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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挽天河+番外_by_陈小菜-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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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似乎有一声鹰啼,李若飞清醒过来,似乎身在一个马车内,已闻不到草原的清香热烈,想必已经过了宁国边境三关,到了腹地。

  既然必须面对,就绝不逃避。李若飞摩挲着颈中狼牙,微微笑了笑。

  几天后,傅怀川一行抵达靖丰城郊。

  远远看见一人骑马迎上,银灰色的宽袍大袖,在夏日的凉风中有飘飘欲仙之感,透明的灰眸在夕阳里染成了淡金色,温情脉脉。

  正是傅刑简。

  傅刑简问道:“都捉回来了?”

  傅怀川笑着指指身后一辆马车,却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傅刑简蹙眉道:“又受伤了?这么不小心!”

  傅怀川叹道:“今时不同往日,颜冲羽那小子历练出来了,最多再有三年,便可胜过我。”言下颇有几分寥落之意。

  傅刑简动容道:“当真?当世人杰还有胜过你的?”

  傅怀川摇头:“朗国治军远胜我国,军民上下一心,只怕来日就有大祸。”

  若有意若无意的岔开了话题,竟没有告诉傅刑简自己是被李若飞所伤。

  傅刑简策马上前,掀开车帘,见李若飞正蜷在车内昏昏睡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似一只重伤的小兽,毫无防备的流露着脆弱,心中不禁感到无比的快意,连雾蒙蒙的眸子都晶亮闪烁。

  却见他手臂弯处,护着一个小小瓷坛。傅刑简冰雪聪明,惊问道:“那个贱人死了?”

  李若飞眼帘刷的打开,一双黑夜般的眼睛毫无感情的凝视着他,傅刑简心中一寒,忍不住后退一步,放下了车帘。

  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却是谢流赶到,他面目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勒住缰绳,冲着车内喊道:“初蕊!”

  傅怀川冷冷道:“谢二将军私纵人质,居然还敢来大呼小叫?”

  谢流毫无惧色:“事到如今,我任由处置,初蕊弱质女流,还请王爷不要伤害于她。”

  傅怀川尚未答话,只听李若飞道:“谢大哥,你过来。”声音虽微弱,却有不容抗拒之意。

  傅怀川让开了路,冷眼旁观。

  谢流下马近前,掀开帘子,却不见秦初蕊,急问道:“初蕊呢?”

  李若飞将瓷坛双手捧出,淡淡道:“初蕊死了,这是她的骨灰,交给你罢。”

  谢流惊痛之下,嘶声道:“我不信!你说你会带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李若飞摸索着触碰到谢流的手,把瓷坛放到他怀里,低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就是死了。”

  谢流咬牙道:“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了她?”

  李若飞甚是不耐烦:“没人害她,她自己死了。”沉吟片刻,道:“她让我跟你说,恨不相逢未嫁时,求你带着她的骨灰回南疆,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葬,让你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再也不要回靖丰,就在当地娶妻生子陪着她。”

  说罢仰起脸,问道:“谢大哥,你能答应吗?”

  谢流心情激荡悲痛之下,也没注意到李若飞目不能视,只点了点头便打马远去。

  李若飞却似看见了一般,长吁一口气,不再说话。

  傅怀川立在一边,含笑不语

  自今年开春后诸事繁琐,傅东平旧病复发,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将东辽西州以及北方十州的日常性事务交由太子处理,南方诸州却由傅刑简主管,又让他着手整治漕运,太子当时就十分吃味,眼下听闻傅怀川顺利接回了李若飞,重掌边关兵权,太子不由得大怒,失控之下,把所管各州府事务奏章摔了个七零八落。

  赵孟旭因颇富才名,又一向乖巧柔顺,常在殿中伺候太子处事,此时忙下跪大胆劝道:“殿下息怒!四王爷和二王爷手足情深,二人联手,在朝中确实势大。但太子亦可与五王爷携手相抗,以作制衡。”

  太子郁郁之下,也不追究赵孟旭评议朝政的僭越,反而说道:“老五生母出身卑贱不说,在朝堂又无地位,我与他联手,岂不是自降身份!”

  赵孟旭一笑道:“照我看,五王爷出身既低,又娶了朗国公主,这辈子再不可能有染指皇位的想法,这样一来,五王爷说的话便成了皇上最容易听得进去的中立之言。只要太子与他交好,许他好处,将来在皇上面前,也多了个倚靠。”

  太子思索片刻,喜道:“有道理!”

