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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雅典学派 第三部-第84节

小说: 雅典学派 第三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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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布罗狄部长不过来呢。”加隆仰头对九米高台之上的撒加嗤之以鼻:“还真是兴师动众,我可不记得我们学校和雅典娜公学院曾经扯上关系!”撒加冷笑:“是吗?不如我来提醒你?”刚说完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身体有些发软。狄蒂丝在旁插嘴:“会长!撒加会长他们也帮过我们的!”——对于如此公然的投敌行为加隆抓起一条鱼砸向狄蒂丝,狄蒂丝慌忙躲开,结果鱼砸中的是狄蒂丝身后、斯基拉肩头的猫头鹰,只听斯基拉大叫:“罗琳!!醒醒!”狄蒂丝无比反感地回头叫道:“别吵好不好!有客人在啊!”

突然,身边的撒加身体一矮,在护栏处跌了下去,从九米高台直坠入海,事发突然,岸边顿时一片惊呼,沙加从腰间抽出念珠,被穆一把抓住手腕:“等等!”卡妙低头用口咬住一个十字架的柱头,艾尔扎克见状紧紧抓住卡妙的双手:“老师!我们会长真的什么都没做!!”

重物落水激起巨大的浪花,加隆一时愣了,高台上的众人连忙跑了下来。撒加的身体如灌了千斤的水银不断下沉,他的四肢完全无法动弹,头脑被灌入的海水呛得一片空白,只见昏黑的海水中几道闪亮的弧度迅速向他逼近,原来是海豚。海豚经过训练,有救生的本能,看到有人落水立刻救援,它们用嘴扯着撒加的衣袖、裤脚、长发,用光洁的背脊顶住他的身体,这些海豚合力稳稳地将撒加移向对岸。惊叫声更响了,赞叹声不绝于耳:“雅典学派的那位会长,天啊,是被海豚托上来的,太神奇了!”

“会长!”穆、亚尔迪、瞬三个人连忙将撒加拉上岸,加隆对上沙加审视的目光:“要杀他也不用在自己学校!别看我们!”不远处苏兰特等人有的摊手,有的摸头,显然对当前状况无所适从,狄蒂丝想要叫医生,穆摆摆手:“没关系,我们有随行医生。”亚尔迪抬起撒加的手臂,发现撒加整个人都是软的,他只能问:“会长,你有没有被什么东西打中?还是旧伤复发?”——他完全看不出撒加的病状,只能猜测是肩头的刀伤还没好。撒加想要摇头,可惜连一丝力气都无法提起,只能说:“不、不是被袭击……也不是伤……”

“和阿布罗狄的状态一样对吧?”卡妙问亚尔迪,亚尔迪诧异地点头:“说起来还真像。”穆将撒加的身体靠在一棵树上:“果然是。我还奇怪,为何别人的制约都是双向的,单单你和阿布罗狄不一样。”

“可是,我每天要浪费很多的时间吻他……”撒加觉得自己并没有占什么便宜:“根本不是单向……”

本来还在担心会长的人同时觉得会长完全不值得同情。卡妙低声说:“现在只能这样假设,制约对双方是公平的,所以你们的制约有一个限定时间,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你就会和阿布罗狄出现相同的症状。但我不确定阿布罗狄那边的情况。现在也不方便打电话回去问。”

“算了,你们和他们去谈判吧。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这件事解释不清。”撒加有气无力地下令。加隆拿了根水管淋了撒加一头水:“你抽风吗?还是头晕?我让你清醒一下!”狄蒂丝和艾尔扎克连忙抢下水管:“会长!来者是客!”撒加任凭清水从发上滴落,也不伸手拂拭,只是对手下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休息就好了。”苏兰特礼节性地慰问:“撒加会长,您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去休息室。”撒加勉强将头略略抬高:“没关系,我在这休息一会就好了,雅典学派有重要的计划想与各位商量。”沙加首先起身:“没错,我们先去贵校的会议室吧。”狄蒂丝还在犹豫:“可是就不管撒加会长?”

