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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翻手云淡覆手风清+番外 作者:零七(小说阅读网2012-03-21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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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异常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四人回到寝室,关上门。
  聂蒙君终于闭上了嘴,敛去了笑容。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呆滞并且冷漠,就像《午夜凶铃》里的女鬼。她如同梦游般地走到衣柜前,从她奢侈昂贵的包包里取出一个小塑料包,又梦游般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底拿出一个塑料瓶。然后梦游般地飘进了厕所。
  三人对视了一下,脸上都是相当茫然的神色。
  突然,厕所里传出歇斯底里的哭声,这哭声尖锐且凄厉。
  骆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挖走了一块,猩红的液体从缺失中迅速地流出。骆奕然为什么和聂蒙君分手,如果是因为自己,那她死一万次也不会原谅自己。
  聂蒙君再次染毒的行为,宣告了她一段感情的结束。
  三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一整天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原来情绪是可以传染的,特别是朝夕相处的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人整天也是闷闷不乐,尤其是骆里,她连多看一眼聂蒙君的勇气都丧失了。
  这天夜晚,骆里仍然和聂蒙君睡在一张床上。聂蒙君无声地抽动着,泪水浸湿了大面积的枕巾。骆里深刻感受到了某颗倔强的心脏已然支离破碎,见证了某个骄傲的灵魂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宣告了她的一败涂地。
  而骆里的心也伴随着这绝望的颤动而渐渐失去知觉。
  在这个无星无月的夜晚,聂蒙君失眠了。骆里也失眠了。
  多事之秋,一个个意外接踵而至。似乎改变了许多,却不过是个漫长的轮回,兜兜转转又回到起初的模样。
  聂蒙君,曾亚,陆昕又开始在周末“溜冰”。在药物发作期,三人有时会通宵打一毛钱的斗地主,有时会拿出低音炮放HIGH歌随着强烈的节奏摇头晃脑。曾亚不再按时去接邱妮下班,陆昕也没有再去日语补习班,骆里又做回了至尊宝。
  原来,四人的生活方式取决于聂蒙君的生活方式,原因只是聂蒙君有钱。
  
  大二上学期接近了尾声,寒冬冷厉的风呼啸而至,吹黄了树叶,刮萎了花儿。不少诗人作家将冬季景色描写得很美,为何我们会没有感觉。
  明明还年轻,未来的道路还很长,我们不过只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却走得举步维艰。这是个停不下来,甚至感受不到的世界。
  骆里走进局克电玩城,对着收银台的幺龙随和地一笑。幺龙也是满脸客气的笑容,扯着他的公鸭嗓问骆里:“嫂子,你要喝什么。”
  “可乐就好。”
  幺龙从冰柜里取出一瓶可乐递到骆里手里,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哥在打鼓呢,他没事就爱捣腾那玩意,好多小妞爱他爱得要死,但他瞟都不瞟一眼。”
  骆里打开可乐,问了一件她很久以来都很好奇的事:“上次沈秋狄那件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幺龙怔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唉,大哥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他在你们学校门口安排了几个弟兄盯着,只要你在学校外面出了事,我这里马上就会收到风声。大哥还说了,叫我们收拾完局面就走,不要在现场用肺说话。”
  “用肺说话?”
  “就是说废话啦!”幺龙脸上浮出自以为很幽默的笑意,这个平常总是一副痞子样的少年,在提到骆奕然时,都会浮现出十分恭敬的神色,“哎,大哥真的对你很好,嫂子你真幸福。”
  骆里吞下一口可乐,感觉到来自舌尖一阵微微的刺辣感,却没有甜。她顺着幺龙指引的方向朝那台爵士鼓走去。每走一步,心脏就会蜷紧一分。耳边围绕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电动声,还有人们的欢笑声。空气里混杂了烟味香水味以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骆奕然的爵士鼓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骆里只能站在人群外。
  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停了下来,围观的人群意犹未尽地散去。制造这场小型围观的骆奕然缓缓地走向骆里,他的双眸里蕴含了如温泉般柔和而舒适的暖意,迸发出寒冬腊月里最能暖人肺腑的能量。与这温暖相对应的是他冰冷的手指,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骆里的脸颊,骆里半边的脸都被这只毫无温度的大手罩住了。
  骆里凝视着骆奕然俊逸的脸庞,浅浅地一笑,殊不知这笑竟似有颗线连着心脏,扯着心脏发疼:“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骆奕然嘴角微微上扬,将脸凑近骆里的耳边,低声说:“感觉到了。”
  骆里又笑,只是笑得鼻腔发酸,她也将脸凑到骆奕然耳边:“老哥,回到老聂身边吧,拜托了。”
  电动声,欢笑声,哀叹声不绝于耳。烟味,香水味,消毒水味不息于鼻。这一刻还掺杂着若即若离的薄荷香水味,让人莫名感伤。
  抚在脸上的手指缓缓滑下,骆奕然嘴角的笑意仍存在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却将整个世界隔离在外。
  “你希望我们在一起?”他眼里的温泉在瞬间结冰。
  似曾听过的问题,骆里今日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见原来如此重要。
  骆里深吸一口气,嘴角弯出调皮的弧度:“当然了。你们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佳偶天成,神雕侠侣嘛。”
  骆奕然的笑意更深,骆里从未见过他这种笑容。
  “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转身走向那台爵士鼓。骆里望着他渐远的修长背影,想起曾经和这个身影拥抱时,画面中出现了无数个美轮美奂的泡泡,而如今这些泡泡就像被人用小针一个个扎掉,无声无息地爆炸,然后消失。
  很快,那台爵士鼓就被人群围挡住。骆里再也看不到骆奕然了。只听到那节奏感十足的音乐点子,一如既往地令人赞叹。
  *明不知道不会有结局的故事,为何不将它断送在现在?对我好,对你好,对她也好。我只是有时会范二,但我不是真傻,我不想飞蛾扑火。何况我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感情,别人怎么会接受。我不过是个俗人,别人的看法于我,相当重要。*

