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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火云舞天-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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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沿的皇后露出恬静的笑容,点头:“是臣妾,皇上。”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仁举帝虚弱地道:“皇后,朕总觉得,有一天朕会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皇上,”皇后摇着头,一脸哀伤,“不要这么说,您会好好活下去的,臣妾……臣妾还要陪着皇上看着孙儿一个个地长大呢!”
  想到这副情景,仁举帝微微笑了:“孙儿……说起来如果不是朕的身体不好,早该让翊宣大婚了。”
  “所以皇上要好起来,看着翊宣大婚啊!”
  仁举帝却轻轻摇了摇头:“朕活不到那天了。”顿了一下,又道,“还有翊炎跟翊晨,他们两人早到了成婚之龄……”翊晨是因为常年驻守边关,才将婚事拖了下来,而翊炎,却是一直不愿成婚。
  皇后轻轻拉着他的手,勉强微笑道:“皇上放心,他们总会成婚的。”
  如此轻言细语地温柔,让仁举帝不禁感到安慰。幸好,他还有皇后在身边,这样的温言软语……脑中忽然闪过另一个身影,他怔然。
  安静了一会儿,苍老的声音慢慢响起:“皇后,我梦见她了。”
  “皇上说的是谁?”
  对上皇后沉静的双眼,仁举帝目带悲凉,低低地道:“卉容,是卉容……”阔别多年的名字,再度从口中念出,竟然无一分生涩,仿佛一直以来,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皇后陡然一震。
  卉容,裴氏卉容……那个曾经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裴妃、出身世代书香裴家的裴妃、才德兼备美丽娴静的裴妃。
  许久,皇后幽幽切切地叹了口气:“臣妾……臣妾对不起她呀……”
  仁举帝凄惶一笑,握紧皇后的手:“对不起她的不是你,是朕,是朕冤枉了她。”
  “皇上,你不明白。”皇后望着他,愧疚,“当年,裴妃一直占着皇上的心,臣妾、臣妾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其实也是嫉妒着……后来,徐妃诬陷裴妃不德,臣妾没有仔细查证过就信了,也是私心作祟。”贤惠大度的国母?其实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也会有嫉妒之心。
  仁举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此说来,朕更对不起她,不止不信她,还在徐太师的谗言下相信了裴家通敌叛国,抄了他们满门……”裴家世代为官,多少正直之臣,却因一个圈套而被满门抄斩,如果不是十多年后裴家遗留下来的惟一血脉一战成名,恐怕如今还蒙受叛国之冤。
  “是朕斩了他们全族之人。”
  外殿纱幔忽然飘荡了一下,无风而动。
  
  “王爷。”苏墨跨上湖心亭,对负手而立的朱翊晨一揖。
  难得在白天留在府中的朱翊晨,偏首睨到他的身影,又转头望天,淡淡应了一声:“嗯,事情如何了?”
  苏墨垂下头去,眼中挣扎了一下:“一切都在计划中。”
  微微点头,他沉默了许久,缓声道:“苏墨,立刻给云飞传消息,要他加快一倍的速度,务必在七天之内赶到。”
  “七天?”苏墨呆了一呆,“王爷,为何这般着急?”
  朱翊晨低下头去,面无表情:“目前情势生变,再不快就来不及了。”
  生变?苏墨脑中仿佛被重击了一下,一时之间,呆立着不知如何反应。良久,他回过神来,垂下头去:“王爷,那卓王殿下怎么办?”
  拢在宽袖内的纤白手掌忽然收紧,他眸光一沉,慢慢说道:“你说呢?”
