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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出墙记_派派小说-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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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靳家祖上,乃是世代书香,岳父大人更是饱读诗书,小婿尚且自愧不如。
  更何况了了最先就是许给了小婿,她又为小婿添了一个儿子,嫁给小婿,自是名正言顺。”
  靳老爹冷笑了一下,道:“小女是在跟第二个夫婿的时候得的此子,与贾公子何关呢?”
  贾尤振一怔,他总不能在靳了了父亲的面前说,这是他跟靳了了背着那第二个夫婿所生,竟一时语塞。
  靳老爹又咳嗽了一声,把手往门边一伸:“贾公子,实不相瞒,我们一家人现在生活的很好。小女虽是守寡之身,可平素向来行为端正,从未落下话柄。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贾公子的血脉,老夫都不能容忍外人说三道四。
  请贾公子回去吧。您现在春风得意、位高权重,听说最为皇上器重。
  小女鲁钝,怕是没那个福分做什么尚书夫人。
  至于文轩,是谁的孩子,贱内与我都不清楚,可现在文轩姓靳,便是我靳家的人。”
  贾尤振没想到靳老爹如此顽固,赶紧说:“岳父大人明鉴,倘若文轩不是小婿的孩子,小婿定不会强认。”
  “这么一说,你们贾家,只是想抢走这个男孙罢了。”靳老爹先是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冷哼:“哼!我听说你多年无所出,想必是因为这个因由才休了前妻。现在知道小女得了一个男儿,就赶着上来相认了,好继承你家那一脉单传的家业不是?
  老夫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了,文轩,是姓靳的。”
  “岳父大人,小婿不知道了了跟您说了什么,可文轩是我的孩子,千真万确。岳父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滴血认亲。”
  “滴什么血?认什么亲?文轩是贱内看着了了生下来的,我们有什么好认的?”
  “岳父大人,小婿……”
  “你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走吧。若是真有那个心,早干什么去了?
  当初她一个女人家大着肚子,住在镇子上的客栈里,要不是有黎泉照应着,只怕母子二人都保不住。
  贱内跟老夫赶过来的时候,小女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我靳耀祖是个没出息的人,前面半辈子靠着祖上积下来的银子过活,后面这半辈子,却是靠我女儿得来的血泪钱过活。
  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你贾公子又知道多少?
  我只问你一句,要是文轩不是个儿子,是个女儿,你们贾家,还会这么紧着凑过来,要娶她过门?
  只怕就是我们抱着孩子找上门去了,也会被赶出来,说我们不自量力!”
  站在门外偷听的靳了了,还是头一回听到她爹说出这种话来,不知不觉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一向以为靳老爹太过严厉,也一向以为他其实是以自己这个女儿为耻的。可是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他爹把她吃的苦受的罪全都看在了眼里。
  靳了了热泪盈眶,站在一旁的靳家嫂子无声的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她跟娘亲对视一眼,只觉得心里更加温暖。
  忽然袖子被人一拽,她含着泪低头一瞧,却见靳文轩睁大了两只圆溜溜亮闪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娘,你怎么哭了?”
  靳了了怕里头的两人听到了,赶紧抱起靳文轩,走远了几步,小声说:“娘没哭,刚才房顶上落了灰,眯了眼。”
  靳文轩赶紧说:“我给娘吹吹。”
  说着,就把一张小脸凑了过去,嘟起小嘴“呼呼”的朝靳了了的脸上乱吐气。
  靳了了脸上的泪却越淌越多,她只觉得这几年来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是值得的。
  而另一边的屋里,贾尤振哑口无言。他耳聪目明,靳文轩在外头说的那句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面前的靳老爹,虽然骨瘦如柴,却让他觉得自惭形秽。
  他能回答靳老爹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找到靳了了,并且照顾她?
  因为他知道有黎泉在照应着,而自己一时之间无法脱身,靳了了暂时无恙,而自己要为了靳了了和孩子的将来打拼奋斗?
  因为他没有勇气,害怕那时候事情被捅破了,他不但没办法说服父亲,更没法面对圣上和当时爱戴六殿下的众多百姓?
  因为他知道靳了了当时不想见他,所以心中胆怯,害怕就算去见了她,她也不会理会自己?
