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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重生之执子之手 作者:楚秋(晋江金推vip2013.07.10完结,种田文,宅斗)-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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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殇接过来,没有马上喝,却是看向聂蓉蓉道:“手法看着很娴熟,这个年龄难得有这个心思。”泡茶是门功夫活,考验的是性情,得有耐性坐的住,十岁的小姑娘能如此,是极难得的。 

    聂蓉蓉被夸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道:“大哥尝尝看。” 

    聂殇这才慢慢呷了一口,赞道:“不错,火侯很到家。” 

    聂蓉蓉被赞的有些心虚,她是看聂殇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到给他泡茶平平气,看来是自己表现的太好了,根本不像只学了几天的。她也给自己泡了杯,此时默默喝茶,也不说话。 

    聂殇坐了主位置,聂蓉蓉只得坐在了下首,此时两人默默喝茶,屋里章婆子带队,丫头们都依次站好,却是大气不敢出,心头只浮现两个字:诡异。 

    茶香弥漫了全屋,让聂殇整个人的神情都放松起来,脑子里的一根弦若是崩的太紧了,有种整个都要暴炸的感觉。轻轻的吁了口气,他把空杯子放到桌子上,目光不自觉得看向聂蓉蓉。 

    杯子与桌面相碰,发生轻轻的一声,这声虽轻,但屋里却是极静的,本来正喝着茶的聂蓉蓉,不自觉得抬起头来,四目相接的一瞬间,聂蓉蓉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动了一下,她不敢深想,只是赶紧低下头来,也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随即站起身来,言语间也有几分匆忙,却是道:“我为兄长抚琴。” 

    聂殇点点头。 

    聂蓉蓉走到琴架边上坐下来,带指套的时候,手指却是微微有些颤,不只是自己不对劲,好像边上的聂殇也变得不对劲起来。脑子里乱成一团,心突突的狂跳着,客观的想,只是兄长到妹妹屋里喝杯茶而己,整间房子都是聂殇布置的,这更离谱。 

    手抚琴面上,若是正常发挥,聂蓉蓉那至少前两小节能弹出来。但此时手指拔动第二根弦时就错了,然后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错,顿时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聂蓉蓉迅速收手,头压的更低,脸也微微的红了。虽然弹之前她就跟聂殇说了,她会的不多,只能弹半首,现在别说半首了,连一个小节都没弹出来,这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呵呵……”聂殇突然大笑起来,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刚才的阴郁似乎一扫而空。 

    屋子里的婆子丫头早就呆住了,此时是呆上加呆,完全成了木头人。聂蓉蓉更是不必说,她琴弹成这样,嘲笑她是理所当然。问题聂殇这样的笑法真不像是嘲笑,倒好像自己把他逗乐了一般,环绕他的身边黑色阴郁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 

    他的心情变好了?? 

    “学琴来就是消遣,妹妹闲来无事慢慢学就好。”聂殇笑着说。 

    聂蓉蓉低着头不敢言语,她都弹成这样了,实在是连以后要努力的话都不敢说。从60到100可以说是努力,但从0到50……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时候不早了,妹妹早点歇着吧。”聂殇说着,起身走了。



