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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李莲英 作者:斯仁_2-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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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与慈禧太后同担垂帘听政,但是对于国家政事只不过点画诺而已。加之她秉性坦白,素无城府,遇事退让居多,很少争执,使得朝政大权渐落慈禧太后一人手中。慈禧太后大权在提,凡事独断专行,因此日增骄横,但由于慈安太后尚在,为礼法所拘束,事事不能随心所欲,仍不免有掣肘之处。同治年间,宠监安德海被戮,更使她大为恼火,从此便将慈安太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光阴荏苒,不觉已是光绪六年。这年清明,风和日暖,桃花满枝,两宫皇太后同赴东陵,祭奠咸丰皇帝。

  一大早,两宫皇太后的銮驾就出发了。和风煦煦,绿草荫荫,看着这一切,久居深宫的慈禧太后不由得心情舒畅,深深吸了几口那新鲜的空气,转过脸说道:

  “姐姐,今天的风景真是好,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过了。”

  祭祀本是件庄重的事情,可慈禧太后今天却象有什么喜事,浑身的袍服一律用杏黄色的贡缎制成,上下前后用金线绣着凤凰,在袍子的边角上钉着无数的珠子,大小不一,多达数千颗,阳光照耀下,尤如万道金光从身上发出,一闪一闪地发亮。慈安太后见了本来心里就不高兴,这会又听她说出这种话,忍不住说道:“妹妹,你怎么忘了,我们今天去祭祀先帝!不是出来游玩的。”

  闻听此言,慈禧太后的脸不由得阴了下来。

  一路无话。一行人进入阴森的太庙大殿,太监们便忙开了。不大功夫,只见咸丰灵牌前已摆好了酒十杯、筷子十双、黄米饭四盘、全羊一只。随着礼仪官一声“开祭”,只见慈安太后徐步上前,燃香焚烛之后在那拜垫上跪了下来。接着慈禧太后上前,正要在慈安太后旁边跪下,忽听慈安太后开口说道:

  “妹妹,这是留给上边姐姐的。”原来这个位子是留给已故孝德皇后的。

  慈禧太后正要屈膝下跪,一听此言好不难堪,忍不住问:

  “那你说妹妹我应该在哪呢?”

  “你跪在我后边。”

  什么?跪你后边?慈禧太后听了不由沉着脸问:“凭什么我在后边,而姐姐你却在前边?”

  “今日是祭祀先帝,在先帝面前,只有一个太后。”

  “我与姐姐并坐垂帘,都是一般的母仪天下。”

  看见慈禧太后不遵祖训,慈安太后也不由得来了气,说道:“先帝在时,你只是一妃嫔,至于做太后,却是先帝殡天之后。既为妃嫔,那么就依礼应当跪在后边。”

  慈禧太后一听急了,喊道:“如果姐姐定要争这个过节,我就情愿一死,到先帝面前,请先帝评这个理去。”

  “这是祖训规矩,理应如此,切不可乱了名份!”

  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两宫皇太后在庙堂上,当着众王公大臣吵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好?两个都是太后呀。一帮王公大臣也不知道怎么劝好。倒是恭亲王奕䜣忍不住先开了口:“西太后,依照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您应当在后边。”

  慈禧太后一看是奕䜣,正想反驳两句,谁知醇亲王已替他开了口:“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但今日我两宫皇太后同着垂帘听政,如果这样做,怎能保证以后政令的贯彻?”

  一看有两位王爷出头,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这些人平日里慑于慈禧太后的淫威,这会儿自然多替她说话。慈安太后一看,自己势单力薄,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只好默许慈禧太后在她旁边跪下。祭祀大典总算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宫里,慈禧太后正为这事恼火着呢,忽然慈安太后宫里的尤太监报告说步军统领荣禄荣大人在宫里勾引妃子,让她去看看。怎么竟会发生这种事,气得慈禧太后连喊李莲英备轿,准备要亲自去查个究竟。

