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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短篇小说(第二十四辑)-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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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地等待着罗天讨价还价的结果。罗天把他很多宝贵的时间都搭上了,仍然不见
有利于或不利于大郎的结果出来。由于这磋商是私下的和非公开性的,大郎也只好
推测讨论可能陷入胶着状态。大郎是急性子。这没完没了的磋商本身就预示着问题
的复杂性。自家就想其实人家小玉早就把性给定了,这会谈压根就没那必要。这缘
肯定是补不上了,补不上只好拉倒得了。话又说回来,纵使罗天有能耐叫小玉回心
转意,这婚姻也不会甜到哪去。

    大郎压根不会也不可能去嫉妒罗天跟小玉近乎。罗天说是要给自家说媳妇,有
啥可嫉妒的。姑娘家本来就爱跟罗天扯个皮儿,近乎些也是自然。大郎也没得生小
玉的气。纵使小玉喜欢罗天,那也没啥,难道就叫人家没个挑拣咋的,难道就你大
郎是个男人咋的。话又说回来,大郎甚至认为如果他是小玉的话,他宁愿找罗天而
不是他大郎。咋那?人家罗天人长得又有些寸头,脾性儿又好,说出的话又疼人,
也没做过叫她不舒坦的事。你大郎成天显得满腹经纶壮志待筹的样子,活得累得叫
人看着就不舒坦,拿个不好听的话说那是好高鹜远自以为是罢了。

    大郎这么一想,心中也就释然些。他这爱呀恨呀的热也就退了下来。自从大郎
要学英语开始,头儿在年青人求学这事上就把得很严。按他老人家的话说都学习去
了谁给他工作。其实大多是想拿着工资休个长假,比大郎早进来的年青人几乎都上
了那个班,也没见成龙成凤的。但这英语里面有黄金屋颜如玉的说法越来越爆。突
地一个有些背景的同事也想上英语班,头儿就灵活了一下。大郎一听这事就给头儿
耍无赖。头儿一看平时温温顺顺的大郎竟这么难缠,只好给大郎也灵活了一下。大
郎得了这个机会就想把英语给它好好务治务治,看它能难到哪去。刚好朋友要大郎
把新来的住在校园外的朋友给换到园内,大郎一则因着朋友的面不好推辞又没那能
耐,二则图那里清静好学英语,三则想想不见小玉也少些烦恼。大郎给罗天说了后
就与那人换了房。没曾想罗天以为这事是在回避他。大郎觉着罗天有些怪。两个一
块住了几年了,也没闹过别扭,回避他干什么。大郎忽地想到是不是罗天以为他大
郎嫌他与小玉在一块呆得多了?大郎不觉傻笑了笑,既便是你跟小玉好上我大郎也
只能干瞪眼,难道我大郎跟小玉好不成就不准你罗天跟小玉好咋的?继而小玉也把
眼神来问,大郎好不困惑。你小玉若真的想给大郎做媳妇,大郎明儿就跟你打结婚
证,你若违着心嫁大郎,你愿意大郎还不愿意哩。你又没那份心,我搬走刚好不碍
你的眼,你这是何苦来着。大郎咋说也觉着小玉是个好姑娘。好坏也意思了一场,
大郎甚至祝愿小玉能找个如意的对象,一点也不要为大郎这烦恼而为难。大郎甚至
想如果真个小玉喜欢罗天,或是罗天喜欢小玉也不要顾虑他这因素。设若两个同时
喜欢上对方,大郎这脸上就有点搁不住。搁不住也得搁,谁叫他骚轻呢。

    这英语班一进,室里就去得少了,加上大郎天生不爱说话也没得串门子的习惯,
与罗天小玉他们就见得少了。几个月下来这英语上进了不少,而且也知道托福姬阿
姨和留洋的渠渠道道。虽说也知在这里面想成个气候就跟大海捞针一样,但既然有
人弄成了就有些盼头,咋说也比呆在室里瞎憋着强。成天跟ABC打交道也不是个
活法,偶或也得见见太阳。那天在食堂吃饭就回了一趟老房子,咋见罗天也搬走了。
大郎这心里就难受,你这是咋哪?咱跟小玉没缘,你若是对小玉没那意,也是你没
那造化。你若真有那意,那也是你把渠修到那了,能躲过吗?大郎觉着他跟罗天也
算个哥们了,要不能把心上话给他掏?你这哥们义气我大郎心领了,纵使我大郎以
前跟小玉过过招,现在也没得了。你给我大郎避这嫌干嘛。反过来仍觉罗天仗义,
这事如摊他大郎头上,说不准还要开导开导小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他那个店哩。