 

第七章 不变的改变(2)
  光阴是这世间最残酷的齿轮,它无声无息又竭尽全力旋转着,我们踩在齿轮上被转得晕头转向,脚底被锯齿刮得血肉模糊,却还要强迫我们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
  我们就这样微笑着流着血长大了。
  我们无处去呻吟,因为现实的社会不允许我们喊疼。只要你违背规则喊出了疼,现实就会张开它的血盆大口,露出它可耻的獠牙,然后猥亵地警告你:“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可是,我要活在这个世上,我不想这一辈子都这样。
  所以我变得势利,变得冷漠,变得丑陋。一切的改变只是为了迎合这个肮脏的世界。
  于是我们就这样微笑着流着血变老了。
  摘自曾亚未来的日记。
  
  大二下学期,一切又回到了正轨。聂蒙君和骆奕然仍然是深大人人称羡的情侣,曾亚和邱妮依然是每天睁眼就黏在一块的糍粑恋人,陆昕会三不五时去日语补习班逛一趟。
  而骆里的课余生活基本是和电脑一起度过的,她认为电脑兄是永远不会背叛她伤害她的忠实伴侣。
  今天的春节,骆里没有去骆奕然家过年,她有在刻意躲避着骆奕然,而骆奕然也十分默契地消失在了骆里的生活里。
  转眼又到了聂蒙君的生日,似乎只有这个特殊的日子才能把原本无关的人和事联系在一起。
  聂蒙君收下了曾亚和陆昕送的生日礼物,却坚持不肯收骆里的。聂蒙君在枕边对骆里说了这样一句话:“送礼这事儿是外人做的,咱俩天天睡一被窝里,不需要这些表面的。你送我礼,我就觉得咱俩远了。”
  骆里很欣慰聂蒙君把她当成自己人,只是聂蒙君的言外之意是把陆昕和曾亚当成了外人,关于这个讯息,骆里只能将之吞进肚子里同食物一齐消化掉。
  生日聚会仍然是定在了上次的KTV。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四人帮,同样的许商和骆奕然在角落里玩着骰子喝酒,同样的苏玉洁一脸腼腆地坐在一旁,同样的邱妮同样欲拒还迎地演唱了《容易受伤的女人》。
  不同的是,大家都长大了一岁。
  包房里回荡着邱妮甜得发嗲的歌声,她演唱的这首《他还是不懂》,在高潮部分还极其巧妙地运用了娃娃颤音。
  “他还不懂 还是不懂 离开是想要被挽留~噢噢噢”
  陆昕在骆里身旁咬牙切齿:“哦哦哦,哦她个头啊。我受不了啦,她有本事从头至尾占着麦克风,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要去为民除害。”陆昕站起身,大步走到点歌台前,义无反顾地摁下切歌键。
  只是没料到下一首歌,还是邱妮的歌。
  “没有极限 爱漂亮没有终点 现在就开始改变 麻雀也能飞上青天 嗯嗯嗯~”
  陆昕再次按下切歌键后,就迅猛地从邱妮手中抢过麦克风,然后飞快地把麦克风塞到骆里手里。
  屏幕上是王菲的老歌《流年》,想到去年已经献过丑,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唱了起来。
  就在骆里唱歌的同时,曹天在聂蒙君的陪伴下进入了包房。骆里非常庆幸自己此时正在唱歌,只用冲着曹天客气地一笑,可以省去了那些尴尬客套的打招呼环节。
  聂蒙君挽着曹天走向骆奕然和许商那个角落,三个男人又一次展现了自己不俗的表演功力,称兄道弟地相互夸赞着。当曹天夸赞到许商时,苏玉洁则是紧紧挽住了许商的手,一副婉顺可人并且以另一半为豪的小女人模样。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可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骆里不带一丝感情地唱着,这首情意绵绵的老歌愣是被她唱成了《两只老虎》的格调。
  唱着唱着,突然睨到身边的沙发上落下一抹黑影。顿时,一种陌生而又凛冽的氛围包裹着自己。侧头一看,竟然是曹天。
  骆里的嗓子突然被什么堵住,再也发不出声音,她忽然变成了一只不知所措的呆头鹅。
