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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缚石-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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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屋子内很专心的听着雨落的声音。 
    像一段绵延不绝的朗诵,在赞美主的恩赐,在赞美主的仁慈,在赞美主的怜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轻轻扶上膝盖上包着的两个大草包。还是温热的,暖暖的很舒服,这种温暖沿着我的指尖往上传,一直暖到我心里去了。   
    次天,终于放晴了。 
    下午我实在受不了一直躺在床上,趁乌宗珉被主人家强迫去采药的时候偷偷溜到屋子后面的小山坡。 
    雨后的野草野花格外有精神。一个个挺直了小腰板,不顾上面任自有些水滴,在阳光下闪啊闪的。 
    我也被阳光感染起来。东走走西逛逛。 
    “喂,不知道外面潮气大吗!你是打算以后让我一直背你还是怎么的!” 
    突然有个声音从天而降。 
    我微笑的转身,看见乌宗珉吊儿郎当的依在草房旁边。 
    “不是去采药了吗?” 
    “谁理他!采了三足草够你用就行了。”他走过来,“你在这里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薄命女落难芷蒲谷,朝暮侠沦为煮饭婆。却道是柳暗花明,自有世外桃源。” 
    “呦,你还会唱大戏呢!”他满脸戏谑。   
    我垂眼一笑,清了清嗓子。 
    “我看到满片花儿的开放 
    隐隐约约有声歌唱  
    开出它最灿烂笑的模样 
    要比那日光还要亮  
    荡漾着青澄流水的泉啊 
    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 
    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 
    印在花衣上。”  
    歌声洒遍山坡,我看到乌宗珉眯着眼看着我,随意的坐了下来。 
    “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 
    牡丹儿绣在金匾上  
    我哼着爸爸哼过的曲调 
    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 
    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 
    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 
    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 
    一直不停唱  
    叶儿上轻轻跳动的水花 
    偶尔沾湿了我发梢  
    阳光下那么奇妙的小小人间 
    变模样”  
    阳光洒满我的衣袖,却驱不开空中泥土草地的芬芳。 
    “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 
    牡丹儿绣在金匾上的  
    我哼着爸爸哼过的曲调 
    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 
    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 
    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 
    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 
    一直不停唱  
    一直不停唱。”  
    谁把快乐洒满山坡,谁教的这些花草也随歌摇摆,可有谁看见我嘴角的那抹轻轻的笑。 
    “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 
    牡丹儿绣在金匾上 
    我哼着爸爸哼过的曲调 
    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 
    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 
    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 
    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 
    一直不停唱  
    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 
    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 
    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 
    一直不停唱  
    一直不停唱  
    叶儿上轻轻跳动的水花 
    偶尔沾湿了我发梢 
    阳光下那么奇妙的小小人间 
    变模样。”  
    一曲终了,余音不断。乌宗珉都和我没有说话,他坐着,我站在他三步开外的地方。   
    突然的,身后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小梨……可你是回来了,小梨……小梨。” 
    我转身回去,看到那个主人家蹒跚的走到我跟前,一股酒精味也随他而来。他张着一双浑浊迷蒙的眼,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伸手欲抱我。 
    我本能的忘后一退,躲开了他。 
    “小梨,你可还在怪我?怪我当年告诉他……小梨……” 
    他扑了个空,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来时眼神里已布满痛苦。 
    “先生,先生你喝醉了。”我伸手去扶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小梨……” 
    我摇摇头,“先生,你喝醉了,我不是小梨。” 
    他听我说着,眼睛瞪大了一点。看了我好久。终于,长长嘘出一口气来,满是失望的放开了我,人立马倒下了。        
    “先生,先生!”我担心起来,摇晃着他。 
    “不用摇啦,醉过去了。”身边传来乌宗珉的声音。   
    乌宗珉把那人安顿好了,出了房来,看我站在房外便向我走来。 
    “你可知道那个小梨是谁?” 
