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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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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的睁开了眼睛,下一秒,泪流满面。
  “月心,月心,你怎么这么傻啊……月心……”我发现心里的那根针深深地没入了我的心脏里,痛得我窒息。
  她捂着被重踹的胸口,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眼里却满满的全是欣慰和满足,“三姑娘……能……帮你挡这一脚……我……真的觉得……幸福……我总算也……咳咳……帮到了一点忙……咳咳……咳……呵呵……三姑娘……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紧紧抱着她,呜咽:“不……你不会死的,你绝不会死的……我不准!我不准你听到了没有!”
  月心勉强地笑了笑,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她费力地转过头,看着元庆。“老爷……你……你不能……伤害三姑娘……你可……可还记得……当年你怎么和……月晴……月晴……保证的么?”
  我抬头死死盯着元庆。
  不知他是被我的眼神吓到,还是慑于月心的话,竟然满脸灰败地往后退了一步,暮色沉沉地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书房里没有人说话,主要是被我刚刚的一番笑闹和月心的鲜血刺激到了,生怕引火上身。
  “我记得。”元庆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声音低低的,满怀着追忆与痛楚。“我怎么会不记得?”
  大夫人立刻道:“老爷,既然知道了罪犯,是不是应该……”
  “你回去吧。”
  元庆闷闷地看着我,手指着门外。
  我愣了愣,只听大夫人尖叫:“老爷,你居然就这样放过这个要谋害我们亲生女儿的孽种……”
  “别那样称呼我和月晴的孩子,你不配!”元庆突然跳起来,指着大幅人的鼻子怒骂。“不过是个泼妇而已,生出来的儿子都能当场踹向妹妹,生出来的女儿又能干出什么样的勾当!”
  “哎呀——我不活啦——我要死——兰儿你放开我,让我马上去死——”大夫人哭喊道。
  “要死立刻去,别在这号丧,没的脏了我的地方。我告诉你,就算你把这件事告到皇上那里,也不会有别的处置方法!哦,不,皇上他会立刻斩了你的脑袋!”元庆把桌案拍得震天响,吓得大夫人立刻停止了哭闹,却还是喋喋不休地擦着眼泪。而元如兰和圆子,早就抖成一团了。
  元如风看起来是欺硬怕软的人,这会子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和管家一起。
  我懒得再看这帮人自娱自乐,于是用小身板撑着月心离开。
  路过美大叔身边的时候,我停了停步子,然后继续走出房门。
  “月心,你觉得怎么样?”
  “咳咳……还行。”
  “月心……干嘛老是护着我?”我们蹒跚地走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开口。
  “因为你是月晴的孩子嘛,我答应你娘要照顾你的。”她的呼吸顺畅了一些,说话也完整了,不过仍旧咳嗽。
  “月心,其实……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记事了,所以,我知道你亏欠娘什么东西……”我看着她脸上慢慢露出讶异的神色,然后恢复平静。
  “知道,咳咳……或许也是好事。不过到底是什么……现在却不能告诉你……那是我打算隐瞒到死的东西,因为我……不想你在我活着的时候恨我,所以……在我临死之前,一定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紧搂了搂她,继续往回走,“你可要活长一点,不许死,你家姑娘还没有嫁人呢……”
  “嗯……一定要等看到三姑娘大婚……咳咳……咳咳……也好下去了对月晴有个交代……”她一脸的笑意。
  “三姑娘,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别人在乎……所以,咳……请你一定好好活下去。”她抓着我的手,期待我给她一个回答。
  还有人在以生命挽留我……
  为什么,值得么?
  我的眼前一时间居然闪过顾文天那张羞涩的脸,看到他对着我叫“娘子”。他,也会挽留我吧……
  我微微笑了笑,冲月心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病重

  月心不肯告诉我她到底对娘亲有何亏欠,我也不能再追问下去。或许即使有再多的亏欠,她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也足够弥补了。
  月心的咳病一天重过一天,我知道她试图掩饰自己的难受,每日清晨都会用胭脂盖住自己的苍白脸色。
  圆筹请大夫过来看了,大夫说脉孔闭塞,郁结于心,多年的心病导致体弱,那一脚又踢伤了肺部,怕是难治了。
  心病?我倒退两步,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我可曾发现她有什么心病?
