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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逼仄的天空(父子,年上,虐心,HE)作者:青衫湿透-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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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呃……我错了……简……别搞我了……唔……”男孩蹙着秀气的眉,脚尖和大腿几乎绷成直线,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

    简明松了口气,小腹终于贴上男孩软软的yin毛,下午的开发效果貌似不错:“搞到一半怎么能停?小遥又不让我有别人,”简明一边耐心解释一边惬意cha弄:“不搞你搞谁?”

    “呃……你……流氓……”男孩颤着嗓子骂:“说着话……也能……啊……能发情……呃……”

    “不止说话,别的时候也行,”简明索性噙住他骂人的嘴,探舌进去翻搅:“宝贝儿以后再挨个检测。”说着懊恼地加快速度顶弄:“这次得快点儿,待会儿张助理该敲门了。”

    “呃……你……啊……啊……嗯……”男孩想骂娘,张开的嘴却只够喘气,连词组都说不出来……

    时针嘀嗒走动,秋日里的曦园,一时春色无边。

    张助理拿了文件告辞后,两人到外面餐厅吃了晚饭,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上车后简明问穆遥:“你母亲还在B市吗?要不要去跟她说说。”

    “我打电话说吧。”男孩蹙眉答道,上次见面的疙瘩仍旧梗在心里,虽然事情本身已经解决,但穆鹞依当时的神态和语气,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嗯,随你,现在呢?想去哪儿?”简明问道,时间还早。

    “啊,我忘了回电话给YY。”穆遥突然想起来。

    “那就回啊,他好像前两天找你挺急。”简明说。

    “嗯。”穆遥边考虑怎么回答YY的疑问,边拨通他的手机:“YY,你找我?”

    “你丫死哪风流快活去了?找了你两天,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YY一看是穆遥电话,接起来直接开骂。

    “……我,我有点事,”听YY的语气,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事,难道陆森回去没跟他说?于是问道:“你找我那么急有事?”

    “也没什么事,想找你过来陪我打牌。”YY冒火地接着说:“前天在小区里,碰见陆森老婆带着他儿子遛狗,那死小子居然放狗咬我。”

    “啊?!”穆遥吓了一跳:“那咬得厉害吗?”

    “还好,小腿上扎了两个牙洞,幸亏那女人反应快,不然我就成狗粮了,NND。”YY想起那头藏獒,心有余悸地骂。

    “那你以后出门要小心点,见到那小孩带狗就别靠近。”穆遥担心地说,狂犬病潜伏期据说长达二十年。

    “那恶狗被杀掉了,没事。”YY道:“你啥时候来天心?无聊透了。”

    “杀了?陆森杀的?”穆遥问道:“我过两天再去找你吧,白天要上课,最近我妈又来B市了,恐怕没什么时间。”

    “就是想跟你说这个,”YY语气古怪:“我还没来得及跟陆森提,那女人一回家就把狗杀了,剁了头让工人送到我这里。”

    “……不至于吧?怎么会这样?”穆遥也觉得古怪,如果狗是陆森杀的情有可原,但他老婆那么着急表忠心干嘛?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算了,不说了,”YY烦躁地说:“你忙完再聊吧。”

    “哦,那好,我有空就去看你。”穆遥说完收了线,暂时把这事放到一边,穆鹞依那头还要先对付过去,一想到这点,就开始头疼。

  第三十一章

    这两天一直在收拾新家,虽然大多交由阿姨包办,但自己一些私人物件还是要亲手打点,或按个人喜好调整一下装饰配搭。而家务这种事情向来越做越多,你原本只想给花瓶换个方向,却发现瓶口积了一点灰,于是去拿抹布擦。擦完想到既然洗了抹布,不如顺手擦擦下面的柜子。擦到柜子抽屉,想起里面的CD碟还没整理,于是放下抹布整理CD……唉,懒人有懒福绝对是至理名言,一切整理停当之后,穆遥抚着腰这么想。

    两天之后穆遥去看YY,他刚从防疫站打完狂犬疫苗进门,见是司机送他,随口问道:“陆森没陪你去?”

    “去了,他半路下车回公司,”YY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端起自己的腿,不厌其烦地观察那两个黑洞:“他最近在忙下湾区拆迁,听说那片地是简明公司的?”

    “嗯,是啊,真巧。”穆遥凑过去看:“现在不怎么疼了吧?”

