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与同人-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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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龙点了点头：“蜉蝣是这样，百姓何尝不是如此？”他闭上眼睛：“看来以后可不能再小看民众的力量……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赤军长胜端坐在日光城天守阁，悠然自得地弹着汉国古筝，手下几个重将都做在两边。
　　“主公，”耿直的田中信义胳膊吊着绷带，抢先发问，“主公，蜉蝣散去之后，血心众还没有逃远，为什么您让那个万恶不赦的害民贼逃走呐？”
　　“放肆！”前田绯雨瞪了田中一眼，“有你这么质问主公的吗？主公自然有他的道理。”
　　看到田中讪讪地不再说话，赤军推开古筝，挥了挥手，缓缓道：“无妨，田中问得好。秘魔是十恶不赦的剧寇，就算是杀他二百次，也不足平百姓心头之气。但作为关东管领，我必须将视野放得更加宽广才行。”他沉思着，慢慢吐字道：“甲州山贼小早川（说这句话时，似乎赤军长胜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信州山贼出身^^），对我关东早抱有敌意。如今关东平原遭到血心众这般蹂躏，没有三五年，元气绝对恢复不过来。加入小早川乘虚而入，我赤军家危矣。”
　　“在当时的情况下，杀死秘魔并不难，”赤军长胜总结道，“但如何能够抑制甲州贼，却是大问题。如今三千血心众被我剿灭到不足八百人，已经再没有了威胁。越界剿匪这种决心，已经足以向本国百姓交代了。秘魔死与不死，已经不再重要，就让他到甲州去祸害小早川去罢。”
　　白羽三无沉思道：“可是，如果一开始秘魔义龙对关东的破坏，就是和小早川有勾结的行为呢？这么一去，不是放虎归山？”
　　赤军大笑起来：“放心，绝对不可能！”他接过夫人端来的茶水，呷了一口：“小早川自命是天朝大明，他会放弃这种立场和蒙古蛮子勾结？若真是如此，以后他有什么脸面对他那些自命明朝人的臣子？就算是他们真的私下有约，小早川也会翻脸不认人，要杀秘魔灭口。你们就等着看这场好戏罢。”
　　前田绯雨赞叹道：“主公明见万里，非我等所能及也！”他想了想，笑道：“主公，不如我等整军备战，秘魔若是在甲斐闹将起来，我等索性以剿灭剧寇为名，进兵悠久山，如何？”
　　赤军得意大笑：“也好！真若是进展顺利，就把血心众变成我进军甲斐的先头部队罢！”
　　后记：
　　《天享战史》记载，秘魔入甲斐之后大肆抢掠，补充军需，小早川与之血战一年，终于将之逼入取访。赤军长胜三番五次表达愿与小早川共同清剿秘魔的意愿，始终未能成功。次年春，秘魔改变以往的烧杀政策，军力迅速壮大至四万，成为横行无制的大股流寇。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小早川被迫与赤军联合作战，五万联军与秘魔义龙会战于取访湖西岸，大破之。秘魔领血心众旧部，遁出取访，进入美浓，后继续向西，投奔丹州大名上川氏。
　　土方：汗，老大，你还有聚拢了四万多人的时候啊……
　　秘魔：这个当然，都是蜉蝣提醒了我，必须要注意发挥民众的力量。
　　土方：啊，老大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不过为什么会在取访湖被打败呢？老大的军事才干，一向是小人所钦佩景仰的啊，难道说，敌人太强大了吗？
　　秘魔：强大个屁，他们两家什么时候会真心协作，那肯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赤军小早川联军，内部窝里掐得厉害，想打败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土方：？？？既然如此，老大怎么会输？
　　秘魔：简单啦，因为交战的时候，我的士兵全都开始逃散，到最后只剩下七百血心众，七百对五万，那还打个屁。我当然是立即脚下抹油了。
　　土方：啊，您不是要发挥民众的力量，为什么他们会都逃跑呢？
　　秘魔（不耐烦地）：咳，这都不明白？我下令把每个村的妇女小孩都扣押起来当人质，男人统统给老子去打仗当炮灰，所以他们上了战场就开始逃命了。
　　土方：……这就是老大你从蜉蝣身上学来的宝贵经验，所谓“发挥民众的力量”？……
　　秘魔：没错啊。这就是我从蜉蝣中学习到的就是，一只蜉蝣很弱小，但将这些可怜虫尽量堆积到一起做炮灰，就能发挥很大价值。面对赤军他们五万联军，我葬送了四万垫背的，可连一个血心众都没死，就安然无恙地退到了丹州，难道不是很棒的经验吗？aohohohoho
　　土方：…_…！……
　　（全文完）
　　附：
　　秘魔义龙小传
　　秘魔狂死郎义龙，庆长年间（1604～1608）生，天享？？？年死。斋号血心，札答剌氏族长札木合之后。官从八位下丹波目，丹州上川氏物头。
　　祖籍蒙古斯坦，义龙十世祖为“蒙古入侵”副将，主将败于神风之后，十世祖收集残部潜入东山道，与当地土蜘蛛世代通婚，遂有血心部落秘魔氏。
　　大阪夏之战中，秘魔义龙以雇佣兵身份统率部落为丰臣效力，后被德川收买。“宽永之乱“期间，秘魔于关东无法容身，受好友武田晴虎之邀，带领族人出仕丹州，成为客居佣兵团。
　　为人狡如狐，猛如虎，虽不读书，却颇通诸家典故，以吕布、石虎、冉闵自居。
　　晚年归隐山林，不知所踪，有传闻云，秘魔归隐三年中未杀一人，于是性愈狂暴，一日醉酒后掷刀杀月，刀落自刺而死。
　　作者按：
　　文中度量衡，按照日本计算。1町≈109米，1日里≈3900米。
　　蜉蝣的灵感来自森村诚一的小说，很早以前看的，因为蜉蝣破了一个案子。
　　里面提到8X年的时候，由于东京附近山区的蜉蝣海，造成了高速公路被迫瘫痪3天（还是3小时？具体我忘了）之久。
　　后来我查阅了相关水文资料，的确，在日本山中一些河的上游，有时候会出现这种奇异的巨量蜉蝣团。
　　在生物词海上也有相关的介绍，只不过没有详细举例。
　　但实际上，荒川与武藏水路交接的地区已经离开了山区，是否会出现这种东西，就不知道了。不过为了写小说，顺手就在这里安插了一堆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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