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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长笑歌-风入画(完)-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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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拉?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这个典故显然这个架空的历史里也有,长笑话音刚落,只觉得箍在腰间的手重重一紧,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冷哼,“闭嘴。”然后,她但觉身子一轻,飞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一具炽热的身体随之覆了上来,突如其来的重压弄的她喘不过气,她手脚并用好不容易将头探出来,一口新鲜空气还没吸入,便又给人堵住了嘴巴。
  长笑又急又怒,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两人反而贴的越紧,细细碎碎的吻从唇角移到眼睑,炽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一股野钢花的清香飘来,凉凉的,苦苦的。
  “师父……”她喃喃地叫,声音嘶哑而破碎。
  “叫我斐岚。”他纠正她,然后低头,猛地含住那嫣红的唇,肆意蹂躏,直亲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看她眼神有涣散之势,又狠狠咬了那小嘴一下,再满意的用舌头的轻舔那红肿的唇,方不舍地离开。
  “斐満——”长笑将头歪向一边,恼羞成怒地小声说,“你能不能让我坐起来好好说话!”
  “这样不舒服吗?”他俯身咬着她的耳朵问,满意地看着她浑身一颤,才又道。“乖,叫我斐岚。”
  “斐岚?”长笑往床里滚了一下,靠着被子坐起来,极力忍住全身的颤抖,佯作镇定地接着说,“师傅真名叫斐岚吗?”
  “是,莫斐岚,长笑以后可要记住了。”他呵呵地笑,很是开心,大手一捞,将她抓在怀里固定住,然后仿佛怕失去什么似的,就那么死死的、狠命的搂着她。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淡淡的暗蓝,如寂静的夜空划过流星,一闪既逝。
  她安静的坐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等空气里迷离而暧昧的味道渐渐散去,方轻轻问,“斐……斐岚师傅……喜欢我?”
  似乎是多此一举,这个问话,不用他回答,长笑几乎能想象那答案一定是诸如“废话!”“你做梦吧!”之类的。
  谁料,等了良久,忽然听到一句淡淡地反问。“长笑呢,可有喜欢我?”
  他这话比直接回答“你做梦”还让长笑吐血,俩个人亲也亲过,抱也抱过,这个时候,她来问他究竟怎么想时,他却很礼貌地问她……喜不喜欢他?
  真是——强盗!
  难道她说不喜欢,那些发生过的就能抹灭?
  长笑郁闷半天,才慢吞吞地说,“算是喜欢吧!”
  斐岚碰她,她虽然恼怒生气,但更多的是羞怯和不知所措,但如果换个人?长笑连想像都觉得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算是……喜欢?”莫斐岚不高兴地眯起双眼。“什么叫算是?”
  “师父,喜欢这个词虽然简单,但是包含了很多条件的。”她叹气,“我们俩总共才见了三次面,相处加起来不足一个月,彼此可以说并不了解,要是我说多喜欢你,听着都觉得虚伪牵强,说算是,是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
  他愣了一下,张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言未发的闭上嘴,只是两条手臂环的更紧,牢牢地将她圈在怀中不得动弹半分。
  烛光渐暗,寂静的深夜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跟我讲讲你和那个阿斐吧!”良久,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淡淡说道,“说到底,长笑如不是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就不会不确定自己究竟喜欢谁,说什么认识的时间尚短,不了解都是虚话,跟我讲讲吧,我想看看,我哪点不如他。”
  “改天好不好?”长笑盯着漆黑的窗外,笑道,“那个故事很长,有些我都忘记了,如果要讲给师父听要好好的回忆一番呢!”
  莫斐岚有些挫败,他又何尝不知这只是她的托词呢?
  因为放不下,所以不想说。
  漆黑的眸子渐渐转成墨蓝色,他赌气不语,前方,嘈杂声慢慢减小,长笑动了一下,歪过头,斜睨他道,“火势好像控制住了,龙卓然过会儿回来,师父你该离开了。”
  停了一会儿,她又低低嗫嚅,“有件事你还记得不?就是你要我考虑何去何从的问题,那个,如果我说现在想跟你走,还来得及吗?”
