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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在牛逼闪闪的日子里-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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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说,我没承认有我,嘿。 

陶林二接过馒头,问我,哎,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不吃馒头?我说我不饿。陶林二没再继续让我,一个人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19 

我那个年龄,就肯为女孩去打架,只能证明这样一个道理:男人保护女人,无论年龄大小,都是天经地义的。男人在女人面前爱显摆,无论年龄大小,都是理所当然的。 

邓伯伯说,足球要从娃娃抓起。我借用邓伯伯的话,教育也要从娃娃抓起。什么教育?安全防范意识教育!一怒为红颜,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付出的代价是,被爸爸关了一上午的禁闭,家里的小仓库临时充当了禁闭室。小伟依旧逃过一劫,不过,这次他没有挑最重的兵器,让妈妈来打我。在小伟看来,亲兄弟以后还是要共患难的。这是小伟的进步,我私下里想。 

为打仗的事,陶林红表面上一直说我们做的不对。当我能感觉到,她心里是高兴的。陶林红高兴,我也就高兴,就这么简单。 

初三那年春节,妈妈因为姥姥身体不好,由爸爸陪着去了北方更北的姥姥家。因为我要考高中,被拒绝一同前往,留在家里学习。小伟成了我的伴读,我看出来,他打心眼里愿意。为啥?自由了,可以不用担惊受怕的胡作非为了。 

那年,老杜和爸爸先后调了正营。作为搭档,爸妈不在家,老杜对我们弟兄两个颇为照顾。在我看来,这是其次,重要的是,老杜的确是从心里喜欢小伟。从几次叫我们去他家里吃饭,就可以看的出来。爸妈一走,老杜和小伟讲,你哥俩不要自己做饭吃,就来我们家,有什么吃什么。 

头一顿饭是在杜晓东家吃的,王阿姨正在给小伟织一件毛背心,吃饭的时候,在小伟背后比来比去。这让很有虚荣心的我,多少有点不自在。 

我开始妄想,如果去陶林红家,她妈妈也会给我织件毛衣。其实,我知道是白想。陶林红的妈妈也是军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除了会做简单的饭菜以外,其他的诸如女红之类的什么也不会。不要说织毛衣的针,就是缝衣服的针也拿不稳。家里的活陶叔叔干的多,厨房里活动的身影,也大多是陶叔叔高大的身躯。 

真是响应了毛主席的号召“不爱红妆爱武装”,陶林红的妈妈,在比武场上却不让须眉,手枪打的贼准。一次军区副司令员来基层连队视察,听说陶妈妈的事迹,非要上靶场亲眼见识一番不可。好一个陶妈妈,袖子一撸,左右开弓,乒乒乓乓的,枪枪击中红心,好不威风。给副司令员高兴的直击掌叫好,连称女中豪杰。中午吃饭,当着陶叔叔的面,副司令员同志敬了一大碗白酒给陶妈妈,陶妈妈眉头没皱,干了!副司令员对陶叔叔说,老陶啊,我看家务活啊,你就多干点吧。 

陶林二不是摆弄茶叶,就是摆弄红茶菌,这一点,很象陶叔叔。陶叔叔并不介意别人这样认为,他说,有一个不象我的就可以了。这一个不象,说的是陶林红。 

陶林红告诉陶林二,让我和弟弟过去吃饭,我没去。 

小伟乐不得的一天三顿,都在别人家吃。我更喜欢自由一点,总感觉在人家吃饭别扭。看我一再坚持,小伟跟我回了家。 

回到家,我和小伟算是撒欢了,不会蒸馒头,那就炒饭吃。炒饭通通放鸡蛋,而且不是一个,后来干脆就直接炒鸡蛋吃。几天里,我和弟弟快乐的过着“奢侈”的生活。 

爸妈走的时候嘱咐,有只芦花鸡不下蛋了,可以杀了改善一下生活。 

小伟和我说,杀鸡比较麻烦,而且不一定会杀到好处。我说那怎么办,小伟说可以把鸡卖掉,然后用换来的钱买只烧鸡吃。 

卖鸡?我有点犹豫,谁卖啊,我问。 

你是大哥当然你卖啊,小伟恭维的说。 

得,免谈!我张不开这个口,你少在这个时候叫我大哥。我看小伟的时候,小伟正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着。 

