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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笑相思 作者:月妖雪雪(起点vip2012-04-02完结)-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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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气好面子,这是蓝琳又发现这便宜姐夫又一大特质,还有点小孩子的脾气。了解的愈多,连不时会带起几分冷意的三角眼,也觉得会有几分亲近。
  “姐夫大人……”蓝琳整个人往王雷亭怀里一钻,坏坏的揪起他得衣襟。
  这位大人在也不摆脾气了,连连后退数步,脸现恐惧,还带起点点红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东西给你……”说完,直跳到墙角边上,回过头来抽着嘴角:“妖人儿,祸害你家陈亦知就行,下次再敢这么做,非扭断你的手不可。”酷酷的摆出造型,冷眼冷言,可惜已经丝毫对蓝琳产生不了多少威胁。
  其实,这家伙,现在在她面前就是披着老虎的羊而已,没有任何杀伤力。这不,她不顾甜甜的一笑,作势扑过去,人家已经一撩袍子从墙上跳过去。
  “咚。”一声闷响,还夹杂着某人的闷闷的吃痛声。
  看来,这着地出问题了。蓝琳咧着白牙使劲笑,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打开王雷亭交给她的纸条,上面很清楚的写着两个字“面粉”。
  与“小白兔”远芳鉴定出来的结果一模一样。坐在石凳上,蓝琳陷入沉思当中,接下来这一步,就是选择是下这份面粉还是不下了。
  下,到时寿王若想找自己的麻烦,便说其实她没有下。如果不下,那他就更有说辞,质疑她的顺从之意。
  这样的话,就当着他得面做好了,既可以止了其可能的发难。对陈亦知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只是一点面粉而已,虽然是生的。
  可为何心里总有点不安的感觉,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遗漏了。
  不过,想也想不明白,只好将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小兔子”远芳让她逐去给馨馨看手腕去了,不知,现在看得如何,那旧疾有没有好一点。
  走到隔壁馨馨的屋子,经过窗户时,正好开着,她无意间向里面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小兔子”远芳正压在馨馨的身上,神情颇为严肃,不,不只是严肃,还带着几分怒意。
  两人吵架了?
  馨馨的脾气向来很好,胆子又小,定然是这只“小白兔”又在找事,说实在话,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招架住她的啰嗦。
  进屋,喝止。
  不过貌似……咦?两人正坐在桌子边,言笑晏晏,哪里有一分剑拔弩张的气氛,馨馨手腕上的白布已经被解了,露出大大的伤疤,不过,倒是比其从前暗淡不少,想来,这次治疗颇为成功。
  只是,刚才在窗户里看到的一幕,难道是她的错觉不成?
  愣神间,馨馨笑着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姐,刚才远芳姐只是跟我闹着玩呢,她气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别怪她。”
  将目光从僵坐的“小白兔”身上收回,蓝琳笑笑,反手拍拍馨馨的手背:“怎么会呢,我感激还来不及……这可是帮了我大忙啊,将原来想不到的事情提醒我了。”
  馨馨目光里闪过一丝紧张,虽然很少,但是蓝琳看得一清二楚,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挽住馨馨的胳膊,来到“小白兔”的面前坐下。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必须,她实在不想在手里不忙碌的“小白兔”前坐着,不过,貌似,现在啰嗦的小白兔并没有几分说话的欲望。
  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明显心思不属。
  “馨馨,你去送远芳回去好了,她也累了这么多日,另外,要是手可以,帮她收拾收拾房子,我这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蓝琳送走两人,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一丝灵感溜过。
  但愿,不是她心中想得这样。
