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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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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吵去,别在这里害大家不高兴好不好。
  
  我看看脸色有点苍白的阿威,问他:苏一是你女朋友阿?
  
  阿威猛灌一口酒,喷了口酒气:压根不是,她一厢情愿。
  
  正说着,苏一用一张湿面巾纸边擦手边走过来,像一只猫似贴阿威坐下,语气不再那么恼怒:
  
  阿威,对不起,但你总得给我点面子。
  
  阿威看了她一眼,伸出右手食指,将苏一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扒下:你喝多了,回去吧。
  
  说着起身,穿过嘻嘻哈哈的人群,往卧室去了。
  
  田导转头问我:玉宁,你是准备长期在圈子里混还是。。。。。。我忙打断他的话,说,以后再也不去了,江哥已经答应放了亚宁,我的目的达到了你知道我的目的不是在圈子里。
  
  田导又问:你也也没有固定的BF了?
  
  我说我不是G,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我只是想赚一笔钱让亚宁读完大学。
  
  田导笑了笑又问:那么你真的不打算长时间在圈子里这回我说的是影视圈,不是MB圈。
  
  我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田导就叹口气说,那好吧,然后他站起来,向大家告辞说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他的司机忙从人群里出来,和他离去了;苏一被阿威将了一军,更加又羞又怒,连和在座的人一个招呼都没打,就从门口的衣帽架上取下紫绸披肩和坤包去了。
  
  等我想追上她送她一程,她已经和她的司机关上电梯的门下去了。
  
  亚宁他们还在闹得很厉害,连同白衣姐和小玉小红她们。他们又开始围坐在桌子那里,玩一种叫作“缺七”的游戏。就是一桌子的人每人快速依次喊数,一个接一个,中间不能缺数,但是每逢带七的,或者七的倍数的要跳过去,否则罚酒一杯。
  
  白衣姐在轮到她时没反应过来,喊出一个二十一,正是七的倍数,罚了一大盏。她目光流动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举止间就是一个风月场的老手。他们一直闹,没完没了。
  
  安安和文静正在客厅对面的厨房那里调鸡尾酒,看上去十分有意思。安安抬头看我倚在门上看他调酒,便将手边的一杯泛着金黄色琥珀光泽的鸡尾酒递过来,气度娴静地说:
  
  三成1763年的法国南部威斯堡的红葡萄酒,两成鲜橙汁,一成国窖,一成原汁枸杞,一成流行于意大利的苦艾,两成半的原味牛奶和半成的百威,另加少许几滴威士忌和蛇胆汁,味道很别致,尝尝。
  
  我不懂品酒,也不太喜欢喝酒,但还是接了过来。因为我看见安安额前长发覆盖的眼神中,有一抹渴望被欣赏的神色。但当我接到手的那一刻,他的手指有意无意触到了我的手背,凉凉的,我一惊,差点将高脚杯丢掉。
  
  文静也看着我,她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抬眼看我一眼,眼睛里满是无奈和哀伤。但很快,她又低头去取料酒了,长而整齐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她的面庞。一个人可以用表情骗人做戏,但再高明的人也掩饰不住眼睛里流露的感情,只要看她的眼神,你就能读她的心。
  
  我看懂了文静的眼神,那是一种看着爱人爱上了别人,看着爱人渐去渐远却无力挽留的哀伤。同时,那种哀伤里又有不少她对我的出现的不满和憎恨。
  
  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仰着一张俊美的脸一脸期待的安安。我将被子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有点酸,有点苦,有点辣,有点香,虽然各种味道俱有,但互相并不冲突或掩盖,各自在我舌苔上散发着自己独特的味道。
  
  我举着被子对他们苦笑了笑:对不起,我真的不懂酒,也不知道好坏,不过这酒真的很好喝这样吧,阿威他懂品酒,我给他尝尝去。
  
  说着我偷也似快步走出安安和文静的视线。身后叮当一声,应该是有玻璃的器皿掉在地板的瓷砖上,碎掉了。
  
  进了阿威的房间,他正光着膀子坐在电脑前打CS,红酒的杯子正不安地站在电脑桌角。
  
  每一声枪响后,我都能看到在仓库里奔跑的敌人,用自己的鲜血在墙上溅出一朵红花。阿威绷着脸打得很入神,没有注意我的到来,他兀自在上跳、躲闪、下蹲、埋伏杀敌。他耳机的声音开得特别大,我站在他身后能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射击声。
  
