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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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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崔幼伯自是满口答应,纳妾的风波貌似就这么过去了。 

    但有个人却并不这么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被崔幼伯罚了禁足两个月的阿槿。 

    一直以来,阿槿都觉得她是郎君几个侍妾中身份最高,地位最特殊的人,但没想到,隔壁那个表小姐居然也自甘下贱,好端端的正头娘子不做,非要给表哥做侍妾。 

    被关在房里两个月,阿槿出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杨家小娘子家人全都死光光了,为了不使她无依无靠,崔幼伯决定接她来荣寿堂生活。 

    ‘接’? 

    哈,什么叫接来荣寿堂,分明就是纳她做侍妾。 

    这下子,阿槿不平衡了,她心里很清楚,杨c一旦进了荣寿堂,她便是诸多侍妾中身份最高的人,且还有与郎君幼时的情分,届时,恐怕其它的侍妾都要退后,而她阿槿,也要被郎君疏远了。 

    这可不行! 

    做惯了隐形老大,忽然有人来抢她的位置,阿槿如何肯依。 

    偏杨c要守孝,阿槿想与她争,也没有机会。 

    不过阿槿是什么人呀,她只坐在屋里想了半晌,便想出了一个主意。 

    次日,阿槿换了身艳丽的衣裙,抬脚去了栖梧院。 

    见了杨c,阿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跟杨c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对于杨c的一身素服,她也恍若未见。 

    杨c经过两个月的休养,已经渐渐从失父丧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现在虽还一脸病态,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如今见阿槿并没有提及她的伤心事,她也乐得不提,顺着阿槿的话头跟她说着闲话。 

    两人正说着,门口有小丫鬟来找阿槿。 

    阿槿动也没动,扬着嗓子喊道:“进来!” 

    小丫鬟怯怯的走了进来,拘谨的向杨c和阿槿行了礼,然后才小声说:“婢子去了,赵妈妈不许,说令平小郎君被、被人惊着了,一直病着,现在还没好,不能见人,更不准婢子抱他来看您!” 

    阿槿用力捶了捶面前的凭几,恨声道:“这个该死的老奴,竟又拦着,你就没告诉她,我可是小大郎的阿娘?” 

    小丫鬟不敢看阿槿愤怒的眼睛,更小声的说:“婢子说了,可、可赵妈妈却说,是郎君吩咐的,不、不准您靠近令平小郎君!” 

    阿槿气得不行,看到小丫鬟畏缩的样子更是生气,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下去吧,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杨c见阿槿气急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阿槿,你没事吧?” 

    听到杨c的话,阿槿脸上的暴怒立刻化成了可怜,她有模有样的按了按眼角,哀声道:“小娘子有所不知,荣寿堂的小大郎是我亲生的孩儿,可一出生便被抱走了,我这个做娘的,竟是连抱抱自己的孩子都成了奢望……” 

    杨c虽与崔幼伯有了肌肤之亲,但终究是个未嫁的小娘子,忽听到这种话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阿槿继续道:“小娘子不嫌弃我,愿意屈尊与我交好,我阿槿很是感激。可世间总有一些仗着出身高贵就看不起人的势力之人……呜呜,不就是嫌我是个侍妾吗,竟连我生的孩子都不许我养……” 

    忽然间,杨c似是想到了什么,原就苍白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没血色的嘴唇也不住的颤抖着。 

    阿槿却还嫌不够,接着说道:“唉,生了孩子不能养,孩子长大了不认亲娘……这就是咱们做侍妾的悲哀呀!” 

    轰的一声,杨c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咱们做侍妾的’‘咱们做侍妾的’…… 

    原来,阿槿已经知道她要嫁与表哥做侍妾,却还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意跑来羞辱她。 

    曾几何时,她,堂堂杨氏女,竟沦落到被一个出身卑贱的侍妾说笑? 

    不对,她、她也将成为侍妾,与她向来看不起的阿槿同样的身份,她还有何颜面去看不起人家? 