  一夜辗转反侧,睡得颇不安稳,晨起的时候,头隐隐的作痛,太阳穴之处一跳一跳的,起身的时候也是眼前一阵阵地泛黑。
  我撑着洗漱了一下,然后去月心房里看她,她却不在。
  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跑去哪里呢?
  我四处寻找,终于在院子的一片花圃前面发现了她。她蹲在地上,眉头紧皱着,用手捂着心窝子,不住地咳嗽,脸色煞白得不能看,唇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她很痛苦。
  “月心!你怎么样了?”我连忙跑过去关切地问道。
  她听见我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忙忙转过身去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将擦了血迹的手藏到身后,强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我:“三姑娘,没事。”
  “真的没事吗?”明明唇角有血,还说没事?
  “三姑娘,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她笑了笑,丝毫不知道唇色的苍白早已暴露了她的虚弱。
  确实起得比平时早。因为睡觉的时候,能听到她在隔壁一声一声的压抑的痛苦的咳嗽声。
  不等我回答,她就站起身来,“三姑娘,我有些着凉了,回去加件衣服。”
  然后就绕过我,跌跌撞撞地回屋去了。
  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我真是欠她的,她跟了我这许多年,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有的只是寂寞、冷眼、伤害和欺骗。
  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我在月心蹲过的地方蹲下身来,扒开身前的一片草丛,一大片血迹顿时刺入我的眼睛里。
  她,竟然吐了这么多的血……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怔地对着那一滩血迹落下泪来。
  “对不起。”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男声。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竟然是圆策。他几乎从不在我面前开口,今天却主动跟我说话,说的还是“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我看着他,微微苦笑了一下。
  “拦住,不死。”他寒冰似的脸孔上看不出丝毫的愧意,只是声音异常地低沉,几乎就是从胸腔里压抑出来的声音。
  “呵,虽然我很想说‘没关系’,似乎这样,月心现在受的伤就完全不是我的责任了。”我朝着他开心地笑,“可是,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错,呵呵呵……也不是他们的错,错全部在我。”
  “谁让我轮回转世千年,却每每带着前世的记忆?永远记不得上一世别人给的善意与关爱,因为总是死于背叛和欺骗。死前的痛苦一世世的累积,让我不再相信。
  “我谁也不在乎,连自己的生命我也从未放在心上。或许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你不信?呵呵呵……跟着我的人都会倒霉的,因为我的血是冷的……哈哈哈……我的血是冷的……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永远不会……为什么总是骗我……为什么……每一世都让我失望后再给我希望,给我希望后再把我带入深渊……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却想对月心……好一点……却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真可悲……我是爱上她了么……
  “不可以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把埋在心里从未对人说过的秘密告诉了冰山一样的少年——圆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不停地流淌,我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双手抱住了膝盖。
  或许,就是他这样的沉默才让我有一种深深的安全感。他的若有若无的存在,让我觉得飘渺的灵魂得到了陪伴。我居然可以在一个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展现出自己的脆弱,而这个人,和我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
  这种累积的回忆中的痛楚一层层地撞击到我的脑海里,每一次都撞的我精神颤栗。我被命运这双大手操纵着,何处才是出口?如何才能逃脱?
