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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薄樱鬼]唯念月色凉-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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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藤先生!”土方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还搞不清楚他的身份怎么就能……”
  “他的身份,不就是土方先生你的徒弟吗?”靠在一边的冲田突然开口打断了土方的话,他嘴角噙着笑,似乎是故意一般,“还是说你还没搞清楚他的身份,就教他剑法吗?”
  
  一时无人说话。
  凉心里忍不住干笑两声。身份,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到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在问他的身份,他除了沉默,又能回答什么。
  而师傅,似乎正是最在乎的那一个。想到这里,凉的眼睛不由得暗了暗。
  “身份不重要,在新选组,重要的是凉你要有足够的觉悟。”近藤慢慢说,声音平实而稳重。凉悄悄抬头,正撞上近藤带着考量的眼神。
  
  身份……不重要?
  凉眨了眨眼睛,有点意外的看着面前看起来老成而保守的男人。
  忍不住有些感激。
  
  凉霍得直直跪在原地,“近藤局长,请让我加入。”
  
  土方的目光落在凉的后背,看到近藤向他示意的目光,他沉默片刻,慢慢点了点头。
  
  ***
  
  被新选组在枡屋逮捕的人招供了他们的目的。
  选择风大的那一天放火,然后趁机将天皇带去长州。
  
  预料到长州番今晚的集合地点不在四国屋就是在池田屋,新选组的人兵分两路,将受伤的山南敬助还有雪村千鹤留在屯所。
  
  黑暗的屋子里只有微弱的烛光,山南跪坐在烛光边,坐在他对面的千鹤突然起身。
  “山南先生,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没待对方回应,她就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几分钟后,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哦,是你。”山南看着面前的少年,露出笑容。
  “你是……山南总长。”凉默默回忆着几秒之前他被大家围观时,这个总长从头到尾一直在打量他,几乎没说什么话。凉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呢?”
  “战斗去了。”
  “什么?”凉一愣。“所有人都去了?”
  “当然。”山南一笑。“倒是你,怎么这时候出现了,白天突然跑出去,让我们一顿好找。”
  当时的凉感到不适,来不及说什么瞬间就从门外奔了出去。
  “我……拉肚子。”凉干巴巴的说,随口编的理由让他不禁尴尬的笑了几声。
  “哦,你师傅没跟你推荐万能的石田散药吗?”
  “石田散药?师傅?”凉一愣。
  看凉呆呆的样子,山南抿嘴一笑。“没什么。”
  
  而与山南注意的地方正好相反,凉轻松的表情慢慢僵在脸上。
  师傅……
  那句“还搞不清楚他的身份”在回荡在耳边。
  以前又不是没听他说过。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听到,会这么难过呢。
  像是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凉扯动嘴角自嘲似地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把凉的声音脑补成光光 于是三绿再一次圆满了~




松针犹滴露

  
  “凉君,年少有为呢。听总司说,剑法很独特。”
  “这个……”凉收起脸上僵硬的表情,有些腼腆的笑。
  “而且土方也真有本事,教了你半年的剑法都没有被我们发觉。”山南轻笑,弯腰提起身前的青壶,慢慢朝旁边的一只袖珍杯中倒着茶水。
  凉不由得一愣。半年?
  
  已经有……半年了吗。
  “你一直住在哪里呢?这半年。”山南轻轻将壶置在地板上,没有受伤的右手捏起地上的杯子。
  “住在……这……附近……”声音越来越低,凉越来越觉得自己要露馅了,他低着头,暗念糟糕。
  山南微微一笑。“是嘛。”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似是故意放了凉一马一般。
  见对方沉默,凉不由得松了口气。就在这时。
  唰的一声,身后的门突然被拉开。
  “总长,集合点在池田屋。”一个精瘦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凉连忙回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下午见过。
  山南闻言眉间微蹙,眼神蓦地一暗。“池田屋么。”
  
  ***
  
  “池田屋池田屋池田屋……”
  凉拼命的在路上跑着,为了怕自己记错,他嘴里不停的念叨这个他基本第一次听到的名词。
  “告诉土方,集合点在池田屋。”山南一脸凝重的对他和那个精瘦的男人说。“一定要通知到。”
  
