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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上古神话演义-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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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到此,一面撩衣卷袖的,要想动手。凑巧隔壁的秦老又来了,看见了瞽叟夫妇,就拱手说道:“恭喜,恭喜虞□老哥、虞大嫂今天令爱弥月,早间适有点小事到东乡去,不曾来道贺,此刻特来补礼,恭喜,恭喜。”瞽叟夫妇连忙还礼,让坐,那骂人的话,打人之事,不由得不暂时截止。舜在旁,亦过来向秦老行礼,一面就去扶他的阿兄,谁知再也扶不起。秦老见了这个情形,知道又是家庭变故发作了,便问道:“虞老哥,你又来为孩子们生气了?孩子们究竟还小呢,,我来讨一个保,这次饶了他们吧。”说着,亲自来扶舜兄。
哪知舜兄脸色青白,牙关紧闭,不省人事。瞽叟不知道,还怒冲冲的伸说他的忿怒,说:“这两个逆子不孝顺,应该打死,你老兄还要替他们讨保做什么!保是讨不好的,他们是不曾改过的了。”秦老忙道:“老哥,你不要再这样说,大世兄已经吓坏了,赶快救治才好呢!”瞽叟道:“理他呢,他是装死,骗人。”秦老道:“不,不,这真是吓坏了,年轻的人,哪里曾得装死呢!”说罢,回头向舜道:“仲华,你赶快到我家中去,向秦伯母取一包止惊定吓的药来,我家中各种救急的药都有的。”
舜听了,如飞而去。少顷取到,秦老又叫舜取了开水,调和了药,又用箸撬开牙关,徐徐的将药灌下。一面和舜两个不住的用手将他的胸口乱揉;不时又用手掐他的人中,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方才回过气来,忽然哇的一声,吐出无数浓痰,可是那手足忽而又抽搐不止。秦老和舜两个又将他手足不住揉捻,方才渐渐停止,可是神采全无,两眼忽开忽闭,默然不语。
瞽叟夫妇起初还当他是假装的,所以秦老和舜两个施治之时,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唠叨不止。后来觉得是真的了,方才不响。但是瞽叟是瞎子,不能帮忙。继室夫人因为秦老在那里,男女有别,所以亦不便过去帮忙,都只有遥遥望听而已。
后来听见舜兄醒来,吐了,知道事无妨碍,不觉又唠叨起来。
哪知舜兄一听见父母的骂声,顿时一惊,手脚一直,又昏晕过去,慌得秦老又揉胸掐鼻的,急急施救。舜在旁边,那眼泪更是如珠线,一串一串落下来。秦老看了,实在可怜之至,知道这个积威之下,不是有大本领的人,真是难处的。
隔了一会,舜兄又渐渐醒来。秦老回过头来,向舜的后母说道:“请大嫂和二世兄,将他扶到床中去息息吧。看老夫薄面,不要再责备他们了。即使不好,且待他病愈了,再说如何?”那时舜的后母为顾全面子起见,听了秦老的话,也不好怎样,只得过来和舜两人搀扶到他卧室中去,口中虽仍有叽咕之声,但秦老距离远,听不真,仿佛有好几个死字而已。秦老亦不去管她,遂问瞽叟道:“老哥今日为什么动如此之大气?”瞽叟尚未答言,秦老瞥眼看到地上折断的大杖,又问道:“莫不是两位世兄将老哥的杖弄断了,所以生气吗?”瞽叟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于是就将舜兄弟故意将竿推倒,谋杀敤首的话说了一遍。秦老知道瞽叟是以耳为目,受蔽甚深之人,亦不和他深辨,就说道:“那么令爱此刻已病了吗?”瞽叟道:“怎么不是?”秦老道:“我和老哥十几年邻居,府上之事差不多都知道。说起令爱今朝满月受惊,我记得二世兄那时在满月之内,岂不是亦受过一惊吗?当时为什么事情受惊呀?”
说着,想了一会,才接说道:“哦,是了。当时为二世兄生得品貌好,而且手中握着一个‘褒’字,大家以为稀奇,满月之时,都要来看。你老哥抱了二世兄,应接不暇,不知怎样一来,将一根挂在上面的锄犁误撞了下来,从二世兄头上掠过,撞在缸上,将缸打碎,撞得震天响,大家都吓一跳。你那原配大嫂忙从房里跑出来,说道:“不要把孩子受了惊!‘就将二世兄抱去。此情此景,如在目前,而今已是十几年了。你那原配大嫂去世亦有十年了。不想今朝令爱满月,亦遇到此受惊之事,真所谓无独必有偶呢?”
