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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李莲英 作者:斯仁_2-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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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胡胡李年轻时混迹江湖时结交的一批朋友,曹氏娘家的亲朋故友,整个李贾村都喜气洋洋,大人小孩穿梭往来,胡胡李家里更是欢声笑语,张灯结彩,胡胡李和老头忙着招呼男客,老太太陪着曹氏在里屋招待女眷,据村上人们说,李家那天的酒桌上可真叫丰盛,流水席上了有三四个时辰,大师傅在厨房里一个劲儿催着端盘子的上菜,端盘子的苦着脸去酒桌上看看一遍没动,再看一遍还是没动,每个人都吃的从鼻子眼里往外冒饭。临走时人人手里提着大小袋子的吃食,小孩子口袋里装着零食。

  李家忙完了小孩满月,高高兴兴又筋疲力竭,全家老小着实歇了些天,老太太整天抱着孙子宝贝似的,连媳妇她都不想让碰一下,那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里怕碰着。

  李家人迎来了一段最和煦美满的日子,胡胡李看着全家老小脸上春花般绽开的笑容,不止一次这么想:李家的苦日子熬到头了。》》





李莲英三、三岁看大



三、三岁看大

  李莲英小的时候,他娘常在他“方便”之后,让他家的大黄狗给他舔屁股……许多年之后,一位怪道人给他算了一卦,一口咬定是他家的那条大黄狗坏了他两腿之间的“风水宝地”……

  要说人活这一辈子,有时候就是奇怪,该着你倒霉怎么折腾都不行,出门好端端地走着路愣能摔个大马趴,喝口凉水都能塞着牙缝,该着你运气来了真是泰山都挡不住,那才叫一顺百顺,一利万利,天上掉下个金元宝就是能刚巧让你捡到。李家老两口没把胡胡李过继来之前,虽然也不愁吃穿,可也够凄惶的,一天到晚家里听不见笑声,老两口谁也不大和谁讲话,偶而闲着没事了,老两口坐着枯守着一盏孤灯,想想晚年的凄凉,不免心惊胆寒,黯然神伤,自胡胡李过继之后,老两口笑话也多了,人也精神了。曹氏过门,老两口更是整天笑得合不拢嘴,这曹氏也真是该着在老两口眼里红火,进门一年就给老两口生了个大胖孙子,老两口你争我抢着抱孙子,把李国泰几乎要棒到天上了。谁一抱上就不想撒手。曹氏也真争气,看两位老人家一个孙子不够,一鼓作气,再接再励,连着气又给二老生了四个大胖小子。老两口这下没话说了,一人分两个抱着还得有一个坐在地上没人抱吱哇吱哇哭。老两口在五六年前哪儿做过这种好梦,闭上眼就想百年以后谁会给他们披麻戴孝,谁会哭天抢地地把他们送往最终的归宿,谁会在清明节时候念叨着他们两位给他们烧些纸钱。

  老头有些时候看看眼前一拉溜的五个活蹦乱跳的小子像做梦一样,他不敢相位这五个会是他的孙子,仔细想想确实是的,老头总一个人忍不住偷笑,笑这小日子过得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呀!两位老人家都相信这是列祖列宗及上天神灵赐福,逢着初一十五就领着全家老小到胡胡李曾经寄身的那个破土地庙里烧香敬神,祈祷神灵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他们不敢相信事实,胡胡李又何尝敢相信,低下头想想,总有恍然一梦、恍若隔世的感觉。特别是初一、十五全家老小到土地庙上香时,一看到那座破败的土地庙,他就直想掉泪,进去后看到那个他曾经用以盛水的三足香炉,更感慨往事沧桑,造化之功。

  李家一连串的五个孙子彻底打破了老李家濒临绝户的困境,应该说老两口对五个孙子中任何一个都亲得跟宝贝似的,然而,五根指头伸出来都有长短,更何况人的感情,确切一点说,五个孙子里边老两口最疼爱的还是老二,大名叫李英泰,小名叫灵杰,这个小名取的是人杰地灵之意。老两口疼爱灵杰是因为这个孙子聪明伶俐,眼勤手快,从小办事很有主见,老两口绝对没有想到,他们在这五个孙子中最宠爱的灵杰数十年后会成为慈禧太后倚为左膀右臂的李大总管,风云一时、炙手可热的李莲英。