  “怎么不唱了?”曹天俊朗的脸上含着笑意,将脸凑近骆里耳边,语气十分温柔。
  骆里感到耳边袭来一股热气,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另一边躲闪,整个人不寒而栗。
  “太高了,唱不上去。”骆里很不自然地笑着回答。
  曹天嘴角仍然挂着邪魅的笑意,他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了骆里手心,另一杯举在手上。
  “敬全包房最有气质的美女一杯。”
  骆里迟疑了一瞬,接过酒杯,心里暗暗想到:不够漂亮的女人总会被说形容气质,况且自己的气质也不会及陆昕的一半,这杯酒实在不敢当,不喝吧又矫情,也给老聂丢了人。
  为了不给老聂丢人,她仰头将杯中晶亮剔透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好,爽快!”曹天十分豪气地拍掌夸赞,在他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后,又将两个杯子斟满了酒。
  骆里此时心里慎得慌,自己爽快也就那么两杯的事儿,正当她惆怅着怎么应付曹天时,聂蒙君在曹天身边坐了下来,妩媚地娇笑道:
  “天哥,我这个朋友喝不得酒,喝多了就要发疯,我陪你喝吧!”聂蒙君端起酒杯正要往口边送,却被曹天摁了下来。
  曹天明知道聂蒙君是来解围的,却故意装傻:“人家美女都没说什么,这杯酒她肯定会喝的,不信你看。”话音未落,酒杯就挪到了骆里面前,骆里看了一眼聂蒙君,聂蒙君已是一副无奈的神色。
  骆里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才放下的杯子,瞬间又满上了透明的液体。此时,曹天要灌醉骆里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在这个过程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骆里开始觉得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了,曹天的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环在她的腰上了。
  骆里端着满满的一杯伏特加,在曹天豪气冲天地鼓舞下,正要往嘴里倒——
  只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整杯伏特加都洒在了身上。
  骆里缓缓抬头一看,撞她的东西竟是许商。许商带着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说完,又从桌子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骆里。
  骆里接过纸巾,看到聂蒙君在对自己使眼色:“快去厕所洗洗吧。”骆里呆滞地点点头,连忙站起身离开战场。
  “天哥,咱哥俩也一年没见了,弟弟陪你喝几杯。”骆里走出包房的时候,恍惚听到许商说了这么一句。
  
  骆里备感晕眩地站在厕所的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脸通红,就像非主流照片PS后的腮红效果。衣服上是许商莽撞之后的产物,用清水擦洗了几道,还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精味。
  骆里跌跌撞撞地出了厕所,猛然发现门边的墙上靠了个人。
  高强度的白炽灯打在他清逸俊秀的脸上,散发出迷人的光芒,估计是酒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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