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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如果蜗牛有爱情 作者:丁墨(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6.02完结,高干)-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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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旁走来个人,是姚檬同事,将手机递给她,声音放得很柔:“林总电话。”

姚檬静了一瞬,接过贴到耳边,本已干涸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嗯……我在这边。好,我等你。”挂了电话,她抬眸,看向许诩。

“清岩马上就到。”她深吸了口气,眼神也有了几分冷意,“现在凶手死了,我也这样了。许诩,你还要坚持怀疑清岩吗?你现在相信是你错了吗?我当时就不该掉头回来……”

她话没说完,许诩只觉得胸口一阵滞涩沉痛,整个身体也有些发僵。两人静默片刻,许诩低声说:“对不起。”

姚檬没再说话,转头看着一边。许诩又说了声“对不起”,静默着转身走开。

——

季白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眼前人潮涌动,群情激奋,都想看看变~态连环杀手的死状。

他内心生出一丝疲惫,绕开人群,目光在停车坪搜寻了一会儿,就见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垂头站在一辆警车旁。

唯有看到她,才令他冷硬的心头一软。季白快步走过去,在她跟前停步。

看着她红湿的眼眶,季白没有多问,而是温柔的将她抱进怀里。

许诩心里始终堵着,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季白见她目光一直望着自己背后,便也转头看过去。

那是一辆救护车,车内灯光明亮。林清岩的西装和头发都有些凌乱,抱着姚檬坐在里头,俊脸紧绷而铁青,眼神冰冷而沉寂,整个人一动不动。

季白淡淡收回目光,清冽的黑眸盯着她:“别想了,先回家休息。我心里有数。”

许诩不出声,视线越过他的身躯,依旧停在林清岩身上。这时,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他缓缓侧转脸庞,目光正好与她对上。

那眼神是冷漠而痛楚的,像是每一个为爱侣的不幸而愤怒悲伤的男人。

许诩执拗的与他对视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眼中的悲痛慢慢平复,修长眉眼变得平静。而那薄薄的唇角,忽的勾起一丝微笑。

此刻没人看向这边,更没人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唯有许诩心头剧震,胸中阵阵气血翻涌。

她这几天本就疲惫不堪,此刻急怒攻心,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前一黑,昏倒在季白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不少读者说上一章被虐到了,摸摸

