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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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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将顾瑾之拉过来。
  顾瑾之眼睛红红的。被朱仲钧拉得有点踉跄,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他搂着顾瑾之的腰,轻啄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你说你以后对我的,可不能撒谎。你答应我,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夫妻一心解决它,哪怕吵架甚是打架,我都让着你。你不准一转身就走了,不理我……”
  顾瑾之的心。像落入沸水里。表面上烫破了皮,起了一层烟,心里却寒冷依旧。
  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她没有把握,却又不愿意此刻扫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得钻到朱仲钧怀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来躲避她无法回答的难题。
  “好不好?”朱仲钧没有被她糊弄过去,他凑在顾瑾之耳边,追问着她。
  顾瑾之的心。慢慢被热水融化,一时间动情,脱口而出道:“好!”
  朱仲钧就将她抱了起来,笑着道:“好,可是你自己说的。顾瑾之,以后我听你的话……”
  顾瑾之破涕为笑。
  朱仲钧又不是顾瑾之养的宠物,他动不动就表达自己会听话,让顾瑾之啼笑皆非。
  难道她对朱仲钧的要求,仅仅是他要听话吗?
  顾瑾之回想了两人相处时闹别扭的过程,似乎只有朱仲钧听了她的建议,她才会不那么生气。
  原来真有出处……
  可那时候,她和朱仲钧的相处,在感情上并非爱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仅仅是两个异世的灵魂相互依靠。
  她想让朱仲钧听话,不过是让他维护顾瑾之的利益罢了。
  “不必说听我的话。”顾瑾之道,“我并不睿智。为人处事,你比我更娴熟。我……我以后跟着你。”
  朱仲钧大笑。
  当天晚上,两人想躺下,着太后时刻关注他们是否行房,顿时兴趣全无。
  朱仲钧觉得诡异,越想越不舒服。
  他问顾瑾之:“你怀榕南之前,我妈问过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吗?”
  “没有。”顾瑾之道,“那时候科技那么发达,为什么不能怀孕,查一查就知道了,不必要谈那么尴尬的话题。况且,榕南性格急……”
  榕南性格急,早早就来了,顾瑾之和朱仲钧结婚之后,度完蜜月就有了榕南。
  来得那么快,没叫旁人操半点心。
  而现在,没什么科技,传宗接代又是婚姻里的头等大事,如何不急呢?
  只是,这种事直接被外人问,顾瑾之的感情和朱仲钧一样糟糕。
  两人躺着,朱仲钧也没什么感觉,又睡不着,他就和顾瑾之聊天。
  “你刚刚嫁过去的时候,我妈有为难你吗?”他问顾瑾之,“太后是个很开明的婆婆,对你也好,这叫爱屋及乌。我妈对你好不好?”
  他第一次问顾瑾之前世的婆媳关系。
  婆婆对顾瑾之,说不上刁难,但冷漠不喜也是有的。
  直到她晚年,被顾瑾之治好了两起病,她才渐渐对顾瑾之改观。那时候,顾瑾之都和朱仲钧闹翻了。
  “还好……”顾瑾之道。
  婆媳关系,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
  好不好看缘分。
  没缘分的事,顾瑾之不想多谈,徒添不快。
  她想着太后白天的话,又想到自己真该放手一搏。像前世克服恐高症,被钱詹拉去蹦极一样。
  只有最直接对面恐惧,才能战胜它。
  如果一直往负面情绪控制自己,那些负面情绪,迟早又要毁了顾瑾之的婚姻。
  现在,她已经是王妃了,医者不能成为她的事业。
  她没有事业,如果婚姻再失败,人生该是多么惨淡?