  无声的夜晚,弦月当空。
  木桥,断柳,悠长而古老的京都街道像密密麻麻的蛛网,让凉一头扎进里面,却无从辨别方向。
  他心中很没底,只知道一味的跑。“凉君,顺着这条路的方向一直跑,就是四国屋了。”那男人丢给凉一句话,就挥剑冲敌人砍了上去。“快去,别浪费时间。”
  
  可是……师傅他们到底在哪里……
  脚底的速度毫不减弱,凉却渐渐有些重喘。生怕自己跑错了方向错过了什么,他边跑边拼命的搜寻四周有没有新选组的人。
  一无所获。
  只有重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京都,仿佛没有尽头,无从休止。
  直到在前方街角的角落,看到人群中那抹熟悉的青色身影。
  凉眼睛猛地睁大,飞速穿过人群,他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步速,就在要重重撞在前面人背后的瞬间,突然被旁边的人握住手腕拽了回来。
  “呃……”凉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对方突然松了手。手腕被捏的发红,凉顾不上喘口气,双手扶着膝盖慢慢说。“……池田屋池田屋……”
  “什么?”周围的人突然愣住,原本以为他只是好奇跑来参加战斗,谁知一张口竟然是这个。
  “集合点在……池……”凉站直了腰,气息不稳的说着。一抬头正对上土方的眼睛,他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的仓皇闪避。“……池田屋。”
  众人一惊,土方看着面前低下头的少年,狭长的双眼一眯。“我们走,你回去。”
  凉一愣,“为什么??”等他再看向土方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无视了他的话已经带着大队人迅速离开了。
  “凉,听你师傅的话。”原田跑过凉的身边时,低声说了句,也飞速跟了上去。
  
  剩凉一个人愣在原地。
  让我回去?开什么玩笑?!
  
  ***
  
  池田屋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为肃杀的一幕。
  鲜血混合着汗水倾洒,一具具尸体七横八竖倒在门口,没有表情的脸上一双双眼睛大睁着,像是这地狱之夜的围观者。
  凉背靠墙边,悄悄探头过去,正看到一个青衣背影对着一群拿着灯笼身着统一制服的人说着什么。
  黑色长发,绷直的背脊,清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要命的话,就乖乖留在这里。”
  原本猖狂的人群顿时无声。凉躲回角落,暗自撇撇嘴。还真像你会说的话呢师傅。
  
  阴暗的房间充斥着嘶吼和砍杀的声音,楼梯旁,两个浪人正在围攻一名受伤的新选组队员,凉藏在楼梯后的阴影中,找准时机一个劈式上前,将其中一名背朝他的浪人直接砍倒在地。
  而那名一直苦苦支撑的新选组队员终于不支倒地,另一名浪人高高举起长刀正要刺上去,被凉一个变式刺中小腹。
  瞬间有什么热糊糊的东西喷洒在脸上,凉一闭眼,等再睁开眼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死在自己刀下。
  鼻间充斥着血腥气味,凉愣在原地,低头看到自己青衫上全是红点。
  鲜血顺着刀刃下流,一滴滴滴在地上。
  他杀人了。
  
  瞬间凉才意识到了什么。
  新选组,历史上有名的杀人集团,甚至到臭名昭著的地步。就算凉再不爱听课也对这有些印象。
  而他现在,正是新选组的一员。
  凉慢慢抬起手里的刀,上面的鲜血还未流尽,刀身闪着红腻的光。
  “我杀人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嘶吼,哧的一声有什么洒在凉的后颈间。
  一具浪人的尸体从身后缓缓倒在身侧,凉愣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话说到一半生生噎在喉间。
  
  “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快出去,副长在门口。”
  “他在门口正好,我还嫌他老是要赶我。”凉喃喃的说,脸上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顺手将刀插入刀鞘,没管身后的人就握着刀顺楼梯要向楼上跑。
  握住栏杆的手突然被人拽住,凉被这力量一扯,无可奈何的回头。
  “要进去就管好你自己的命,”被深紫色头发遮盖的眼睛透着疏离。“还没有杀人的觉悟,进去也是白白送死。”
  
