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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狂飙-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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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
  都说常念经的人必定悲观,而要靠咒文压制心魔。
  可是,‘他’在压制什么?
  无情仍是伶仃白衣,干净出尘,眉目间的寂意冷若刀锋。
  杀气太烈,容易损伤命数。这是诸葛先生说的,所以他以经文静心。
  声幽怨,箫声凄凉,如今专琴的师傅却都只是弹些靡靡之音,他不屑学,因此他看佛经。
  无情摊开了经文,正打算继续研读下去时,便觉察出有人上了小楼。
  他的小楼,等闲人是来不得的。不懂规矩摸上来的人莫不弄个灰头土脸,更有甚者,是被人抬下去的。若说有人能在这里来去自如,除非是诸葛先生和三个师弟,如今来的正是他最近特别不愿意见到的一位。
  追命。
  最近无事,追命却找不到人陪他喝酒,铁手不好这一口,无情虽量好,却不太喜欢沾上酒味,冷血年纪最小,追命如果拉他去喝酒一定会招人骂,所以追命退而求其次,不指望谁陪他喝酒,但他喝了酒一定会找人聊天。
  聊天也要找合适的对象。像昨天,他喝尽兴后去找铁手,结果被铁手一本正经的讲了两个时辰喝酒有害健康的理论,再比如前天,他去找冷血,人家正在练剑,小孩子直言快语,边比划着剑招,边说:“三师兄又喝酒了?人家说喝酒不能解忧,酒入愁肠愁更愁,我看三师兄还是找别的法子忘掉那些不愉快的罢!”
  冷血比无情还小了三四岁,可冷言冷语不下于其大师兄,追命没好气的道:“你说话老气横秋,越来越像大师兄了。”
  其实冷血与无情还是不同。因为他虽然冷,而且傲,但是并没有无情拒人千里的宁定。
  少年冷血听了这话,笑的有点贼:“你要是背后编排大师兄的话,我可要告诉他了。”
  于是追命立即住口,今天直接找上了无情。
  若追命光明正大的上楼找无情,或许还好一点,问题是他仗着轻功和对小楼机关的熟悉摸了上来,这就有点触犯主人的忌讳。
  何况无情不是特别的欢迎他。
  四师兄弟中,只有冷血与无情是自小在神侯府内学艺,铁手与追命虽都是带艺投师,但铁手入门较早,而追命则是在江湖上飘荡了很长时间后,最近才入住府中,成为‘常住人口’,鉴于第一次见面时,无情就赏了他一记暗器,而追命说话一向有点百无禁忌,所以诸葛先生特别叮嘱无情要对这个刚入府的师弟‘温和’一点,因为无情个性偏于孤僻,其他人自是早就深知,但追命却不了解,诸葛先生正是怕追命误以为无情不欢迎他,而特意嘱咐了无情,谁知道这样一来,无情却越发不知如何与这个师弟相处,索性一见他就绕道而行。
  若换了旁人,或许还会多心,但追命好在不甚拘于小节,只觉这位师兄有些孤芳自赏,不太合群,倒没有误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成见,而无情这种个性也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因此偷摸上来想看看这位小师兄成天没事时就独居小楼一天半天都不下来,到底在做些什么。
  无情坐在窗前,桌前,面前是摊开的经文。
  窗半敞,随风送来开在树上的花香。
  他读了一段,极目轩窗,正自回味时,却看到二师弟铁手引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往闲碧阁去了,不禁双眉微攒,经文却再也读不下去。
  也就在这时,他发现有人摸上了小楼。
  能在这里来去自如不惊动任何机关的绝对是自己人。无情知道是谁。
  若来的是诸葛先生,凭自己现在的道行,先生要故意隐藏行踪就绝不会给人发觉;若来的是铁手,一定磊落得恨不得人未至就先打个招呼;若来的是冷血,就象是一柄出鞘的剑,直指目标绝不分神他顾。
  所以追命刚探个头,瞥到窗前那一袭白影时,眉心就猛的一冷。
  及时侧过身,只见一道比纸更薄的柳叶刀就钉在了门框上,还顺便掠下了他额前几丝乱发。
  被人发觉了行踪,饶是追命想开个玩笑,也有所不能。
  无情眼中闪过些微悦色,脸上却是比柳叶飞刀更薄更犀利的杀气。
  追命顺手拔下那道招呼自己的暗器,交还给无情,才洒然一笑:“师兄每次打招呼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无情也笑:“因为你不给我好好招待的理由。”
  对待偷摸上来的人,这已算是客气的了。追命明白无情给自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虽然别人看上去或许一点也不好笑。
  无情看着这比自己大许多的三师弟讪讪坐下的样子,再也严肃不起来,眼中的一点悦色立即延伸到唇边,“陕西那件案子已经结了?”
