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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火凤欺凰 by 凌影-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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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玄治之前,我从未曾想过,自己的一生会与紫荆之巅的权力皇朝有任何牵扯,可玄治一出现,我就知道,那是只有皇室的人才有的风采。我知道他身份非常,可从未曾想过,他居然是觉氏王朝的皇子。他是那么亲切,他的心境平得象一面镜子,你在里面可以看到最真实的内心,没什么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阴谋诡计,玄治看得分明,却从来沉默着,他的沉默终有一日……” 

“玄治死的时候没有痛苦。”火凤道。 

“胡说!你说他没有痛苦?你怎么知道他心里的痛苦!” 

“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告诉我的。玄治他……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本就不该活着……” 

火凤话音未落,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就盖上他的脸,火凤嘴角沁着鲜血,还是倔犟地抬起头:“你又怎么知道他活在这世间的痛苦?” 

 

 

 

 

 

 

 

“你不担心他?”白玉致捧着一壶上等的觉颜古井,放在鼻尖嗅嗅,悠悠地吁出一口气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玄冰现在恐怕正受百虫钻骨的痛苦吧……” 

白玉致眼尖地撇到静默着的觉子胤手下握紧了拳头,他轻呵两声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矛盾呀。” 

觉子胤从座位上起身,向门外走出去。 

白玉致在他身后轻轻道:“玄冰……却不一样了呢。” 

 

 

 

 

 

 

 

火凤已经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屋里整整三天了,其间剧痛发作了多少次他不记得,只知道一次比一次更加痛苦,一次比一次来得急促,火凤知道,当这种痛苦之间再无间歇,就是自己陨命之日。 

所幸他跟阎罗王还算有点关情,到了阴曹地府,怕是不会受什么委屈。 

卓文每天都在琢磨着觉子胤在想什么,他想的时候嘴巴里面就会念出来,在火凤听来,这个卓文越发象刑誉那老头的语无伦次。可卓文念叨着,你在觉子胤心目中究竟多少份量?为什么他到现在也不来救你? 

骨髓里的痛楚也不能耐他如何,可这个时候他居然有想落泪的懦弱。 

从相识到现在,觉子胤一直对自己纠缠不清,阴魂不散,火凤想甩也甩不掉,他那充满嘲谑的表情,他那冷嘲热讽的腔调,他那虚与委蛇的态度,样样都令火凤讨厌,可现在样样却都令他思念了。 

火凤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是火?还是冰? 

为什么到最后,他每天疲累到不得不晕睡过去时,出现的都是那张脸? 

觉子胤说:“你要死也别死在这里,怎么说也是觉颜的一代君王,待我把你拖到龙床上你再死吧!” 

火凤在背后狠狠捶了觉子胤一下,“我若是死了也是你害的!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救我?” 

“唉,夜冷风吹,天黑路滑……” 

觉子胤一路念着,背后扛着火凤,象个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儿郎,一路欢声笑语。 

火凤开心地笑着,笑到梦终于醒来。 

原来只有在梦中,他们才会那么坦然,坦然面对自己的心。 

 

 

 

 

 

 

 

卓文有一天回来后暴怒发狂,用仅剩的一只手臂疯狂地擂向墙壁,火凤感到四周摇摇欲坠。 

“觉子胤!觉子胤!觉子胤……” 

他只是不断地喊着这个名字,什么话也不说,火凤隐隐有种不详之感,当天晚上,卓文在炉火前,用一支独臂磨刀,磨了整整一晚。 

他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同一个名字。 

沙沙沙……觉子胤。 

 

 

 

 

 

 

 

卓文清晨时分离开,走得极其坚决,极其匆忙,门没关,火凤透过屋外的光,看清楚自己处身的环境。 

卓文把火凤关在山间的木屋内,却没有锁住他。的确,以火凤的虚弱,不可能爬出五米之外,连续不断的剧痛已经将他折磨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火凤知道,他的灵魂已经嵌进这具将死的躯体中,而这具躯体将带着他的生命,在痛苦中一点点耗尽。 

在这个时候火凤却看到了门外透出的光,清晨的光是阴寒的,尤其在这个冬天,正因为如此,冷到麻木的火凤才会那么向往朝阳的温暖,那虚幻的温暖也仿佛化作一团炙热的火球,在远方诱惑着他。 

