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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越王勾践-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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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挂着火灾后的情况,于是领兵回转姑苏。

  就在专毅离开姑苏追杀这股纵火骚搅的敌兵之际,勾践率领的中军和范蠡率领两路军直捣姑苏吴城。

  勾践和范蠡在太湖会师后。勾践率领的中军仍从阖闾所居的小城攻入,当时吴将展如因火已扑灭刚刚入睡,忽闻杀声又起,忙乱中不及举火便杀了出去,其余吴军也是在睡梦中惊醒,混乱中不知来了多少敌兵,来不及披甲就晕头晕脑加入了厮杀。黑暗中不免自相残杀,及到天明,弄不清越兵何时进入小城,何时隐去,查点了宫中物品,发现贵重些的东西已掳掠一空。“贱兵真是熟门熟路,这下完了!”展如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对越兵的偷袭,一筹莫展。

  再说范蠡引兵的那支越兵,既不佯退,也不掳掠,而直接从水路来到离吴城十五里的柄溪城。

  橱溪,阖闾船宫。城内虽说是船宫,并不是单一造船,吴国兵车也在此造就。

  吴越虽说都水行而山处,以船为车,以楫为马。但越国无论陆战水战都无法与吴抗衡,及至晋国派申巫臣教吴军陆军布阵和水师督造,吴国就更加了不得。断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是以此次范蠡率领的左军直扑橱城,其目的是将城中已建就的战车、船只掳掠一空。

  “不得伤害城中百姓,夺得战车、战船后迅速回军!”范蠡指挥小部队,避开正面决战,迂回到城的北角,然而逼近俪城从水门进入城中,在守城军士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夺得了近百余乘战车和大批战船。

  范蠡命军士将战车搬到战船上,部队仍从水门悄悄驶进浩淼的太湖。离御儿不远处,船只已与勾践的舟船汇合,两军相遇,好不开心。

  越军偷袭吴城,夫概又起兵造反率军东归,自立为吴王。消息传到楚国,阖闾再也无心留意楚宫,急急撤兵返国。不料在回军路上,碰上了秦楚联军又打了一仗。以致贻误了回国日程。

  阖阊回国后,头一遭就是攻打夫概,夫概不敌,逃向楚国。

  为了不使吴军有可乘之机,越军屯兵边界,为时一年之久;与之同时,文种离开越国,去为越国作联晋结秦之游说,以扩大越国之外交。

  楚昭王待吴撤兵重返郢都,为报吴国辱楚之仇,重新整顿军队起兵伐吴。吴王立即迎敌,但终因楚国经吴洗劫已国力锐减,元气大伤,以致二战二败。从此便再无机会进逼中原,北上称霸。而中原因已无楚国侵逼之患,各国国君便耽于享乐,大建宫室。诸大夫相互侵轧、国内频行篡逆,各国外交攻犴,敌做一团。而此时的吴国自败楚后威振中原,于是大治宫室,建长乐宫、筑姑苏台,本欲伐越,以报偷袭之恨,忽一日传来越国与齐、楚、越、秦结盟,才不敢贸然动手,这使吴越暂息干戈,这一喘气之机,越国厉兵秣马日夜操练,而楚公主季菀则将楚地的织造技术授于越国妇女,忙得不亦乐乎。   


第3章 会稽之耻

  三月(公元前497年)的江南,春雨绵绵。在这个多雨的季节,本来已够烦人的。不料王宫传出了越王允常病逝的噩耗,继而是新的越王——勾践接替了王位。谁知在举国哀伤的日子里,忽地又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吴王阖闾,集合了国中陆战部队,进犯越国,现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越国扑来!

  越王勾践必须作出反应。

  越国的军事议事厅设在一个“藏军洞”内,这便是会稽山的燕山石室,它采用块石作材料,犬牙交错地堆砌成三面石壁,平面是巨形,呈下宽上窄的穹窿形。空间特大,门前有武士把守。“藏军洞”是军事机要所在地,待最后一位将军进入石室,机关发动,门便无声地关上了。

  勾践眼睛有些发红,见灵姑浮进来焦躁地说:“就等你了,坐下吧。”

  “嗯。”灵姑浮一边答应,一边瞥了一下四周,只见范蠡、文种、扶同、诸暨郢、胥犴等一班将领都已团团围坐在一张用帛画成的军事地图旁,兴奋地暗道:“果真要与吴对垒作战了!”

  范蠡此时看图看得入神,及看到“横李”的地方,便在图上画了个圈道:“我军在此迎战,军士全披素甲,以李花为障,最好不过!”

