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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掌上田园 作者:寂寞佛跳墙(起点vip2015-03-03完结)-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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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依赖那个铁塔般的汉子了,王氏和阿兰和傻墩墩的阿穗,全都不要命的冲了上去,跟陈大海和江氏,缠斗在一起……
    “赔钱货!该死的赔钱货!”陈老太太也张牙舞爪的加入了战团,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阿珠,每次见到都觉得分外碍眼,所以,第一脚,就踢向了那个最小的身子。
    陈大川终于失去了理智,一把抱住了陈老太太,使劲儿的往后拉,傻男人又流了猫尿儿,双眼啥都看不清了……
    混乱之中,阿珠可沾不到光,小身板被踢几脚是很正常的事儿。
    不过,好歹她也抓了两手的泥巴儿,终于捞到一个绝佳的机会。
    江氏被三个丫头给按在了地上,两手泥巴儿顺势糊在她脸上、塞进她嘴里,谁让她还张着嘴大叫大骂呢!
    那泥巴儿,可是出自鸡圈的栅栏圈儿里的,蛮新鲜的……
    整日里养尊处优的江氏可是吃了大亏,那一边陈大海也没得着啥便宜,王氏势如疯虎,照着他的脸就是狂挠,而且完全不计成本的得失,身上随便被他打,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陈大海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
    可以与之相媲美的,只能数亲兄弟陈大川了,陈老太太挣不脱二儿子的束缚,只好转半个身子照着儿子的脸上抓挠,恰恰好。两个儿子的伤势差不许多。
    陈大海的男人血性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一手抓住了王氏披散下来的头发,在手腕子上挽了两挽,局势,立刻由被动调整成了主动。
    女人的长头发就是个累赘。尤其是打架的时候,被人挽住,就立刻动弹不得……
    江氏也疯魔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干呕着,双手乱挥,“噼噼啪啪”的打在孩子们身上头上。
    起初。是人家两口子没预料到会遭到这样强烈的反抗,轻敌大意了,现在,回过神儿了,这些丫头片子哪儿还够施展本事的?
    不过。他们还是太轻敌了,战斗持续到这样的时候,对抗的已经不再是体力,而是耐力了。
    就算己方只有妇孺残兵,可豁出命去争斗呢?
    “舍得一身剐,也要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是足以决定一场战斗的结局的。
    事实上,此刻的阿珠。已经感受到了黄金蟒的异动,只不过,她拒绝了小黄的帮忙申请。
    因为。在这一刻,她明白了,想要彻底的捍卫自己的领地,不能总是依靠外力,只有自身的坚强顽强,才能让“侵略者”心惊胆战。彻底熄灭侵略的野心。
    力量弱小,怕什么?母亲和姐姐们。还有自己,欠缺的不就是这股子野蛮的不计成本的拼搏能力吗?
    唯有彻骨的痛苦。唯有真刀实枪的厮打,才能让一个从骨子里卑怯的女子脱胎换骨。
    院门外,陈大江蹲在地上捂着耳朵掉眼泪,他是家里的老大,没办法参加到战斗中去,偏帮着哪一边都不好,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跳着脚谩骂与撕打二弟的母亲?
    去村子里请里正解决吗?没用的!只是白白的让外人看笑话罢了。
    叫爹来主持公道?爹的心,也是偏的啊!
    只有捂住耳朵,不听,转过身子,不看……
    心底最恨的,还是磨坊的陈大光,狗杂碎儿!黑心捞了二弟家里的新米,却来老宅儿撺掇着偏心的母亲和弟媳来这边闹腾,说的天花乱坠,什么老二家吃肉吃的满院子有香味儿,什么那母鸡得有百十多只,“咯咯哒”的一个劲儿下蛋……
    战争还在继续,江氏却提前力竭了,瘫在地上耍起了赖皮,太累了,这群毛丫头跟疯了似的抱着她的腿又掐又咬,两个大的用头顶,跟脑袋是用石头做的,根本不疼一样……
    “滚!都——给老娘滚!老娘——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三个小丫头却恋战的很,打红了眼睛之后,全把地上的江氏当成了肥猪肉吧?继续追着撕咬。
    最内向最像水做的王氏的大闺女阿兰,却踉踉跄跄的弃阵而逃。
    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
    阿兰竟然不是逃跑,一转身回到打斗场地的时候,陈大海忽然发出一声灭绝人寰的惨叫。
    “哎呦——”!