“别管他了!他死不了!”加隆不知撒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率先走向会议室,手下人只好跟上,瞬对沙加说:“副会长,我留下来陪着会长吧。”撒加安慰瞬:“我一会儿就好了,你是学习部唯一到场的,怎么能缺席?”沙加带着众人跟上加隆,亚尔迪不时回头看自家的会长,颇为担忧:“我们把撒加扶到休息室吧?”沙加摇头:“他宁可在这坐着,也不想被人扶。何况这里不是我们学校。”穆叹气:“会长大概不想别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吧?等一下把车开过来接他吧。”细心的瞬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撒加身上,一面道歉:“会长别介意,但您不能感冒。”——他知道撒加一向不使用他人的物品。撒加虚弱地笑笑:“谢谢,你快跟上他们吧。”

看着众人走远,撒加试图活动自己的身体,可惜连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靠着身后的树木,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他似乎听到了水汽蒸发的声音。而且清楚地听到长桥上波士顿商学院的学生们在低声议论,他们并未露出嘲笑的神情,议论的内容也只是谈论雅典学派会长与本校会长相同的长相和不同的气质——但这样的指指点点足够令他难堪。他从来没有如此软弱被动的经历,如同愚笨待宰的绵羊,如同临风待折的植物,被人夸赞美丽却毫无用处。

上课铃声响了,学生们连忙涌向教室,不忘多看撒加几眼,似乎都想靠近他,又有所顾虑。撒加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被抛在海边,海豚时而越起,不久就游走了。只剩大而无当的海浪声,这平日激荡心胸的声音此刻却像嘲弄的笑声。一阵奇怪的脚步在沙滩上传来,是几只闲逛的鹈鹕正在靠近,撒加想出声阻止,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呐若蚊蝇,桥下跑来两个女孩将鹈鹕赶走,她们似乎正要赶去上课,两个人犹豫了一下对撒加说:“撒加会长,海水留在皮肤上不好,我们帮你擦擦吧?”

撒加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但是无力拒绝。两个女孩子仔细地拿手绢擦干撒加脸上的水痕。撒加勉强回她们笑容,表示感谢,女孩子脸红心跳地去上课了。当上课铃声响过五分钟,海边终于只剩撒加一人,连海豚和鹈鹕都不见了踪影。撒加对这空旷的天地有些难奈,他想要站起,却只能坐在原地,勉强抬起了头,碧蓝的天空只有时而飘过的浮云在游动。

他从来不知道天空是这个样子的:如同纯色的罩子扣住大地,白云只是上面的装饰;他从来不知道大海是这个样子的:徒劳的涌动波浪,如同一个容器装载万物,本身却不能移动半步;他从来不知道大地是这个样子的:不再是他脚下延伸的道路,而是一个牢笼,一口方井,一个陷坑。长久地看着长空碧海,天空和海洋一起围着他所身处的一块小小土地旋转,单调的颜色逐渐令他眩晕,如同漩涡,深不见底,他就在这漩涡的中心不断下沉,终于无力地垂下头。

一些细小的斑点在地面移动,而后是大的斑点缓慢移动,时间也在这疾驰和缓慢中交替,撒加希望附近能出现人的影子,至少他能够找个人说几句话,又希望别人永远不要出现,至少自己的样子不会被他人看到。

又一些斑点迅速地出现消失,撒加意识到这是飞鸟,他挣扎着抬起头,果然,高空中洁白的飞鸟无声地飞向远方,它们的姿态优美,似乎在享受风和阳光,飞鸟,他必须看那些鸟, 因为它们是唯一活动的风景。看的太久,渐渐地,撒加低下了头,云的影子,飞鸟的影子,树的影子,在自己视线中重叠,那些阴影渗入心底,如同吸了墨水的纸张洇成一片,全部改变了颜色。如果手里有枪的话,如果还有一丝力气的话,他会将天上的飞鸟一一射杀,至少不要在自己眼前飞得如此逍遥自在。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这念头无比清晰。

然后,他想到阿布罗狄。阿布罗狄经常生病,只能躺在病床上,那么他也一定像现在的自己,只能依靠别人的怜悯和照料,对周遭的一切无能为力?还是,他也如自己一般,看到天上的飞鸟,一面想要追随,一面却想要扼杀?