    一句句刺心的话瞬间涌入脑海,最后,终于超过了杨c的承受能力,她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七娘,七娘,您怎么了?来人呀,快来人呀,快去请太医……” 

    魏紫、姚黄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阿槿却一脸得意的走出了栖梧院,对身后自己引发的骚乱一点儿都不在意……

第110章 又见小七(一)

没有意外的,杨c又病了,且病得极重,比当日乍听家人噩耗时的情况还要严重。 

崔幼伯下衙回到崔曲,下了马还不等抬脚登门,就被守在荣寿堂大门口的魏紫堵住了,哭哭啼啼的向他禀报,说自家七娘的旧疾又犯了。 

崔幼伯很是担心,以为表妹还没从那日的羞恼中走出来,跟着魏紫快步往栖梧院走去。 

进了栖梧院,太医刚刚诊了脉,开了些滋补的药物,正准备离开,见崔幼伯一身官服走进来,忙率中欣瘛 

崔幼伯惦记表妹,见到太医,拉着他的袖子追问表妹的病情。 

太医很无奈,似杨c这样病弱的娇娇女,在世家里的闺阁中不少见。说句良心话,杨c根本没有什么大病,就是生活习惯很不好,且心性也不坚韧。 

试想呀,对于这样一个女子,她总认为自己身体不好,每日吃饭数着米粒来,有病没病都喝上一碗药汤,并总缩在闺房里不肯动弹……饶是再好的身体,被这么‘糟蹋’,它也受不了呀。

更不用说杨c本就是个稍显病弱的人,加上这些不良的生活喜欢,只要稍不顺心,她就会‘昏死’给你看。 

心里虽这么想,太医却不能明说,只好老生常谈的说些静养的话。 

送走太医,崔幼伯坐到杨c的榻前,柔声安慰着,并再三追问表妹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 

杨c已经清醒过来,但此刻,她不想见崔幼伯,还是背着他向里躺着装睡。 

一旁的魏紫知道自家七娘这是羞恼了,也没有将阿槿挤兑杨c的话告诉崔幼伯。 

就是向来藏不住话、显得天真的姚黄也似长了心眼儿,支支吾吾的说,“今儿阿槿来瞧七娘了,与七娘说了一会儿话……婢子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七娘当场就病发了。直接昏死了过去!” 

阿槿?又是阿槿! 

崔幼伯听了姚黄似有所指的话,很是火大,暗道:阿槿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之前想在娘子生辰宴上生事,结果却惊了阿平,害得阿平足足病了两个月。如今,她刚被放出来,就又跑到表妹跟前气表妹。简直太可恶了。 

姚黄虽然没有直说是阿槿气病了杨c,但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即使不是阿槿做的,也与她有关。 

忍着气,崔幼伯又柔声安慰了杨c几句。便攥着拳头回荣寿堂。 

“走,去阿槿那儿!” 

崔幼伯抬腿去了侍妾们居住的南院。 

但,令崔幼伯疑惑的是,他一进内院,便发觉四周的气氛很不对,丫鬟们似有什么急事一般,来去的脚步都非常匆忙。 

崔幼伯叫住一个碧衣小婢,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这般慌乱?” 

小丫鬟看是主人,先是屈膝行礼。然后道:“好叫郎君知道,是、是令平小郎君――” 

崔幼伯心里一紧,前天太医来给崔令平诊脉的时候,直摇头,说这孩子先天不足,后天虽得到了极好的照顾,但两个月前受了惊吓、又着了凉。这次恐怕过不去了。 

忽又听到丫鬟这么说,崔幼伯升起不祥的预感,一把捉住小丫鬟的胳膊,厉声追问道:“阿平怎么了?啊?快说呀!” 

小丫鬟被主人狠戾的样子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下午的时候,阿槿派人去瞧小郎君,赵妈妈出来训斥了两句,结果屋子里的小郎君听到了。还以为又有坏人来害他,一时情急,从、从榻上滚了下来。” 

崔幼伯大惊,“什么?阿平从榻上跌下来了?可有摔伤了?” 

这个庶子自生下来就病病歪歪的,若不是他们夫妻命人悉心照顾,又有娘子从陪嫁里拿出来的珍贵药材滋养着。他这个儿子可能早就夭折了。

崔令平身体弱,发育也晚,别看他都两岁多了,但还不能利索的走路。 

一想到儿子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小身板儿从榻上摔到地上,崔幼伯的心就直往下坠――糟了,糟了,这次儿子可能真要…… 

崔幼伯脑子里满是崔令平幼年早殇的惨状,耳边又传来小丫鬟怯怯的声音,“没、没有。小郎君从榻上跌下来的时候,幸而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借住了,小郎君并没有摔到,只是、只是受了惊吓,啼哭不止。”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崔幼伯长长舒了口气。 

接着,他又问道:“受了惊吓?可曾请太医?” 