  “结了。”追命道:“要是师兄去,或许还会更快一些。”
  无情立即别过头去:“我还未出京办过案,外面的事总是你们在忙。”
  追命笑道:“因为那些小事根本不需要惊动大师兄亲自出面!”
  无情知他维护自己,心中叹了一叹。忽道:“今日府中是否来了贵客?”
  追命点头:“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上门到访,二师兄正在接待他,世叔也要亲自一见。”
  无情话音一顿,又停了片刻,才道:“可知他的来意?”
  追命道:“他没有说,二师兄也没有问。”他不知平时冷漠得近乎冷酷的无情为何对苏梦枕的事感起兴趣来,但也没有深究,只改了话题:“对了,最近城西三十里处禹山空禅寺出了件离奇的案子;世叔本说让二师兄去看看;但临时改了主意;让我来问问师兄愿不愿去?”
  无情听他说‘离奇案件’时已起了兴趣,加之他又说是诸葛先生临时起意,更是想知道为什么先生会突然改变主意,因此立即应承了下来:“我去。”
  追命这才道:“世叔说如果师兄应承下来,就让你去趟闲碧阁。”他有点费解的道:“世叔这么做是何用意?”
  无情听他转达诸葛先生的话,不禁心中微动。那个人不是正在闲碧阁吗?为什么我应承去办这件案子才着我去一趟呢?
  莫非,空禅寺的那件离奇案子与他有什么瓜葛吗?

  第二十九幕:意外狙击

  一个俊美中带着阴冷的寒意,傲慢的,残忍的,却拥有着俯视众生的慈悲的人,就坐在无情的对面。这个人基本不在外人面前露出多余的表情,如无必要,他就似从来不懂得客气和礼貌是人类应有的美德。
  他是苏梦枕。金风细雨楼年轻的楼主。
  所有人看到他,势必会想起红楼跨海飞天堂正中高悬的泼墨:坐看风云,沉浮我主。
  苏梦枕只有看见无情进门的一刹那,眼中有了些微异样的神情,与其说是悦色,不如说是寒寂的冬夜突遇漾起的春风。
  虽然有点冷,却足以融化冰封的寂寞。
  无情进门的时候,诸葛先生和苏梦枕正就‘信阳雪峰’和‘天山绿雪’究竟哪个是冷澈一派的绿茶中最极品的问题发表意见,虽然观点不同,可是却连争辩都平静的与众不同。
  “雪峰色清,味淡,三洗之后,方有余香。且愈品愈见风情。便如冷静的长者,初遇只觉一般,反复了解才知其深邃。”诸葛先生微笑着慢慢说道:“更如武学,最终是要反朴归真,弃繁就简的。”他手中正端着茶杯,杯子里的茶色清而淡,略呈碧色,正是顶尖的信阳雪峰。
  苏梦枕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虽说诸葛先生几乎是所有白道上的年轻人憧憬而崇拜的偶像,更有甚者以能见诸葛先生一面为荣,但是苏梦枕除了应有的尊敬外,并不会因为诸葛先生的亲自接见而感到什么无上光荣,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知不觉的因为诸葛先生的亲和而产生了近似敬畏的心情,这使他大吃一惊,所以有意无意的在小事上开始坚持。
  遇见诸葛先生这样的人,一般人不得不折服,没有办法坚持己见。
  苏梦枕不是会在饮食上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好象自从诸葛先生落座以来,就没有发表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意见,都是在谈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位长者应早就看出后者不耐烦的敷衍,但仍不紧不慢的将话题从西湖边新起的一得居酒楼的招牌菜一直扯到了茶道。
  所以苏梦枕不打算继续附和下去,只淡淡的道:“雪峰清淡味远,但论冷澈,远不及天山绿雪。”
  诸葛先生‘慈祥’的笑道:“天山绿雪冷幽浓碧,冷中见烈,香味弥久,澈人心肺,古之筑师在兵器即将筑成之际,都会在冰山之顶煮天山绿雪增其冷冽气魄,但品茗以静心,此茶的气势未免太盛。”
  苏梦枕既然打定主意不再在这些个人嗜好的问题上妥协,就一定会坚持到底:“若要静心,灭却心头火自凉。心头之火,可并非品茗就能浇灭的。如此,品茗还莫若念经。”
  诸葛先生赞许的点头:“不错,杀孽太重,念经的确能静心且消业,崖余也经常翻看经文,不知苏公子会选看什么样的经文?”