  看着他跪伏在地,姿势标准恭敬,表示着完全的臣服,不禁疑道:“你为何如此替我出谋划策?”

  赵孟旭仰起精致的脸,目中盈盈有泪光:“孟旭命苦,二王爷从未把我当人看,在他手中我生不如死,幸得太子垂怜,只望此生仰仗殿下能得一立锥之地,孟旭也就满足了。”

  太子笑着伸手将他扶起,抹去他的眼泪,柔声道:“只要我君临天下,定不会亏待你。”

  赵孟旭大喜,微微上挑的眼眸中染上媚意,伏在太子胸口,用柔若无骨的手指挑逗太子胯下,太子呼吸急促,只觉怀中之人活色生香,恨不得化在他身上,一下将他压倒在地,兴致如狂,衣服也不脱,急急扯下裤子便捅了进去。

  赵孟旭柔美纤细的双腿挂在太子肩上,脚尖绷得笔直,褐色明眸中蒙着一层薄薄泪水,说不出的妖媚撩人,忽然一口轻轻咬在太子颈脖,呻吟道:“太子,过几日进宫弹劾四王爷私纵李若飞罢,跟皇上说,由你来接管质子……只怕四王爷要跳起来呢……”

  说罢吃吃笑了起来,登时摔落满地的奏章都是春色旖旎。

  第二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强暴血腥桥段,慎入。

  作者尸横遍野的bt着任由bs,但是本文走向不会是虐身……无力的爬走……

  十五。天心月圆。

  这些天来,傅怀川虽没有再碰李若飞,却也没有解“月圆”之毒,任由他的生命力被毒性一分分消耗,整个人迅速消瘦虚弱。

  已是傍晚时分,刚下过一场雨,清凉的风中掠过莲花的清香,李若飞打开了窗户,伏在窗边桌案上昏昏欲睡。

  傅怀川拿着一只锦盒走上鸣泉苑的碧池小桥,远远看见李若飞伏案大睡,泼墨长发中隐现雪色肌肤,配上乌木雕花窗格,黑是黑白是白,皎皎分明,竟让一池碧水满院莲花失了柔美,添了凛冽。

  傅怀川快步走进屋,笑着把解药放到自己口中,吻上了李若飞的唇,舌尖用力,撬开了牙关,把药丸推入,逗弄起他清爽微凉的舌,只觉得触感绝妙,心里火燎火燎的燥热起来。

  傅怀川一向入世,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十年来身边美人不断,面对金枝夫人这等绝色都能冷静自持,但只和李若飞一吻,便被轻易勾起了所有欲火,再一想到夏州城之事,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

  正自意乱情迷,突然李若飞齿颊微动,傅怀川心叫不好,忙缩回舌头,却感到舌尖剧痛,已被咬出血来,鲜血的腥气弥漫口腔。

  受鲜血所激,傅怀川冷静下来,猎物虽已关进了铁笼,但犹有利爪,月圆也许榨干了他的体力,却丝毫没有磨掉他的战意和野性。

  傅怀川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道:“我看你还是没学乖,不过不要紧,我们有大把的时间。”用中指敲击锦盒,笑道:“解药你已服下,半个时辰后月圆之毒可解,到时候,你也能看见了,可以瞧瞧我带来的礼物……”

  李若飞闭着眼睛,冷冷的不说话,羽翼般的长睫在脸上投下夜色的阴影,却轻轻颤动,嘴唇也不见血色,似乎在忍受剧痛。

  良久,李若飞喷出一口黑血,呼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一轮满月已经东升,莹润的月光下,李若飞一双眼清亮闪烁,已然恢复了神采,眸光流动间,傅怀川呼吸一滞。却笑吟吟的将锦盒放到他面前,打开。

  盒底是一整块黑色玉石雕成,两条长约尺半的银白色细筋静静躺在上面,表面沾着丝丝干涸的血迹,一些筋膜零零碎碎的挂在上面。

  李若飞一僵,想起了那日试剑场中,犹如天外蛟龙的谢家枪,扬起的剑眉和阳光下的笑容。

  从此不存在了吧?

  终究还是没能救得了谢流。

  傅怀川放低了声音,恶意的笑了:“那日在郊外你把骨灰坛给谢流,编出一派谎话让他不生复仇之念,远走高飞,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尧舜不能为治,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他胆敢私放质子,欺骗于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国法军规都容不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

  “取其手筋是私刑,取他性命是国法。我看以后谁还敢跟你来往!”