    一道鲜血喷溅而出。
    一个小姑娘双手抓着一把亮堂堂的菜刀,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刚刚占到上风,一脚踏到躺在地上的王氏肚子上的陈大海,撅起的屁股上,迅速被血液浸染……
    “我的儿——”,陈老太太脸色登时煞白,头一低,把死缠的二儿子撞开了,想要扑向正捂着屁股惊恐的跳动的三儿子。
    可是,陈大川完全是个死心眼儿,他不敢去帮着媳妇孩子打弟弟弟媳和老娘,他只有一个信念,要抱住母亲,不让母亲出手去伤害妻女。
    所以,完全出于本能,陈大川再次抱向母亲,老太太的速度太快,亲亲的二儿子,勉勉强强只抱到了老太太的一条腿。
    于是,悲催了,孝顺的儿子,把亲娘给绊倒了。
    在依然“汩汩”流动的血液面前,纷乱的打斗结束了,场地上,只有一个瘦瘦的汉子捂着屁股在惨叫。
    “娘——救我啊——娘——”!
    陈大江终于从梦游状态中醒过神儿,先是往院子里跑了两步,又扭了身子,留下一句:“我去请郎中——你们——帮老三按着点——别把血流干喽——”。
    鲜血流干会怎么样?陈大海眼珠子一翻,软软的趴在了地上……
    江氏这才“啊哦——”一嗓子,扑到丈夫身前鬼哭狼嚎:“你们——黑心的——杀了我男人——杀了我男人!”
    只不过是肉层最厚实的屁股蛋儿挨了一刀而已,流些血是必然的。大半儿是死不了的吧?至于这般猫哭鬼叫吗?
    倒是陈大川这时候比较有理智,按照大哥说的话,放弃了母亲,蹲到大海身前,扯了衣裳的布条子。去狠劲儿按住那道尴尬的伤口……
    王氏还躺在地上没站起来,跟个男人撕打,她沾不到光,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了,但是,她对着坐在附近。全身抖得风中落叶似的大女儿,露出微笑。
    “兰儿——别怕——别怕——有娘呢!”
    这一次,最爱哭的母女二人,眼睛里面都没有眼泪。
    阿草抓起了阿兰手下掉落的菜刀,挡在了母亲和姐姐的身前。对着刚刚挪过来的陈老太太,森森的龇着牙,像一头小兽。
    一道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声音:“以后,谁再敢上门,欺负我们,就砍死谁!”
    满脸血迹的阿穗含混的跟在后面补充:“砍死——你们!”
    陈老太太恐惧的尖叫声,江氏翻白眼以后的摔倒声,都将成为历史。永久的历史。
    在许久许久之后,据说,江氏还会做恶梦。梦到几个龇着牙威胁她的小女娃儿,手里握着亮闪闪的菜刀……
    陈大海推来的板车还是有用的,郎中来上过了药,重新包扎一番,就被大江抱上了板车,趴伏的姿势。送回了村子里面。
    里正啥的还是介入了这场家庭纷争,本来得要大川家赔付大海和江氏的医药费的。可是郎中说了,王氏的伤最厉害。肋下的骨头都裂了缝儿,保养的好的话,也得半年一年的才能正常活动,后半辈子,都会经受风湿之痛。
    而且,郎中摇着头叹息,王氏的肚子里,竟然已经有了接近两个月的身孕,这么一番撕打,孩子都没有流掉,真算是万幸。
    还有几个孩子受伤都不轻,两个小的最严重,阿穗手上的木头茬子,足足用针挑了半晌儿,孩子疼的都背过了气儿去……
    里正问过了陈大川,还要不要老宅儿那边赔偿什么,陈大川摇头,只请亲爹亲娘高抬贵手,放过他一家大小,再别找上门来了。
    一纸契约确实没办法真正割舍开母子的亲情,可是,这样几番折磨下来,陈大川对于母亲的那份孝心,是真的伤透了。
    或许,以后,就不会再藕断丝连的,偷偷摸摸往老宅儿送孝敬去了吧?