  顾瑾之的手,顺着朱仲钧的胳膊,抚上了他的胸膛。
  她摸到了朱仲钧中衣的领口,手就顺着领口,滑了进去。
  她触到了朱仲钧胸膛温热的肌肤。
  

第353节失火

  顾瑾之尽了努力。
  她的手,摸索到了朱仲钧身上。
  仿佛一只雀儿落在肩头,朱仲钧一动不动,生怕惊扰得那雀儿又飞了。
  他全由顾瑾之做主。
  顾瑾之吻住了他的唇。
  男人和女人那么点事,顾瑾之并不陌生。
  她知道怎么继续。
  手探到了朱仲钧衣领的边缘,用力就能将他的衣裳褪去。
  上次,顾瑾之褪了朱仲钧的衣裳,然后就不了了之。
  一样的把戏,不足以玩两次。
  这次如果主动脱了他的衣裳,就不能再退缩。
  顾瑾之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她犹豫着。
  朱仲钧明白她的犹豫,一个翻身,就将顾瑾之压在身上。
  他吻了吻她的面颊,低声道:“今天我也没什么兴致。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不争朝夕,长长久久才好。你别委屈。你委屈,我更难堪,反而不好。”
  顾瑾之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的手,揪住了朱仲钧的衣领,想要挽留他一下。
  可心里的抵抗,让她的挽留没什么说服力。
  朱仲钧就侧身,睡到了她身边。
  在被窝里,他拉住了顾瑾之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很用力。
  他手指纤长,骨节分明,顾瑾之能感受他的热量,心里团起了一阵暖意。
  ####
  太后时刻关注顾瑾之和朱仲钧的情况。
  大婚一个月之后,朱仲钧和顾瑾之仍没睡过……
  太后越发着急。喊了顾瑾之,又问了一回。
  “……该用药,就用药吧。”太后道,“哀家叫常顺去宫外头买,不走御药房。”
  宫里不准从外头带东西进来。
  太后为了朱仲钧,要公然违反宫规,叫常顺偷偷摸摸从外头弄药进来。
  要是被抓,传开了,以后宫规就变得没有力度了。
  太后着急,顾瑾之就更不安。
  她十分愧疚。
  可是她仍坚持不要用药。
  虽然用药可以不喝。偷偷倒掉。可药在哪里煎?宫里起了明火。是保不住的,肯定有人察觉。
  到时候,太后需要隐瞒的更多。
  越是隐瞒,漏洞就越大。说不定最后还会惊动皇帝。
  顾瑾之不想让皇帝也误以为朱仲钧不能。
  “母后。王爷身子没事。他仅仅是受了惊吓。药都带着几分毒性。用下来,毒残留身子里,迟早也要激发出来。又添一桩病。”顾瑾之道,“王爷是在曦兰殿受了惊吓,不如让我们出宫去……。”
  出宫去,也需要借口。
  太后沉默着。
  当天夜里,临近御花园的降萼宫走水。
  这个年代的皇宫都是木制建筑,像秋高气爽的时节容易走水。虽然不吉利,却也不算大事。
  太后却大做文章,不仅着工部立马着手修建,还有祈福、祭祀。
  她对此很重视,让原本不甚在意的皇帝也重视起来。
  “仲钧大婚,乃是大吉。走水总归不吉,别冲撞了他。”太后对皇帝道,“仲钧在宫里住了快一个月。哀家记得,之前亲王大婚,也只是在宫里住一个月。而后因你父皇仁爱兄弟,你几个皇叔大婚的时候,皆特住了三个月。到了你兄弟们,就循了此例。
  虽说大政三年不改其父之志,皇上登基也多年了。规矩改改,也是陛下对兄弟的仁爱。”
  宫里失水,皇帝正担心是上苍警示他。
  他也在想自己是哪里失德了。
  如今太后说让仲钧出宫,既不用冲撞仲钧,也体现皇帝对兄弟的仁爱,乃是积德之举。
  “母后所言甚是。”皇帝笑着道,“每朝都有每朝的规矩。像亲王,不惯于住在宫里,非得住三个月,他们也受拘束。以后亲王大婚,愿意住三个月就三个月,一个月就一个人。宫里走水,怕是得罪了天神,别牵连仲钧。朕明日叫钦天监择了日子,安排仲钧和小七出宫。”
  太后笑了笑。
  她的目的达到了。
  那降萼宫临水,平素不宜起火,是太后赏荷花专用的。
  好些年没有翻修了。
  今年盛夏大雨,降萼宫就多处漏雨。
  内侍禀给太后。
  太后想着天下大治,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宜铺装,就驳回了翻修降萼宫的话。
  直到朱仲钧出了这种事,太后心疼儿子,才借了降萼宫做文章。
  很快,钦天监就择好了日子。
  顾瑾之和朱仲钧十月十六出宫,住在庐阳王府别馆。
  出了宫之后,照规矩,亲王应该半个月之内离开京城。
  什么时候离京,皇帝不会再催促,需得亲王自己识趣。
