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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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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死了皇四子。她也不会因此滑了胎,以至于二人落得如此境地。
  “不是你做的?对么?”福临虽是在问孟古青,但语气却是极其肯定。那日一股脑的火,难免冲动了些,更是看不清事实。如今冷静下来,越想越觉是不对劲。
  方才还冷静从容的孟古青,此刻眼中熊熊烈火,脸上布满阴云,沉声道:“皇上既然心知肚明,何必多问。”她是想忍着的,但他这样一提,她便想起那日的一切,想起他给的痛,想起她那还未出生的孩子。瞬时便忍不得了。
  福临见她这般神情,心中已然明了,几乎是确定:“不是你,对不对?”
  孟古青手颤颤不已,端起茶盏轻抿,尽量让自己平静,闭了闭眼,起身去收拾着木瓢,并不理会福临。她不想再与他起什么争端,对他,如今息事宁人就好,免得他一个不顺心便拿她哥哥开刀,故意责难。
  许是心中太过难受,迈步之时孟古青有些跌跌撞撞,险些就跌倒。福临眸中一惊,赶忙将其扶住。正色道:“不是你,对不对?当时,为什么不与朕说。”
  “一切皆已成定局,皇上又何必多问。”尽管孟古青尽量让自己冷静,但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她越是如此,福临便越是焦急,一把拽住女子手臂,认真道:“是旁人陷害了你,是不是?”
  孟古青闭了闭眼,似乎平静了些,抬眸看着皇帝,淡淡道:“皇上,一切已成定局,又何必再追究,皇上你认为是便是,你认为不是那便不是。”
  孟古青从来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能容忍一切的,只是眼下没有证据,自然不会多言。就是不做皇帝的妃子,自己的清白亦是要还的。
  想来今日故意如此,皇帝必定会去彻查的,自己这厢查起来肯定不那般好查,若皇帝有心彻查,那便容易多了。依着皇帝的性子,现下必定不会打草惊蛇,当年对付多尔衮余孽之时,他便是来个措手不及,一举歼灭。
  皇帝脸色沉沉,良久后才道:“你到底还是恨朕的。”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最初的时候,是恨的,可现在,好像不那么恨了。”孟古青的极其平静,这话说得几许苍凉。
  皇帝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然孟古青接下来的话,让他瞬时面如霜色。她说:“不恨了,却也不爱了。”
  这一刻,孟古青觉她可真真是戏子了,和皇帝不相上下的戏子,违心话说得这样连不红心不跳的,平静如水。就好像是在说昨日午膳用了些什么一般。
  “皇上,若是无事,那请自便罢。”孟古青再次提醒道。
  福临沉着脸踏出清宁轩,眉目间浮上怒容,她博尔济吉特孟古青算是什么,竟敢这样孤高自傲的。
  坐于御辇之上,福临似乎在思衬着什么,待到了乾清宫,福临抬眸朝着吴良辅看去:“你说……静妃的心中当真是没了朕么?”
  吴良辅站在一旁,细声细气道:“奴才不敢妄加断言。”
  “你还能有不敢说的,静妃这性子,朕是愈发的摸不透了,收拾起那些个逆贼臣子的,手段狠厉,却不肯花心思讨好朕。”在皇帝的理念里,落得那样的天地,她是该讨好他的。
  吴良辅细着嗓子,继续道:“哎呦,皇上,静妃娘娘那倔性子,没讨好您倒是说明心中有您才是,您该高兴的。”吴良辅这话说得绘声绘色的,跟真的似的,然他自己心里也没个底,也就是说来让皇帝高兴罢了。
  因着勾结外庭一事,他险些丢了性命,如今自是小心翼翼的,亦对福临更是忠心。
  皇帝忧忧端拿奏折,心不在焉的看着。吴良辅则是揣揣不安的站在一旁,随时准备伺候着。
  清宁轩的院落中,女子靠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书卷,定睛一看,原是孙子兵法。雁歌见着自家主子竟看这等男儿才看的书卷,不觉疑惑起来:“主子,您一个女儿家,怎的喜好看这等男儿气的东西。”
  孟古青随手翻了一页,几许细细阅着,头也不抬道:“男儿气?兵法这东西,素来不分男女,第一计,瞒天过海,还真是用得如火纯青。”
  雁歌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虽自小长在太后身边,但只略识几个字罢了,太后那般的性子,是不允她学那些个东西的,唯恐大清出了第二个上官婉儿。
  灵犀今日有些奇怪,独自坐在井边,呆愣不语,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事。“灵犀,你怎么了。”灵犀的表现实在太明显,让人一眼便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孟古青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问道。
  灵犀有些入神,并未作答,孟古青朝雁歌看了看,示意其前去唤唤灵犀。
  雁歌蹑手蹑脚的走到灵犀身后,轻拍了拍灵犀,阴森森道:“灵犀!”