明天更新还是晚上10点
63  v章
  许诩醒来的时候;看到头顶一盏鹅黄的小灯,灰白的天花板很陌生。
  季白就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和衣而睡。窗外是阴黑晃动的夜色,他的脸在灯下显得格外俊朗安静。
  凌晨的空气十分清冷;许诩喉咙有点发干;忍不住蒙着被子轻咳出声。季白立刻睁眼起身;大手摸摸她冰冷的小脸:“醒了?”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没大事,血糖有点低,已经输液了。这里是乡卫生所,休息一晚,明天咱们就回霖市。”
  “嗯。”许诩坐起来;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从口腔淌进身体里,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季白把椅子拉得更靠近,乌黑的眉眼紧盯着她,隐隐有无奈的笑意:“气成这样……”
  许诩默了一瞬,答:“你不气吗?”
  季白捉起她的手,送到唇边一吻。她的皮肤本来就又白又薄,输液之后不仅留下针孔,还青了一小片。季白捏着她的手不说话。
  气,当然气。明明有两个凶手,如今却铁证如山直指一人,只叫人心头困闷压抑,怒意难平。
  但正因为这样,人更不能倒下。身为刑警,就得有这种近乎冷血的坚韧。
  所以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再气也不能伤到自己身体,案子哪有都顺顺利利的?”
  许诩点头。道理她何尝不懂?她本来就比普通人心态更稳。但这次是眼睁睁看到姚檬遭了罪,她实在难以释怀。
  睡了一觉,人也没了困意,眼见窗外天色微白,她起身:“我去洗个脸。”
  季白将她按回床上:“我打水过来,你老实呆着。”
  许诩看着他走到窗边,拿起地上的热水瓶,哗啦啦往脸盆里倒水。他的身影高大冷峻,动作利落有力,看着就让人安心。
  许诩盯着他的背影,开口:“你是怎么看的?”
  季白知道不讨论个清楚,她肯定一直想着。把水送到她跟前,答:“三个疑点。
  一、受害人选择不同。第一个受害者是白领,第二个虽然是研究生,但已经在一家单位实习,符合你对受害人的类型描述;但是第三名受害者只是普通大学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二、作案手法不同。前两起明显经过精心策划,受害人如何失踪,至今无人知晓,所以我们之前一直无法寻找凶手的踪迹;但第三起,受害者是进入林区徒步旅行才遇害,而且谭良就把尸体丢在林区,这才让我们确定——第三起整个案件过程都是在林区里发生,凶手人就在林区,所以才抓到了谭良。
  三、凶手缜密程度不同。第二具尸体旁的脚印还可以说是不慎留下的,第三具尸体旁的脚印就太明显了。”
  许诩点头:“你下山之前,我也看到了大胡带下来的照片。谭良居住的那个洞穴,给人的直观感受是简单、杂乱、阴暗、浮躁……尽管第三具尸体的处理也模仿了天使案,但我同意你的观点,这起案件整体的策划实施,很符合他的个人特点,但也只有这一起。
  可是,谭良为什么要替第一个凶手顶罪?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白淡道:“两人的身份地位天壤之别,按理说没有任何交集的机会。我也已经派人查过他们的通讯记录,没有联系过。”
  “但一定有什么契机,让他们见过面。”
  两人静默片刻,季白从包中拿出一叠资料,摊在床上。两人在灯下各自蹙眉安静翻看。
  过了一会儿,季白忽的拿起张现场照片递给许诩,黑眸湛亮,声音低沉有力:“我知道了——在这里。第二起案子的弃尸点,在谭良负责的林区,这就是他们的交集。很可能是第一个凶手在弃尸过程中,与谭良有了接触。”
  许诩心头一震,一通则通,许多线索瞬间融会贯通,她立刻点头:“对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具尸体旁,会有谭良的脚印,而且开始出现死后性~侵行为。之前我以为是凶手的心态在变化,犯罪在升级。现在看来,死前死后的侵犯,很可能是两个不同的罪犯所为!”
  季白沉吟片刻,赞同她的推测:“虽然不知道第一名凶手如何说服谭良替自己顶罪,但这样的解释,远比谭良一人犯案合理。在山洞发现的那些物证,完全可以是另一个人所为,然后交给谭良、放在山洞就可以了。”
  两人脑力激荡,心情也有些涌动。然而许诩看着他沉肃的容颜,声音却变得很轻:“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季白没出声。他微蹙眉头,看着窗外发白的天色,寂静的远山。
  是啊,没证据,暂时一点办法都没有。
  过了一阵,他转头看着许诩:“你知道白银市连环杀人案吗?”
  许诩当然知道。这是近年来国内最著名的悬案之一。
  十六年间,甘肃省白银市超过9名女性被害。凶手或强~奸杀人,或死后奸~尸,而且总是从死者身上切割器官带走。最小的受害者是一名八岁女童。案件至今未破(*)。
  季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冷:“当年全国选派最优秀的刑警,侦破这个案子。我师父严队也在其中。”
  许诩点头——以往晨练时,还经常看到严队健硕的身影。
  季白淡淡的说:“后来我师父跟我说,破不了,就是破不了。他们甚至在那名女童体内找到凶手精~液,但就是找不到凶手。凶手每次犯案都是经过周密策划,没有其他证据,没有痕迹。一帮大老男人,都是全国赫赫有名的神探,看着孩子残破的尸体哗哗的掉眼泪了,可就是破不了。”
  许诩听得心头发疼,也不出声——她明白季白跟她讲这个案子的用意。