  现在他有了勇气,有了名誉,有了地位,有了可以保护自己心爱女子的力量,可是,他却忘记了,靳了了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从认识她以来,她就从未要求过什么锦衣玉食,她只要能够像这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衣食丰足,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其实当时,他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的。
  不管靳了了理不理她,他都应该死缠打烂着不放,相信有一天滴水能够石穿。
  可那时候,他身处五殿下的争权漩涡之中,无法脱身。
  但是,是真的无法脱身吗?
  那时候,他大可以劝服父亲,一起辞官归故里。
  倘若父亲不愿,他也可以一个人离开。
  哪怕是做些细小营生,凭他的头脑,也定可以养活靳了了和靳文轩母子俩。
  可他从小长于官宦之家,养尊处优,做不做得到这些他不知道,可他清楚,自己根本没想到。
  靳老爹问的对,对于靳了了这几年吃的苦,他贾尤振究竟知晓多少?
  他总觉得自己是在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没日没夜的忙于政事、结交大小官员。
  终于熬到权势稳定的这一天,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靳了了在一起了,谁也拆散不了他们了。
  可他独独忘了一件事,他忘了问一问,这是靳了了想要的吗?
  长时间的静默之后,贾尤振无声的拜别了靳老爹,走出了屋子。
  靳了了和靳家嫂子都已经不在门边,他走了几步,只见堂屋边的甬道里,靳文轩蹲在地上,非常认真的看黎泉用刀削着什么。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靳文轩的小风车坏了,黎泉找了点木头出来,自己用匕首另给他削一个。
  贾尤振嗓子眼里忽然一堵。
  就为着那些固执,为着那些抛不开的执念,在他争权夺势的这些时间里,他错过了靳文轩的出生、错过了他的牙牙学语、错过了他的蹒跚学步,甚至,连抱都没有抱过他一次。
  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跑出来,只凭一句“这是我的儿子”,就要这家人心甘情愿、放心的把靳了了和靳文轩交到他的手里?
  凭什么?
  凭他的海誓山盟?
  黎泉发现了他,就赶紧站了起来:“贾大人。”
  贾尤振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点点头。
  靳文轩在一旁催促着:“泉叔,泉叔,快点儿,快点儿。”
  黎泉低头冲他一笑:“好好,我快点儿。”
  说完他就那么站着继续削木头。
  另一头,那靳家嫂子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两碗热乎乎的不知什么吃食。
  看见贾尤振,她有些惊讶,赶紧笑着说:“哎呀,贾……那个,您出来了啊。”
  她把手里的两碗东西递到黎泉面前:“泉子,你吃一碗,还有一碗我来喂文轩吃了。都这么半天了,还没吃上东西呢。”
  黎泉看看贾尤振,笑着说:“没事儿,我不饿,您喂文轩迟了,我待会儿再说。客人还没走呢,怎么好意思吃东西呢?”
  靳家嫂子笑:“你刚才一个人去后头劈了那么多柴,一定饿坏了,快快,赶紧得趁热吃。贾……贾公子想吃什么,我再去做一点儿,这个太粗陋了,怕是……怕是不合胃口。”
  贾尤振发现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
  这个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完整又温暖的家,连黎泉也是家里头的人。
  可他只是个客人。
  “我能,抱抱文轩吗?”贾尤振忽然开口。
  靳家嫂子只愣了一下,就赶紧醒过神来:“当然能,当然能。”
  贾尤振撩起袍角,蹲了下去,脸对着靳文轩那张灵动可人的小脸:“文轩,来,让大叔抱抱。”
  靳文轩因为长的乖巧漂亮,村子里人人都爱逗他,也常有人抱着他玩上一会儿,因此并不认生,长开两只短短的小胳膊就朝贾尤振伸了过去。
  贾尤振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怀里那个有些肉呼呼的小家伙。
  温暖、柔软、幼小,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新奇的触觉。
  他的喉咙再一次堵住了。
  片刻过后,他松开靳文轩,缓缓站起来,对着甬道后的那堵墙看了一会儿。
  他知道靳了了就站在那里,因为他看见了一抹浅绿色的裙角在墙边轻轻颤动。
  “了了,我走了。”
  话音未落,人却远去。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没了踪影,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风波(上)

  此事过去后一个月,贾尤振果真没有再进靳家一步。村子里头倒是流言四起,不过靳家人一向为人小心谨慎,大家也只是私下里头说说而已。
  这一日,阿宝和阿贝从学堂里放学回来,不像往常那般去小书房里读书习字,而是闷闷不乐的走到灶屋里去。
  靳了了正在灶屋里忙着煮晚饭,刚炒好了一碗干菜烧肉,见到两个弟弟进来,她轻轻一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肚子饿了,房间里头有点心吃的。昨天泉哥哥才送来的,镇上老王头家做的老婆饼,你们一向都喜欢吃的。”
  说完,她正准备继续炒菜,却见两个弟弟还是站在灶屋门口,动也不动,就说:“诶?这是怎么了?不想吃老婆饼?