  荣禄,满洲正白旗人。早年曾是慈禧太后的意中情侣,两人情思绵绵,心照不宣。后来慈禧太后被选入宫中,作了咸丰的妃子。有情人虽不能成伴侣,但依旧藕断丝连,情深义重。加上这荣禄在热河事变中为保护两宫返京立下汗马功劳,因而深受慈禧太后宠爱。这日里因事进宫禀奏,谁知刚进得宫来,便迎面碰上个女子。只见那女子纤臂蜂腰,瓜子脸上一双黑黑的眼睛脉脉含情,直把个荣禄看得目瞪口呆。那女子整日独处深宫,看到荣禄这副样子,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荣禄也顾不得去拜见慈禧太后,径直与那女子去了房中。谁曾想好梦难圆,两人进房时却被这尤太监给看到了,急忙告于慈安太后。慈安太后也因祭祀的事正烦着,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于是就让告诉慈禧太后,随她处置去吧。

  荣禄与那妃子进得房中,宽衣解带,躺在床上,正欲成就好事,忽听门“啪”的一声开了,以为是哪个不知情的太监闯了进来,正欲开口责骂,转脸一看竟是慈禧太后,吓得连忙滚下床来,趴在地上。

  慈禧太后本来心里就不高兴,再看见自己的情人竟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不由大怒道:

  “小李子,把这不要脸的贱货给我拉出去痛打一百棍,然后打入冷宫。”

  “太后,这一百棍下来,恐怕……”李莲英小心地说。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打你就给我打,死了活该,谁让她作出这种事来!”

  荣禄没想到慈禧太后竟会发这么大的火,连忙趴在地上使劲磕头,嘴里直喊:“太后息怒,都是下官一时糊涂,求太后饶了下官吧。”

  “饶了你,亏你说得出口!我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你竟这样报答我!我看这官你也别作了,回去好好反省去吧。”说完,慈禧太后也不看荣禄一眼,转身就回宫去了。

  回宫后慈禧太后一直闷闷不乐,心里真是越想越气:“慈安太后与我作对,怎的你荣禄也来凑热闹?嗯,不对,这事怎么这么巧,偏偏让她给碰上了,莫不是她……

  正在这时,李莲英上前安慰道:“太后请放宽心,常言说的好,人在人眼下,怎敢不低头!还是保重玉体要紧,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如同火上浇油,气得慈禧太后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怒喝道:“你说什么?别忘了你是在给谁说话!按规矩她并不比我高!”

  李莲英一看,这还了得,从没见太后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急忙哽咽着说:“太后息怒,奴才看您生气,怕伤着身子,所以想安慰您,谁知嘴笨说错了话。”说完居然泪流满面。

  慈禧太后一看感动了不得了,又是难过,又是高兴,没想到小李子竟是这样的忠心耿耿体贴入微,点点头说:“好了,起来吧。你有这份孝心,也不枉我看重你。俗话说:不要气,只要记,你也记着今天这一段,咱们大家走着瞧吧!”

  自咸丰帝死后,慈禧太后每日里忙于政事,甚觉无聊。偶尔看了几次戏,不曾想便着了迷。每当烦恼之时,就去看戏。

  这次也不知是气糊涂了还是怎的,倒把这老习惯给忘了。她忘了,李莲英可没忘。这日里便奏明慈禧太后,把京城里的有名戏子俱传进宫来,排演戏剧。

  慈禧太后听了,皱了皱眉头,面有难色地说:“你有这份孝心就行了。只是宫中无故唱戏,不合祖宗家法,再说这几天情形复杂,让‘东边’听了免不得又说闲话,就算了吧。”

  李莲英把肩膀一耸,说道:“太后怕她作甚?太后您便是老祖宗,祖宗的家法,别人改不得,只有太后您可以改得的。

  咱大清国的天下,还不是靠您一人维持着,唱一两回戏,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您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也该散散心了,万一……,奴才可担待不起呀!”

