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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挚爱郭敬明-第6节

小说: 挚爱郭敬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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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就收到他模仿安妮的文章《一辈子观望的焰火》,我看后,傻眼了、心凉了、头晕了、服输了。 
  我不知道,如果事先我不知道这是个男人写的东东,我会不会以为就是安妮宝贝的作品。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写出从文风到内容都无限接近安妮宝贝的小说,这个男人还只是一个年仅18岁的小屁孩。 
  我只知道,郭敬明他没吹牛,他的模仿能力确实超强,他可以轻而易举将一个人的作品庖丁解牛般拆开来,风格归风格、内容归内容、文字归文字、结构归结构……然后再选择自己喜欢的一种或多种加以无限复制,组合成一篇完全不一样的新作品——这个特长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需要的是天赋以及大量的阅读体验。 
  可喜的是,后来的日子里,他保持了自己这个特长,且身体力行,将之发扬光大。 
  可悲的是,他过高估了自己这个特长,并且一味放纵。玩火自焚、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没搞懂。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回那一年,总之我输了,心服口服。 
  其实,本来我还想和他比赛看谁模仿苏童小说模仿得更像的,我没敢再比。 
  鸡腿还是很贵的,特别当你知道根本没有获胜机会时。 
  让我稍许安慰的是:在看了我那两篇小说后,郭敬明还是肯定大于否定,并且再次坚信我和他是同类,内心一样细腻、性格一样敏感、情感一样丰满,值得他认真对待,真心交往。 
  要知道,男人对女人说出这种话一点都不奇怪,但是男人对男人说出这句话就值得去好好玩味了,特别是他这样一个男人。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很多时候,我依然相信我们曾经的友谊是那样的纯洁,那样的真诚,那样让我们日后感动不已,和结局如何无关。 
  顺便再交待一句,很可能是受了他的刺激,我开始疯狂研习安妮宝贝的作品,最终深谙其道,写出一系列以假乱真的都市情感小说,最后居然被一些读者戏称为“男安妮”。 
  2001年7月,我在“榕树下”工作时,把这个称呼告诉安妮宝贝时,她淡淡一笑,却无言。   
  走遍上海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他要的音乐(1)   
  除了文学,我和郭敬明交流的较多的还有音乐。我最喜欢的歌星是王菲和刘德华,前者的天籁嗓音让我着迷,后者的人生态度让我崇敬。郭敬明没有最喜欢,他只有更喜欢,早在1999年他就是当地电台的特约乐评人了,从他嘴里总归能够说出很多我听都没听过的音乐名称。而互相给对方推荐一些自己发现的好音乐也成了我们那段日子热衷的行为。 
  在QQ上,我们经常会进行如下聊天: 
  “一草,最新听到什么好音乐吗?” 
  “太多啦!” 
  “快说快说。” 
  “嗯,比如我现在听的恩雅的音乐就很不错。” 
  “是的,很大气,很缠绵悱恻哦。” 
  “没你形容的这样夸张啦,不过确实很好听。” 
  “其实《野人花园》更经典,不过我现在正在听CRROS,很爽。” 
  “你说的这两个我还没听过呢,我手头上还有几张神秘园的CD。” 
  “神秘园太小儿科了,听了会被笑的,你还是听STING和THE CORRS 的好了。” 
  “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吗?THE CORRS是谁?我都没听过。” 
  “那你赶紧去买来听呀,超强,我听了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很爽的感觉。” 
  “嗯,回头我就去买,不过你也别得意,我刚发现了一盘超牛的CD,是我听过最好的音乐。” 
  “叫什么名字啊?” 
  “卡鲁尼斯,肯定比你听过的任何音乐都棒。” 
  “是吗?那是什么音乐啊?拉丁?乡村?爵士?摇滚?爱尔兰?” 
  “我也不知道,反正节奏很强,然后旋律很美很震撼,是我在街上无意听到的,当时激动死我了,立即买了下来,回来后反复听,听一次感动一次。” 
  “是哪个国家的?” 