    YY遥遥头:“小遥,你还记得林哥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穆遥抬头看他。

    YY按着伤口周围发紧的皮肤,慢声说:“林哥的父亲是森哥的岳父,据说陆森起家的时候,出人出力帮过不少忙。”

    “……那也真够六亲不认的,”穆遥不知道该说什么,久负大恩必成仇,正常现象:“不过他现在对你还挺不错吧?”

    “嗯……现在。”YY放下腿,端起几子上的咖啡呷了一口。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说浅了,不如不说,说深了,徒增心事。

    “走,上楼看看我的杰作。”半晌之后,YY突然兴高采烈地站起来,“咚”一下顿下杯子,扯着穆遥就往楼上拉。

    “杰作?”穆遥好奇道,不知道YY又生出什么奇思妙想,跟着他绕了几重楼梯,来到顶楼天台上:“……就这?”穆遥皮笑肉不笑,原本环绕栏杆内侧的盆栽花草,全被连根拔起,裸着根部呼吸刺眼阳光,敞开的鸟笼,空置的鱼池,满地散落的黄土坷垃……整个天台病入膏肓。

    “是也不是。”YY引着穆遥踢开脚下的泥团,来到栏杆边上:“给你看这些。”原先摆放花盆的护栏上,放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黑袋子。

    “是些什么?”穆遥好奇地拆开一袋:“菜籽?!”

    “嗯,油菜籽。”YY爱抚般小心捻起几颗,迎着光细看:“你见过整片的油菜花吗?”

    “没有。”穆遥看着YY凝视种籽的眼睛,他的眼睛跟他的为人完全是两种味道,几近透明的眼睑,淡扫修睫,细细的,长长的浅色眼裂,行至尾端舒展地向上轻挑,像狂草末尾意犹未尽却又后力不足的飞白,随性的,无端的,倦怠的妩媚和寂寥,那茶褐色的剔透瞳仁,竟让人莫名忧惧它被光线扎穿。

    “我家门前,就是一望无际的油菜地,铺天盖地,没完没了。”YY把菜籽丢回袋子,拍拍手:“经常有野狗在地里交配,一干一小时,是我们小时候的公用厕所。”

    “……”穆遥窒了一下,刚以为他开始抒情,却立刻接上厕所跟交配:“这袋是什么那么重?”两侧护栏对接的直角上,架着袋黑色半满的大垃圾袋,隔着薄膜鼓出锐利的尖角,袋口迎风,猎猎招展。

    “塘泥,”YY过去掏出一块给穆遥看:“天然肥料。”

    “你竟然有雅兴种地?”穆遥笑道,接过来看了眼,扔回袋子里。

    “地把我们种出来,所以我们应该回种它。”YY大笑道:“物质文明应该被拖去枪毙,所有人一起回乡务农。”

    穆遥捶他一下跟着笑:“那狗被宰太冤枉,一口咬出个哲人了。”

    “哲屁!”YY笑:“忽悠你一下还当真了,我是闲得慌,这台子上的东西都我一个人弄的,除了这袋泥,全没让工人帮忙,陆森都没来过,哥哥待你不错吧?”

    “荣幸之至。”穆遥笑道。

    两人又随便闲聊了会儿,秋天的太阳来得热烈,走得也潇洒,不消多久,已经坠入远方钢筋水泥铸就的茂盛丛林,只留一缕余晖,牵扯着稀薄的云絮,遥相对望,抵死缠绵。

    “留下来吃晚饭吗?”YY一边下楼一边问后面的穆遥。

    “不了,简明今晚不出去,我得回家。”穆遥回道。

    “呵,感情不错啊,那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再过来吧。”说着送穆遥出门。

    下了门口台阶走出两步,穆遥拦住YY:“回去吧,别多走了,看你走路一拐一拐,伤口挺深吧?”

    “没事。”YY停下来,刚想道别,抬眼说道:“森哥也回来了。”

    穆遥转头看去,陆森刚进铁门,见到他点头笑笑。穆遥正想微笑回礼,却见陆森眼睛一眯,眼神刹那凝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他扑来……不对,应该是计算精密的豹子,拱着前爪,在蓄势良久之后的,突然扑掠和爆发,然后,天地翻转……