  “这……”苏墨眼中犹疑不定,他一向自有主见,此刻却犹豫不决。
  朱翊晨默默在心中叹息一声,慢慢转过身来,对上苏墨眉心紧皱的脸庞,淡然道:“苏墨,从你跟着本王的第一天开始,就应该有这个自觉。跟在本王身边这么久,相信你早该看出来本王要的是什么,事到如今,本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过,你可以选择,如果你不愿意,不会有人勉强你的。”
  苏墨低着头,沉默。原以为与大哥之间还有和平相处的可能,如今看来,已是万万不能。王爷忽然决定动手,那么,掌握着禁卫军的卓王殿下又如何能置身事外?他们之间若是反目,他与大哥也只有各为其主……
  终于抬头,目光沉静地直视朱翊晨,平静地道:“王爷,苏墨一天是王爷的侍卫,就尽一天的责,十数年前属下便是王爷的人,王爷的决定,属下必定全力去做。”
  眼中波光微微动荡了一下,朱翊晨缓缓转过身,背对他微微地叹息:“苏墨,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要知道,这条路走下去,不是荣耀无双,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苏墨忽然跪下,恳切万分地俯首:“士为知己者死,王爷于我,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若非王爷相护,属下早已死在战场上,这份恩情属下铭记在心,不敢稍忘。”
  “你……”他沉默了一下,苦笑道,“你也太好收买了吧?本王不过顺手救了你一次,你居然……你要考虑清楚,性命或许可以相报,手足之情若是断绝,可就是终生遗憾了。”
  苏墨抬头,这时反而微笑:“王爷,我们兄弟二人早有准备,大哥对卓王殿下,同样是肝胆相报,他会理解我的。”
  是吗?脑中有片刻的迷离,他茫然注视着眼前的绿水青天,悲哀地想,这才叫手足之情吧?就算势不两立、各为其主,却依然心意相知。而身为他们的主人呢?同样为兄弟,却纠缠得如此纷乱难解,没有兄弟之情也就罢了,偏又纠结出如此禁忌的情感,就算……就算隐隐情动,却还是要争得你死我活……
  “是朕斩了他们全族之人。”
  耳中响起那苍老的声音,他轻轻睁开眼,双手交握于身后,平静地开口:“既然如此,你下去做事吧。”
  有些事开始了,不结束是不会罢休的。
  二哥,你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朱翊炎靠在床头,手握书卷静静地读着。
  英王府一向安静,朱翊晨的书房又是禁地,在苏墨小心掩饰下,谁也不知道这里居然藏着素来与王爷不和的卓王。朱翊炎养伤之余,无事可做,也只能翻出书来打发时间。
  自他留在这里开始,朱翊晨几乎不再踏足书房,然而,却日日以最珍贵的药物调养他的身体,这些日子以来,心情平静加上尽心调养,他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复原,内伤也渐渐痊愈。
  看得疲倦,将书一丢,朱翊炎闭目假寐。
  朱翊晨的书房与他的人一样,整洁而冷肃,书架上的书除论语易经等,便是兵书战略、医卜一类,什么神怪记略、话本传奇在这里连个影子也找不着,可见他的个性实在乏善可陈,就算贵为万人之上的亲王,他也不知道怎么去享受身份所带来的奢华。
  揉揉眉心,朱翊炎睁开眼,漫不经心地略过案桌上找出来的一堆书。真是够无趣的,这些书本太沉闷,打发时间实在勉强了一些,偏偏那个家伙放在书房里除了这些书,就是无关紧要的文书,连点有趣的东西都找不着……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皱起眉来。
  没错,既然放他在书房中养病,那人又怎么可能会留下可能泄露机密的东西?他的个性向来严谨,这些年来,几乎一个错漏也不曾出现过……既然如此,那天他怎么会出现在皇陵中?以苏墨与苏辞的关系,没理由不知道那天是他母妃的祭日,又怎么可能推断不出他会到皇陵去?偏偏他不但与七叔去了皇陵,而且还将那么重要的消息泄露出来……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巧合得仿佛是个刻意安排的局。细想那日他与七叔的对话,竟仿佛是故意说来给他听似的。
  “既然听到我们的谈话,还要独自去淮王府,这身伤,也是你自作自受。”
  耳旁响起那日半夜的交谈,细细想来,他的语意中已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些讯息。没错,那日他的流露出的些微气恼其实不是因为自己逼得他心软,而是因为他已告诫过,却反而引发更坏的局面。
  是在担心他吗?
  心中忽然激动起来,乍来的狂喜淹没了所有感知。
  他担心他,有可能吗?
  门突然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声。朱翊炎抬起头,看到正记挂着的容颜,不由地微笑:“你来了。”
  默默地望了他一眼,朱翊晨关上门,自顾自坐到椅上,没有理会。
  如此冷淡的反应,却没有让朱翊炎有任何的低落。注视着他冷峻的背影,想到方才的推断,眉眼间不由地染上温柔。
  “翊晨,那一日,你是故意把七叔带到皇陵的吧?”虽是问句,心中却已肯定了七八分。
  背对着他的脸庞倏然一凝,目光渐渐沉下。
  没有回答,却让他笑了出来:“果然如此,你又怎会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别自以为是了。”阴沉的冷喝打断了他的轻笑,朱翊炎慢慢收敛笑容。
  眼前单薄清瘦的背影凛冽如冰,只听他一声冷哼:“朱翊炎,你自作多情得够了吧?你不正常,不代表我也会不正常!”