  自己刚才的反应有这么明显?
  凉不由得一怔。
  看来就算是新选组的魔鬼们,也曾有过第一次杀人后的被震慑感。
  不过这种听过来人对新人发忠告的感觉真是差劲啊。
  “这样的觉悟我当然有。”凉慢慢挣开被抓住的手,脸上轻松的表情正和他第一次遇到土方时一样。“否则我怎么配做土方的徒……”
  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蹬蹬瞪的脚步声,凉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柄刀当头劈下来。凉一手抚上腰间的刀柄,还不待拔出,突然一支长刀从凉耳侧伸出霍得刺中对方前胸。
  被刺中的浪人睁大了眼睛,双手还僵硬的举在半空中。刀锋被瞬间抽出,凉下意识的闭眼,却发现没有一滴血喷溅出来。
  失去支撑的浪人身体一瘫,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好快的刀……”凉低头看着楼梯下的尸体喃喃低语。“你……叫什么名字?”
  “斋藤一。”那个低沉得恍若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轻声说,没待凉回应就飞身上了楼梯。
  
  ***
  
  池田屋门口,会津番的人群终于离去。
  土方僵硬的背脊没有一丝松懈,他独自站在长街中央,一直默默看着队伍消失在街角。
  “咳咳咳……”身后传来剧烈的咳声,土方略略回头,正看到一个重伤的队员被人从屋里抬出来。
  他连忙上前,伤员浑身的血液几乎染红了他的眼睛。“坚持住。”他沉声说。
  “副长……里面有个…陌生的……年轻人……”强行支撑着的伤者说话有气无力,正是他刚才在凉的协助下活了下来。“……救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蓦地停止,伤者微微抬起的手落在身侧,失去了意识。
  “副长,”抬着伤者的人喊了土方一声,却没能引起对方注意。“副长!”
  土方一怔,连忙看向伤者。“抬回去好好照顾,这里交给我。”说完没再理会身后的人,土方一个纵身冲进池田屋的大门。
  
  




徘徊何所从

  
  二楼的走廊静地没有人声,几具浪人的尸体横在中间,破损的窗格斑驳不堪,摇摇欲坠的窗纸被洒遍鲜血,几乎将所有视线尽数染成一片血红。
  宛若地狱的场景让凉不由得屏息,背脊紧贴墙壁,握着刀柄的手暗暗攥紧。二楼的视线极为昏暗,微光透过撕裂的窗纸一缕缕投射在墙上,把气氛映衬的甚是诡异。
  只有走廊最里面一扇大开的门让午夜的月光得以倾泻,简直像驱散了魔障一般,将走廊顶端照得透亮。
  “……开什么…………”
  细微的人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在寂静的二楼显得突兀而另类。凉蓦地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悄悄听着。
  “……”
  有窸窣的声音,似乎是在拉扯什么。
  凉仔细辩听着那微弱的一丝动静,小心脱去脚下木屐,慢慢朝走廊深处那扇开着的门走去。
  
  视角渐渐变得明亮,门对面的窗格大敞,微凉的月光洒遍房间,连地板上干涸的血迹都变得轮廓柔和。凉躲在门后的阴影中,暗暗观察着这空旷的屋子,片刻才注意到屋子角落的那扇古旧屏风,
  还有屏风底部正在流淌的红色液体。
  
  果然有人么。
  凉确认似地瞥了眼身后空荡荡的走廊,小心控制呼吸和脚下步速,从门外悄悄向屏风后面走去。
  那血液流淌不止,渐渐漫出了屏风的外延。目光越过屏风,露出一个小小的袖角,已然被地板上的血染得墨红。凉朝屏风内侧探头过去,只看到一个身着羽织浑身鲜血的男人瘫坐在墙角,他的脸被身前跪着的另一个人遮住,那个人背对着凉,看不清表情,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凉只注意到他攥住男人衣服的手指像在克制什么一般微微颤抖。
  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凉一眼就认出了那深蓝近墨的发色,正是刚才救了自己的人。
  “斋藤……”凉犹豫了片刻,小心唤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没有留意身后的动静,听到凉的声音,跪在地上的男人蓦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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