    我摇头,“不知道。” 
    “那他怎么口口声声叫你小梨?”的 
    “可能是我和她长的有几分相似吧。” 
    “你觉得那个小梨和老头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  
    “嘿嘿,我说是情人关系,后来小梨不知怎么离开了,老头儿伤心之下就归隐山林啦!” 
    “你倒挺能自我发挥的。”我翻了个白眼过去,“真该去当个说书的。”       
          第 19章           
    次日,那人醒来后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一样。我也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还是吵吵闹闹,平时还是安安稳稳,一天过去复一天,一夜过去天又明。掐指算来,来芷蒲谷已经十来天。          
    还和那几日一样,我洗完碗看见乌宗珉在劈柴。的 
    身着土布衣服,却依然难掩倒三角的身材,宽肩窄腰,一头黑发只是用个布条很随意的系起来,有一两丝滑了出来,贴在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乌宗珉。”虽然他抗议过很多次,说连名带姓的叫很生分,但我还是喜欢这么叫他。 
    “干什么,没看我在忙吗!”他头也不回的说。 
    “我们来这里有十来日了,外面应该没那么紧了,我想……” 
    “哦,你身子能行吗?” 
    “不碍事了。”  
    “恩,那就明天一早启程吧。”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啪。”他利落的劈开一段柴火。   
    晚饭的时候,乌宗珉对这里的主人家说了我们明天要走。的 
    “哦,是吗。本就该走的,还是走的好啊。”他感叹道。 
    “老头儿哀叹什么呢,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乌宗珉说。其实乌宗珉还是对这主人家有点感情了吧,好歹一张桌子吃饭吃了半个多月。 
    “好好,你定要多回来看我啊!” 
    “老头儿……”  
    “你做的饭吃久了还是挺好吃的。” 
    “混老头!只知道吃喝!下回回来你别先醉死就行了!” 
    ……  
    ……  
    还是一顿生龙活虎的晚饭啊!   
    夜色笼罩,我独自来到山坡后的梨树丛。 
    那人果然还在那里,还好,他怀里的酒坛几乎是满的,还没怎么喝。 
    “先生,”我低低的说,“今天不喝了?” 
    “恩,喝了明天怕赶不及送你们出谷了。” 
    “先生救了我二人性命,又多蒙照顾,收留多日。大恩不言谢,我若能平安回去,来日定当回报先生。”        
    他摆摆手,“丫头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当日救你不是图你回报。别的不说,但说天主教圣女的身份就值得我救了。” 
    我不语。  
    “你今晚来找我就是说这些的?”他看我不说话,主动问我。 
    “特来向先生辞行。”我说着,弯了一下身子。 
    “嘿嘿,真的是辞行那么简单?你个丫头,心思转的太多了……罢了罢了,你坐来下,我说与你听。”        
    我脸一红,有点被拆穿后的不好意思。倚着他对面的梨树坐了下来。 
    “关于前圣女你知道多少?” 
    他这一问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所以他这么问我我当然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把那天乌宗珉说的简要复述了一遍。 
    “最后,圣女跳崖而死。”我最后说道。 
    “跳崖而死?嘿嘿,苏沩好本事啊,编个幌子骗了全天下。” 
    “难道不是跳崖而死?” 
    “不是,”他摇头说,“苏沩这么说,是因为没有找到圣女的尸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苏沩自然对天主教无法交代,所以就有了个跳崖而死。” 
    “那圣女是怎么死的?” 
    “当时,圣女没有死。”的 
    我吃惊不小,“没死!” 
    “是我救活的。”的  
    “那她……”我惊讶的有点结巴。“她既然没死,那现在在哪里?” 
