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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精英的聚会 作者:凯恩斯-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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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的聚会第二十七章 乔治·布鲁姆霍尔






第二十七章 乔治·布鲁姆霍尔

  我们非常痛惜地记录下乔治·詹姆斯·肖特·布鲁姆霍尔于6月23日的去世。这位可能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应用统计学家的去世,应当不止引起经济学家们的注意。有很多这样的事例:广泛的数据首先被私人企业所编辑,而收集它应当是政府的天职。但是,作为一种惯例,这种开拓工作被做了一些年后,这项任务被官方机构接替了;一旦它们注意于这件事,当然能处理更广泛详尽的数字。乔治·布鲁姆霍尔和《谷物贸易新闻》就可做为这方面的卓越的事例,因为他不仅建立了处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务的非常有效率的开拓性机构,而且他们的工作着手进行很长时间以后,在各种各样的官方和半官方机构,包括世界主要政府,在罗马的农业研究所和斯坦福大学的研究所,被看作这方面事务的首要权威。人们可以发现这些机构的编纂物仍然在更多地依靠乔治·布鲁姆霍尔在《谷物贸易新闻》中的资料、数据,而不是依靠他们自己的。

  布鲁姆霍尔所受的教育和训练使他非常适于他的根本任务。他受教育于伦敦一所大学,继而又在一所德国学校学习。学业结束后,他开始了有关谷物贸易的工作,首先在伦敦,然后在利物浦,最后他与一位伙伴合伙开办了属于他自己的一个经纪企业。与之相联系的是,“他对商业经济科学的兴趣和热爱要大于贸易”。1888年,他创建了《谷物贸易新闻》,他去世之年《谷物贸易新闻》已走过了50年的辉煌历程。从那时起,他彻底抛弃了私人贸易和投机。他的报告和预测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被公认为是毫无偏见的,并且世界谷物贸易的参与者们都在不止一个场合,不止一次地对他判断的极端独立和公开精神给他们带来的帮助表示感激和尊敬。他的任务要求他广泛地旅行——北美、南美,贯穿欧洲和欧俄。

  为了使迅速出版成为可能,布鲁姆霍尔还在利物浦市中心建立了他自己的印刷工厂。《谷物贸易新闻》作为日报和周刊得以及时、顺利地与大家见面。1891年,他又创办了出版物《磨粉》,一个专门服务于面粉加工业组织的刊物。

  他对工作的极端认真态度是非常突出的,他投身于出版通行统计数据的迅捷是难以一一例举的。然而,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他的这些数据覆盖了一个相当大的范围:包括全世界各种各样的谷物和油籽,以及与谷物贸易有关的详尽广泛的运输统计。可以说,在世界上还从未有任何一家私人企业在统计范围和重要性上可与《谷物贸易新闻》相比。这样说并非夸张:在过去50年中,没有任何一个个人在为国际贸易最大的部门提供有秩序的,有价值的帮助,使他们的贸易更为便利这方面,起过比乔治·布鲁姆霍尔更重大更有益的作用。


  






精英的聚会第二十八章 弗雷德里克·菲利普斯






第二十八章 弗雷德里克·菲利普斯

  很少有公务员比弗雷德里克·菲利普斯更频繁地变动过。1908年他第一次进入公务员行列,4年以后得到了一次提升,在那段时间出现了一件可以说令人惊骇的事件——他一个人被国会导致了一次提问,他后来作为财政大臣为这次选择组织了很好的理由。1917…1918年,作为朗达勋爵的一个食品配给的发明证实了他的主张。然后是与这个国家和其他国家的金融机构进行交往、努力的年月。国际联盟是菲利普斯的特殊兴趣和工作重点所在;他在国际联盟的金融活动中担任着领导角色,并且是联盟金融委员会主席。而且,作为一位有经验的高素质的财政人员,他知道,如果联盟要生存的话,就必须保持适当的预算平衡,他的技巧经验和努力为联盟的预算平衡作出了重大贡献。

  但菲利普斯做了最好的公共服务的,大概要算在战争期间了。在华盛顿的英国财政部代表要执行很多困难的但又关系微妙的任务,并且这些任务很少是不带冲突性的。但菲利普斯始终镇定自若、游刃有余,他有难能可贵的节奏感,使他的代表活动很有效,能够原则地忠实于他所代表的利益而又较灵活地处理。他还有一个重要的成就是,他工作的直率诚实和内行使他获得了摩根索先生和美国财政部官员们的信赖。