  苏梦枕出身小寒山报地狱寺,跟随红袖神尼多年,自然熟习佛经,可为何处身寺院这许久,他身上的杀气与破煞戾气竟丝毫没有消减?诸葛先生静静的望着苏梦枕,希望能从回答中瞧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苏梦枕这时也才恍然,原来这位智者早已在不经意间,从平常的问答中在揣摩他,进而开导他。当他发现这点后,虽然有些郁郁,却仍老实回答道:“我只读《不动明王咒》。”
  不动明王曾是密宗其一分支最崇敬的菩萨,传说不动明王犹如怒目金刚,是众佛中最为杀气腾腾的尊者,而侍奉不动明王的宗派正是奉行以杀止杀,不破不立。
  品筑剑之茶,诵怒佛之咒,这样的人……诸葛先生怜才之意才起,便是一阵痛心。
  ——这样的人,命数多半有损。
  一是他,一是他。
  第一个他,自然就是无情。
  无情还好自小投身公门,所有命中相克的冲煞都被诸葛先生一一破去,从此紫薇凌顶,遇难呈祥;可是第二个他,也就是苏梦枕,却没有听从红袖神尼的劝告,仍坐在绝顶,呼唤血雨腥风。
  而且他绝对没有接受诸葛先生点拨的意思。
  ——也罢,道上人物与公门中人的做法本来就不尽相同,也是这年轻领袖应有的威风。
  看着诸葛先生沉吟,微笑,而又不语,苏梦枕忍不住提醒道:“先生,我是来找无情的。”
  “哦,原来你是来找崖余的。”
  “……铁兄没有告诉您吗?”
  “没有。”
  “世叔,我明明……”诸葛先生进门之后一直静坐旁听的铁手忍不住刚说了几个字,便被诸葛先生挥手打断道:“他这便来了。”
  这句话音刚落,走廊上便传来木轮滚动的声音。
  一年多以来,无情眼里的苏梦枕一直在变。从初见时略带稚气的锐利,到后来锐利的霸气,直到现在隐着锐利的温文的霸气,他越来越有领袖的气势,但却莫名使人不安。
  公门中人与道上的人物,原本就不适宜太过接近,所以无情自从投身公门做了捕快后,便渐渐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可是今天一进门便看到他眼中取代寒的暖意,便不由的想起那久违的混合着药味与血味的怀抱,起初心头一点被点燃的暖意更难以遏止的传遍了全身,他只好绕过他的视线,转而向诸葛先生行礼道:“世叔,那个案件……?”
  苏梦枕知道无情在刻意的回避他,恼就恼眼前这情形,既不能捉住他问个明白,也无法不在意他的态度,更可恨的是他一进来直接就开口询问案件,使自己不得不被动的避开。“既然有案子缠身,那我先告辞了。”他干脆的拱手起身,便要走人,倒是看不出丝毫的不情愿。
  “不忙。”诸葛先生笑眯眯的道:“如果有兴趣,苏公子不妨一起听听。”
  ——很好!当然有兴趣!
  想归想,总不能眉飞色舞的脱口而出。苏梦枕一言不发的坐回了桌旁,等他发现应该先客套几句时,为时已晚。
  诸葛先生笑的像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一样,却对铁手道:“这件案子本来是要你接的,你来讲吧。”
  饶是铁手宽厚过人,也不禁狐疑的看了诸葛先生一眼,不知道世叔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平时若有这么大的事,连无情的三剑一刀童都未必能留在这里,可今天他却主动示意苏梦枕可以留下一起听,这却是为了什么?不过铁手转念一想,诸葛先生的做法一向出人意表,别有深意,既然琢磨不透,那还是省了这份心思比较好。
  “大师兄,这案子颇为诡异,”铁手道:“城西三十里处的禹山上有座空禅寺远近知名,大师兄对那里可了解么?”
  无情道,“只听说过那里的住持怜镜法师是南少林一脉分支中的顶尖高手,人称‘尘缘九重狱,冷红三分情’,以尘缘指和冷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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