说着,又指着西面房屋说道:“我记得当时是在这块地,你那原配大嫂的房是在旁边,老哥你还记得吗?”瞽叟经他这样一说,不觉把旧情统统勾起,原来瞎子的心,本来是专一纯静,善于记忆的。况且瞽叟和握登的爱情本来很好,一经秦老提起,觉得从前与握登的情好历历都涌上心来:“现在她死了多年,只有这两个儿子剩下,我刚才还要虐待他们,我太对不起握登了。况且舜小时受惊之事确系有的。照此想来,今朝之事亦未见得就是有意谋害了。”想到此际,良心发现,不觉懊悔,口中却随便回答道:“喂,是呀,记得的。是呀,不错。”秦老看他神气,似有点悔悟,亦不再说,便道:“今日坐久了,改日再谈吧,你老哥千万勿再生气。”瞽叟连连答应,叫舜代送。
秦老去后,瞽叟对于舜弟兄,果然不再责备了,舜弟兄两条性命总算是秦老救出的。然而自此之后,舜兄神经错乱,言语不清,竟成了一个狂疾。多少年被父母虐待,又受大冤枉,其结果如此,家庭环境恶劣,真是可怜呀可怜!
第六十六章 舜初耕历山 象受教于兄钟毓龙
且说舜遭了家庭变故,兄已得疾,成为废人,不能工作,一切都要责成他去做。他受了这种环境的压迫,秦老家中当然不能再去,只得将其职司辞去。每日总是在家替父母操作,领弟,挚妹,非常忙碌,一步不能出门,务成先生处更自不能去求教。一位老师,四个良友,心中非常记念。好在瞽叟自从被秦老一番话打动之后,心中颇萌悔意,又知道长子受惊成疾,更觉抱歉,所以对于舜亦慈和得多。舜受了多少年磨折,到此刻,总算略略透过一口气。
一日,瞽叟叫舜出外买物,路上忽遇见东不訾,不禁大喜,便问东不訾道:“我们长久不见了,你今朝放馆何以如此之早?”东不訾道:“你还不知道吗?务成师傅早已他去了,我们早已星散了。”舜听了,不禁愕然,说道:“务成师傅已他去吗?几时去的?到何处去?去的时候怎样说?有没有说起我?”东不訾道:“就是你那一天回去的第二日,他对我们说道:“仲华这一次归去,是不能再来了。好在他学业已成,将来前程未可限量。但是坎坷未尽,汝等总要随时帮助他,方不负朋友之义。‘那时我等听老师这样说,都是不解。秦不虚问道:“老师何以知仲华从此不能再来?’老师道:“你和仲华邻居,你父亲又和他父亲至好,将来总会知道的,此时亦不必先说。‘洛陶道:“仲华的前程是很远大的,老师如此说,弟子们都极相信。但是弟子们的前程将来如何?老师可否预先和弟子们说说?’老师笑道:“仲华的前程既然非常远大,你们够得上和他做朋友,那么你们的品格,总亦是很高了。后世的人品评起来,纵使算不到上上、上中的人品那第三等人品,一定有的,决不会到中等以下去,汝等尽可放心。‘说完之后,老师又拿出两件密密固封的东西,交给秦不虚和我两个,叫我们谨慎收藏,必须到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才可拆开来看,早一点,迟一点都不可,如违了他训戒,便不是老师的门生。这真是个哑迷儿呢!”舜道:“你们拆开过吗?“东不訾道:“老师训戒,哪个敢违?现在我们都宝藏着呢。”
舜想了一想,亦想不出所以然,便又问道:“后来老师怎样就去呢?”东不訾道:“那日老师说了这番话之后,随见老师写了一封公信,给我们四个人的父兄,大约说我们‘学问已成,无须再行教授,顷因要事,即须他往,行程匆促,不及面辞,谨此奉闻’等话。这封信就叫洛陶代交。他信上的具名是‘务成跗’三个字,我们才知道老师的名字叫跗。”舜问道:“老师就是这日去的吗?”东不訾道:“不知道呀。当日,洛陶将老师的信分致各家,传观之后,各家父兄集合起来,要想挽留,如挽留不住,再想饯行,馈送谢礼和赆仪。哪知第二日跑去,老师已不知所往了。”舜听了之后,惆怅不已。东不訾道:“我们都很记念你,要想来望望你,兼将老师去的情形和你说说,恐怕你没得空闲,所以不敢来。今朝难得幸遇,你一向好吗?”舜道:“多谢,好的。今朝因家严命我买物,恰好和你相遇,但是立谈过久了,恐怕家严记念,我们改日再谈吧。
诸位良友见到时,都代我致意。”说着,鞠躬告辞,匆匆地买了物件,急忙归家。
刚进大门,只听见他的后母正在那里嚷道:“我说这种人不可以放他出去,果然一出门,就是半天,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这点点路,换了别人十次都可以回来了。”舜听了,不敢怠慢,急急跑到父母面前,缴上所买的物件。瞽叟就问:“为什么去了这许久?”舜答道:“儿刚才遇见了一个朋友,谈了一会天,所以迟了。”瞽叟听了不语。那后母鼻中哼了一声,说道:“遇着什么朋友?不过在那里游荡罢了。这几年我看你游荡惯了,一早出去,傍晚归来,多少写意!现在有好多日子不出去,忽然有得出去,自然要东跑西赶,游个畅快,方才归来,哪里是遇着朋友呢?就使有朋友,亦不过这些狐群狗党,不是好东西。”舜听了,一声不敢响。瞽叟又问道:“汝刚才说遇着朋友,是真的,不说谎吗?”舜道:“是真的,不说谎。”瞽叟道:“那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做什么事业?”
