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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凤凰斗:携子重生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3.03.23正文完结)-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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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侍卫踹到一堆,十几个人摔在一处,把最低下的那个人压得鬼哭狼嚎。
    瑞安站在原地,浑身绷紧,袖襟下的双手正抑制不住地抽搐发颤,她的脸已近铁青,她看着那团废物,这样的身手也好意思每月领她五十两银子?而府里这样的侍卫她整整养了近五十多名,这三年下来,吃的用的加上年里头领的双饷,岂不是要一万多两银子?
    她花一万多两银子养的,就连这三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平常还好,这几天能当一百两以上的首饰她都出手了。
    心里揪得发疼,脸色气得发青,可眼下还不是算这个帐的时候。眼前这三个丫环决不可能是普通的丫环,看方才这身手,就算是皇宫大内的高手,也未必能制服这三个丫环。
    瑞安定了定神,平复自己心中的惶恐和愤怒,斥问,“你们,竟敢对我的人动手!你们不知道本宫是什么身份么?”
    小丫环踹完所有的侍卫后,活动活动了脚,听到公主的质问,笑道,“公主息怒,奴婢们是侍候小殿下的,今早,夫人房里的厨房正在扩大修缮,奴婢们要借这个地方给小殿下做早膳,做好了,奴婢们就撤。是他们不长眼,说这厨房除了他们能动,谁也不许进,奴婢这才火了,替公主教训了这些不长眼的奴才。”
    “小殿下?”瑞安疑声反问一句,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这里除了她,还有谁当配殿下这二字?
    刘管家一听,这才忙上前在瑞安公主耳边轻声道,“是宁天赐小公子,奴才听说他是东越太子的义子,这些个大胆冒犯公主的奴才,就是东越太子派来侍候宁天赐的,有几个被沈二小姐留在……那房的屋里侍候着。”
    瑞安公主脸色微变,一转首,猛然紧紧攥住刘官家的咽喉,抬手扬起一掌掴去,斥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本宫汇报?”,再想刮一掌时,瞬间又收回掌,此时他惩治自已的人只会让下人对自已更寒心,又落得个笑话。
    她自知,东越太子的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真要闹大,出了这个沈府的门,传到兰御谡的耳中,到时吃亏没面子的肯定是她。
    今天这亏,她是吃定了,脸也是丢定了!
    “奴才昨日里就想汇报,可适巧公主出门了,加上这两日得贵楼的伙计还有彩衣坊的伙计都来找奴才来算数,奴才这一忙就给忘了。请公主恕罪。”刘管家的脸色也不好,被公主当众掐了咽喉,以被刮了一巴掌,这张老脸算是没了。
    瑞安不理会刘管家的解释,看着那三个一脸轻松的丫环,心思一转,凝在嘴角的冷终于慢慢解冻,冷笑道,“本宫不管你们是谁的人,既然你们来了沈家,就得按沈家的规距来。”她冷冷地瞥了一下刘管家,“你去把二小姐给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管自已的奴才的,光天化日下行凶。”既然她不能处置这三个丫环,那她就把她们交给沈千染,若沈千染不能给她一个交代,她就以当家主母的身份狠狠地训斥沈千染,甚至可以将她禁足。
    刘管家应了一声,“是!”就迈开大步往东院的方向去了。
    秋霜吩咐一个丫环搬来虎皮太师椅给瑞安坐着等。
    那三个丫环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凑在一起,肆无忌惮地聊着,方才一架,各自手上的伤亡人数。
    这时,老夫人身边的丫环鸣风过来,看了看两方对阵的模样,走到公主的身边,压低声线道,“老夫人说这些人是东越太子的人,让公主要谨慎些处理。”
    老夫人这个好意,更令瑞安的胸口都快爆裂出来,她要是早知道是东越太子的人,她才不渗这淌混水,这个老妖婆,自个懂得守在房中不出来,这回来个马后炮来提醒她。
    可她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把沈千染叫出来,训斥一番,这事就当作不了了之了。
    “公主,李厨子受伤不轻,得找个大夫瞧一瞧。”说话的一个奴才平日跟李厨子关系不错,因为这层关系,也沾了不少口福。
    “是呀,伤成那样,这雨下得多大,得让他们先上来。”另一个丫环看见那些婆子,个个眼巴巴地等公主给她们做主。
    “就是,打得这么狠,怎么说也要报官……”声音虽小,但隐隐透着嚣张的气焰。
    公主身后的那些奴才可不懂得形式发展,以为这下把沈千染叫出来,狠狠训斥一番后,再把这三个丫环杖责一顿后关到柴房里。看看以后谁再敢欺负他们。
    秋霜到底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丫环,有些见识,她看公主并没有让人去把那些侍卫托走,又任那些厨房的人被风吹雨打,她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偷偷地瞧了一眼瑞安公主,看到她面如塑泥,毫无来之前的气势。真觉这事不好,想着自已方才在路上添油加醋的一番言辞来激怒公主的情绪,心里就开始发虚。
    这时,刘管家气喘嘘嘘地赶过来,在公主耳绊轻声道,“沈二小姐说,这些奴才不是她的人,是东越太子的,她管不了,也没能力管,公主可以自行处置!或去问东越太子该如何处置!”