  我忍不住抱住了脑袋,疼,像是分裂着我的头皮、细胞,血液似乎就要在下一刻奔涌出来。
  疼疼疼疼疼疼疼……
  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停止了哭泣。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回去吧。”
  抬起头,圆策站在我面前,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笑一下,反正不是平时那张冷脸。不过因为不常笑,反而有点像是脸部抽筋了,十分僵硬。
  夜里,月心又在隔壁声声地咳嗽,有时感觉呼吸得很困难,似乎一口气上不来了。我躺着,能感觉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她不想我发现此刻她的痛苦与病重。
  我静静躺着,被褥覆盖在身上,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等她的的咳嗽声慢慢止息,我猜她大概是睡了,于是就准备起身去看看她。
  刚要动,却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来的时候明明可以静悄悄地毫无声息,但他知道我睡得浅,总是担心我一睁眼被他吓到,所以他宁愿用可以放重的脚步声叫醒我。
  温柔的美大叔呵。我苦笑了一声,眼角又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
  我闭着眼睛,放轻呼吸。
  我感觉到他在我床前站住,久久不动。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我睁开了眼睛。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交界的月色给他的周身增添了一些光辉,他那张一直保持四十多岁容颜的脸上慢慢地露出沮丧和无奈,“宝贝,这一次我救不了她了,她这些年过于劳累,体质本来就差到极点了,这一次更是致命的内伤。我虽然能救人,却救不了一个心存死志之人。宝贝,对不起。但是,幸好不是你……幸好不是你……”
  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拼命

  我不知道美大叔的真实身份,却知道他绝不是一般人。无论是他超然的长相气质,博古通今的学识见解,还是他那一身诡谲的功夫,神出鬼没的踪迹,还有这么多年不曾改变的俊美的大叔容颜,都不是一个大府女子的师父能具有或者会具有的特质。我不知道他如何跟元府上下解释的,或者,根本就没有解释?
  他总让人觉得他浑身的神秘感理所当然,那种隐隐的光辉吸引着人们,不断靠近。然而那种温润的气质里面又带着淡淡的疏离,很难解释的一种矛盾的和谐。不问,却不怀疑。
  叹了口气,我摇摇头看向窗外。雪落了满墙满瓦,皑皑一片。清晨我起身时,去开好了的红梅下数了,和去年一样的数目,和幼年时一样的朵数,不曾多也不曾少。不曾变得红艳,也不曾变得色弱。
  而人呢,早已不复当年。
  小紫越来越顽皮,终于在圆筹一盘香喷喷的糕点诱惑下显形,被圆筹一把抓住了脖子拎起来。难为他竟为了逼出一只貂耗费了这许多工夫,又是拿肉又是拿骨头。却不知我的小紫是绝对的素食动物。他的灵觉一定比不过圆策,因为圆策在许久之前就常常盯着大衣橱子发呆了。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圆筹正拿着糕点时上时下地逗弄着小紫,小紫看上去相当辛苦。看我出来,圆策笑了笑,冲我迷了眯眼睛,“难道说,小姐你真的要去?”
  “怎么?觉得我不敢?”我冷哼了一声。突然之间,小紫纵跃而起,后蹄带起碎雪袭向圆筹,令防备不及的圆筹一时间迷了眼睛,一口叼走他手指上的糕点,顺便狠狠咬他的手指。
  “这。。。。。。这招练了多久。。。。。。”他呜呜哇哇地抱着手指头喊疼,小紫是够狠的,都见血了。
  圆筹瞪着晶亮的大眼睛,哼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小姐有这么大的决心呢,呵呵。”
  “你觉得我不敢?”
  “那倒不是,小姐嘛,肯定是什么都敢干的,对吧?但是,不像是小姐会做的事情呢。”他笑着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意味。
  我笑了笑,这个圆筹,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呢。
  “好啦,没空跟你闲扯,我还有事。”
  “那就不打扰了,小姐请。”圆筹冲我恭敬地行礼,然后抱着小紫转身走了。
  竟然会有这样的侍卫?
  他不拦我?或许觉得我大概就是去送死?
  我慢慢地绕过横廊,离横廊不远处就是镜湖。那一天的一切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叫我心里泛起微微的酸涩。
  或许我真的被千年的命运中的欺骗和背叛吓怕了,但是我却仍然想要为月心讨还一个公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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