舜道:“他叫东不訾,有些人叫他东不识,住在隔溪的东首,从前是在那里读书的。”瞽叟道:“你和他是在秦家牧牛的时候认识的吗?”舜应道:“是。”瞽叟听了又无语。那后母却又冷笑道:“我住在这里十多年,从没听见说有一家姓东的人。
况且名字忽而叫不知,忽而又叫不识,捉摸不定,显系造话,仔细我明朝调查过了问你。”舜答应唯唯。
自此之后,舜又没得远出了,终日在家,劈柴烧火,淘米洗菜,担水洗衣服,抱妹子。有的时候给瞽叟捶背敲腰;有的时候给父母铺床叠被;有的时候还要照顾他老兄的衣服饮食。
所以终日终夜忙个不了,但是不时节仍是要挨骂挨打,然而舜始终无些微怨色,总是小心翼翼的去做他人子应做的职务。
这年过了残冬,舜已是十六岁了,生得长大,俨如成人。
一日,正在洗衣,忽见一个装束似官吏模样的人走进门来,问道:“这里是虞叟家吗?”舜答应道:“是。”那人道:“虞叟是足下何人?”舜道:“是家严。”那人道:“在家里吗?
我要见见,有公事面谈。”舜道:“家严在里面,但是尊丈从何处来?尚乞示知,以便通报。”那人道:“鄙人就是此邑的田唆,奉大司农之命,督促大家努力耕种的,足下替我去通报吧。”舜答应,即忙请他入内,让坐;又至里面通报,扶了瞽叟出来,介绍与田峻。
瞽叟道:“老朽多年失明,失礼恕罪,请坐,请坐。”那田睃道:“虞先生,某此来非为别事,现在春耕之期已届,而尊处的田至今还没有动手,究竟什么原故?所以特来问问。要知道人民以谷为天,现在水灾甚大的时候,凡有可耕之田,尤其不可使它荒芜,这层须要知道。”瞽叟道:“这话甚是。不过老朽双目久废,不能工作,大小儿又病了,实在无人能往耕种,尚请原谅。”田峻指着舜道:“这位令郎并没有玻”瞽叟道:“这是二小儿,今年才十六岁呢。”田峻将舜上下一望,便问道:“足下今年才十六岁吗?”舜应道:“是。”田唆道:“照足下年龄,尚不及格。但是看足下体格,已经可以工作了,何妨去做做,学习学习呢!现在圣天子注重农业,如有怠惰,要处罚的。汝等可知道吗?”瞽叟和舜都答应道:“是。”田唆道:“如果有个力不胜任,邻里应该有相助之义务,某去知喻他们吧。”说着,又将“圣王之世,无旷土,无游民”的大道理说了一遍才去。这里瞽叟夫妇无可如何,只得叫舜到田里去耕作。
那田在历山之畔,共有五十亩,瞽叟自从迁到此地之后,向政府去承领来的。原来大司农的章程,民间十二夫为一井,每夫给他住屋一所,每井共有田六百亩,一夫共耕五十亩。舜兄病狂之后,瞽叟本想叫舜去耕,他的继室夫人因为舜太聪明能干,深怕他出去之后,认识之人渐多,那虐待的情形要被人知道,受人家的讥评。而且舜在家里,一切操作,都责成了他,自己可以舒舒服服,专管他自己所生的两个子女。倘使出去耕了田,不但家中井臼要自己亲操,倒反要替舜预备馌膳,是很犯不着的,所以总是竭力阻挠。如今田畯亲来吩咐,那却无可说了。
且说舜自从往历山耕田之后,虽然早出暮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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