卖鸡的事还没讨论出个子丑卯酉,杜晓蕾又过来找,说晚上她爸妈让我们俩去她家吃饭。听说要卖鸡,杜晓蕾很兴奋,感觉这件事很有挑战性,脖子一扬,走,我陪你们俩去。 

我和小伟杜晓蕾讲,去是去啊,到时候你俩吆喝。小伟和杜晓蕾答应的干脆,一连说了十来个好。 

在去农贸市场的路上,芦花鸡在自行车后座上的编织袋里,咯咯咯叫个不停,吓的我用军大衣把脸蒙的满严实,生怕叫别人认出来。 

春节前的市场人山人海,卖春联的,卖鞭炮的,吆喝什么的都有。走到卖鸡鸭鹅狗的地方,我把编织袋给了小伟,说,我在边上等你啊,便慌忙的闪开了。我注意到,小伟也想闪,没有我闪的快罢了。 

看到市场里川流不息的人群,杜晓蕾明显有点怯场,只管在一边偷偷的笑。我对她说,笑什么笑,你目标小,没人注意,快点帮小伟吆喝吆喝。杜晓蕾一眨眼睛,冒出一句话,没把我气昏。杜晓蕾说,要不咱不卖了,早点回家过年吧。 

再看小伟,活脱脱的“孔雀东南走,五米一徘徊”。卖鸡的人直问他,买鸡么?小伟使劲的摇头。手里提溜个编织袋的外观形状在不断变化,很显然,芦花鸡在里面很不舒服,在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时候,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被人发现的危险。杜晓蕾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我甚至有些绝望的想,要不就回去吧。可又有点不甘心,从来没干过后悔的事。 

小伟还在来回的走着,我急的出了汗,棉大衣一直捂着头,加上紧张,不出汗才怪。 

我走到小伟的背后,发现他在自言自语,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嗓子眼里来回转悠,我贴近耳朵才听清楚,原来是,卖鸡了卖鸡了啊。 

我怀疑的问小伟,你这是吆喝?小伟说,啊,是啊,你想怎么吆喝啊。 

一句话,噎的我胸闷。正想接着质问,杜晓蕾跑过来,喊,朱小欢他们来了。 

顺着杜晓蕾指着的方向,只见不远处,朱小欢朱小乐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俩人手里拿着一串鞭炮,正一边走一边拆,你一个我一个的往口袋里装。我在心里疾呼,嘛的,真是怕什么遇见什么。天一冷,这哥俩不知躲哪去了,好几天没见到人影,偏偏这时在这个地方能遇见,真是不是冤家也路窄。 

小伟叫了一声,大事不好,丢下装鸡的编织袋,撒腿就想跑,被我一把抓住。小伟说,哥,你饶了我吧。我说不行,朱小欢他俩还有一段距离,你赶快吆喝把鸡给卖了。小伟说,哥,要不你喊卖鸡。我说,我不喊,你说你要喊的。小伟听了这句话以后,绝望的挣脱我的胳膊,直接跑了,头也没回。 

天无绝人之路,没等杜晓蕾也跑掉,也没等朱小欢朱小乐走近的时候,边上一位别着两支钢笔的老干部模样的大爷对我说,我观察你好久了,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 

我吓了一跳,说,是鸡。 

老大爷打开看了一下说,卖不卖。 

卖!我急促的说,抬头望去,朱小欢朱小乐就要走到眼前,一串鞭炮拆的也差不多了。 

多少钱? 

五块!我干脆的说。 

当老大爷把五块钱给我,我把五块钱飞快的装进口袋的一刻,朱小乐先看见了我。 

朱小欢问我,你怎么也在这?买鸡? 

我说买你个头,我和小伟走失了,和杜晓蕾在这等他呢。顺手把他手里剩下的小串鞭炮抢过来,说,见面分一半。随后,叫着杜晓蕾扭身就走。 

一只鸡卖了五块钱,追溯起来,算是我的一次经商经历吧。 

20 

如果会谱曲,我一定写出人间最美丽的歌。 

如果会画画,我一定把最美丽的歌画给你。 

可惜,那年情窦初开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 

…… 

刚上高中,我疯狂的喜欢上了写日记。风也写,雨也写,莫名其妙的记录着每一天。至今,日记里还有很多无法破译的心情,和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对我而言,高中是没有快乐的,做不完的练习题,没完没了的模拟考试。 