  我从后面望这个脸庞像孩子、身材像男人的阿威,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知道是欣赏还是爱慕,只是看着,心里面很舒服。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
  
  我不想打搅他,正要离去,他却忽然转身,将耳机褪到脖子上挂着,一边紧盯电脑屏幕一边问:
  
  宁宁,有事儿么。
  
  我说是我,亚宁他在外面。
  
  阿威忙住了手将转椅转过来朝我歉意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哥。
  
  说着,他站起来往衣架上取了件上衣穿好:我还以为是宁宁呢,怎么,有事么哥。
  
  这是,屏幕上呆呆地端着一把AK站立不动的他,吧嗒一下,中枪倒下。
  
  我,我想问问你那边的台词怎么样了,我反正是一个星期没有看剧本,都忘光了。我说。
  
  阿威一边让座一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那没事,在看一下就好了,到时候跟着情节自然就像起来了,只是只是我们那部分,那部分比较暧昧的戏,倒是没有在一块排练过。
  
  我明白他说的那种戏是指剧本改动后加进来的同性恋的接吻戏和床上戏,看《蓝宇》和《春光乍泄》之类的片子时,那部分镜头我都是跳过去不看的。虽然我在进场子之前和安安也有了一次,可那次因为安安带伤在身,他只是象征性地试演一下,我们真正并没有什么。而进了场子后就直接给李文龙选走,李文龙死后就直接进班房了,没有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因此,关于G之间到底怎样作,我还真不明白,心里实在没底。
  
  我看着阿威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我笑了笑放下酒杯说:
  
  阿威,你在场子里面呆过,这方面有经验,这回哥听你的。
  
  阿威绽放一个不太自然的笑,说好吧,反正这一关是跑步了的,那么,哥,你先闭上眼,让我看看你心理上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坐在他电脑前的转椅上,笑着闭上眼,只是觉得好玩,像过家家。
  
  刚闭上眼,就觉得阿威一双手轻轻捧住我的脸,有点痒,我很想笑,但随即两片潮热的唇碰到我嘴上,顿时我整张脸一阵麻酥。当他的舌头粘着微甜的津液撬开我紧闭的牙关时,顿时我的下部硬挺挺股了起来,同时一阵燥热迅速充满全身像一炉熊熊燃烧的炉火。
  
  我除了听到阿威粗重而混浊的喘息声,再听不到别的什么东西。猛然间却觉得一阵干呕电流般穿过我火辣辣的身子,我使劲推阿威,他却紧抱着我的双肩,用力一拉,将我掣到床上翻身压住。
  
  我耳边满是他野兽般的粗浊的喘息,汹涌澎湃。
  
  哟,入戏哪这是!门口一个声音似笑非笑地说。
  
  我和阿威都吓了一跳,忙止住了纠缠从床沿坐起。往门口看,亚宁酒红着脸,醉醺醺地倚在门上,脸上挂着某种诡异的笑,有点惊讶,有点悲伤,有点无奈。他大着舌头、口齿不灵地对正要解释的阿威说:
  
  什么都不要说,你们继续,呃,继续,我就不打搅了,但是姓昊的你给我记住了,昊威哥,你不许欺负我哥,玉宁他是我亲哥你们继续阿,继续。
  
  说着,他蹒跚地转身走去,却一下子跌倒在门口的玻璃鱼缸上,一声巨响。
  
  等我们追出来,亚宁他已经伏在一大滩水和几大块玻璃鱼缸的的碎片上,几条红的黄的黑的金鱼想要摆脱某种宿命似弓着身子一个劲往上跳,而亚宁喜爱的那只鼠标大的巴西龟,给压在亚宁的肘下,把亚宁的胳膊划破了。殷红的血,在地板的水中蔓延,蔓延。
  
  烛光下,一个个惊慌的身影跑过来:
  
  宁宁,宁宁。
  
  星期五的晚上,我们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安阳。田导打电话说星期日上午九点的车,下午五点到。
  
  亚宁往我衣箱里塞几件我很眼生的衣服,我问谁的这是,你给我干吗。
  
  亚宁“咦”了一声抱着我的脖子开始给我上政治课:哟!自个在人家精品店里连抢带夺的,黑了人家几千块的衣裳,这会儿倒不认得了,亏得人家小雨巴巴地老远给你送过来呢。
  
  我笑了笑,想起来这几件就是上次和小玉一块在秀姐的店里挑选的,那会儿正赶上江哥砸白衣酒吧,我们匆匆离开就把衣服落在了那里。再仔细看看,的确是我挑选的那几件。我听到亚宁说几千块钱,不禁问他:就这几件衣裳就值几千块钱啊!
  