☆、61

  大魔王大笑两声走了,留下一屋子木头人;到底是章婆子年龄大见识多;第一个解除木化状态,然后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催着聂蓉蓉睡觉。聂蓉蓉则是处与梦游状态;一直到床上躺下真正进入梦香了,还梦到自己在弹琴,曲调声声,催人泪下。聂殇就在旁边坐着听,用一种说的忧伤神情看着她,听着她的琴声。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静止的,她与他好像在画上一般;她弹着美妙的琴声;聂殇只是看着她,好像想告诉她什么,她又却觉得他并不用开口说。
  如此过了一晚,次日聂蓉蓉被丫头叫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在发怔状态。丫头侍侯着梳洗完毕,下楼去给聂二太太请安时,月儿还在旁边提醒着今天老师要教琴。提到琴字,聂蓉蓉只觉得头皮麻了一下,旁边章婆子脸色也不太好看。
  聂蓉蓉不自觉得往梢间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琴架,记得昨天梦中她弹的是那样的流畅,现在看到琴却是觉得有几分发毛,果然还是梦里好,不用学也不用练,立即就有神技了。
  章婆子牵着蓉蓉到了聂二太太屋里,聂二太太便吩咐丫头摆饭,母女俩刚吃完,丫头正收拾着桌子,聂烃就带着方七过来请安。不管是聂二太太还是聂大太太都是婶娘,侄媳妇不用早晚过来,只是昨天宴客聂大太太特意吩咐不让方七出去,还有就是要搬到新园子的事,方七晚上一直跟聂烃哭诉。
  聂烃被她哭的没办法,让他去聂大太太说说,他如何敢去。想来想去,便带上方七来看看聂二太太,比较之下聂二太太就很好说话了,就是不愿意也不至于招顿骂。
  “给伯娘请安,伯娘安好。”聂烃上前说着,神情却是几分手足抚措,方七虽然跟着来了,神情却没那么甘心,聂大太太就算了,虽然是市井出身,却是聂家正经太太。至于这聂二太太,原本只是邱家送给聂家的丫头,竟然娶来当正房,想想实在可笑的很。
  聂二太太笑着让聂烃和方七坐下来,便让聂蓉蓉回屋上课,看方七这样的脸色,只怕接下来没什么好话。聂蓉蓉看看聂烃又看看方七,十岁的小姑娘,此时也只能退下。
  等聂蓉蓉走开了,聂二太太才笑着道:“怎么大清早的来我这里了。”
  聂烃笑着道:“过来给婶娘请安,我成亲之事让婶娘辛苦了。”
  “哪里说的上辛苦。”聂二太太笑着说,看向聂烃又道:“只要你们小两口过的好,我们当长辈的也放心了。今天是你们有心,过来瞧瞧我,我也很高兴。”
  “看伯娘说的,我们当晚辈的自然要孝顺长辈。”聂烃说着,脸上却有几分撑不住了,他并不是善与作秀的人,应该说他性格中本来就有几分腼腆。要不是被方七哭的没办法,他不会来聂二太太这里,想当初娶亲时方家给了聂二太太那样的难堪,她能不计较就是大度了。
  “你们先去大嫂屋里再来我这,昨天累了一天,大嫂今天精神可好?”聂二太太笑着问,既然说要是孝顺长辈,那自然该先去聂大太太那里,先看了大伯娘,再来看二伯娘,这样才是对的。不然单单来看她,那就不是请安,而是有事。
  聂烃脸色顿时尴尬起来,他们根本就没去聂大太太屋里,如何晓的。
  方七倒是听出来了,聂二太太是看出来他们的来意,这是要把他们往聂大太太那里推。她本来就有几分瞧不上聂二太太的出身,又看聂二太太这样,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再看聂烃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模样,更是瞧不上聂烃。
  便笑着看向聂二太太道:“昨天那么多宾客来家里,固然是伯娘们疼惜我,不让我出去,但那样的天气,伯娘们尚不嫌热,我当晚辈的如何能嫌热。”
  “那是你大伯娘心疼你呢。”聂二太太看着方七微微笑着,又道:“连新盖好的园子,都特意给你们小两口挑了地方,旁人都不能去住。”
  方七虽然笑着,手却不紧把手绢捏紧了,晓得聂二太太的意思,这是让她去找聂大太太。想到她进门头一天的情景,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问聂大太太。转念笑着道:“我听丫头们说,家里一向是二伯娘管家,大伯娘向来是住城外,也素不管家务,就是现在家中事务也是二伯娘料理。盖新园又是二爷里外忙活,二伯娘更该住进去享享福才是。”
  聂二太太却是笑着挥挥手道:“那是大嫂看我和炀哥儿能干,才交给我们料理的,也实在是大爷太忙,实在抽不出空来。等以后大奶奶进了门,这琐事也要交给她了,我也有空就陪着大嫂闲聊说话,好好的享享清福。”
  方七果然是方老太太养出来的,祖母把儿媳妇折腾变态,闹的怨气横生,家无宁日,孙女进门就先挑拔大伯娘和二伯娘的关系。原本聂大太太说让方七跟她到园子住,就住在她身边,聂二太太还觉得这样是不是过了点,现在看来还是聂大太太有远见,方七确实不能跟聂家众人一起住。冯惠姐眼看着就要见门,聂蓉蓉还小,就像方七这样的,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来。