    “现在?现在她就葬在你的脚下。”   
    连续两个惊讶,我真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十八年前,我才刚刚学成出山,才在江湖上行走不到两个月。在天山附近迷了路,就在一棵梨树下见到奄奄一熄的小梨。” 
    “小梨就是……”我猜了七八分。 
    他点点头,“小梨就是当时天主教的华焰圣女。” 
    “我当时不知道小梨是圣女,但是看她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的,就救了她。” 
    “我带着昏迷的她到了一个小村庄,借了间村民的房子给她养病。她醒了后才告诉我,她是天主教的圣女。可那时,已经有传闻出来,天主教的圣女跳崖而亡。” 
    “我问小梨要不要送她回天山,她却哭着求我别告诉别人她还活着。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摇头不说……我就没再勉强她。陪着她住在那个小村庄。一开始小梨总是发呆和流泪,后来日子长了也慢慢笑了出来,这一住就是大半年……” 
    那人的目光那么悠长,整个人都沉溺在那半年的回忆中,想必那是他最珍惜的回忆。 
    很久,他才回过神来,继续说:“原本我以为,我们也许就这么住一辈子也不错。可是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找了来,说接她回家……” 
    “那年轻人是苏沩?” 
    “不是,那个年轻人就是外界盛传的圣女的情郎。” 
    我吸了口气。  
    “我叫小梨不要走,她不听。我求也求了,骂也骂了,可她还是跟那个年青人走了,我一气之下也离开了,继续在四方游荡。” 
    “先生,”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出声打断他,“你说那个年轻人找到了她,那天主教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因为苏沩真的相信她已经死了。” 
    “不是说没找到尸体吗……” 
    他苦笑,“当年销金一族出动了是真的,但是销金一族根本就没有遇上圣女。” 
    “圣女当年在去约定地点的路上,难产了。” 
    我瞪大了眼睛。  
    “是我帮她接生的……” 
    “孩子刚生下来不久就来了一队天主教的人马,我不愿多事就藏了起来。领头那个人只看到休克假死过去的圣女和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没想到的是,销金一族的人这时候也恰好寻来,两队人当下撕杀起来。” 
    “我就趁乱带走了小梨,可是那孩子却还是落在了那队天主教人马的手里。” 
    “最后只有女婴被带回天主教,苏沩认定是销金一族的人虏去了圣女的尸身,聚集教众,歼灭了销金一族。活捉了族长一家十八口,严刑逼供圣女尸身的去向,自然什么也没问出来……” 
    “就算苏沩算尽天筹,也算不出会有个我来吧……” 
    我疑惑地说:“那个女婴……” 
    “那个女婴被苏沩编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养在天主教天颜殿,一满十八岁就是下任圣女……” 
    我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谁知道这段前尘往事居然牵扯到这俱身体的身世。 
    “也就是说,我是……”我艰难地说。 
    “是啊,丫头,”他看着我,有心疼,有悲悯,还有一种复杂的情愫,“你是华焰圣女的女儿。” 
    我纷杂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是圣女和谁的女儿?那个浪客?还是苏沩?” 
    他轻轻叹了一声,并不回答。   
    两个人坐在梨树下,各自心潮起伏。 
    半晌,耳边又传来他叙述的声音。 
    “我在外漂泊了两年,却每时每刻都想着小梨,走路在惦记着她的内伤,吃饭在想她吃的好不好……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晚上去了小梨那时的家。” 
    “小梨整个人全是惨白的,看到我连笑容都那么苍白。我问她是不是那个人对她不好,她摇头说不是。我一搭她的脉就知道,她是操用《天降大典》太过了,本来身子就不好,现在几乎要油尽灯枯了。我看她那个样子心里很不忍,又跟她说:‘跟我走吧。’她说不,我气的质问小梨那个人有什么好,值得她为他这样吗!她只是摇头,说她对不起他,这是她该赔偿的。我一气之下,又走了。” 
    “这一走又是两年。” 
    “两年后,我又去找小梨。她更是虚弱,连象样的衣服都撑不起。我便要她跟我走,她说不。我问她为什么,她不说。我问她是不是那个人不让她走。她也说不是。最后被我逼急了才告诉我,那天她生的女孩就是那个人的,她没本事,孩子都没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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