  但“F·P”也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人,他简洁的风度,或者更准确地说,他表达想法时同意或争辩的咕噜声,在华盛顿或渥太华被知名和理解的程度,正如他在日内瓦白厅能在数种语言中沉默一样。他那笨重的体形、硕大的脑袋、以及他透过眼镜上方的令人不安的直视,使他在第一次会议时成为一个令人难以对付的人物。但他很少有官式的冷漠,毫无傲慢之感。他讨厌纷杂无绪的冗长的思考和辩论,如果一种观点好,他不浪费时间地接受它;如果不好,他的前兆性的咕噜声预示着简单清晰的批评。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以如此少而清楚的语言来表达得更多。看他横扫纷杂的争论,中肯地提出问题的本质所在,向他们表达一个冷静的、建设性的判断,对他的同事们真可以说是上了生动的一课。

  广泛的经验和应有的尊严使他愈加成熟和老练起来。很多人通过他的腼腆发现了他那可贵的简洁性以及他巨大的智力兴趣──对一种题目,菲利普斯通常比这个团体的其他大多数人知道得更多:从不动产权到法国文学或侦探故事──一种未预料到的热情。一种粗扩讽刺的幽默。我们对这位“老人”的怀念将会更深、更广。他以他自己的许多方式填充了一个大的空间,对那些不得不接过他曾如此胜任的一些工作的继任者们来说,如今没有了他的智慧和良好的人际关系来指导和加强这些工作所造成的缺憾,将会越来越多地被人感觉到。


  






精英的聚会第四篇 他在皇家学院的朋友们






第四篇 他在皇家学院的朋友们

第二十九章 E。P.拉姆齐

  1.作为经济学家的拉姆齐

  剑桥皇家学院会员、温彻斯特和三一学院昔日的学者、马格达兰校长之子——弗兰克·拉姆齐在26岁上的英年早逝,对经济学纯理论是一个重大损失,尽管他的主要兴趣在哲学和数理逻辑方面。从他年龄很小时,我想大约是他16岁时,他早熟的头脑就对经济问题发生了强烈的兴趣。生活于剑桥的经济学家们,从他大学时代起,就习惯于在他有判断力的和逻辑的天赋的锐利锋刃上试验他们的理论。如果他遵循了单凭爱好的容易一些的道路,我不能肯定他会不会已经失掉了思想和心理学之基础的折磨人的练习,在那儿这个头脑试图抓住它自身的尾巴;为了我们自己最适意的道德科学分支的愉快的道路,在那儿,理论和事实,直觉想象和实际判断,以一种对人类智力而言舒适的方式相混合。

  当他真的从他习惯的多石高地下降时,他仍然毫不费力地生活在一种比大多数经济学家喜欢呼吸的更稀薄的大气中,用一种习惯于远远更困难的事物的人的轻而易举的优雅,操纵着我们的科学之技术仪器。他(不包括他的哲学论文)只留在身后两个他的力量的见证——他发表于1927年3月的《经济学杂志》关于《对税收理论的一个贡献》的论文和1928年12月的关于《一个关于储蓄的数学理论》的论文。尤其是后一篇论文,我认为,是对数理经济学的最杰出的贡献之一,无论就其题目内在的重要性和困难程度,所运用的技术方法的力量和优美,还是就被读者所感觉到的作者头脑凭以驾驭其主题的阐述的清晰纯正。对于一位经济学家来说,这篇文章是困难得可怕的读物,但欣赏在它里边结合了多么科学和审美的素质是不困难的。

  因而,对他的朋友们来讲,个人品质与智力力量最和谐地结合起来的拉姆齐的失去,将使他们久久不能忘却。他笨重的体形,他发自内心的咯咯的笑声,他感觉与反应的简洁,在其直接性和实际性上有时和偶尔地几乎残酷的半警惕性,他头脑和心地的诚实,他的谦虚和贮存于他宽阔的太阳穴和前额之后的智力机器的令人惊异的轻而易举的效率,微笑的脸庞,都被从我们这里带走了,在那辉煌的高处,在它们工作和生活的收获被收集进来之前。

