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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 作者:马甲乃浮云(晋江vip2013.12.23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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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小女孩家家,不管看多少次雪都是一股难藏的兴奋劲。
  “咳……”车厢内一个不合时宜的轻咳响起,接着又是一句清冷有度的提醒:“别看了,雪天风寒,当心受凉了。”
  玉佑樘闻言回过头,就碰上谢诩微蹙的眉心。
  碧棠见他面色严峻,也忙缩回头,执火钳,继续往炉里加小碳。
  谢诩当前的身份是太子殿下的专属医师,所以皇帝陛下特别要求他跟来扬州,寸步不离照顾和监督太子身体,因而也获得特权,和玉佑樘她们坐同一辆车。
  他上车后,也只和玉佑樘打了声招呼,之后未言半句话,一路都在安静地翻阅医书。
  这会突然开口,而且一开口就是命令和强迫。
  玉佑樘自然不是很舒服,便驳回他:“吴越这一带,一年也不到几趟雪,多看一会没什么罪过吧。”
  谢诩不回一词,只突然站起身。车厢上壁过低,他上半身只能半屈着,但他身量高长手长脚的,也无需作太大动作,长臂一舒,就越过玉佑樘,将她身侧的窗帷给“撕拉”一下关上了。
  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原处,执书,动作可谓行云流水,极其自然。
  都过去一年了,还是这个老样子,那种熟悉的憋屈感又回到玉佑樘体内,她将停在谢诩身上的目光转到碧棠这边,问她:“碧棠,你多大了?”
  碧棠不知何故,但还是挠挠头,答:“跟殿下同龄啦。”
  玉佑樘哦了声:“孤也才十八,充其量只瞧过十八年的雪,个别老男人已经三十多了,人老心老,自然不会再有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兴致。”
  她低低吟了句旧诗助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碧棠深知她在暗嘲谁,又不敢得罪双方,只能装傻,指着自己脸蛋问:“殿下是在跟奴婢讲话?”
  玉佑樘“嗯”着,眼尾若有若无扫过谢诩所处之处,却见这男人一副根本没听见自己话的模样,不光视线未从书页上离开半分,面色也是古井般止息。
  遂,她也作罢,继续憋闷。
  =。。=
  建康广陵两地相隔的并不远,车行了约莫一日,就顺利抵达目的地。
  时已至夜,陶府门口依旧灯笼高亮,府内灯火通明,提前几日就到这处恭候太子大驾光临的陶少主,翘首盼了一整天,总算见到太子马车的影子了。
  等车夫将马驱停,他赶忙迎上前去,立于最豪华的那辆马车前,舒展双臂,做好接应太子下车的准备。
  车帘缓缓被掀开,陶炎摆上热忱万分的表情:“殿……”
  “下”字还没说出口,车里率先跳下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从来没见过的英俊男子。
  他五官玉润端雅,神情却冷冷冰冰的。
  他环顾四下,目光触到陶炎后,只虚虚扫了眼他那一副张开双臂呈拥抱状的真挚姿态,而后轻不可察的冷哼了声,回身,站定在原地。
  陶炎讪讪收手:“……”
  下一个从车内探出身的是太子殿下,但是陶炎也没有能够迎接讨好她的机会了:因为刚才那位身形颀长的男子正如坚不可摧的高山一般挡在他的跟前……
  太子自帘后慢吞吞挪出,正欲跳下车的时候,他长臂一捞,一把将太子拦腰抱下,不等太子轻呼,他已稳稳地将她放回了地面。
  一切动作不过眨眼之间。
  众人装作视而不见,皆跟着太子殿下往府内走。
  小雪已经停了,地面铺了薄薄一层,银沙一般,踩上去有细微轻响。
  太子从方才被强行人抱下车后,就一直分外不悦地皱着眉,迈着大步朝前走。那名男子则慢条斯理跟在后面,没走几步,他小幅度朝前倾身,嗓音平平地提醒:“殿下,雪地滑,小心一些。”
  太子殿下不搭理他,眉毛拧得更紧,但走着走着,脚步却逐渐放缓不少。
  陶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面上不耐厌烦,却都听进了心里;一个表现风轻云淡,却独占欲极强,又处处关心。
  好生诡异的相处模式啊!