  一阵难堪的沉默。
  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刻,刹那间所有的欢悦倏然抽离。朱翊炎怔怔地望着他无情的背,一时之间,默然无语。
  不……正常?这就是他对他感情的评价吗?
  心的某一角被击得支离破碎,他垂眉,忽然之间仿佛连呼吸都失去力气……
  许久,才听到他飘忽却也再清晰不过的声音:“不正常吗?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想要的那个人就站在那里,我不管他是谁,是路人也好,是兄弟也罢;也不管他是男是女,是女子最好,可是他是男子,所以我只有不正常。”抬眼,再坚定不过地望着他,“我这样对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兄弟,也不是因为你是男子,只是因为你是你。我想要的人是你,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无关男女,无关血缘,只要那一个人是你。
  陡然大震。烛光下淡雅冷峻的少年忽然一脸迷茫,怔然呆望。
  是吗?真的是吗?就算不是兄弟,就算不是男子,就算……他不是朱翊晨……
  衣袖拂动的声音传入耳中,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冰冷的手背:“只是你而已。”
  心的一角慢慢地动摇,然而,却在摄入那张温情脉脉的脸庞时硬生生地咬牙克制,强逼自己心如铁石。
  眼前这张脸,刻下的轮廓隐约有迹可寻。
  “是朕斩了他们全族之人。”
  忽然挑眉而笑。缓缓站起身,挑衅地望着他:“我吗?真的想要我吗?”
  “是。”虽然不知他为何而笑,却依然温柔如水地注视着他。
  “好,很好。”倾身向前,一反常态地贴近他,笑得诡异而轻佻。抬手,凉薄的指尖轻轻划过光洁的脸庞。忽然阴沉一笑:“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凭什么让我放弃女人。”
  下一刻,反手一带,顺手将他压入床榻,清雅的脸庞俯下,毫不犹豫地贴上他的唇。
第八章
  他的唇依然是冰冷的,却在冰冷中带着一股欲焚的决然。没有退缩、不是浅尝而止,而是带着仿佛将身躯焚烧殆尽的放纵,咬住他的唇,以绝对的主动占领噬咬,唇齿间毫不留情地纠缠。
  同时,白皙的掌心探入底下轻薄的衣物,贴上他的胸膛,一寸一寸地探索。
  这场剧变让朱翊炎愕然,反应不过来地被欺身制住,随后,那渴望的气息涌入鼻中,贴上身躯。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森冷的瞳眸带着高傲,冷睨着身下的男子,即使与他这般贴近,即使两人身躯纠缠,他的眸中却仍然没有一丝暖意,这场看似热烈的缠绵,实则是一个狩猎的游戏。他,将身下的男子视为猎物,所以不管如何地亲近,依然没有半丝温情。
  朱翊炎拧紧了眉,觉察出不对劲,伸手想要推离他,却反手被制。
  身上冷酷的少年傲然扬眉,笑得森冷,依旧以坚决的强硬与他交缠。
  柔软的唇贴着他的颈,仿佛天生的调情圣手,以缓慢而挑逗的手段蜿蜒而下,一寸一寸地噬咬着他的肌肤,直到他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不对,这样的情形太不对劲了!朱翊炎思绪混乱,却深深察觉出异常。想要夺回主控权,却因未愈的身体而力不从心。
  “翊晨,住手!”他皱眉叫道,气息微喘。
  “住手?”淡雅的面容此刻看来竟有几分邪气,望着他挑衅地挑眉,“怎么,只允许你对我动手,我却不能对你怎样吗?二哥,这样也太不公平了。”话语间,劲瘦白皙的柔软指节触上他赤裸的胸膛,指腹技巧地擦过他温热的肌肤,刹那间令他一颤。
  老天,他哪里学来的手段?朱翊炎瞳仁一缩,随后急促叫道:“够了!你根本不是真心与我亲近,这又有什么意思?”
  身上的单薄身躯乍然一停,所有的调情手段都在这时停下。朱翊晨慢慢地坐起身来,拢上微乱的衣袍,冷傲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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