  李若飞合上锦盒,仔细收到屋角的柜子里。

  他原本话就不多,这次被抓回,更是几乎跟傅怀川不发一言,但眼中讥诮之意却毫不掩饰。

  身为四野王,私刑为先国法为后,自断股肱,傅怀川,也不过如此。

  傅怀川却不打算放过他,欺身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张口暧昧的轻轻含住耳垂,笑问道:“为什么不说话?嗯?他落到这个地步,可都是因为你们。”

  怀中李若飞一挣,傅怀川脖子微凉,幸得他久经沙场,反应极快,大惊之下,来不及别的动作,只将身子尽力往后一仰,腰身微拧,一脚飞出,正中李若飞的手腕,却是一片碎瓷落地。

  不敢耽误,立刻重拳击出,打向李若飞上腹,李若飞这半个月受毒伤折磨之下,本应虚弱无比的身体却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迅速穿身而过,一肘利落的击在傅怀川背后,随后膝盖已顶上他的腰眼,胳膊横过,牢牢扼住了傅怀川的咽喉。

  这几下兔起鹞落,动作古怪迅疾,竟一下制住了傅怀川。

  傅怀川被压在地上,脖子被迫扬起,只觉得李若飞的胳膊如铁铸一般,呼吸艰难,血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心中不由苦笑。

  突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李若飞的手流到自己脖子的伤口处,而扼在喉间的手臂也开始渐渐乏力,听到李若飞在身后大口喘息,心下大定,知道李若飞那几下虽又快又准,却已经耗尽了心力体力,背部刀伤裂开,眼看已是强弩之末。

  抽准时机,骤然发难,一个侧翻,顺手拧住李若飞手腕一甩,腾身而起,已坐在他身上,不敢怠慢,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这一拳之重,李若飞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开一般,满嘴都有了血腥的铁锈气,谁知傅怀川更不容情,又是一拳击落,有条不紊的连续打击下,李若飞的战斗力彻底瓦解,痛得浑身肌肉都在打颤。

  眼见李若飞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傅怀川长身站起,方觉得腿都在微微发抖。伸手摸去,原本李若飞打算横切开的脖子,因为自己的后仰,便留下了一道从脖颈到右脸颊的深深血痕,鲜血兀自汩汩而下,颈部因被扼,已经肿胀起来。

  明明已经禁止李若飞藏有任何武器,明明这半个月的毒伤已经榨干了他的体力,却被他利用一片茶杯碎瓷,险些要了自己的命——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和死亡擦肩而过的绝顶刺激,让傅怀川素来淡定的神情都发生了变化,满脸是血的他像一头暴虐的兽,急切的想体会最原始的甜美冲动。

  抓着李若飞的长发,将他狠狠掼到床上,看着他眼中刻骨的恨意和微微的惧色,傅怀川轻声而恶寒的笑道:“在夏州是我草率了,今晚一整夜,可以仔细的,好好的……把你操个透。”语调温柔如同能滴出水来,说出的话却粗俗恶毒。

  覆身上去。

  李若飞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夜,沉沉如永不会结束。

  傅怀川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这种快感既来自身下这具绝妙柔韧的身体,也来自强暴本身,那种凌驾于无法征服的人之上,践踏蹂躏撕碎骄傲和尊严的快意。

  傅怀川并不像一头野兽,而是更像一个残忍的猎手,李若飞就是他胯下的猎物。

  每一个动作都让李若飞得到最大限度的痛苦,精准巧妙的就像一个魔鬼。

  一个重重的刺入下,仿佛灵魂都被撕裂,李若飞痛得想蜷起身子,想静静等待疼痛过去,下一个动作却暴风骤雨般到来,痛楚永无止境层层叠加。咬着牙,狠狠的忍住,嘴唇已经破碎,却倔强的不肯出声。

  傅怀川玩味的看着李若飞剧痛下霎那间白到近乎透明的额,迅速黯淡下来已经失去焦距的乌黑双眸,下身兴奋异常,持续不断残酷的推送穿刺,时紧时慢,浅浅抽出,却倾力直入,享受那最紧窒柔嫩处裂帛似微薄的声响和丝绒般的触感,而下一次的进攻,却是在内部细小的伤口上刻意研磨压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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