  =。。=
  之后,玉佑樘自然是被安排在那间暖房内,这里果然如陶炎所言,跟外头气候截然不同,温暖如春,多动一刻甚至会出汗。
  玉佑樘在房内待了会,让碧棠伺候着沐浴泡脚过后,就回榻上闷头睡了。
  碧棠估摸着她是路途上累了,不敢有太大动静,蹑手蹑脚搬着泡脚桶,推门出去倒水。
  才推开门,就瞧见外头立了一个高耸的身影,负手而立。
  一身皎袍,在雪地里,有几分月下仙姿。
  他回过身来,一副面孔神清毓秀,是谢先生……装扮的柳大人。
  她朝谢诩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殿下已经歇下了,大人要是有事告诉奴婢吧,奴婢一定会帮你通报到位的!”
  谢诩道:“没什么事。”
  声色清冷,似糅进了雪粒。
  他又道:“这房间虽暖和,你半夜也莫忘了多起来瞧瞧,若是太子蹬被,就替她盖好。”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拟出“柳大人”的嗓子,使得是自己的本音,低沉冷越得很,但他又顶着“柳大人”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碧棠眼巴巴盯着他,只觉得无比精分,违和不已……
  于是,这小丫头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只能连连肯首。
  =。。=
  一夜大雪过后。
  整个广陵城银装素裹,冰天雪地。
  太子殿下由于昨夜睡得早,所以今早起醒的极早。她梳洗过后就踱到窗前,一下推开。
  满目玉砌和扑鼻而来的清冽气息一瞬充斥满她所有感官,过了片刻,她才能适应眼前风光……
  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真干净。
  跟前,园中一枝鲜艳的红梅恰好横在窗前,为白雪所覆,轻压枝低。
  她探出手去,将枝干上的雪尽数撩了去,雪如梨花纷纷吹落,那一根细枝又立马回去更高处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满意地将双手互拍了两下,正要闭窗回屋,却瞄见不远处站了个人,长身玉立在雪里,望着这边。
  玉佑樘架在窗柩的手指顿住,定睛看了眼,发现是谢诩。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对方大概也察觉到玉佑樘瞧见他了,也不再驻留原地,而是朝着这边不急不缓踏雪而来,沿途会经过一片红梅林,他只屈身避过,却不挡开或者放高那些挡在他跟前的花枝。
  一路走来,未曾惊扰一朵。
  最终,他停步在玉佑樘窗前,他今日竟还戴了副狐皮暖耳,毛绒绒的簇在颊边,让他原本刻板的面孔莫名平添了几分可爱。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玉佑樘没来由地想起这句话。
  为何会想到这句描写思念郎君的情诗!一瞬间,她非常恼火,又一边一手扣上窗扇,想将窗户阖上。
  不一刻就被谢诩拦住了,他清清淡淡望进她眸心,道:“不是喜欢看雪么,怎么马上就阖窗了。”
  玉佑樘偏开眼,很快揪出个形容的措辞:“因为雪里有不想看见的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谢诩似乎没听见她话:“走吧,去瘦西湖看雪。”
  “不想去。”
  他依然自行过滤掉玉佑樘的反对之词,还颇有耐心地询问:“是要我在窗口这里抱你出来,还是推门进房抱你出来?”
  “……”玉佑樘不言,抗拒地后移了一小步。
  谢诩见状,依旧不喜不怒,只从自己冠上摘下暖耳,两手一伸又轻又快地套在了玉佑樘的小脑袋上,她猛一怔愣,触见窗外的男人正平顺地注视着她,眼底一片澄澈的黑:
  “就当陪老男人去吸收吸收年轻气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窗前那一枝:
  手机党可看:
  雪梅林:
  手机党:
  暖耳:
  手机党:
  ————
  不好意思,最近都更得好晚。
  但是昨天评论也创历史新低了啊TAT,难道国庆节都出去玩了没什么人看了?虐死个人!