火凤将僵直的手臂从胸口抽出来,他的双手已经因为血液逆转而失去了知觉,火凤望着那双比鱼肉还白的手,它们正一点点挣扎着触摸那片温暖。 

木屋房檐因为一夜的寒冷已经结冰,被暖阳照到后开始向下溶化,向下滴水,火凤爬到门槛时就没了力气,冰水滴滴答答拍击着他的脖子,带来一阵阵冰冷的剧痛,同时也使他恢复久已麻木的知觉。 

火凤一点点从地上爬起身来,可是心脏仿佛承受不住高度,他没办法让自己站起来,只有奋力向前爬去。 

木屋的外面是荒凉四野,杂草丛生,根本没有路,前方是雾蒙蒙的天,火凤勉强抬起头,就望到了那片光明。他的心中,居然因为这例行公事般悬挂在天际的光明,而有了新的希望。 

火凤爬过一个杂草丛,可以感受到坡度越来越陡,他再往前几步,一探身,忍不住咧出个苦笑。 

苍天,你果然时时处处都在弄人哪。 

前方无路,杂草之后,便是万丈深渊。 

那光明的温暖,所指引的并不一定是光明的道路。 

火凤望着底下,这肉眼凡胎自然望不到底,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小小的峭壁也能困住自己。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返回寻找另一条路,火凤决定一赌。 

跟谁赌?跟这枯枝败叶般残破的身体赌? 

火凤瞪大眼睛,却不望向崖底,他的目光紧紧地攫着那抹朝阳,依旧向前爬去……下一步,就会失空,坠入命运既定的渊薮。 

 

 

 

 

 

 

 

第十七章 

向阳屯的阿柄跟二子赶着牛车,正要趁早进城,他们朝向那越来越刺眼的太阳,吆三喝四地用脚去踹牛的屁股。 

“轻点儿!轻点儿!这牛从牛大叔那儿偷来,今天用用,晚上可是要还回去的!” 

“你懂什么!也不看看都几时了,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 

“那还都怪你睡得跟猪头似的!” 

“总之快点快点,慢了怕是神仙也救不急……” 

“那你现在让神仙来帮赶牛呀!偷什么不好,偷头牛,我看它跑得还没我快哪!” 

“那你下去给我拉车去!”二子说着顺手抄起鞭子就要抽阿柄,可他手还未及扬起,便在空中顿住,随即阿柄呀的叫一声,连滚带跑从牛车上跳下去。剩下二子不知所以,朝阿柄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庞物大物由远及近,向自己飞过来。 

“妖怪呀!”阿柄惨叫着,撒腿就跑。 

二子已经被撞得晕头转向,待他看清楚飞来的庞然大物模样,更是吓得魂不守舍:“鬼呀~~~~” 

可他大叫几声,突然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大清早的,怎么会闹鬼?” 

这“从天而降”的,虽然面如死灰蓬头垢面,可眉眼俱全,嘴里还一张一合,喘着热气呢! 

“回来!”二子冲跑得无影无踪的阿柄道:“这是个活人哪!” 

哪里还有阿柄的踪影! 

“带我去……觉罗爷府。” 

“啊?”那“鬼”突然说话,可二子没听懂:“去哪儿?” 

“觉罗爷府。” 

“哈!你是说京城觉罗爷府?” 

那“鬼”点了点头。 

“请问您是哪路神仙?”二子饶有兴致地问。 

“神仙?”火凤有点想笑,自己下山以来,第一次有人意识到他是神仙,可笑,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不是神仙,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说起来……你在上面是不是椅子没坐稳,就这么……掉了下来!” 

火凤被这风趣的小哥给逗乐了,若不是胸口剧痛,他真想笑笑,“我不是神仙……我是……” 

那“鬼”说不到半句话,居然就晕了过去,弄得二子十分莫名,朝头顶望去,白云山高,云深不知处,这莫非真是个神仙不可? 

管他呢!神仙不神仙,妖怪不妖怪,与自己何干,自己若是再不快点,等人头落地,怕是神仙也捡不起来了! 

二子驾着牛车,吆喝着阿柄的名字,朝京城方面而去,一路上也没见阿柄的踪影,早知道他跑得那么快,骑着他进京不就得了! 