  长笑话还未完,只觉得身后的胸膛猛然一动,接着,搂在腰间的手松了开了,莫斐岚站起身绕到她跟前,站定,半响,才异常艰难地道,“能不能等我两个月,长笑,我这次主要放心不下你才偷偷溜到金闶的,实际上……”
  实际上,他的时间并不多,而此时,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怎么安置她。
  长笑的心沉了又沉,她别过头,想装作轻松的样子说,“没关系,那……就等……”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咬住唇,沉默不语。
  寂寂的深夜,传来一声悠远缠绵的叹息,他的手伸在半空,终是颓然地垂下。
  “保重,长笑。”低低的喟叹里,她抬头,偌大的屋里已空无一人。
  那种钝钝的疼又开始一下又一下的刮着长笑的心,想装作不在意的,可总还是不能释然。
  他呢……连解释都不想多说。
  长笑算是喜欢莫斐岚,那莫斐岚呢?对长笑,恐怕连算是喜欢都称不上吧!
  她弯起唇角,苦笑一下,洗把脸,脱了喜服,扑到床上,将脸蒙进被子里,无声无息的微笑。
  一夜无眠。龙卓然整晚没出现,长笑也跟着战战兢兢没睡好觉,快清早的时候,约莫着那混账是骗她后,才闭上眼,刚小憩了会儿,就被尖利的女声吵醒。
  长笑顶着一对熊猫眼迷迷糊糊地起身,刚自个洗漱完毕,就看到一个红衣丫鬟端个冰蓝珐琅托盘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哟,三夫人这刚起床呢,昨天东厢失火那么大的动静,夫人都还能睡到现在,真让人羡慕!”
  长笑装作没听出来那话里浓浓的讽刺,她很有自知之明,反正在龙府,她什么也不是,瞄一眼面前红的刺目的影子,淡淡开口问道,“火势怎么样?没伤着人吧!”
  “那是自然。”见长笑不理会她的挑衅,红衣丫鬟悻悻然说道,接着,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笑弯了眼,“也不知道是那个小贼,故意在夫人进门这天放火,故意破坏您的好事。”
  听了这话,长笑心念一动,随口问道,“那这纵火之人抓到了吗?”
  “这小贼笨的很,放火后居然摸到了将军书房,听说,被打伤了后跑掉的。”红衣丫鬟洋洋得意地说。
  长笑做到铜镜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一直盯着镜子,一动不动。
  她猜测着昨晚放火之人十有八九是莫斐岚,这么做不过是调虎离山,好不与龙卓然正面相碰,可是,他怎么会离开时摸到了龙卓然的书房呢?
  怎么看师傅都不像路痴!
  长笑百思不得其解,随又开始担心他的伤势了。
  正想着,一股油腻和着焦味传来,她转过头,看到那个红衣丫鬟正在打开盘子,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盆半生不熟肥肉汤和一碗煮焦的稀粥,还有一盘叶子枯黄的青菜。
  长笑心里微微叹口气,她挥挥手,示意那红衣丫头离开,谁料,那丫头不仅没走,反而将饭菜端到她面前,不慌不忙地笑道,“哎呀,聊了这么久,小婢还没介绍自己,是这样的,我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红柳,奉夫人之命,今个儿伺候三夫人用餐后,领您在这院子里转转,然后去给大夫人奉茶。”
  敢情这红柳还要监视着她把这种不堪入目的饭菜吃掉?长笑怒了,她噌地站起身,道,“我不饿,你不用伺候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至于夫人哪里,我稍后自己会去。”
  “夫人说笑了,昨个儿一天您可是未曾进食,怎么会不饿呢?别不是这饭菜入不了您的眼吧!”红柳捂着唇笑的花枝招展。
  “我说,三夫人呐!咱们龙府可不比别家奢华浪费,将军一向以勤俭廉朴闻于朝,您就别挑三拣四了。”
  “奇怪了,我饿不饿自己不知道难道你会知道?”长笑冷哼,“勤俭廉朴是吧,那就把这饭端给龙大将军吃吧,省的浪费!”
  看着架势,反正她隐忍着还是受欺侮,那么不若让自己开心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想开了,也懒得再装唯唯诺诺的样子。
  红柳见状,气的浑身发抖,可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长笑,气氛正僵持着,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白衣少年。

  十五

  “卿卿——”少年一进门,看到长笑,愣了一下,忽然冒出一句。“你居然还在?”
  “赢然觉得我这个时候该去哪?给大夫人奉茶?”虽然觉得龙浅的话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但长笑一时间也摸不着头绪,于是随口问道。
  龙浅又是一呆,转过头,看到站立一边的红柳,他皱眉,“你不是嫂嫂的丫鬟吗?怎么在这?”
