忙溜走,

几乎把勃·奥马尔推下楼梯。
但是,快到门口时,勃·奥马尔却站住了,不敢正视说道:“先生,您

恐怕忘了总督遗嘱中的一条?”
“哪一条?”
“就是我要陪您一直到财产找到,挖橡木桶时,我必须在场。。”
“那好吧!您陪我好了,奥马尔先生。”
“我还得知道您去哪儿。。”
“我们到那儿,您就全知道了。”
“是在世界的尽头?”
“是世界的尽头?”
“好吧。。但是,请您记住,我还得带上我的实习生。。”“随您的便,

有他陪同您,不胜荣幸。”
然后,他俯身向楼下,粗声粗气地喊道。
“纳侬!”这喊声已表明他就要发作了。
纳侬出现了。
“给先生照路!”昂梯菲尔说道。
“对!。。大白天照路!”纳侬答道。
“你就照吧!”
就这样把萨伍克和勃·奥马尔赶出了门,随即,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昂梯菲尔师傅欣喜若狂,他有生以来还很少有这样欢乐的事。今天他能

不快活吗?
他拥有了渴望已久的经度,梦想就要成真!就要得到那笔不可思议的财

富了,得赶快去,那财宝正在小岛等着他呢。
“一亿。。一亿”他重复着。
“也就是10 万法郎的一千倍!”驳船长补充说。
此时,昂梯菲尔师傅已完全失控了,两脚交替地跳着,蹲下又站起,扭

摆着臀部,象地球仪那样转动着,终于,又跳起了水手舞,那永手舞的花样
多着呢!千姿百态,不胜枚举。
然后,他抱着他的朋友特雷哥曼巨大的身躯,逼着他也狂欢乱舞起来,

房子震得连地基都晃动了。
接着,他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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