不出二子所料,京城今天格外热闹,尤其是菜市口街,两天前街口就悬挂了皇榜,今天将会示众斩首一名死囚,而这名死囚,身份极之玄妙。 

之所以要用玄妙这个词,二子有极好的解释。 

“这名死囚的身份很重要,可是又不重要,然而今天又特别重要!” 

火凤听得一头雾水,倒是没想到一个乡野间的小农夫,吐出来的话居然比觉子胤还要深奥。 

二子驾着牛车到城门外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守门的将士指着他的牛车道:“城内不允许‘机动’车辆进入。” 

“什么?”二子怪异地喊了一声,指指那头老牛:“这也算‘机动’车辆?” 

守门的士兵点点头,指指老牛屁股后面绑着的一块东西,问:“这是什么?” 

二子顿时哑口无言,的确,他为了让这牛跑得更快点,就在他的尾巴上面绑了一块烧红的炭铁,让那老牛只能飞快地踢动后蹄甩动屁股,避免被炭铁烫到,自然就拼了老命跑得飞一般快了。 

没办法二子只好把牛车绑在城西的一棵大树上,还在老牛的脖子上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是牛大叔家的牛,勿偷。牛大叔家只有一头牛,一亩地,上有九十高龄瘫痪在床的老母,下有五个嗷嗷待哺的幼儿。 

他扛着火凤来到城里一间茶馆,想先把这只“鬼”寄存到老板那儿,这时候“鬼”却醒了。 

“送我去觉罗府,给你银子。” 

二子哈哈笑两声:“今天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去!” 

“为什么?” 

“这个嘛……反正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让你知道!” 

火凤默然半晌,正欲再说什么时,二子却奇怪地问他:“看你的穿着打扮,倒象个官宦人家,你……认识觉罗爷?” 

火凤点点头。 

二子爽朗地拍手道:“那就好办啦!我也正要去找他!” 

 

 

 

 

 

 

 

已过正午,刑场上下还是一片安静,觉子胤不禁皱皱眉头。 

说“安静”是不准确的,因为这菜市口内外里三层外三层都站满了人,声息鼎沸,尤其正午的钟声响起,更是象炸了锅似的。 

可觉子胤要等的人没到。 

“觉罗爷,是时候了。”执刑官在一边道。 

觉子胤四下一望,随口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执刑官退下,觉子胤却站上了断头台。 

这一幕更是使场上的气氛更沸了三分。 

本已经够轰动,因为今天要斩的人很特别,她是觉氏王朝的月平公主,她还曾经是觉罗爷宠幸一时的女子,可如今却落得身首分离的下场。 

要斩她的还是一度同床共枕恩爱缱绻的男人。 

觉子胤拿过刽子手手中的长刀,问月平:“你可曾后悔?” 

月平张开干涩的嘴唇:“你是指什么?” 

觉子胤默然,将手中长刀扬起三分,声音很平静:“月平,抬起头看我。” 

月平讶然:“你要看一个死人的眼睛?” 

“对,我要你记住我。” 

月平茫然,却被他那坚毅的神色慑住了,动弹不得分毫,觉子胤此时手起刀落! 

“刀下留人!” 

因为死亡来临前一瞬间产生的窒息,全场静默无声,蓦然有人喊叫,还是那句最经典的台词,顿时众人哗然。 

觉子胤望向那声音的来源,连他也不得不愕然。 

出现的是一个修平头、打赤脚,衣衫破旧的农家小伙子,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若是下地锄草还说得过去,若说来劫法场…… 

可他真是来劫法场的。 

火凤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接下来发生了更令他讶然的事情--身边的二子,也大喝一声,跳上了法场的刑台,叫道:“阿柄!好兄弟,你还是来了!” 

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若不是另外两人模样太过寒酸。 

觉子胤却也不焦不躁,轻声问道:“刀下留人?有何理由?” 

“因为……”阿柄沉吟了两声,二子却抢先替他答道:“因为她赏给过我们馒头吃!” 

全场绝倒。 

“试问这么一位美丽善良的公主……觉罗爷您怎么舍得杀她呀!”二子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又柔情款款的模样,将目光在公主跟觉子胤之间晃来晃去。 

月平此时却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望向觉子胤道:“上天垂怜,我月平一生凄苦,临死之际却让我含笑离去,觉子胤……到你死的时候,不知道还笑不笑得出来!” 

阿柄跟二子不约而同地说:“公主,有我们在,你不会死的!” 

“说得好!” 

火凤正目不转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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