  慈禧太后听了李莲英的话,心里不由得喜滋滋的,于是笑着说:“没想你还有这么一张利嘴,既然你这样说,就唤他们进来吧。”

  李莲英答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忽然慈禧太后又开了口:

  “对了,你顺便把东边和那些王爷们都唤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谁还敢说什么。”

  听了慈禧太后要看戏,慈安太后不由得面露难色,这可是有违祖宗家法的事,想阻止。可转念一想:这几日她心情不好,就让她散散心吧。自己推说身体不爽快,回绝了。慈禧太后一看慈安太后不敢说什么,自然满心欢喜。倒是难为了那帮王公大臣们,虽说不想来,可又惧怕慈禧太后的威势,不能不来陪场。

  先演的《水漫金山寺》,谁知看了大半天,慈禧太后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好?恰好这时演到了青蛇为救白蛇施法借天雨,李莲英不由灵机一动,连忙唤李三顺将宫内安设的水管打开。一时间,只见水花飞溅,射得一帮王公大臣蟒袍衣褂象水淋鸡一样。慈禧太后见了这般样子,喜得心花怒放。王公大臣们看慈禧太后那副高兴的样子,多不敢言。只有那醇亲王忍不住挽起袖子,想上去痛打那李三顺。旁边恭亲王见了急忙拉住,说道:“五哥,忍着点吧,别自讨烦恼。”醇亲王见了方才又坐了下来。

  谁想这举动被李莲英看到了,心想你不满,我还有好看的呢。待演《思志诚》一戏时,他干脆自己扮起了窑子里的鸨母,待有嫖客来了,便高声喊道:“老五,出来见客呀。”醇亲王在弟兄中行五,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慈禧太后在那,喝了声“这奴才这般大胆,那还了得。”便冲上戏台,拉住李莲英想痛打一顿,手还没落下,就听有人说话了:

  “住手!醇王爷,你眼里还有我吗?”

  醇王爷这才想起慈禧太后还在,急忙跪地答道:“太后息怒,臣一时冲动,就……,只是这奴才也太大胆了。”

  “我的奴才,难道不知怎么管教吗?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点。”

  “是,臣知罪,只是刚才这奴才……”。醇亲王仍不甘心,说道。

  “他又怎么了?这是在唱戏,你知道吗?觉着不高兴可以回家去,没人勉强你。”

  恭亲王一看情形不妙,急忙上前说:“太后息怒,醇王爷性情鲁莽,您就原谅他了吧。”说完赶紧把醇亲王拉回了座位。

  回到家里,醇亲王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我好歹也是个王爷,难道就让一个奴才戏弄不成?遂拿起笔,想写个奏折,奏请严惩李莲英。福晋见了,急忙阻拦:“王爷,不可以这样做呀。”

  “什么?难道我就这样算了不成?我好歹是个王爷,如果就这样算了,以后我出门有什么脸再见人。”醇王爷满脸怒气地说。

  “王爷,这不是斗气的事呀。你也不想想,现在西太后大权在握,那李莲英又是她身边的人,你写上去,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会使她更厌恶你,说不定还会……。”

  “既然这样,我就给东太后写。”

  “东边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呀。”

  “东太后现在是不大理朝政,可她还掌着‘御赏’印,岂能容她西太后专横朝政。好了,你再别罗嗦了,退下去。”

  醇亲王的折子很快就到了慈安太后的手中。看了那奏折,慈安太后也犯难了。那年她与恭亲王联合处死了慈禧太后的宠监安德海,慈禧太后就对她不满,如今再去说李莲英,那慈禧太后岂敢善罢干休?可转念又一想,权监祸国的事,并不是没有过,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去见列祖列宗?于是决定还是去说说。

  “慈安皇太后驾到!”一听慈安太后来了,慈禧太后索性上床躺了下来。慈安进来一看,急忙关心地问道:“妹妹今天怎么还没下床,是不是身体不适?”

  “是的,心情不好,气的!”

  慈禧太后听了,明知是冲自己来的,可又无可奈何。于是索性直接将醇亲王折子的事说了出来。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那是在唱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慈禧太后躺在床上,不冷不热地说。

  “姐姐我知道那是在演戏,可也要注意点规矩呀。醇亲王好歹也是咱自家人,你那样对他,让他下得了台吗?再说这李安达(宫中对太监的尊称)确实做得也有些过分,我看你就管教他一下,让醇王爷也有个台阶下。”慈安太后小心地说。

  再看此时的慈禧,眼眶湿润,哽咽着说:“小安子在时,你们说他这说他那,我没说什么。现在又来指责小李子,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身边有个贴己的人呢?既然姐姐你这么说,那你就看着办吧。”

  “妹妹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呀。”慈安太后一时真不知该怎么解释,说完这话,就悻悻地回宫而去。

  慈安太后一走,慈禧太后就下了床,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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