    “砰”一声巨响挟带“噗噜噜”的余音,震得穆遥脑子发木,视线却依然陷落在上方男人黑暗漩涡般阴云翻涌的眸子里,那摄人的阴冷让他不寒而栗。

    “没事吧?”陆森抽开托着他头部的手掌,从他身上起来,顺手带了他一把。

    “……没。”穆遥这一刻才感觉到腰背疼痛和一阵后怕,花园里散落满地的土块,YY的塘泥……

    穆遥屏息抬头,刚才那个在天台上笑谈油菜地的男孩,仍站在他俩之前面对的位置,脚下铺开大片黑色的,塑料袋的尸块,茶褐色的瞳仁里,一派萧杀,青白脸颊上,一道狭细伤痕掠过下颌,迎着余晖吐露血珠,璀璨的嫣红。

    “YY……”穆遥呐呐不能语。

    YY展颜一笑:“吓了你一跳吧,快回去吧,我不送了。”随即挽上靠近的陆森的臂弯:“今晚的汤可是我亲自指导厨子炖的,快回去换了衣服尝尝。”

    “呵呵,好啊。”陆森搭着他的肩膀一块进了房门。

    穆遥怔怔走出花园铁门,门前的黑色Benz,车窗开启,賈晋平坐在驾驶座上:“上车,森哥让送你。”

    穆遥手搭在车把上,镇定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开门坐进去。

    到家时简明已经先回来了,见穆遥背后泥灰狼藉,惊问:“小遥怎么了?!”

    “刚才在陆森家门口,天台的泥巴砸下来,幸亏他及时推开我,”穆遥心有余悸:“不然我就成肉馅了。”

    简明蹙眉问:“怎么会随便掉泥巴?”

    “YY弄上去种菜的。”穆遥心不在焉地回房换衣服,YY当时的眼神,一路扎在他脑缝里,此刻仍旧无法摆脱,而陆森的举措,更令他忐忑疑惑,在那一瞬间,谁都不可能判断出泥巴究竟是砸到他还是YY头上,那陆森,为什么是扑向他?难道……那晚鹞山的男人……是他?!

    穆鹞依对鉴定结果的反应,出奇的冷淡平静,长久的沉默之后,就告诉穆遥她回S城的时间,并说不必去送车。从头到尾只字未提她对此事的想法,似乎根本与她无关,挂断之前还说了句:“小遥,祝你幸福。”

    她的反应令穆遥既轻松又意外,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不安,具体内容却又无迹可寻。在他与她之间,语言这种直接有效的沟通方式早被弃置,一切只靠揣测与感觉,其结果自然便也模棱两可,暧昧不清。

    穆遥从未试图打破这种异常状态,穆鹞依自然也是一样,变态的持续就是常态,常态让人安心。而且,在他们之间,很多事情坐实了反不如继续含糊下去好,当然,除了简明这件事,现在再连带上陆森。不过即便如此,穆遥也不打算追问,习惯的约束力是无比强大的。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了两个礼拜,穆鹞依的电话是在某天深夜敲响穆遥的手机的,那晚有点闷热,空气纹丝不动,胶着着,困顿着,攒积次日的冷雨。

    穆遥睡得不深,铃声二响之后就接了起来,话筒里一片风雨瓢泼,她的声音干涩急促,断续不接,如同骤雨街头路灯飘摇的微茫,瑟缩着,照出四周黑暗里如冥的恐怖:“穆遥,你相信报应吗?”

    穆遥瞬间清醒过来:“我没想过这个。”

    “我信……”穆鹞依轻笑着说。

    床头闹钟的绿色荧光,照出时针指向4点:“怎么还没休息?”穆遥掀开被子坐起来,才发现刚才睡出一身腻汗,单薄的睡衣裸在空气里,贴着背心隐隐发凉。

    “雨太大了……”,穆鹞依的声音夹着杂乱的雨点,模糊不清:“穆遥,你说这世上有鬼魂吗?”

    “当然没有。”穆遥拧着眉:“你怎么了?”

    “没怎么,”穆鹞依声音大了点:“这房子太旧了,到处都是过去的影子。晚上睡醒,总能看见我妈妈坐在对面房顶上看着我哭。”

    “怎么可能,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即使她答应放手,仍旧是不好受的吧:“你要不找个地方旅游,到处走走看看,换个环境放松一下吧?S城现在的天气,肯定潮湿得难受,晚上睡不好,精神不济,就容易想东想西。”外婆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就入土为安了,怎么可能坐在对面屋顶上?

    “不想去……穆遥,还记得小时候你到前面的水塘里放纸船吗?”穆鹞依的声音突然明快起来。

    “记得,”穆遥笑道:“6、7岁的时候吧?把你的信纸全扯下来折了飞机和纸船,一架架沉进水塘里,呵呵,还挨了你一顿打,”他搜索着那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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