  蓝琳摇摇头,将馨馨按她所说的,缝制得懒人羊毛毯穿在身上,便倒在竹摇椅上闭上眼,这些日子,一直念着那包药的事情,日日失眠,不好的情绪又引起胃部疼痛起来,饭也没吃两口,一时松懈下来,竟觉得无比的疲累。
  原本只是想躺一下,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人进屋子,想要醒来,可是眼皮重的根本做不到。
  手被握住,冷冷的气息若有若无的传过来,良久,又响起轻轻地叹息声,里面隐藏的愁苦便是满天的阳光也化不开一般。
  细细密密的说话声,很轻很小,一点也听不到。
  “瑶儿……”
  “瑶儿……”
  ……
  陌生的人名倒是听到几次,思维及其迷糊,连完整的思考都做不到,而且,脑袋越来越沉,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看到闯入她屋子的人时谁。
  当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半夜时分,屋外极为安静,连丝竹琴乐声都没有一点,想来这夜已经极深。
  摸摸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屋子里有一股陌生的香味,香炉里还能看到燃尽的香灰,想来是馨馨新换得。
  这是素月最喜欢做得事,肯定是这种熏香商家打折。
  喝了杯茶,润润喉咙,正准备上床休息。门“唰”的被人推开,一个清瘦高挑的影子闪身进了,模样特别小心。
  蓝琳正要喊人,来人已经捂住她嘴巴,将她推倒在床上。
  

第三十九章 隐隐心痛遍是欢
  “是我……”极轻极小的声音,带着满满隐忍的痛苦。
  陈亦知?蓝琳心中一跳,借着从窗户洒进来的些微月光,模糊的看清身上之人的容貌,淡淡的眉下,总是波澜不惊的眼里闪着痛苦的光芒,尖瘦的下巴似乎有一团青色,应该是没有来得及刮的胡子,这与一向干净整洁如贵公子的陈亦知完全不同。
  清新的兰花香味里夹杂着血腥,一瞬间,蓝琳判断出,他又受伤了,心尖儿有点疼,又有点气,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胸口的伤还没有好,还去逞能装什么胡子大叔,还将祸水往自己身上揽。
  “喂,死了没?”蓝琳没好气的道。
  面前几乎挨在一起的眼睛突然一眨,嘴巴上扯,露出大大的笑容:“让你失望了,还没。”
  笑,笑,都成这幅模样了还笑。不过,说实在的,陈亦知的笑真的很迷人,便是他时常带起的那种假面的温笑,就已经很招人爱,若是将这样发自心底,肆意的玩笑展露出去,估计这整个摘月楼里的姑娘,都要将她梅园的门给踩破。
  他笑着,她看着,心与心几乎挨在一起,这人是怎么了,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久,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能令人称道的美景,他就这么将手捂在她的嘴上,肆意的笑着,仿若要将这一生都笑个干净才好。
  美,真的美。他的笑,犹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让人心里都是暖烘烘的,又如深夜里从迷雾里钻出来的满月,突然放出银色霜白的光辉,照亮黑夜里行路人的前程。
  这样的感觉,不再飘渺,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她以为可以这样一生一世,心与心靠在一起,但是,又是这么美,美的让人不敢相信,好似就是做梦一般。
  直到上面的人“咚”的一声倒在她的身上,她才从这种极为矛盾,极为震撼的情景下回过神来。
  嘴唇被外来的牙齿磕到,疼的向被针扎了,一擦,手背上留下一道的血迹。“等你醒过来,一定找你讨要治疗费。”蓝琳恨恨地自语。
  双手抓住陈亦知的腰身,瘦瘦的,没有几两肉的样子。蓝琳没有花费太多的气力,便将昏迷的陈亦知从她身上弄下来,并放在床上躺好。
  屋子里借着月光实在是太过于黯淡,她下榻,取来新的红烛燃上,又将小桌子移到塌边,这次仔仔细细地检查陈亦知的身体。
  陈亦知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肩头处破了,露出深深地剑痕,大概有食指的长度,不是特别长,但是特别深,幸好,并不怎么流血,应该是陈亦知已经做过处理,封了穴道的原因。
  这家伙,难道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等这家伙醒来,一定要好好说教一番不可。她似乎忘了,前几日可是特别不想见到眼前的人呢。
  “撕拉……”扯开肩头的衣服。
  伤口完全暴露出来,蓝琳用帕子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清理,几乎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这心里的气又添了几分。