    陈老爷子头一次没任何话说,抽着旱烟袋,“吧嗒吧嗒”的,对二儿子,没看一眼。
    一家人,互相伤害到这种程度,也确实,硬凑到一起没了意义,本来最看重的二儿子的子嗣问题,在这样的时刻,也显得没那么重要。
    随便王氏肚子里这块肉带不带把儿吧,跟老宅儿,关系不大了。
    陈老太太蔫巴了不少,在里正询问为啥又带着儿子媳妇去大川家里闹事儿的时候,竟然没有理直气壮的讲述那半扇猪肉的事情,因为,儿子解释过,那是给蛇大仙过冬准备的。
    这不是最关键的原因,还有一个没法说出口的,就是,陈老太太在三儿子屁股被砍的时候,看到了老宗祠的后院侧门上面,趴伏着一个硕大的蟒蛇头,圆眼珠子是瞪着的,并没有冬眠。
    早知道是这样,陈老太太真的不会闯到儿子家里去抢掠的。
    要怪,就只能怪陈大光两口子嘴贱,上自家门上来传话儿……
   

正文、第五十九章 冷暴力有威力

据说,陈家庄的磨坊半夜里被人在房门院门上泼了粪,臭烘烘的气息整整缠绵了三天三夜都不肯消散殆尽,陈大光的婆娘也哑着嗓子站到房顶,整整骂了三天三夜。
    据说,这以后,陈大棒子家的米面都送到邻村去磨了,不管男女老少,走过磨坊跟前儿,都是歪着脸狠狠的吐一口唾沫儿,不再跟陈大光一家人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这些是是非非,都跟山脚下独门独户的这家无关了,家主陈大川,过上了这辈子以来最安静的日子。
    真的很安静,媳妇孩子一律视他如无物,出来进去都耷拉着眼皮。
    王氏更是不稀罕丈夫侍候,阿兰阿草很孝顺,把姊妹几个的铺盖全搬到正屋,把亲爹的衣裳跟被褥挪到了隔壁。
    阿穗和阿珠就躺在王氏身边,脸上手上的伤痕累累。
    白日里倒还好过,一到入睡,大姑娘阿兰就会发恶梦,往往一身汗湿惊叫着醒来……
    内向惯了的女娃儿,其实被自己敢掂着菜刀砍人的行为吓破了胆,一闭上眼睛,就是喷溅的鲜血迎面泼来。
    如果,阿兰还知道,在陈家村,自己姊妹们发飙的名头儿已经传扬了出去,估计,噩梦会发作的更为厉害。
    尽管阿珠想着法子把小世界里面的泉水引出来,母亲和姐姐们的伤势好转的够快的,这心结儿,却是帮助解决不了。
    这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儿,阿珠在又一次被吵醒之后,睁着眼睛分析,自家这母亲和姐姐们。跟前世的自己的性情很相像,尤其是没出息胆小怯懦那一部分,如出一辙。
    唯有这样的历练打击,才可以新生。
    至于女娃子的贤惠名声,谁管它?
    王氏在老宅儿任打任骂。姐姐们吃不饱穿不暖整日流浪在外面,不也没得着半点儿好?自己前世里练就了那般高深的忍功,不也在心底里暗暗的滴血后悔了吗?
    做事情总是想前想后,诚然更稳妥些,但是,遇到迎头痛击躲避无用的时候。还是听从本心的声音,痛快应战最惬意吧?
    所以,这次的流血事件,母亲王氏没埋怨孩子们一声,相反的。她的母爱的光辉流露的更加彻底,这是她亲生的四个闺女,为了保护她,最胆小的也敢掂刀冲向成年汉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于丈夫陈大川,每日里弯着腰犯罪似的忙前忙后,她也看在了眼里,但是。这改变不了什么。
    在母女们被打的遍体鳞伤,甚至脚踏在身上连肋骨都被踩出缝儿来的时候,做丈夫和父亲的。选择的是眼睁睁的看着,只因为,施虐的一方,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和弟媳。
    这样的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娘,肚子里的弟弟。有动静了吗?”阿草喜欢把耳朵贴在母亲的肚皮上聆听,虽然她其实啥都没听到。
    王氏脸上的笑容漾开。这个苦难的女人,现在从来不叫痛。安安静静的养着伤,连汤药都不肯喝。
    因为,郎中担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被打斗损害了元气,要是再加上止疼的伤药,就作用在距离肚子最近的肋骨处,怕影响会更大。
    “要不然——这个娃儿先不要了,等治好了身子,再怀——更稳妥些。”
    可是王氏不肯,连带的,也拒绝了敷药和喝药,就这么干巴巴的忍着痛苦。
    却还是能对着女儿们笑得出来。
    “草儿,娘不盼着——生儿子了,再生个像你们的闺女,娘就知足了。”
    睡在一侧的阿珠,眼角儿沁出了泪水。
    夜里,阿珠进到小世界,在母亲湖小憩了片刻,等全身的伤痛都减轻了,靠近了湖中心的绛色草。
    重新补足了一片叶子的绛色草,安静的伸展着叶片,当阿珠的小手指抚上叶脉,绛色草的全身,仿佛都在颤栗……
    “我知道——会很疼——可是——那是亲娘——”,阿珠口唇微动,拇指和食指用力,掐断了绛色草新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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