  诸将凝神沉思,半晌,大家都认为这确是最佳地理位置。

  文种道:“吴王阖闾之所以用车马步卒,而不是从水路进攻,此乃以为越不惯陆战,幸而这几年我军由范蠡大夫亲自训练,在布阵用兵上已显老练,只是缺少临阵应用经验耳。”

  诸暨郢想一想,说:

  “这倒无妨。各国作战概为兵车并列之横陈,尔后两方均正面冲突,无大变化,毋须经验即可上阵。”

  勾践闻言,阴笃地一笑说:

  “这可是迂腐之见!礼义治兵,这是儒家之说。其实谁都讲究权变,昔太公有‘文伐’之说,实乃阴谋在先,今孙子有诈诱,即谋略离间之道,亦即诡道也。”

  范蠡吁了一口气说:

  “大王说得极是。昔年楚、晋在城濮一役是楚与中原作战你死我活的一役。此役,晋用兵的谋略首先是诱致楚军劳师北上,而自己以逸待之;在战场上,利用冬末春初北风劲吹黄河所积之黄土表层,伐木曳于战车后尾而诱敌,最终致楚军大败。此等奇诡变化之战术,我等将士宜切记毋忘。”

  越国的将令对于中原战况知之甚少,经范蠡一说,茅塞顿开,觉得这战术谋略是应讲究的。

  文种道:

  “吴军与楚作战,以三万敌二十万而获胜,不可小觑。虽则,孙武自破郢后离吴而去,然伍子胥和伯豁仍效命于阖闾,彼计谋万变,有明若观火之本领,而吴王阖闾也非等闲之辈,吴、楚‘鸡父’之战,挫败楚国锐气,击退七国联兵,自有诸多原因。然不是阖间利用三干刑徒乱阵诱敌,七国之军也不致叫嚣狂奔,以致阵脚动摇。此类吴人作战方法,不得不加以提防。”

  勾践一哂道:

  “大夫说得是,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众茫然地问道:

  “大王,您的意思是……”

  “孤的意思是,吴军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其阵营严整恐不能攻破,为今之计,唯有提出在押刑徒三百,排列成三行,统一言词,统一引颈自杀,以摇其心旌、乱其阵脚!”

  众将面面相觑,对于勾践这个计谋一时尚未明了。

  “罪人迟早终归一死,不若叫他们为越国效民,尔后其子女亲属由国库支出抚恤,岂不二全。”勾践站起来,反剪手边踱步边说。

  “大王,臣有一言,”扶同是当地人,对族人有一种自然的感情,不由皱眉道:“罪人固然当死,但死于冲阵、实于心不忍,万不得以,大王勿能用。”

  “这个自然,寡人也正是如此想的。除扶同大夫外,诸卿有何谋划的么?”

  众将领道:“三军已待命,请大王下令吧!”

  勾践森然道:

  “诸位爱卿,尔等知道,这场决战非同寻常,关系到越国生死存亡,摆在我等面前,不是鱼死,便是网破。倘若吴军得胜,他们必定会像对待楚国一般对待越国君臣百姓。”

  文种凄然道:

  “吴国君臣残暴无比,郢都被攻破后,吴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受害最深的是女人。尔等想想,连楚平王埋葬多年的尸体也被伍子胥挖出来鞭尸三百,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么?这种暴虐行为是旷古未有,闻所未闻的。”

  诸将听后,人人怒火满腔,义愤填膺,“强吴压境,与其逆来顺受,不如决一死战!”大敌当头,还有什么比保全自己,求得生存更为重要的。牺牲三百个罪人又算什么,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呀。”这次军事会议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旌旗猎猎,战车辚辚。吴国从蛇门出军,杀气腾腾直向越国扑来。麾盖之下,骑着高头骏马威风凛凛的吴王阖闾,他的左首是相国伍子胥,右首是上大夫伯豁。