  饶是聂烃迟钝些,此时也听出话语不对,不禁看了方七一眼,看方七还要再说,便站起身来,笑着道:“扰了二伯娘清静,我们就先过去了。”
  聂二太太笑着点点头,聂烃也不算白瞎,不枉她与聂大太太疼他一场。
  方七虽然还想再说,但聂烃都直接起身告辞了,她也不好再坐着,只得跟着站起身来,跟着聂烃一起行礼退下。
  小夫妻俩出了聂二太太的院门,聂烃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道:“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了,什么什么意思?”方七装起傻来,道:“我只是觉得二伯娘当家理事辛苦,还有二爷也是,这么热的天里外忙活着,若是新园子建好了,也该让二伯娘进去住才是。”
  聂烃听她如此说,想着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只是道:“想想也是伯娘疼我们,新建好的园子独让我们进去,我们该高兴才是。”
  “大伯娘也要搬进去住……我实在害怕……”方七低头说着。
  聂烃不禁叹口气,其实不只是方七害怕,他也很害怕聂大太太,想到要住到她旁边,他也有种全身发毛,只怕哪里做错了惹得聂大太太责罚。但现在是聂大太太的命令,谁敢反驳,只是看着方七道:“住的近也好,我们正要好好敬顺大伯娘。”
  方七心里对聂烃的话十分不屑,脸上却没显露出来,就是再看不上,方老太太己经去了,她再没无归处,离了聂家实在无处可去。
  新园子的装修工程虽然完成,但想住人进去,所缺东西就多了。聂炀总领园中事务,内部装修工程自然也是他做的,其他地方就算了,聂大太太和聂烃的住处自然要好好收拾,聂大太太住的是五间正房,家俱东西太多,三间房里根本就塞不下。
  聂大太太便干脆说东西不要动,全部收拾置办新的,聂炀便请了木工到家中做活,量屋打造各色家俱,聂炀有心还时常去问聂大太太的意见,聂大太太对于这些事情向来随意,只让他自己看着办。倒是聂炀房里的东西好办,聂炀住的是新房,家俱一应新的,只要搬过去就好了。
  订做家俱耗时较长,聂大太太便大手一挥,让聂烃和方七先搬过去。聂烃带着管事小厮们搬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三、四天,总算是全部收拾妥当。新盖好的园子,自然比旧屋显得好些,再加上旁边就是偏门,出了门就街,聂烃出门行走倒是显得方便了许多。
  九月底就是聂炀的婚期,聂二太太也就越发的忙碌,新房倒是收拾好,但下聘的事又在眼前。聂家儿子娶媳妇没什么定例,实在是无例可询,聂二太太先找聂大太太商议了,聂大太太只说看女方嫁妆多少,多少嫁妆就多少聘礼,双方持平就好了。
  不曾想媒婆去问,洪夫人开口就是五千银子嫁妆,倒是把聂二太太吓了一跳。洪家倒是有钱,但冯惠姐到底是姓冯,她的嫁妆该有洪夫人出。洪夫人就是自己有嫁妆,但她还有两个儿子,再加上这些年在冯家只怕也赔出去了些,聂二太太满打满算,冯惠姐有两千银子嫁妆就算多的了。
  “惠姐儿的两个舅舅肯定要添妆的,洪夫人自己手里还有些钱,两厢凑凑也就有这么多了。小三成亲花了那么一大笔,小二成亲如何能少,再者聘礼也是要抬回来的,没跑外头去。”聂大太太笑着说。
  要是冯惠姐嫁的别家,两个舅舅未必会添多少,现在嫁到聂家来了,那肯定要大手笔添了。要是让聂殇说,这门亲事一般般,两家结亲了,聂殇总不好再去吞洪家的生意。
  
☆、第62章
 
    九月底就是聂炀和冯惠姐的婚期,抬妆铺阵那天还闹了一出;冯家分家了;冯老太太也压不住,冯二老爷己经从原本的冯府搬出去;另外住了小房子。手里正是闹穷的时候,听说聂家下了五千银子的聘礼,冯惠姐也有五千银子嫁妆;如何不眼红;便直接找到聂家门上。

    冯二老爷想的很美好,他是冯惠姐的亲爹;是聂家的正经亲家,聂家就是再张狂;能自己这个亲家怎么样。不曾想聂家就是如此张狂,直接把冯二老爷给叉出去了,冯二老爷气的大骂,聂家管事便带上小厮过去,把他叉的更远些,确定聂家主子们听不到了才算完。

    也因为闹了这么一出,到正日子那天,聂家只下贴请了冯惠姐的两个兄长,冯老太太,冯二老爷都没请,碰了个大钉子,冯二老爷也不敢上门去,倒是冯老太太上门了。聂大太太亲自招呼,没跟众宾客一起,单独请到自己的小院里,把冯老太太招呼的花轿没进门她就走了。

    走时还嘟囔着说以后再不进聂家的门,聂大太太听得一脸欢喜的道:“聂家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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