  亚宁笑了笑拎起一件我挑的平角内裤,黑白相间,样式相当普通。他翻开内后方的商品牌子指着对我说:PYKIELHOMME,水手休闲式男士精品,全球限量定制,但这一件就至少得两千五百块。
  
  我接过这薄薄的两层布,不可思议地笑了。虽然我知道名牌衣服贵,但没想到贵得这么离谱。我说:但这一件就两千多,那么,这么多的衣服肯定不只几千块。
  
  阿威一边将一瓶男士专用檀木香水装进衣箱边说:少说也得两三万,宁宁他怕吓着你。
  
  我将那几件衣服挑出来丢在床上:亚宁还是你穿吧,我一想起这几件衣服花这么多钱,我心中就别扭,更别提穿了。
  
  亚宁笑着走来来,又把那几件衣服叠好码在我衣箱里面,重重把箱盖和上;又扒了几下密码锁,将箱子锁实了才转身向我,一只手插在粉白色的休闲裤中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哥,名牌穿着咋不舒服了!这衣服卖的贵是因为质量好,耐穿,还显托身份,你说你都是影视圈的人了,还想穿你那些难看的学生服去丢人啊!别整天打扮得土了吧唧的跟一民工似;再说,我这儿的衣服多的自己都穿不完,我自己的还想打包捐给贫苦山区献爱心呢。
  
  我想我和亚宁之间,在消费观念上,已经有了不小的差别。
  
  正收拾,我想起明天要处决小涛和我们班房里的络腮胡老大,我听安安说白衣姐和江哥出钱让海子跑路子,让小涛和老大作了替罪羊,虽然我侥幸逃过一难,但十分痛恨。也不知道痛恨谁,也许是作恶多端的江哥,也许是内部黑暗的司法。
  
  我对亚宁和阿威说,我明天准备去看他们处决犯人,他们中有一个我在里头认识的朋友。
  
  亚宁拿开放在我肩膀的手,往床上一躺,枕着双臂懒洋洋地说:要去让大伟和你一块儿去,他爱凑这种热闹,我可不愿去那种地方。啪,脑浆迸裂,恶心死了!
  
  第二天找到大伟,大伟说我知道在哪,说着开上白衣的黑奥迪就走。
  
  虽然白衣的无忌流红已恢复正常,但白天是不营业的,所以大伟比较清闲。当下二话不说,跳上车直奔西三环,加大油门一路向北行驶。
  
  经过大片大片的贫民区的棚子和大片大片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时,大伟一指前面一抹淡淡的山脉影子说:
  
  前面四十里,那儿有一废弃的水坝,属于海淀区一个郊县的。原本那里青山绿水挺好,听说在wenge那会儿,市工会秘密清除右倾知识分子,谁知道有几千几百具尸体被投到那条叫燕水的河里,河水马上嘎的一下倒流过去,把那些冤尸暴露在河两岸。市工会怕走露风声,就秘密用土掩埋。奇怪的是那条河道竟然改道,不再从那里经过,那里的水坝也没用处了,以后反倒成了枪毙人的固定场所。咱们开快点,估计不耽误看他们枪决人。
  
  我听着他半真半假的话,心中一阵阵的发毛,我似乎看到了瘦瘦小小的还在打着摆子的小涛给两个戴墨镜的特警拎小鸡似架到坝沿上,枪声响过,小涛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大张着嘴,仰躺在地上。
  
  越想那种情景在脑海里越逼真,直似放电影似在脑海中一遍遍循环播放,直到把我播放崩溃。我实在受不了看让我心疼的并被替我判处死刑的小涛的下场。也许我是伪善的,他为我死掉了我都不能去看他,但我想为他作些事情,却无能为力。我什么都不能,我从来都给你了别人什么。那么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他的下场。
  
  于是我伸手抓住大伟的车盘:停,停!我要回去。
  
  大伟给吓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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