  “勾践这小儿太不自量,竟然敢与吾军抗战,看来他是死定了。”阖闾在马背上不屑地说。

  “这种残枝弱叶,由王孙雄主中军,展如主左军,专毅主右军去对付绰绰有余。大王只管登高遥观便是。”伯豁在旁说。

  “听说文种和范蠡都已到越国,文种是我好友,我也曾修书请他来吴辅佐大王您,但不知怎的反去了越国,两人乃当今奇才,不能等闲视之。”伍子胥警告说。

  “是吗?……”阖闾漫不经心地似问非问。

  “伍相国,你可不能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家的威风!”伯豁有些生气。

  “我是就事论事,残枝弱叶,经人扶持,也会茂盛的哩。”伍子胥反唇相讥。

  已到“榜李”(今浙江嘉兴)之地,这是个广阔的原野,四周山坡种植了不少李树,万树李花令人醉心,故又称“醉李”。

  越军已经布下阵营,专等前来进攻的吴军。

  阖阊在未遇越军之前,想象中的越军是毫无阵法、一触即溃之军。及到他拍马登上高坡,聘目遥观,心头不禁有了些许寒意。那越军约三万人,列成三个方阵,即中军、左军、右军,三军一列白盔白甲,加之旗号是白色,望之宛同白色的云海,其时恰是李花盛开季节,那李花和白色的越军汇在一起,不知哪是树,哪是人,而吴国三军从旗帜到装束一列是红色,红色的火海和白色的云海本来是极易分辨的,殊不知阵营布在李树林,这给越军好比涂上了一层白色的伪装,给人扑朔迷离之感。

  吴军阵营中响起了战鼓,号角齐鸣,由专毅指挥的右军开始向越军进攻;越军这方由范蠡指挥,迎头攻上,两军甫一接触,越军便败下阵来。在高处的阖闾见一团“白雾”退了回去,知道越军第一个回合中就败下阵来,高兴地对伍子胥说:“孤知道越兵是不堪一击的。”

  越军阵营里,响起了激越的战鼓,殊死反击的越军,决心生死一搏。

  就在高处观望的阖间,在两军激战中感到迷惘中的震撼,越军中军,强悍有力,如白浪般地席卷过来,剑光耀日,旌旗蔽天,左、右二军箭如蝗飞,直向吴军激射。再看吴将专毅、王孙雄、展如毕竟是沙场宿将,临危不乱,此刻使出看家本领,以快速、变幻莫测的队伍,山崩海啸般地冲了过去,其时人人奋勇,个个当先,以一敌十、挥戈砍杀,逼得越军又一次败下阵来。

  阖闾观之,不由抚掌哈哈大笑:“勾践小儿,到底年齿未长,懂得甚叫阵法!”伍子胥、伯豁也都眉头舒展,对越军的战法不以为然。

  忽然,越军的队形似有了变化,稍顷,三军队中走出三排赤身露体,散发跣足的人来,他们每排约百余人,每个人都一手拎着自己的散发,一手以剑按颈,嘴里高叫着齐步向吴军阵营走来,只听得叫道:

  “吴越二君治兵,小民奸犯旗鼓之令,罪该万死,不敢自逃刑罚,此死谢罪!”

  越人反复高叫着,及到吴军阵营前,第一队在中军阵前站住,还未等对方弄清情况,这批人便毫不犹豫地自己抹了脖子——死了。血,直溅吴军将土衣甲;第二队上前来了,他们立在左军阵营前,依旧是那几句话,到最后一个“吴”字喊毕,也照例刎颈而死,第三排也依样画葫芦,一个个割下了自己的脑袋。

  吴军虽惯于作战,杀人无数,却从未见到这种场面,一时都惊呆住。

  “怎么……怎么……”

  “死了!他们自杀死了。”

  “莫非是假死!”

  吴国将士先惊后疑,纷纷上前探视这些倒地的越人是否真的自杀死了,他们忘记了打仗,忘记了对面的敌人。

  “不要围观,这是越人的奸计!”吴师中有人大喊,但这喊声好如蚊蚋的叫声,毫无作用,后面的人挤压着前面的人,吴军乱成一团。就在此时,隐蔽在李树坡上的越王勾践亲自擂起了震天的战鼓,范蠡掩军杀向吴军……阖闾毕竟有些年纪,眼前的变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骤闻杀声四起,以为越军大溃,于是飞速下岗,直向越军阵营冲杀过来,未待伍子胥和伯豁情知情况有异,急阻,而此时阖间的座骑疾驰而去,越将灵姑浮正杀得天昏地暗时,忽然眼前红光一闪,一个身披大红风氅的人已奔至眼前,“阖闾!”灵姑浮心念电转,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刀劈去,阖闾一惊,战马四足腾空,刀光闪处,阖闾的右脚脚趾被吹去一截,“喔唷一”吴王大叫一声,跌下马来,灵姑浮欲举刀再砍,“瞠”地一声,专毅横刀架隔,灵姑浮与之战了三个回合。不敌,败退。专毅扶起阖闾,专毅扶着阖闾刚走了几步,不料一支冷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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