  季白望着她,声音很温和,眼神却很坚毅:“的确有一些罪犯,能狡猾的逃脱法律制裁,公平正义无法伸张。这个案子没有其他证据,省厅很快也会宣告结案。然而比师父那一代人,我们已经好了很多——林清岩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证据,但是有了你的画像,我们至少知道他很可能是凶手,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害人。并且一直不放弃的追查下去,直至将他定罪。”
  ——
  季白和许诩在山区停留时,林清岩陪着姚檬,在警局做完笔录,回到了霖市的家中。
  姚檬一个人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把身体每一寸都洗刷干净。她已经哭不出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恍惚得就像一场梦。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却见林清岩倚在门边,清俊的容颜透出一种平时没有的桀骜冷漠。他含着烟,看着她不讲话。
  姚檬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默的起身,用浴巾裹住自己。
  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脚步声,林清岩从背后抱住了她。低头就吻下来。他的气息有些急,吻得有些重,大手探入她的浴袍,动作极为粗野有力,与平时完全不同。
  姚檬身子微微一抖,条件反射就推开他。
  他不再亲了,只是还抱住她不动:“你是我的天使,没人可以玷污你。谭良已经死了,他对你的玷污,我就当没发生过。”
  姚檬心头一酸,瞬间哽咽。又听他在耳边轻声说:“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三个月后。
  冬日里阳光正暖,许诩坐在父亲书房里,看门户网站的本地新闻。父亲则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
  头条报道是“省专案组宣布机场连环爆炸案告破。一名主犯落网,从犯紧密追缉中。”下面还配有图,数名刑警压着一名犯人,脸色严肃。最外侧站着那人,穿着黑色大衣,身形挺拔,面容模糊,她却一眼看出,正是季白,不禁微微一笑。
  还有条新闻,是关于“森林杀手谭良案”。两个月前,省厅已经宣布结案,闹得沸沸扬扬的霖市,慢慢恢复平静。但网上关于谭良本人的讨论,却始终热烈。这条新闻就是引用某心理专家的分析,说谭良之所以变~态,是因为事业不顺。原本他在县林业局担任骨干职位,因为得罪某领导,被贬职守林,原有职位被领导亲戚占据。下面还有人发帖说,这位领导因为舆论压力太大,已经被双规了。
  许诩看了一会儿,就关了电脑,拿出档案袋,又翻出这案子的照片和资料。
  正看得入神,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照片夺走。她一抬头,就见许隽皱眉看着自己。不仅如此,他还把桌上资料统统一扫,丢到沙发上:“又看这些?你肚子里可是我外甥,以后我可不想让他当警察。”
  许诩微笑,看他西装革履,应该是刚下班回来:“今天这么早。”
  许隽丢一本儿童挂画给她:“你老公是人民公仆,大半个月不着家,当哥的能怎么办?”
  许诩笑着翻看儿童画,许隽看着她安详的面容,不紧不慢再度开口:“婚礼到底啥时候办?真要生完孩子?”
  “是啊。现在也太仓促。”
  “上回你说会领证,领了没?”
  “还没。”
  许隽又皱眉:“你说你磨蹭什么?孩子都要给人家生了。季白摊上你这么个慢性子,也真不容易。”
  许诩失笑不语。
  ——
  在父亲家吃完饭已经晚上八点,许诩给私人护理小刘打电话。很快小刘就开车过来接了。
  局里安排许诩生孩子前从事文职,每天基本能都准点上下班,也不用接触案件。季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忙,这几个月一直出差,他跟许隽一商量,索性请了个护理给她。许诩本来觉得没必要,但三个男人一致坚持,她也就随他们去了。
  人还是从北京找来的,虽然同是女人,但生得高挑结实,以前还当过兵,爽朗又细心,照顾许诩的日常起居,倒是面面俱到。
  很快就到家了。两人刚进屋,就见黑黢黢的客厅里,沙发上躺着个人。小刘刚想开灯,许诩拦住了,轻声说:“你先回去吧。”小刘点点头,带上门走了。
  许诩打开台灯,坐到季白对面。
  他原定明天才回家的。大约是又连夜赶了回来,俊脸极为疲惫,呼吸均匀悠长,大约是累级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像许隽说的,许诩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还真是又瘦了点,一下巴的胡渣。许诩拿了条被子给他盖上,不忍吵醒他,悄无声息的进房了。
  等许诩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听到客厅窸窸窣窣有动静,也就好整以暇坐起来等着。
  过了一会儿,就见季白出现在房门口。已经换了家里穿的睡衣,胡子也刮干净了,俊朗的眉眼在晨色中显得朦胧又温和。
  “吵到你了?”他走到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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