    大郎偶而在室里取个信什么的,也会与小玉不期而遇,自家以为跟小玉确实是
没那回事了,也就不再给人家挤眉弄眼了,躲不过时就象阉了的公鸡一样把头一低
过去。罗天倒象是没事一样还跟大郎聊上几句,也不知罗天咋想的,大郎总觉着两
个不象以前粘合,都好像没话找话。罗天间或拿出些跟姑娘家打趣的本领想叫大郎
也笑他那么一笑。大郎从心里感罗天这良苦用心,但脸上的肌肉长时间没锻炼就是
不好使唤。这事就这样磨蹭着。大郎有时候就骂起自家来,他咋就这德行。啥事要
掺合上他,好的也要发酸,不好的就得发臭,虽然他自己还踏踏实实想要把事办好。

    没得过多长时间,突然发现罗天和小玉好了起来。两个人肩并着肩手拉着手。
那神情就象是初度蜜月的小夫小妻一般。大郎第一次碰上,就恨不得脚前头立马现
出个窟窿来好躲过这难堪,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过去。那一刻仨都紧张,把那问
候的话也忘了。罗天和小玉就更不自在。就好像他俩把大郎的东西偷了叫大郎当场
给捉住一样。俩个脸皮立时红得就跟鸡屁眼一样。大郎也记不起去室里干啥,回来
床上一躺跟个活死人一样。一下子好像天也没了颜色。大郎压不住阵阵来自心里的
酸意。把他家的,他咋就爱煮这醋,自家是不是天生下来就是做醋的而不是酿蜜的。
本来好好一段姻缘叫他白白给送了。本来压根也没有的姻缘粘上他就有了。娘希个
屁!大郎好赖也通些理。心想无论如何这事给日弄出来了,看来罗天和小玉也是情
之所至,修行浅没禁得住。哪像他大郎禁得连缘分也能禁没了。他想既然是情之所
至,就祝愿俩幸幸福福的,大郎这心里苦些没啥。与其仨苦不如一个苦。再则人家
小玉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吗?你这会煮这醋便真有些单相思了。

    叫大郎为难的是,这以后可咋处。室里其他人笑笑他也没啥,看来自家就是不
行。八字还没一撇哩,叫别人给拾掇了也属正常。象罗天这样会讨好姑娘家的,你
龟儿子也别笑我大郎,找媳妇可别找花里胡哨的,不听赶明儿把你媳妇给拾掇了那
才有你笑的。至于罗天小玉,说啥也是好人儿,自家以后最好别理了,掺和多了可
别把人家辛辛苦苦酿出的蜜给弄酸了。这和别人正正常常的而把他俩搁起来也不是
个办法,弄不好反而叫他俩做难。罢了,干脆给他装着找媳妇不成受了打击,谁也
不理。没事了也别往人堆里钻,免得叫人笑话。大郎这么一想,就把脸上的肉紧了
紧,把舌头卷了卷,把耳朵塞了塞,把头低了低,该干啥照样干啥。间或也有些不
知就里想跟大郎好的生熟人等想与大郎交个心什么的,大郎就给人家唬着脸闭着嘴。
把人全得罪完了。慢慢地人家都摸着大郎脾性,也就不太搭理他了。也有些新来的
老早就把护官符揣怀里,大郎想叫人家理他,人家也不理。更有些缺德行的看着大
郎能捏,就找些茬在大郎身上出个闷气。大郎憋不住时也上些颜色,能憋住时也不
与计较。

    室里明事理的人到底还是多,也没见哪个当大郎面笑话大郎。但大郎知道他活
得一点人影影也没得了,成天就跟个走尸一样,人见人躲。能叫室里人笑骂一天的
事对他就跟碰个石头一样。室里有个跟大郎一般大的研究生哥儿,那学问货真价实
没得说,受教那学校也是很有些名气的。但不知咋的,来没多长时间弄得人见人怕。
大郎人本来活得不兴,研究生哥儿偏爱找大郎寻乐,开始大郎还感研究生哥儿的义,
没两天就吓得躲得比见小玉还快。研究生哥儿看大郎蔫哩巴叽的,知道大郎傻。就
奖模大郎,说是要布置新房叫大郎帮着拉个家具,大郎一听研究生哥儿抬举他,就
把个一三轮车家具从老远老远的地方给拉了回来,一路上累得尽冒傻气。研究生哥
儿二轮车一骑跟在后面,回来了才很不好意思地说他只知道会骑两个轮轮的车车,
这三个轮轮的车车爱倒学不了。大郎感激研究生哥儿看得起他,就花了整整一个下
午的时间逛画廊游礼品店给选个西洋仕女图,兴冲冲拿去说是祝他新婚快乐。没想
叫研究生哥儿给灌了一瓢冷水,训他狗屁不通。结婚给他买那画,硬生生要大郎拿
出去给换了或退了。大郎长这么大,就是在他来的那野村子也没经过这阵势。就想
人家到底是受过教养的,哪像他大郎光知道画上人儿好看,咋就没注意没穿裤衩。