  有姑娘问这卷什么节奏,这卷大部分是老谢攻略太子殿下谈情说爱的节奏,会有一个权谋方面的小高氵朝,但是跟谢先生就没什么关系了,男主这卷的主要任务就是洗白,刷好感+虏获太子的少女心,想看男主强大的。。估计只能靠看看床戏了。。→ →
  太子想起的那句诗的大概意思是(自己翻译的):想念我所爱慕的那人啊,想了一夜,窗外的梅花都开了,伸了一枝来我窗前,吓我一跳,还以为是那人来了。
  …
  霸王票明天一起感谢=3=      

☆、第四十一章

  玉佑樘长吐一口气;终于还是答应了谢诩;“好。”
  她抬手;想把暖耳摘下来还给他,手刚探上;就摸到一掌心毛绒绒暖呼呼的触感,顿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取下。
  谢诩在窗外看着他,眼底水波动,缓漾开细小的温柔涟漪……
  下一刻,他长臂一舒,直接将玉佑樘从窗后捞抱了出来。他也没急着放下她,只是像抱小孩那般;揽着她腰,托在肩头。
  玉佑樘登时热气冲进大脑,她顺手在他颈侧掐了一下,没好气道:“放开我。”
  谢诩也平稳地放下了她,道:“也只有这样抱你,才能和我一般高。”
  “……”玉佑樘觉得自己的身高受到了侮辱,驳斥他:“要那么高做什么,碍眼还是碍眼?”
  谢诩垂眸去看她头顶的发髻,略微探出自己的手臂到她跟前,“雪后地面滑,拉着我。”
  玉佑樘偏脸:“我又不是不会自己走,谁要拉你手……”
  谢诩道:“没有强迫你拉着我手,”他另外一只手拎起这边手的一段袖口衣料,问她:“拽着这个,也不行?”
  玉佑樘瞄了那处两眼,又看回别的地方,半天没动作。
  谢诩倾身,掰正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眼睛:“铃兰,我已经很有耐心了。”
  他讲话的时候,有袅袅白雾萦出,似雪景淡泊的叹息。
  倏地,不等玉佑樘反应,他只有一手,就将她直接扛在肩头,这个姿势并不舒服,玉佑樘被他宽厚的肩胛压着肚子,特别难受。
  他不紧不慢的威胁之辞即刻自身侧穿出:“给你三个选择,一,这般扛着;二,打横抱着;三,让我背着。”
  玉佑樘用拳头在他肩后钉了几下,她咬牙切齿:“谢诩,你有没有人道?孤自己不会走路吗?”
  谢诩被她连番捶打着,身躯却纹丝不动,还波澜不惊解释着:“地面滑暂且不提。积雪都快盖过脚踝,寒从脚起,你还在调养中,这些小细节不可忽视。”
  玉佑樘:“那你也不能强迫我!”
  谢诩闻言,改扛为抱,将怀里的玉佑樘与自己一个高度持平:“你在别扭什么?”
  “很讨厌我?”他大拇指腹轻和地刮了一下她的脸颊,问。
  玉佑樘道:“我不讨厌你,我只是讨厌被勉强。”
  “我已经给了你三个选择。”
  “可是我想自己走!”
  “不行。”
  “你觉得自己这样,就是对我好?你太过度了,谢诩。一个人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你永远都是这样,十年了,十年来你都没有一分改变,你以为自己是正确的吗?”玉佑樘灼灼逼人的目光刻在他脸上,她突然无谓地笑了:“哈哈,反正你自大又狂妄,一直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自以为无间的呵护,实际上只是一种自我满足的控制。这些作法,只会让人觉得烦,憋不过气。你扪心自问,你可曾有一刻考虑过旁人的感受?”
  谢诩很专注地倾听完这段话,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慢慢启了唇。
  他离玉佑樘很近,低沉暗磁的嗓音卷在雪后的清风里,又冷又动人,隔着暖耳,都能鼓撩得玉佑樘的耳膜几乎要颤动起来:
  “我比你长十几岁,年岁不是白长的,我自然比你清楚,怎样待你才是最好。”
  “我不需要考虑旁人的感受,我只需要旁人来适应我的做法。”
  “十年了,你还无法适应,没关系。”
  “还有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总会适应的。”
  讲完这些话,他愈发抱紧玉佑樘,怀中纤瘦的少女连挣扎都不能,就被他强制携着,融进了白皑无暇的雪地里。
  红衣男子抱着白袄少年一路疾行,穿过嫣红的梅花林,碰落了一途的雪,纷洒在眼前,叫人看不真切。
  在庭院中扫雪的陶府家仆和丫鬟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目不转睛地围观着这一幕许久许久……
  直至两人消失在府邸大门。
  =。。=
  瘦西湖,小白塔。
  此处是先帝年轻下扬州时,游船至此,兴起建议可以建一座白塔。他不过是随口一提,却被当时同行的扬州富贾——陶炎的祖父听在了心里,这位青年盐商彻夜未眠,遣人连夜赶建出先帝口中所描述的那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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