  住久了,朝臣会催的。
  一般半个月内,皇帝和朝臣都是宽容的。
  太后却下了懿旨,留朱仲钧和顾瑾之到过年。
  照规矩,朱仲钧和顾瑾之应该在宫里住到腊月初十。
  再拖半个月,也该到了过年。
  这点,皇帝也无异议。
  皇帝将顾瑾之和朱仲钧出宫的缘故,告示天下:禁宫走水,怕冲撞了庐阳王的大喜,故而圣主仁爱,特许庐阳王和王妃搬出禁宫,暂住别馆,每隔十天进宫给太后问安。
  ####
  到了十月十六那日,天突然冷下来,刮起了寒风。
  朱仲钧和顾瑾之早早起来,盥栉一番,用了早膳。
  到了辰初一刻,夫妻俩去给太后辞行。
  太后叮嘱他们几句,就叫了成姑姑和常顺,亲自送顾瑾之和朱仲钧。
  顾瑾之和朱仲钧出了乾清门。又去了东宫,给太子作辞。
  辞别太子之后,一路过了金水桥。跨过金水桥,就到了午门。
  午门是宫城的大门。
  庐阳王的象辂和仪仗都听在午门。
  朱仲钧先上了象辂,成姑姑搀扶着顾瑾之也上了。
  而后,就升了象辂。
  仪仗开道,象辂在仪仗之后,缓缓过了端门。
  端门是承天门和午门之间的缓冲门。
  过了端门,才是承天门。
  承天门是皇城的大门。
  过了承天门,就彻底出了宫。
  朱仲钧留意车外的动静。
  出了承天门。朱仲钧就大大松了口气。
  “这一关终于过了。”朱仲钧笑着对顾瑾之道。“宫里真不自由。”
  在宫里,就像是住在别人家里。吃别人的,用别人的,就必须接受别人的监视。
  朱仲钧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却没什么反感。直到他和顾瑾之的床笫之事被太后公然拿出来说。
  连人性的底线都没有。让朱仲钧对宫廷失望透顶。
  他想,做皇帝也难。
  “这次多亏了太后。”顾瑾之道,她靠近朱仲钧。低声笑道,“降萼宫那场火,来得太过于及时……”
  朱仲钧忍俊不禁。
  而后,他想起什么,神色有点黯然。
  顾瑾之见他好好的,突然就不开心,问他:“怎么?”
  朱仲钧无奈叹了口气:“我活了两世,两个娘。我妈,跟太后没法子比,她做母亲太失败了。可想起她和太后,总感觉她才是我的亲妈,太后只是个捡来的便宜娘。哪怕我恨我妈,她也是我妈。你懂‘妈’这个字的含义吗?这种感觉,不是对我好就能换过去的……太后如果知道我是这么想,她大概会觉得自己那把火放得不值。我自己都替太后不值得。”
  这个,顾瑾之深有体会。
  她笑道:“你是中途插班,没有忠诚感。你若是婴儿就来了,那么小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一抱就是几年,前世再深的感情就要被比下去了。感情是不能随自己做主的,多想无益。”
  这点,朱仲钧倒是赞同。
  假如感情能自己做主,想爱谁就爱谁,想谁是亲娘就是亲娘,他也不至于对太后有愧,更不至于苦恋顾瑾之这么些年。
  朱仲钧微微笑了下,点点头。
  顾瑾之想起什么,又问他:“你为什么恨你妈?”
  朱仲钧脸色立马不自然起来。
  顾瑾之这才想起来,前世自己好几次问起这个问题,他总是立马翻脸。所以顾瑾之知道,那是朱仲钧的禁区。
  朱仲钧发脾气的时候让顾瑾之害怕,她不太敢踩他的禁区。
  “顾瑾之,你嫁给我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并非表面上那么和睦……”朱仲钧道。
  顾瑾之点点头。
  哪个家庭不是?
  “你们家跟我们家相差无几,都是一样的政治世家,可你们家就有简单很多,至少岳父和岳母有感情……”
  顾瑾之噗嗤一声笑。
  她的笑声,打断了朱仲钧的话。
  朱仲钧转头看着她:“怎么?”
  “你觉得我爸妈有感情?”顾瑾之笑。
  她的笑声里,带着几分讽刺。
  朱仲钧微愣。
  “什么感情?”顾瑾之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应该说,每个人跟母亲是最贴心的。哪怕你跟婆婆关系那么差,你仍觉得她比太后更像娘。我妈……我现在都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朱仲钧错愕。
  顾瑾之也沉默良久。
  最后,她笑了笑,道:“儿不言父母过。况且他们养大了我,这是最大的恩德了,我没资格抱怨什么。万幸,我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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