撒加长长地叹了口气,至少这一刻,他不想再生阿布罗狄的气。他似乎听到了阿布罗狄轻松愉快的声音,病了那么多年,为何还能有那样轻松的表情?是怕家人担心吗?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愿示弱,不想暴露自己的痛苦?那声音似乎就在自己身旁。

撒加感觉有些异样,他抬起头,阿布罗狄竟然真的站在自己身边,只见他穿了件白色T恤,肩上搭了条缀满骷髅藤蔓图案的灰色长丝巾,灰白相间的格子裤,式样相同的鸭舌帽,看起来悠闲自在,摆手对他打着招呼:“嗨。”

“你怎么进来的?你为什么能动?”撒加吃了一惊,而且他惊奇的发现,对阿布罗狄的同情一扫而光,他现在仍然觉得这个人欠扁。阿布罗狄一屁股坐在撒加身边:“我听米罗说你们来波士顿商学院,就来找你了,我有很多女朋友在这就学,要进来很容易的。而且我刚才还和沙加他们打过招呼。说包你万无一失。”

“呵。”撒加想笑:“你的女朋友还真是包罗万象啊。万无一失?呵呵。”

“我打电话问了史昂,我们的制约。想听吗?”撒加不理会,阿布罗狄却扳过他的脸,撒加就闭上眼睛。可惜耳朵还在工作,只听阿布罗狄说:“一旦一方不履行制约超过三天,就随时可能发生制约交换。”

“制约交换就是现在这样?你可以自由活动,我却要像你一样动也不能动?”

“没错,只要我们做爱就能解除制约了,这里景色刚好,如何?”阿布罗狄魅惑地对撒加吹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撒加身体不能动,脑子却还清醒,打断阿布罗狄的话:“不可能,制约既然对双方是公平的,就不存在你说的情况,只要履行制约应该就能结束这种情况。你以为能骗过我?”撒加心里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所谓制约交换,会不会解除后变成他要依靠阿布罗狄的亲吻才有力气。阿布罗狄遗憾地摘掉帽子擦擦撒加的头发:“好吧,你说的对,不过你现在动不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不是吗?”说着四下张望:“没人耶。”

撒加并不害怕,他比平时更加冷静:“你的确有机会这样做,但一旦制约解除,我会立刻杀了你。如果你跑的快,也不过能躲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主动权仍在我——因为我们的制约交换过了。”阿布罗狄木木地点头:“撒加真厉害,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可是,如果我把你绑起来,放到某个仓库,用铁链拴好,定时供给食品,一周和你做一次,你说这是不是个好办法。”迎面一双蓝眼睛如最高温度的火焰:“可以啊,你试试?”说着不再理会阿布罗狄,一个人生着闷气,也懒得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倒是方才还在感叹天时地利的阿布罗狄没辙了,撒加如同赌气的孩子,目光里全是懊恼和气愤,但不见半分退让。

阿布罗狄只好拍拍撒加的脸:“不如这样吧?你求我,我就吻你!”撒加冷笑:“你在说笑话?”阿布罗狄仰天长叹:“这不公平,为什么同样的话你说就有用,我说就是笑话?”再看撒加,深邃的侧脸如剪影般在远处的蓝天碧海间。阿布罗狄一时看呆了。

撒加仍在看地上的阴影,他的思维完全飘远,不在乎阿布罗狄如何对待自己,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断定阿布罗狄对他无可奈何。或者,他是在下意识的怜悯,只因自己方才的遭遇,有人却忍受了十几个年头。正想着,一个冰软的触感抵到他的唇边,他抬起眼,正看到阿布罗狄长长的睫毛,顷刻,如同流水漫过,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复苏,阿布罗狄离开他的嘴唇,对他微微一笑:“真没办法啊,嫉妒是丑陋的东西,既然你不愿意,我又何必为难呢。算了。”用自己的阴暗对比别人的光鲜,对自己并不公平,何况……撒加并不比自己好过。

撒加没有立刻活动身体,确切的说,他看愣了。阿布罗狄是个爱笑的人,平日脸上总是挂着随性淡然的笑意。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他的笑容如现在一般释然而甜美,如同刚刚开放的花朵,不沾染一丝尘泥,水蓝的眼睛如童话中的湖面,透着纯然的光采,撒加抬起手摸了摸他左眼下一颗红色的痣:“你这里有一颗痣吗?怎么平时看不到?”

阿布罗狄没想到撒加竟然问了这么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但还是有耐心的回答:“平时会用药膏盖住,今天出来太着急,忘记了。你能动了?”撒加活动活动胳膊:“好像是。”阿布罗狄刚要说恭喜,身体突然一软摔到撒加怀中,两个人视线相对,撒加将阿布罗狄推到树旁,一个人站起身,低头对阿布罗狄绽放一个邪魅的笑容:“看来,制约交换还是对我比较有利啊,我们又恢复原状了!”阿布罗狄的脸垮了下来,懊恼地对地上的青草抱怨:“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撒加不顾形象地大笑,阿布罗狄如痴呆般对着青草重复‘怎么可以这样’,天空的飞鸟还在回旋,撒加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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