  “哦,她是奉命来给我送早餐的。”长笑嘴快,笑眯眯地说,纤纤玉指往桌上一指,接着道,“不过看样子咱们府上境况不好,所以,我舍不得吃,叫她把这些拿给你大哥吃。”
  龙浅这才将眼神调到冰蓝托盘上,一眼望去,清冷的眸子里泛起重重的怒气,“红柳,我们龙家有这么穷吗?你从哪里弄得这么没人要的馊饭叶子端过来,难道嫂嫂就是这样教你伺候刚进门的新主子?”
  红柳似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龙浅,随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不关夫人的事,是小婢端错了饭菜,还未来得及跟三夫人解释,少爷您就过来了。”
  端错了饭菜?多么冠冕堂皇的原因!长笑撇撇嘴,也没乘胜追击,她别过脸,看着窗外,眼皮一搭一搭又想睡觉了。
  “你下去吧,叫人弄点好吃的过来,再端错东西,就自己看着办去管事张叔那领罚吧!”龙浅摆摆手,俊秀的脸气的有些发红。
  红柳收拾好装饭菜的托盘,趁龙浅不注意恨恨地瞪了长笑一眼,然后袅袅离去。
  长笑好脾气地笑笑,然后好奇地问龙浅,“赢然,你这么对红柳,你大嫂会不会觉得很没面子?”
  “不知道。”龙浅老老实实地说,想了想,又疑惑地道,“你刚才故意说起饭菜的事,不就是让我办她难堪吗?”
  “聪明的孩子!”长笑大乐,伸手拍他的肩膀,笑的眼睛眯成一弯月牙,“话说,狐假虎威的感觉真好呐!”
  咳咳,龙浅仿佛被呛到,他后退一步,靠在门边,满脸通红地望着犹自笑的开心的少女。
  乐够了,长笑才响起询问龙浅找她何事,龙浅神色古怪地看她半晌,才小声问道,“昨夜你师父来过了吧?”
  遭了,被发现了!长笑第一个念头就是“受伤的果真是斐岚”,后来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昨晚斐岚没带面具,而龙浅怎么会认出他呢?于是,她装糊涂地反问回去,“师父他来过?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来找我?”
  长笑心思很浅,心里想的都挂在脸上,如果是龙卓然在这,一定会生疑,偏偏龙浅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信以为真,呐呐地解释说,“昨晚府上来了一个人,纵火不说,还给大哥喝的茶水里下了药。”
  怪不得龙卓然一直没出现,原来是中毒了!长笑心里偷偷乐着,面上却义正严词地道,“这又不能说明来者是我师父,龙卓然得罪的人多去了,谁知道是哪个?”
  “卿卿……”龙浅打断她的话,低低唤道,他面色通红地瞄一眼长笑,又腼腆的低下头,半晌,才声如蚊蚋地道,“那不是普通的毒药,今早大夫说,这药对身体没什么害处,不过是让……是让男人禁欲半年……”
  什么?长笑愣了好久,才听清楚这话里代表的意思,这下,她再也做不出严肃的样子,先是低头闷笑,后来忍不住,蹲在地上笑的前俯后仰。
  龙浅的俊脸微微发黑,他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地看着她说,“你还笑!大哥说了,来人肯定跟你有关系,从那身形上来判断,像是你师父。”
  “怎么可能?我师父有那闲情逸致给龙卓然下药,还不若趁乱直接带我走。”长笑神清气爽的直起身,灵动的杏眼骨碌碌转转,说道。
  本来对斐岚的离开还有一丝的怨怼,这下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父呀!你果真彪悍无敌,这种招数都能想到!她窃窃地笑,又开始乐观的对前途充满了期待。
  “嗯,这话说的也对。”龙浅点头应是,“所以我一得闲,就过来看你还在不在了。”
  长笑这才明白他开始说的“你居然还在”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笑笑,心情大好地说道,“肯定在。安啦,我过会还要去PK你大嫂,赢然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龙浅别过头,俊秀的脸皮不受控制地抽动一下,清冷的眉目里有丝不解和好笑,“我不去了,卿卿,待会我去见大哥的时候会跟他说说,昨晚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担心。”
  “别吧!”长笑呆了一呆,骗人虽然说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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