  灵犀这几日脑子乱得很,总闪过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此刻正在思衬着,背后传来阴气沉沉的嗓音,吓得她一个激灵,险些跌入井中去。雁歌赶忙将其拉住,灵犀似乎才回过神来,侧眸朝着雁歌看去。
  雁歌撇了撇嘴道:“主子叫你。”
  灵犀诺诺走了去,福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孟古青从椅子上起身来,温和道:“灵犀,是不是有心事,这几日怎的总这般心不在焉的。”
  “没,没有。”灵犀结结巴巴道。
  孟古青眉目含笑,抬手轻抚着女子面容:“怎的,有什么事还不能与我说。罢了,你若不愿说便不说了,只是有什么难处,定要同我说。可万莫要客气。”
  灵犀默了默,沉吟不决,良久之后才道:“自当年小王爷救奴婢以来,奴婢眼前便总会浮现一些莫名的人,莫名的景,但每每想看清之时,却总瞧不清。这几日,似乎更是频繁了,尤其是昨日回来之后。”
  言语间,灵犀轻捂住头,脸上隐隐痛苦。孟古青脸色微变,依稀记得从前灵犀说,她是没有记忆的,她的记忆是从弼尔塔哈尔救她的那一刻开始的。
  抬手轻扶住灵犀,孟古青肃色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灵犀摇摇头,似乎很是痛苦:“我,我看不清……看不清。”灵犀的面容忽的苍白如纸,额间冒起汗珠,孟古青一惊,忙将女子扶朝着椅子上去,又朝着雁歌道:“快去请宋太医。”
  灵犀的身子并不算差,然靠在椅子上还没半盏茶的时辰,就已有些神志不清。孟古青眉头紧蹙,眼见着灵犀这般不对劲,亦是焦急。
  “不要……不要……儿臣不要死!”昏昏沉沉中,女子喃喃道。
  “儿臣!”孟古青随即喃喃道,话毕不禁一震,握住灵犀无血色的手,似有所思,灵犀,你究竟是谁。
  “父皇……父皇……昭仁不想死……”这回灵犀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孟古青震惊无比,颤声道:“昭仁,昭仁公主。”
  这回子是孟古青冒冷汗了,灵犀还在喃喃着些什么,孟古青心中忐忑不安的,昭仁公主,前朝崇祯帝之女,母不祥,紫禁城阙破之时,六岁的昭仁公主遭其父砍杀而死,其姐长平公主失去一条手臂,但所幸保了一条性命,至顺治三年便没了性命,死的时候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若那昭仁公主还活着,如今该是二十载的年岁,然灵犀是与自己同岁。但也免不得是虚了年岁,因而道是二十一载的年岁,且自己也是腊月才真正二十一载。
  孟古青越想越是不安,若灵犀当真是前朝余孽,若是暴露于人前,必定会遭来横祸的,且她会不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此刻孟古青自私的希望灵犀莫要恢复记忆。
  “主子,主子,宋太医来了!”木门咯吱的推开,吓得孟古青一身冷汗,背脊发凉。
  “父……”灵犀还在喃喃着,话还未完,孟古青便将一旁的茶盏端起往灵犀嘴里灌。
  雁歌一脸莫名道:“主子,您做什么呢!”