    她处置,她有这个资格处置才行呀!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面,眼下东越太子是西凌最红的人,朝中稍有势力的哪一个不去巴着呢?
    她为了几个奴才去找东越太子理论?
    瑞安自已都不知道,最近走的是什么霉运,怎么一茬接一茬地没完没了,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这时,厨房里走出十几个人,好象对外面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关心,连正眼也不瞧,个个手上端着精美的红瓷彩釉,往东院的方向送去。
    象这样品级的彩釉瑞安公主也有一套,但都是放着收藏,而不是象他们如此随随便便地拿出来装汤盛水,她的脑子里瞬时闪过沈千染的几十箱金银珠宝。
    瑞安嘴角不知不觉地上扬,眼色深深浅浅,心里不住念叨:忍一忍,只要忍过三个月,等沈千染入了宫,那些珍珠财宝,就全是她的了,何必在这关口与她撕破脸?
    忍吧!当年父皇把沈越山赐婚给宁常安她也忍下了,二十年后,她还不是成为沈家的当家祖母?
    她是无人可以扳倒的瑞安公主,又岂能被毁在几个奴才的手中?她能屈能伸,眼前的一道道障不过是个面子而已,有什么不能忍的?今日或明日,她也必定安然度过!
    她站起来,抚了抚鬓角的绢花,仪态万千地走近那三个丫环,傲然启声道,“你们主子沈二小姐发了话,把你们任由本宫处置。本宫向来对奴才宽厚,今日本宫就念你们是初犯,不予以追究。不得有下次!”说完,未待目瞪口呆的丫环婆子们反应过来,转身便走。
    在东院里,沈千染陪着母亲说着话,赐儿乖乖地拿着一个小木人坐在一边玩着。
    因为天色昏沉,房里点着灯,明明灭灭着闪着。
    “染儿,这样做会不会惹恼了公主。”虽然雨势很大,但厨房那闹的动静那么大,恐怕整个沈家都听得到。
    “本来就是给她气受的,娘您不用担心,有这几个丫环在,她不敢动您,要是祖母传话,你就说身体不舒服,凡事有我!”
    宁常安显然松了口气,眉眼间都是笑,“娘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娘是担心你。瑞安这个人手段多,心思也不正。”若不是当年瑞安认出兰御谡书房里的画像是她,设了计让她和沈越山进宫赴宴,与兰御谡重逢,她后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灾难。宁常安想到这里,神色间露出伤感。
    “她现在没心思算计我,她自已的事还兜不完。娘,你只需要答应我,三天后,您生辰时,爹爹回来时,您和爹好好地聚聚,别的一切我会安排好,你们只等着下半辈子快快乐乐地一起生活。”
    “幸福生活!”天赐奶声奶气地纠正沈千染地话,惹得沈千染“卟嗤”一笑,柔声问道,“那小天赐告诉娘亲,什么是幸福生活。”
    小家伙抬下小脸,庄重又显得幼稚的神情,带着几丝娇软的童音在响起,“没有坏人,不生病,娘和赐儿在一起,外祖母和外祖父在一起,就是幸福!”小家伙说完又撅了撅小嘴儿,低着头捣鼓他手上的小人。
    宁常安心微微一恸,不觉得问,“赐儿,有娘亲后你不想要爹么?”
    小家伙又抬起头,小脸上闪着好奇,眼眸里湿润地眨着琉璃光问沈千染,“娘亲,爹是什么东西呢?”