唉,真是有够乱的呀,表妹那儿刚送走了太医,儿子这儿又要去请。 

小丫鬟连连点头,“娘子已经命人骑快马去请了,估计很快就能到。” 

还是娘子处事稳妥,崔幼伯再一次庆幸他娶了个好妻子。 

摆手将那小丫鬟打发了,崔幼伯没再去找阿槿,而是转身往北院赶去。 

待崔幼伯赶到北院的时候,萧南也在,夫妻两个简单的说了几句,便一同坐在正屋等着太医的到来。 

东厢,崔令平的寝室里,小家伙已经哭累了,正嘶哑着嗓子抽泣着。 

细弱的声音传过来,让崔幼伯听了很是揪心。 

这时,太医气喘吁吁的被下人扶了进来,他匆匆给萧南夫妇行了礼,然后便去厢房给崔令平诊脉。 

半个时辰后,太医才抹着满头的汗走出来,经过他一番诊治,那穿耳魔音般的哭声已经渐渐消失,崔令平挂着两腮的泪珠悄然睡去。 

太医开了方子,再次郑重的叮嘱了崔幼伯几句,最后更是撂下狠话,如果小郎君再受惊吓,他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崔幼伯先是连连道谢,接着又是迭声答应,直说定会好好照料孩子。 

萧南则命人备了丰厚的酬金,又着人客气的将太医送了出去。 

送走太医,崔幼伯严厉的骂了赵妈妈一通,接着当着萧南的面叫来掌刑妈妈,命她们立刻去南院,以惊扰小主人的罪名,严格惩罚阿槿。 

待掌刑妈妈应声去了,崔幼伯又反复吩咐赵妈妈,“绝对不能再让人吓到小郎君。” 

萧南见赵妈妈虽答应着,但脸上浮现着难色,她了然的说道:“郎君,这事也不能怪赵妈妈……阿槿毕竟是阿平的生母,她总来生事,赵妈妈也不好太过拦阻。” 

听萧南为自己说话,赵妈妈感激的看了端坐主位的女子一眼。 

崔幼伯也哀叹了一声,最后决定道:“这样,待阿槿受过罚之后,就送她去长寿坊的别院思过,什么时候她明白自己的错处了,再许她回来。” 

为了表妹,为了儿子,崔幼伯觉得他必须隔离阿槿。 

对此,萧南毫无意见。 

于是,南院的阿槿童鞋悲剧了,先是被掌刑妈妈按照家规狠狠打了一顿板子,伤还没好,又被发配到长寿坊看老虎去了(此地很是荒凉,偶尔有猛兽出没)。 

由于萧南的好亲戚又准时造访,崔幼伯同萧南及两个孩子一起用过暮食后,便去外书房歇息,最近较受宠的玉叶也被叫到书房‘伺候’。 

萧南跟两个孩子玩闹了一会儿,又和两个乳母一起帮他们洗了澡,分别哄着入了睡,她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室,将一干丫鬟屏退后,闪身进了桃源。 

桃源里,因为添了许多现代化的耕种机器,能开垦的土地全都开垦完毕,且都种了各种粮食作物。 

托桃源的神奇功能,萧南栽种的诸多粮食几乎是三两天一熟,几块用来放粮食的荒地全都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粮食。 

看着这些粮食,萧南不喜反忧:“唉,阿耶在江南筹粮,却困难多多。我这里放着海量的粮食,却无法正大光明的使用。” 

随着辽东战事的逐渐升级,前线对粮草的需求越来越多,偏此刻正值深秋,能收割的粮食早就收割完毕,留了粮种及百姓日常食用的口粮,其它的大部分都送到的前线,但还是不够。 

为此,萧南的驸马阿耶愁得头发白了好几根,却仍是无计可施。 

京中的许多粮商、胡商也伺机而动,四处外出寻找粮源,抢夺官方原本就不多的资源。 

粮食短缺,京城及京郊附近的酒坊全都歇业了,京中的百姓也开始悄悄的囤粮。 

这使得原本就粮食紧缺的现况更加窘困。 

偏萧南守着成堆成堆的粮食,既不能拿出来支援阿耶,又不能弄出去贩卖,这让萧南看到这些粮食就叹气。 

“娘子,娘子,又有动静啦!” 

自从体味到桃源的神奇后,某只碧色鹦鹉就赖在了桃源里,任萧南如何斥骂,它也死不挪窝。

小青心说话:这里灵气充足,有山有水有吃食,傻子才挪窝呢! 

只见它刚在一堆玉米粒堆成的小山上吃了饱,忽而扑棱着翅膀飞到萧南近前,叽叽喳喳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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