  “呃,灵犀说她渴。”孟古青镇定自若道。
  宋衍提着药箱子,不紧不慢的走到椅子前,隔着素白绣绢为灵犀把脉。
  一会儿的功夫,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孟古青:“灵犀姑娘似乎不是第一回这样了,是不是。”
  孟古青脸色有些怪异,约莫是方才让灵犀更吓得,现下有胆战心惊的,生怕灵犀如此神志不清之下,又说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微微点了点头道:“上一回,宋太医也来瞧过的。”
  宋衍起身低眸看了看灵犀,又转向孟古青道:“微臣想瞧瞧灵犀姑娘这脑袋是不是有什么伤痕,怕是要多有冒犯了。”
  到底一个女儿家的,让人碰了脑袋实在是不大好的,犹豫片刻,孟古青才道:“那麻烦宋太医好好瞧瞧。”
  宋衍轻拨开女子发丝,果然,藏在那青丝里头的疤痕触目惊心,雁歌吓得一退,孟古青眼中满是震惊,亦是几分心疼,这样的疤痕,那该多疼。这个小丫头,她是怎么挨过来的。
  大约是见惯了伤势,宋衍倒是毫无反应,拿出银针当下便在灵犀头上施针,灵犀原本舒展的面容似乎平静了许多。
  施针毕,宋衍边收拾着银针,边对孟古青道:“灵犀姑娘两回晕倒,也都是因着她头上的疤痕,想必从前是受过重创的。”
  “那须得些什么药?”孟古青一俩肃色道。
  宋衍收起要箱子,不紧不慢道:“只需些安神的药物便是。”
  孟古青看了看灵犀,又朝着雁歌道:“雁歌,我先随宋太医去取药,你在此照顾着灵犀。”
  雁歌忙道:“还是奴婢去罢。”言语间,偷觑了觑宋衍。
  这一眼,宋衍尽收眼底,但亦装作未曾瞧见,孟古青一心只急着灵犀的事,因此并未注意。回眸对雁歌道:“你来来回回也走得累了,还是我去罢。”
  言罢,瞥了瞥灵犀,心想着宋衍给她扎了几针,倒也睡得安稳,想来是不会说什么胡话了,又吩咐雁歌道:“去屋里拿件衣衫出来给灵犀披上,这样躺着,若是染了风寒可麻烦得很。”
  闻言,雁歌只得落在原地,尽管她有些不情愿。只得见着孟古青和宋衍的背影渐行渐远,托腮看着灵犀,自言自语道:“他终究还是不会多看我一眼,是啊,我不如珠玑那般美貌,亦不如珠玑那般天真烂漫,他自然不会多看我一眼的。珠玑没了,他也再不笑了。”
  不知不觉间,一行清泪划过,雁歌只觉鼻子酸酸的。
  踏出清宁轩,眼见四下无人,孟古青才将自己心中所疑一并说来:“宋太医,灵犀曾经同我说过,她不记得从前的记忆,也就只得有从科尔沁到紫禁城来的记忆。”
  宋衍眸中一惊:“呃,失魂症?”毕竟是大夫,身为医者,除去父母心,还有着好奇心,自是喜欢去医那些个疑难杂症。
  孟古青有些听不明白,但看宋衍这神情,大约灵犀所患就是如此病症罢,便点了点头道:“她这般可能根治。”
  宋衍眉头微凝:“这病症很是少见,以灵犀姑娘那般的伤势来看,只得是失去记忆,已算得是侥幸,若是不慎,那便是痴傻。”
  “这样严重?那还能否恢复记忆?”孟古青蹙了娥眉。
  宋衍思衬片刻道:“这种事说不清,有些人受了刺激便能恢复,有些人却是一辈子也记不起来。也须得看病症者是不是想着去恢复。”
  孟古青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再言语。宋衍稳提着木箱,边走着边道:“郡主,你可记得当年微臣胞弟临行前可对你说过些什么。”
  闻言,孟古青觉宋衍必定又是察觉了什么,思衬片刻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当时他只将玉佩交予我,说是你见着此物,必定会相助。”
  “他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对不起我……”话将将出口,二人皆如谈虎色变,相对视一眼。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南三所,孟古青随即跟了进去。她已记不清有多久不曾踏足南三所了,连太医院的门也未入。
  孟古青从前是皇后,曾是宠冠后宫的静妃,太医院里头的太监宫女多少认得她的。周围的目光让孟古青有些不自在,想来,又得招来些闲言碎语了。
  由头她倒也找好了,这些时日恐怕不想见也得见了,福临,当今的帝王,她心中的痛。
  取了药,孟古青便急急出了南三所,已是午后,走回清宁轩也要好些时辰。皇帝来来回回总都是坐着御辇,十六人抬着,稳当得很。当年她还拿此事取笑过福临,言他连走路也不会了不是。
  然他却取笑她不懂规矩,他勤俭,但在皇权之上,却是万万不会所谓的俭。记得他登基那一年,她父王带着她前去盛京,他着了一身明黄的龙袍,登基于那鹿角宝殿,接受百官朝拜。
  那一日,她跟着太后前去他的寝宫中,还未进门,便闻得他大吵大闹。太后询问之下,才知他是因着那衣袍发火。那年他不过六岁,却因着不是象征着皇帝的明黄,而是石青袍子而大发雷霆,险些没要了几名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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