  将上次王雷亭给她的疗伤药拿出来,洒在伤口上,又扯出宽度适中的绸布缠在伤口上。在缠绸布的时候,她的手意外的蹭到陈亦知的胸口,湿哒哒地,黏糊糊的。起初蓝琳还没有在意,等包好伤口一看自己的手,原本干净的地方,多了长长的一条红血印。
  原来胸口的伤又裂了。蓝琳马上意识到问题似乎有点严重,她迅速的拿起剪刀,从陈亦知上衣的衣摆开始捡起,直接剪成两半。
  当陈亦知的前胸完全暴露在烛光之下时,蓝琳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旧的伤口完全裂开,被毒素侵蚀的肌肉呈现出灰败的颜色,还有点恶臭的感觉,就像是肉放久了,臭掉一般。
  这个笨蛋,这个笨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伤口,可是,她明白,如果在不救他,他会死掉,现在,深更半夜,去找“小白兔”的话,定然会惹来素月的怀疑。
  怎么办?第一次,蓝琳觉得身体有力气,可完全使不上劲,原来哥哥得了尿毒症,她都没有这样无助过。因为只要她赚过足够的钱来,医生就会用透析保住哥哥的命。
  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不懂医。
  恼怒,愤恨,难过,悲伤全部汇聚到一起,成了一团一团的无力感。
  虽然无力,这手底下可没有闲着,首先依然用帕子清理伤口,又将刚才的步骤重新做了一遍。
  她并不知道,有没有用,直觉告诉她,所有的问题都处在伤口周围被毒素浸染的肉上,那么,她似乎有一个办法。
  用刀割去这些肉,可是,真的可以嘛?若是陈亦知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半途醒来乱动怎么办,要知道这伤口的距离可是离心脏并不远啊。
  心里犹豫,手上已经开始行动,长期以往的教训告诉她,人在关键时刻觉不得犹豫不决,该出手时便出手,即使事后错了,也不用去后悔当时没有尽力。
  她讨厌被动的等待,更喜欢去选择。
  这一次,她选择独自行动,将这些被毒素浸染的肉割下来。手不能颤,眼更不能有一丝的马虎,一点一点,将烧烫的匕首轻轻地在陈亦知的毒肉上划动。
  匕首下的胸膛本能的一动,她不知怎的就用唇堵上了那片欲张的唇,匕首下的身体骤然紧绷,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一般。
  在亲吻,换气,亲吻,换气……之后,这些散发着难闻味道的毒肉终于离开陈亦知的身体,被丢弃在盆子里。
  重新换上药,包扎好,刚想去将盆子里的血水处理掉。才转身,胳膊已经被拉住,醒了?她一喜,转过头,发现床上的人依旧眸子紧闭,估计是下意识所为。
  原本苍白的脸颊在晕黄色的烛光照耀下,显得有几分梦幻般的美,嘴唇被她吻得红红的,好似熟透的樱桃。
  从来没有发现陈亦知的唇形这么好看,有种看上去,就想吻下去的感觉。怪不得,笑一下,就能迷死人,原来是嘴巴长得忒好看。
  说来,面前这人所有受的伤都是为了她。若不是想要早点救她出去,他何必去装什么胡子大叔,引起寿王的注意,在用那封什么信,将寿王的目标引在他的身上。
  一切都只不过,是想将自己从寿王的禁锢中解脱出来。难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他的性命也只能在寿王的手上玩完。
  不管他背后的身份是什么,武功有多么高强,寿王毕竟是皇子,有权有人,拿什么去对抗。
  至多,比她表现的更为骨气一点。估计,若是寿王要他出卖那个什么傲霜,执拗的陈亦知会说:将我的命赔给你而已。
  他一定会这么说。
  这命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动不动就要赔要赔的,可正是他这份坚持,所以才让她在听到素月要求查探陈亦知的身份时,心里特别抵触,想要保护他。
  蓝琳捏捏陈亦知的鼻子,“吧唧”一口,印在他的脸颊,才转身离去。
  待再次回来时,见陈亦知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光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蓝琳连忙走过去,将被子捡起来正要盖上,就在这时榻上的人略略翻身,将一点背部展现出来,蓝琳一眼看到半片衣服还粘在榻上之人的背上。
  忙将被子放在床角,轻轻地将陈亦知在搬一点,背上的衣服完全汗湿,怪不得粘在身上,估计这样的衣服放在身下,也不好受,要不然昏迷当中的陈亦知,也不会翻身了。
  轻轻地拉着一角,慢慢地往下揭去,可揭到一半时,蓝琳已经不知该用什么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光裸的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粗大的鞭痕如同丑陋的虫子贴在那里,指腹轻轻地摸过,粗粝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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