  俗语说的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决不是笔者根据李大总管后业在清宫太监中左右适源,无往不利而主观臆测,李莲英一出生确实与其他小儿有不同之处,当然民间传说中所谓曹氏生李莲英当夜梦见一只什么东西扑入怀中,第二天李莲英便呱呱坠地,落地时什么云罩顶,外人看见李家红光冲天之类鬼话当不可信,说李英泰一落地便在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那么一点特别倒是真的,小灵杰离开娘胎之后没像大哥和几位小弟一样手舞足蹈着大哭不止,他仅仅象征性地哭了一下,似乎是表示对母体的那种眷恋,然后便很安详地躺着了,经历过些世面的老太太当时就说这小子不同常人,日后说不定会成大气候。

  也真是,小灵杰先天似乎就带了些聪明狡猾的本领,刚睁开眼睛就知道从大哥手里乱抓着抢玩具,抢玩具是每个小孩都会的,不算稀奇,稀奇的是他不像别的小孩一样抓住什么就往嘴里塞,塞不进去就哇哇大哭,仿佛上辈子从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小灵杰抢到东西以后立刻便会摹仿着别人玩的样子去玩,再不就是抓在手里凑到眼前去看,翻来覆去地看,不哭不闹也不着急。

  小灵杰两岁的时候发生过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来被人附会成为李莲英净身入宫做太监的本原。事实上某种意义上讲这件事对李莲英入宫确实起过不小的作用,算是姑妄听之吧!

  一天,曹氏抱着小灵杰在院里拉屎,刚好家里喂的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进来,看见小灵杰拉的一摊屎,晃悠晃悠就过来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地上的那黄狗伸伸舌头舔舔嘴唇仿佛还不过瘾。曹氏于是把小灵杰的屁股蛋凑上去让小狗舔。小狗正专心致志地舔着,老太太左胳膊肘拐着老三,右手扯着老大从外面回来了。一看这情景不知碰着了那根筋,大惊失色地训斥起了曹氏:

  “啊呀!那可不行,你想让小灵杰当老公去呀!”

  说着放下老大老三,顺手抄起一把扫帚向小狗打去,小狗痛得“嗷嗷”叫着一瘸一拐地跑开了,老太太意犹未尽,拿平常从未有过的语气开始对曹氏喋喋不休地进行训导: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就是粗技大叶,摆弄孩子不像是地里活,功夫到了自然就能有好收成,稍微弄错点什么也无关紧要,小孩子的事可就难办多了,你没听说张庄那个狗咬老公吗!就是小时候他妈把着他拉屎,叫小狗过来舔舔,让小狗把‘小鸡’给咬去了,长大了讨不着媳妇,只好去当老公,闹了个断子绝孙,断了张家那一支的烟火……记住,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老公是大城一带对太监的俗称,曹氏自然明白,她也认识到此事非同小可,看婆婆声色俱厉的样子,感到很不好意思,脸上升起一朵红云,悔悟地“嗯”了一声,打这以后,她再也不敢在孩子拉屎时候把狗叫进来了。

  这回事按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后来小灵杰跟着父亲背井离乡、逃到北京城时,有一个怪道人给他算过一卦,一口就算出了小灵杰小时候的这件事,并说就是他家的那条大黄狗坏了李莲英的两腿之间的“风水宝地”,虽日后也能安享荣华福贵,飞扬跋扈,但却只能去当太监了,怪道人是否有真才实学抑或是信口开河瞎猫碰着个死老鼠,笔者不敢妄下断语,只能说小灵杰最终走上净身入宫之路跟此节不无关系,这是后话,暂且搁在一边,算是伏笔。