  那这样好了,姐姐今天让你们两个偷食。来来,一个人吃两口烧肉,再去温书。”
  阿宝轻轻开口:“姐姐,我们不是要偷食来着。”
  “那是怎么了?今天夫子没有给功课?我看你们一向都是要读到很晚的。是不是在学堂被夫子教训了?”
  阿宝摇摇头,却不说话。
  “咦?今天倒是奇怪了。”靳了了手上动作不停,把一篓子洗干净的白菜倒进锅里,用力翻炒起来:“你们很少像今天这样的。既不吃点心,也不去温书,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姐姐说?”
  阿宝现在已经长得很高大了,可垂着头站在门口的样子,却还像个小孩子一般。
  停了好一会儿,靳了了的炒白菜已经装进盘子里了,阿贝才一副忍不住的样子,吞吞吐吐开口说:“姐姐,我们,我们今天打架了。”
  靳了了问:“为什么会打架?”
  “我跟哥哥每天都被他们笑话。”
  靳了了愣了一下,把炒白菜在桌上放好,转过身子,看了看阿宝、阿贝垂头丧气的样子,说:“是不是因为姐姐的关系?”
  两个人犹犹疑疑的点了头。
  原来自从贾尤振来过以后,这两兄弟每日去学堂,总是会被其他小子们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指指点点。
  常常隔得老远能看见两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可是看到两兄弟走近了,却又赶紧停下话题,找些其他事情来做。
  阿宝、阿贝毕竟是男孩子,虽然觉得有些压抑,可别人又没当着他们的面说些什么,只好就这么忍着,照常上下学。
  可是今天,夫子让他们作一首诗,阿宝平时的成绩在学堂虽然不算是数一数二,可是每回也能得到夫子的夸奖。
  特别是今天,他做的一首咏春的诗,让夫子眉开眼笑,好好地把他夸奖了一遍。
  下学的时候,阿宝就有些高兴,一直跟另一个关系好的同窗说个不停。
  偏巧被坐在他前头位置上的秦业听了个正着,这秦业平时读书很用功,第一名总是他得。
  今天被阿宝一个人抢了全部的风头,他已经有些扫兴了,现在还听到阿宝不断的跟其他人炫耀,心里不免就有些酸溜溜的,于是就不免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靳乐宝你读书不怎么厉害,倒是这些风雅之物学的似模似样。
  不过也是,反正你姐姐连当朝尚书都勾搭得上,日后一定会为你们两兄弟买个好功名的。
  不用像我们一样,寒窗十年,也不一定能考得取进士。
  唉,说起来,我还真是羡慕你们两兄弟啊。你说我娘怎么没有给我生一个好姐姐呢?
  我要是有一个狐媚子似的姐姐,我还读什么书啊,让我姐姐去勾搭几个当朝权贵,我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哈哈哈哈!”
  阿宝气的浑身发抖,抡起拳头就要上去揍他。
  那秦业平素仗着自己亲爹有几个小钱,自己成绩又好,现在虽然害怕身高体壮的阿宝真的揍了自己,可还是强作镇定,不怕死的说:“你打啊你打啊!我知道你们家跟大官有瓜葛!可我不怕你!
  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去!我也不怕你!认得大官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打人啊!你打啊你打啊!”
  阿宝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没有再往前伸去。
  那秦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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