  “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好听啊,吹牛吧。” 
  “干吗啦!音乐不分国界的好不好?你不相信,我现在就放给你听。” 
  “听就听,你给我打电话吧。” 
  我立即断了线,拨通了郭敬明的电话,心中颇不服气:不相信我是吧?等你听了就知道我根本没吹牛,少瞧不起人,哼! 
  电话很快通了,我和他简单寒暄了两句后,便将CD放到电脑里,将音响声开到一个适合强度,再把话筒放在音响前,然后自己靠在椅子上,开始和郭敬明一起分享我刚刚发现的这盘名叫卡鲁尼斯的音乐。 
  让我开心的是:听到最后,郭敬明连声叫好,说我的这张CD质量确实很高,可算作今年他听过最棒的音乐之一。 
  让我胸闷的是:因为这盘CD太好听了,他居然强烈要求每首歌都要听下去,结果把我刚买的一张201卡打爆,长途啊!七毛钱一分钟呢!简直不是人做的事。 
  心疼得我! 
  可是,我还是那么高兴,因为我把我最喜欢的音乐和我最好的朋友分享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幸福吗? 
  那天夜里,我枕着卡鲁尼斯悠扬雄浑的旋律入眠,我知道,远在数千公里之外,有个小孩会和我做着同一个梦。 
  “一草,你能帮我找到王勇的《往生》吗?”一天,郭敬明突然在QQ上如此问我。 
  “《往生》?这是什么歌,怎么我听都没听过?” 
  “不是歌,是音乐,纯音乐,王勇是我们中国人,弹古筝的,很厉害,他的音乐基本上都是写西藏的,你知道我最喜欢西藏了。” 
  “哦……这首专辑什么时候发行的?” 
  “1996年吧,前两天我看到一本音乐杂志将《往生》评为十年来内地最优秀的音乐专辑,我听过里面几首歌,确实太震撼了,只可惜,我们这里怎么买都买不到。” 
  “啊!都好几年前的东西了,肯定很难找的。” 
  “废话,好找还要你找吗?谁让你在上海。” 
  “哦,我去找便是了。” 
  “太好啦,你一定要给我找到啊!”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我来到校门口的音像店:“老板,你们这里有王勇的《往生》吗?” 
  “王勇是谁?” 
  我来到第二家:“老板,你们这里有卖《往生》吗?” 
  “我们这里是音像店,不卖花生,你要买花生到前面菜场去。” 
  我来到第三家:“老板,我要买王勇的《往生》。” 
  “王勇的没有,只有赵本山,要不要?” 
  我一路狂吐血,连滚带爬地找遍了杨浦区几十家音像店,听到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回答,也没找到什么劳什子《往生》。   
  走遍上海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他要的音乐(2)   
  最后我决定到上海书城去看看,那里有一个号称上海最大的音像店,一定有郭敬明要的这盘专辑。于是我抱着必胜的信念立即冲到福州路上的上海书城,在六搂,看着满满一个楼面的CD,我大笑起来:“哈哈,这下总归有了吧。” 
  然而事实是,这个最大的音像店不但没什么《往生》,连王勇的一首音乐都没有。 
  我从上海书城出来后直想骂娘。 
  怎么办,还找不找了?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冷得要死,算了,回去吧,真的找不到了。 
  “你一定要给我找到啊!”耳边突然传来郭敬明的这句话,“唉!”我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继续找吧。 
  谁让我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呢?为朋友两肋插刀,应该的。 
  我下一个方向是文庙。我听说那里有上海最大的盗版CD市场,说不定那里会有呢,这也是最后一丝希望了。 
  从书城到文庙比较尴尬,近嘛不算近,偏偏又没有公交车,打的过去又太浪费,没办法,只能靠自己的“11”路走过去了。 
  虽然一路风景很好,可饥肠辘辘的我根本无心欣赏。 
  《往生》、《往生》、《往生》……老大,求求您了,您就快点出来吧。一路上我不停对天祷告。 
  顶着寒风,我花了半个多小时走到文庙,然后就看到了数不清的专卖盗版碟的音像店。 
  谁以后要是跟我说上海没盗版我肯定和他急,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挑选了一个门面看上去比较大的店走了进去,要不说人卖盗版的就是热情呢,你还没进门人就冲你微笑,我刚想问他店里有没有《往生》卖时,就被老板及时制止:小伙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着急,我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没卖的,你看就是了。” 
  这话真是让人觉得温暖啊,我乐滋滋跟着他走到里屋的“仓库”,我的妈啊!这还不得有几十万张碟啊?看着满满一地,被码得整整齐齐的CD,我强烈想晕倒。 
  “唉!”我痛苦叹了口气,别感慨了,还是好好找吧。 
  我找啊找,我找啊找,我找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最后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当看到那张写着“王勇作品《往生》”的CD时,我都快哭了,比见到亲娘还感动。 
  我兴奋不已地拿着碟去找老板,真恨不得抱着老板亲两口。 
  “不要找啦!”我掏出皮夹,拿出张十元的钞票,我知道盗版CD一般都卖五元一张,我愿意多给老板五块钱,生平第一次如此豪爽。 
  结果老板白了我一眼:“这张是正版碟,58元。” 
  我差点把手中的CD飞到老板脸上,这个王八蛋,眼睛一眨,母鸡变雄鸭,盗版成正版了,抢银行也不能这么嚣张啊! 