  小灵杰一晃眼长到了三岁,爷爷奶奶是变着法宠他,不过小家伙不管你怎么宠,也不像别的小孩那么淘气。相比之下,老大国泰可就差点了,国泰人长得也是虎头虎脑,好眉好眼,但不知是什么缘故,浑身上下冒着一股子傻气。整天和几个弟弟非打即闹,吃什么他得多吃,玩什么他得先玩。再大的事儿都得顺着他的心意办,稍一不顺心便打死卖活地哭,有两次一口气没上来,甚至哭得翻着白眼断了气,一家人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又摆弄得他活了过来,自此再没有谁敢去惹他。小灵杰可不,见了生人不怯场,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谁给他开玩笑他给谁笑,笑起来就没个完,眯缝着两只眼睛,满口小白牙跟玉石做的一样,那才叫人见人爱呢。下地干活的人扛着家什打李家门口过,只要冲院里边伸着脖子叫一声“灵杰!”,小家伙立马便会拖长声调接腔“噢”,然后便晃悠晃悠着出来了,爷爷大伯大叔的,叫得人想抱住他啃一口,小灵杰看见谁都会扯着人家衣角往院里拉,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拉进去就缠着人家玩儿,一玩儿就是好长时间,他从来不烦,别人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也喜欢陪这么一个聪明得跟小猴羔子似的小人在一块。他那抑扬顿挫的奶腔儿和故作老练的讲话语调能逗得你笑出眼泪。一来二去,小灵杰简直成了李贾村的一个活宝,走到哪儿哪就会充满笑声,胡胡李和曹氏两口子最疼爱这个小鬼头,一会儿不见就觉得缺点儿什么。曹氏生养老大时候操碎了心,那时候也没经验,老大又比较喜欢哭,一点不顺心就哭得曹氏眼睛里冒火,有些时气得几乎要把他掐死。到小灵杰时曹氏也没下那么大工夫了,从私心里也没有对老大那么牵肠刮肚,那知五个小孩里边还就数这个老二最惹人怜爱,出于对小家伙刚出娘胎时照顾不周的负疚和现下对小灵杰的喜爱,曹氏明显在大事小事上都对老二有所偏袒。不过老二人也真是心眼好,曹氏背地里偷塞给他点什么好吃的他总要拿出去给哥哥和几个弟弟分开吃,这种场合下他总是吃力不讨好的,兄弟们凑齐以后,东西刚拿出来就会被平时看着痴痴呆呆的老大一把夺过去塞进嘴里,几个弟弟的小拳头不比大哥的硬实,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老大狼吞虎咽,老大吃的时候几个小人儿都不敢吭气等老大吃完了,抹着嘴抚着小肚皮走了,几个小家伙便一拥而上揪住二哥又哭又闹又骂,小灵杰百口难辩非得把母亲请出来,才能把几个弟弟的叛乱镇压下去。这还是小事儿,最难受的是老大吃完东西后没吃饱,没吃饱当然得再要,这时候几个小弟弟在旁边嘻嘻哈哈笑着谁也不帮他忙,反而会吐字不清地指使老大打他。老大是经不起逗的,三下两下火气上来了往往会拉住这个倒霉的二弟结结实实揍一顿,三个最小的其时是跳着脚拍着巴掌兴灾乐祸,这些人只要看见有人挨打他们就高兴,不管打谁,只要别打他们自己。

  小灵杰是大清道光,二十八年十月十七日生的,道光三十年尚不满三周岁。这年七月,大城县出了件轰动全县的大事。县城西北小赵庄的赵举人为了给父亲过八十八大寿,专门请了个戏班子唱了三天大戏。说起这赵举人,可是个有来头的,他大名叫赵象峰,字南屏,嘉庆年间以二十一岁中举人。在外地周游一圈后,正准备进家赶考,不巧父亲害了场大病,几乎丢了性命,赵举人自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无奈只得放弃仕进之念,忠孝之中选了孝字。赵本人的老爹一病就是缠绵病榻七八年,赵举人日夜操劳,数年不倦。等老爹病稍稍好了,赵举人想再往高枝上爬也力不从心了,抓起圣贤书就头痛恶心。好在赵家家底比较丰厚,他老爹也有几条路子,勒了勒裤腰带托熟人给他捐了个布政司理问的官儿,乡下人不懂得这官儿到底有多大,只知道赵举人原先没捐官儿时见着县太爷就没有打过拱做过揖,倒是县太爷见了他好像都有三分怯气。赵举人捐了个虚衔也不走马上任,仍是在家里呆着,赵家有几百亩好地,农忙时赵举人就到地里走动走动,看长工们在地里挥汗如雨地干活,时而便拿几根瘦如竹管的手指捻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山羊胡子摇头晃脑地诌出几句乡下人听不懂的东西。闲时赵举人一般是足不出户,在内闱厮混,逗得几个姨太太和使女丫环发了疯似地笑,走在赵家的院墙外面都能听得见,当然,闲时也有不少本县或邻县沾点官气的名流绅士到赵家拜访。据赵家的仆人说,拜访赵举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最厉害的一个曾放过两任道台,是南皮县的林老爷,其他最不济也是个秀才。并且本县的父母官县太爷背地里找过几次赵举人,连那仆人也不得而知,不过,仆人很肯定地说,县太爷肯定给赵举人送过银钱是真的,仆人亲眼看见赵老爷有一次气哼哼地对另一个仆人说:“把这个老狐狸的臭钱给我送回去,这个姓钱的也真不长进,就知道捅漏子,就会给我添麻烦,陈老爷是我的熟人,那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麻烦人家呀!”陈老爷是河间府的知府,那可是个大官啦!据说陈老爷当年和赵举人同场中举,意气相投,还是换帖的金兰之交呢!

  赵举人给老爹过个生日祝个寿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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