我对陶林二讲,你注意没有,我们好像一不小心就长大了。 

陶林二说,长大了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每次换排的时间短一点就好了。 

换排,是学校为了防止诸如斜视、不良坐姿等不好习惯,而定期调换学生的座位。通常一个星期一换,也有两个星期一换的。 

换排是陶林二的一块心病。高中,矮胖和我分在一班,陶林二去了二班。陶林二班里有一个眼镜女孩,语文课代表,长的纤柔文静。因为换排,陶林二有时会和眼镜女孩同位。 

陶林二说,和她坐一起,呼吸加快,心跳过速,连黑板上的字都看不清。 

我说,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黑板才多远啊,你得晕成啥样才能看不清。再心跳的厉害 ,小心得心脏病。喜欢人家,就直接告诉她好了。 

陶林二急的直搓手,连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陶林二也有心跳不太厉害的时候,总会有两个星期,因为换排,把陶林二和那个眼镜女孩分开,一个靠着教室左墙,一个靠着教室右墙。 

对陶林二来讲,这两个礼拜比阿胶还难熬。 

陶林二大脸上堆满无辜的表情和我说,完了,哥们,我死定了,我肯定是早恋了。 

陶林二口无遮拦,心底透明,有什么都会和我说。这一点我没有陶林二好,在陶林二面前,我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破事,真正的心思,则一直努力的隐瞒着。 

为了不和眼镜女孩在学习上,有太大的差距。在很短的时间里,陶林二的语文成绩突飞猛进,陶林二幸福的说,再这么用功学习,我的眼镜也该近视了。 

成长总会有烦恼的,就象脸上的青春痘。没等陶林二得上近视眼,那个眼镜女孩因为父母调动工作,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陶林二伤心的和我讲,别了,我的初恋! 

我说算了吧,你和人家连话都不敢多说,手也没牵一下,哪来的初恋。 

陶林二说,初恋其实就是心恋,藏在心里的恋爱。 

听了陶林二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小学那次经历之后,心中对陶林红存有的异样感觉,突然发现,心顿时也跳的厉害起来。那是不是我的初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陶林二说的还真有道理。 

初恋就象春天里的第一场小雨,不会轰轰烈烈,却一直淅淅沥沥。在漫天飞舞中浪漫,勾引你走出来,吮吸细细的雨丝,湿润年轻的心房。 

眼镜女孩走了没多久,陶林二就从所谓的失恋中解脱出来,这从他又能轻松的胡说八道,和吃饭时良好的胃口就能一目了然。 

陶林二就是这样一个人,心思如春天的云,春风中,来去匆匆。在陶林二身上发现一些奇迹,就象夏日雨后,只要上山,你就能拣到蘑菇一样容易。陶林二总会在山清水秀的时候,找到一条适合他自己走的路。 

没过多久,陶林二的英语成绩进步显著,走路时带起的风都洋溢着得意。一问才知道,原来陶林二班里的女英语课代表,又因为换排换到了他的边上。 

我把这个令人振奋的现象告诉矮胖,矮胖乐的直蹦,说,要是把全班的课代表都喜欢一遍,陶林二非长出一对小翅膀不可。 

 
21 

还有半年就要高考的时候,陶林红突然得了慢性胸膜炎,不得不休学在家治疗。 

我借口找陶林二,去看了陶林红一次。 

陶林红的房间变化不大,不同的是书架上多了很多书。 

我随意的看了看,发现有本《第二次握手》,我说,这本书不是你借的么?陶林红一笑,你拿走以后,我自己又买了一本。 

看着陶林红因病而变得雪白的脸,想逗逗她的念头刚一闪现,就被我打消了,只说了一句,这本书就这么好看啊。 

陶林红说,不好看,你那本书能被老师没收了啊。 

我脸一红,想起那年课堂上,两个粉笔头之后,书就被老师没收了。好说歹说,一顿保证,才把《第二次握手》从老师那里要回来。 

陶林红说,陶林军去西营房卫生队拿药去了,等一会才能回来。你先坐,我给你削个苹果。 

我连忙站起来,冲着陶林红直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吃苹果不削皮,不信你问陶林二。 

陶林红说,没吃过就削一个尝尝,说着,拿出一把水果刀和一只苹果。 

没等削,陶林红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和我说,陶林军都这么大了,你还叫人家陶林二? 

我嘿嘿一笑,习惯了,这么叫着亲切,再说,陶林军也不介意。 

陶林红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啊。便不再言语,低头削起苹果来。 

我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陶林红。 

陶林红靠着床头,用纤细的拇指和中指,轻轻的捏住苹果的两端,熟练的用着水果刀。很快,整个一只苹果,竟一刀削下来。长长的苹果皮,打着弯儿,象弹簧一样,在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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