  “不买算了,这种碟很好卖的,你今天不买,明天就不见得还买得到,”老板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你要是到别家买还不一定有,就算有,要价肯定比我还要高。” 
  我迟疑了起来,倒不全是因为舍不得,更主要的是我身上总共只有60块钱,从文庙到我学校要倒两次车,车费最起码要三块钱。要是买了这张碟,呆会儿我怎么回去啊? 
  买还是不买? 
  “你一定要给我找到啊!”郭敬明的这句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最后我还是买下了这张碟,花了58元人民币,然后再花两块钱坐一辆公交车到杨浦区和虹口区搭界的鞍山下了车,最后步行五公里、身无分文地回到了宿舍。 
  到宿舍时已是午夜11点了,从中午出门到现在,我一口饭没吃,差不多快饿死了。刚进宿舍门,就看到石涛在美滋滋地吃着方便面,我二话没说,一把从他手中把面抢了过来,然后也不怕烫,一口气全部吃了下去——真爽啊! 
  我爱方便面。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往生》精心包了起来,然后赶到邮局把这张CD邮寄到四川自贡。走出邮局大门时,我仿佛看到郭敬明摇头晃脑听这张CD时的幸福模样,顿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很值,很值。 
  2000年,你快乐我也快乐,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神秘的小A,到底有没有(1)   
  小时候读诗,读到李白老师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时总觉得说这话的人太虚伪,两个老爷们之间有这么好的感情吗?莫非李老师有“断袖之癖”? 
  直到认识了郭敬明,我才知道自己心胸实在太狭隘,两个男人即使不“断袖”也是会产生那种惺惺相惜的情感的,用现在时髦的叫法就是——第三类情感。 
  李老师,对不起啦!我误会您了,您别怪我,人小不懂事。 
  在和郭敬明“高密度、大强度”交往了一段日子后,我突然产生幻觉:我是不是已经成为郭敬明最好的朋友了。 
  注意,我这里用的是“幻觉”,而不是直觉、感觉,或者其他什么觉。 
  很多年以后,我回头看自己当初的那个想法,觉得太幼稚、太可笑啦。 
  我前面说过,郭敬明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他永远有自己追逐的最近目标。 
  话先说回去,当年,我的确产生了这种幻觉,我和郭敬明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我如此自定义了一下,并且觉得很真实,很舒服。于是,在QQ上我满怀激情地问:“小郭,我是不是你最信任、最好的兄弟。” 
  我满心以为他会和以前N次回答我一样,嘻嘻哈哈地说:“是呀,是呀。” 
  但这次他的回答却让我失望,不,准确地说,是让我惊讶:“当然不是啦!我最信任的兄弟是小A,你嘛,只能排第二——你别不开心哦,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自然不会因为这句话就不开心,我还没BT到为了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分上。 
  我知道他说的这个小A是谁,几乎郭敬明发表在“榕树下”的每一篇文章中都会提到这个叫小A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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