    从那次狭路相逢后,罗天和小玉也调整了他俩的战略战术。既然一没偷二没抢
的,何苦见他大郎气短。以后见了把脸挺平该勾肩处勾肩该搭背处照搭不误。时间
一长,那火势也退了退,也就发现大郎成天一个人憋在实验室里,多长时间了连个
咳嗽声也好像没听到过。小玉也不知运了多长丹田之气,试着敲门想进来跟大郎聊
聊,试了几次都叫大郎那死鬼脸给吓回去了。罗天倒是硬着头皮进来过几次,可能
也想跟大郎扯扯,看样子每次来时把草稿都打好了。他倒不怕大郎那嘴脸,但一进
来就跟没上过台面的小学生一样,把台词早忘了。好像大郎给他的凳子上撒了把针。
后一次干脆门口一站,开门见山就说有个姑娘要认识大郎,大郎就说他没那心思,
叫罗天自家对付得了。大郎话出了口也觉有点过火,但也收不回来了,就巴望罗天
能包涵则个。罗天走后自己也觉着这一向这个憋可别真给憋出个病来。就适当地调
整了一下。该说处给加上一两个单词,该笑处也装着哼哼一下。

    大郎想起他好几年前刚来时多风光。没出几月就给室里挣来建室来的第一笔收
入。那时大伙虽说心下不服气说起来都觉着大郎真有两下子。这突地咋就掉沟里去
了。那天刚出门咋就从天上掉下一滩鸟屎落到头上,昂起头也没见有鸟儿飞过,就
觉着晦气得要不得。活得见个狗也朝你汪汪两口,心里这堵得直骂老天叫人活得太
长。头儿终于知道这室里光一帮年轻人成不了气候,搞研究还得有个带头的。就费
了九牛二虎之力请了个搞研究的教授。加上已经有的几个年岁大的,头儿就教大伙
拉个帮组个组以便集思广益找些有意义的题目干个事。大郎听到这事就赶紧给教授
说他如何能下苦如何不笨什么的,希望教授能收他大郎为徒,踏踏实实干些实事,
不然活得人心里慌得难受。说什么老师你以后也不要动手了,把方向盘把好叫大郎
咋干大郎给他咋干。大郎说他也不在乎个名儿,弄得个钱时能给些个使费就行。教
授高兴就打算收大郎这徒。说要先干这个后干那个的。大郎一听有那么多事要干,
一时激动得就象饿马找到青草一样。

    (三)

    这一建组没人敢跟研究生哥儿组一块,研究生哥儿就硬要大郎给他当组员。与
大郎一块搞那正正经经的科学研究。把大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求老天爷给那哥
儿一个高就的位子,千万别把他大郎看得太起。大郎被那过分的友谊弄得连个推脱
的法也找不到,就说他跟教授已经谈好了。那哥硬是不答应,好像只有他大郎才配
给他作助手。大郎就再四求他,算了吧,就他那点本事只能配给教授洗个瓶子什么
的哪能搞啥球研究。也不知那哥儿咋日弄的,大郎已跟教授热热闹闹折腾起来,研
究生哥儿硬要大郎求教授说个情把他也组到教授那。大郎咋推都推不了就吓唬说教
授那瓶子有多难洗,那哥儿看室里人全组成组了,只把他摆那儿,心急也不指望当
组长了,非得要大郎拉一把。大郎这软蛋就可怜起那哥儿来,就厚着脸问了问教授。
教授也许知道那哥儿德行,着意问了问那哥儿人品。大郎就硬着头皮说那哥儿有多
好,硬是把教授给说活了心。没曾想那哥儿过去两天就弄得鸡犬不宁,把教授气得
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大郎眼瞎,把大郎弄得满脸羞愤。教授本来准备要搞些东西,经
这么一折腾也伤了元气,大郎好不容易盼来个救星叫那哥儿硬生生给弄得没了和气。
教授干了一段时间也知道这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就走人了。

    行伍出身的副头说话就跟个炮筒子,干事没遮掩。经济上的事谁都知他屁股不
干净,虽说大郎小时连手纸也没见过,也知道找个胡基疙瘩抹一抹。他倒好,看人
家得势时,还知道把他的头顶在人家屁股底下往上掀,要是见了失了势的,他就把
他那脏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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