    沈千染静静垂下修长睫羽,偏开有些苍白的脸,脑中闪过兰亭狭长丹凤魅眸微眯地暖昧模样。
    宁常安道,“爹就是你娘亲的相公。”
    小家伙撇撇小嘴,马上愤怒地表示,“不要爹,赐儿长大了,可要给娘亲当相公的。”
    宁常安笑着轻轻摇首,对女儿道,“赐儿太小,并不知道爹的意义,可他再过两年,就会想要一个父亲,父亲的角色是母亲代替不了的,染儿,你应该给三殿下一个机会。或许,他……”
    “娘,您别跟女儿说这些,赐儿还在呢!”一片晕红慢慢蔓延到她的耳根处,衬地肌肤越发白皙,犹如雪上红梅初开。
    宁常安轻叹一声,“若你无心便好,若有心,他与他的父皇终是不同,这些年,娘有听过你哥提起他,说他心里装着一个人,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从未曾让一个女子近过身,别说是在皇族里,就是放眼天下,也没几个男人能做到。”宁常安微微一笑,带着欣慰的表情道,“娘想不到那个人是你!染儿,有时娘想,倾颜并非是幸事,除非能遇到护得住的,否则,害人害已。”
    沈千染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成片成片地扑打在对面的屋顶上,绵密地就像撒了层网罩着,她眸光幽幽,“那珍妃呢,娘您想过没有,当有一天女儿把刀架在珍妃的脖子上时,你让兰亭做什么选择?”
    宁常安微微一怔,担忧地看了女儿,又看了看宁天赐,轻轻道,“或许,赐儿的出生是一种宽恕,放下心中的怨恨未必不是好事。”
    沈千染脸上倏地变得毫无血色,在朦朦灯火下,一双眸子仿佛被夜浸透了,幽深暗沉,她看了坐在一旁的赐儿,惨然一笑,“没有宽恕,正是为了赐儿,才没有宽恕!”
    回来后的沈千染,无论是笑,是嗔,是颦,都显得那样美丽。唯独眼前这个样子,让宁常安从心里感到害怕,尤其女儿的眼神,似乎象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怨灵一般,带着死亡的气息。
    母女间静了下来,时间安安静静地流淌着。
    “娘……”沈千染突然开口,带着微异的表情轻轻地问,“千雪、千碧、逸星他们,是不是……并非我的亲弟妹?”
    宁常安眼圈微微一红,别开眼,一颗泪水忍不住滑下脸颊,少顷,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们是……少谦的孩子。”
    “洪少谦,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的那个书童。”沈千染心里微微打了个突,她对这个人的记忆只停留在年幼时见过一两次面,她沉呤半晌,方迟疑地问,“可……爹是怎么做到的?”
    宁常安脸红得更盛,烛火下,脸显得更暗沉无光,但那双眸却熠熠发着琉璃光,“娘是医者,自然能配出一些药,让服用的人,不知不觉……”
    沈千染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申氏那张切入骨头的恨意的神情,轻轻问,“娘那些年一直纵容申氏,是不是因为对她心有愧疚?”
    宁常安垂下首,轻轻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
    “那申氏她知道么?难道她生了三个,也不知道是和别人生的?”听到四姨娘是黄花闺女后,沈千染就想到这些,可这个想法太令人匪疑所思,所以一直没有问出口。
    “她不知道,千雪和千碧长得象她,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怀疑过什么。”
    母女俩又静了下来,寝房里静得唯有窗外的雨声。
    沈千染突然觉得有异,这小家伙极少对一样东西会玩上几天不放手,她悄悄走到宁天赐身边,蹲下身,细细一瞧,才看到那小人的身上布着各种奇筋八脉和穴道的分布图。
    宁常安心情已经恢复寻常,笑道,“是我教他,这孩子对医术的天赋百年也找不出第二个。别人花一年两年记不下的,他只要看上一时辰就会掌握。嗅觉也异于常人,染儿,要不是我时间不多,我真想好好教教这孩子。”宁常安琉璃眸中闪着太多的倦恋,看着小小的宁天赐。
    沈千染脸色一谨,正色道,“娘,将来有的是机会,您这次说什么也要听我的,到我一安排好,您就得跟爹离开西凌。不能有半分的迟疑,明白么?”
    “明白!这一次,娘只相信你,别的人谁也不会信了!”宁常安想了想后,“染儿,要不这段时间,你把赐儿留在娘身边,一来我可以好好教教他,二来,也让他好好陪陪我。”
    沈千染怔了一下,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和赐儿同吃同睡,一时分开,她不适应,恐怕赐儿更不适应。
    宁常安是做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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