  2.作为哲学家的拉姆齐

  逻辑,像热情的诗,不是中年人的工作,可能在这个册子里我们有了我们这一代中最聪明的头脑之一能够给出的一些最好的阐述,尽管他死于26岁。对那些愿以现代方式思考基本问题的人们来说,我认为没有一本书能与他的这个小册子一样有同等的重要性;在一个其作者给予完成的作品一个圆满外表的虚荣纯然是欺骗的题目中,试验性的、非结论的、非最终正确的情况不是一个障碍。

  看一看发表的弗兰克·拉姆齐的所有逻辑论文,我们能非常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思维所采取的方向。它是一个奇异的事例:年轻人如何能在这样一个水平上从事研究、探索,对此,以前的各代人承担它已有点喘不过气来,然而拉姆齐从这个起点上继续前进,用不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彻底消化至今被完成的任何东西,以任何人甚至年长10岁似乎也困难得毫无希望的轻而易举的东西来理解。人们甚至不得不相信,拉姆齐在马格德兰附近的幼儿室里,从1903年至1914年无意识地吸收了任何人在三一学院可能说的或写的东西。1903年也就是弗兰克·拉姆齐出生这一年,伯特兰·拉塞尔的《数学原理》出版,给正统逻辑学以新生,也似乎在其范围内带来了新的王国。这本书提出了许多特定的基本问题,但并未令人满意地给它们以全部解决;在其后的7年中,拉塞尔和怀特黑德在他们的《数学原理》中更多地专注于有关揭示数学和正统逻辑学之间真实联系的技术问题,而非加强它们赖以建立于其上的基础。在这同时,路德维格·维特根施泰因已被与拉塞尔交谈的渴望吸收到了剑桥,维特根施泰因整个地投身于逻辑分析的基础问题中。那时,19岁的弗兰克·拉姆齐出现在帮助旨在向世人详细解释其含混难解的内容的一个英语译本的准备工作。如今,拉塞尔承认,生命的每个时期都有与它相适应的业余爱好,逻辑的基本练习不适合那些生命已达到第60个年头的人们。维特根施泰因怀疑在时间的双轮马车已走得太远之前他的下一本书能否完成,至于拉姆齐,唉!正当他像一位年轻地主进入他的地产要取得丰硕的成果时,却死了。

  这本书的第一部分,由以前发表过的论文组成,包括在拉塞尔和维特根施泰因的论著中一些置而未论的问题,这些问题被拉姆齐用了很大的力量解决了,而且解决得那么优雅,那么清晰明白,那么成功。第二部分,以前从未发表过,是解决概率及相关题目的,从批评我于1921年出版的《概率论》作为开端。后面这一部分未发表过,是因为它不完整且不完全令人满意。但它是最为有趣的,不仅由于其自身内容,而且在于它实施第一部分抛出的提示中,在某种较为详细的程度上显示出他的头脑离开他近期的先驱们形成的,客观的解决方式有多远。拉塞尔的著作所传达的第一个印象是,形式逻辑的领域惊人地广阔。然而在他自己,在维特根施泰因和拉姆齐手中,形式逻辑处理的渐进的完美逐渐地导致内容空洞,越来越将内容削减为干枯的骨头,直到最后使得它看来不仅排除了一切经验,而且排除了合理思想通常是一些估计逻辑的绝大多数原则。维特根施泰因的解决方法,是将其他一切视为一种受神感召的无意义的瞎扯,对单个人来说的确有重大价值,但无法被确切地讨论。拉姆齐的反应是向着他自己曾描述过的一种实用主义,对拉塞尔并非不表示同情,但对维特根施泰因则有些反感。“实用主义的本质,”他说,“我认为是,一个句子的意义应参考它将导致的行为来确定,或者更模糊地说,应决定于它可能的原因和结果。我认为这是当然的,再无更多的限定了。”

  这样,他被引导着将“人类逻辑”与“形式逻辑”区别开来。形式逻辑不是关于别的,只是关于一致思想的规则。但应补充的是,我们还有特定的“有用的心智习惯”来解决我们的洞察力、我们的记忆以及可能以其他方式提供给我们的材料,达到或走向真理;对这样的习惯的分析也是一种逻辑。将这些观念应用于概率逻辑,是非常富有成果的。作为对我曾提出的观点的反对,拉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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