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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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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怎么做。”我点点头,趴在他怀里静静考虑着。
  要如何对一个沉静在恋爱中的人说不,别,太危险这样的话呢?我不知该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刚给了她一个迷人的梦,马上就要把她唤醒么?
  我紧紧搂住身边的人,他也紧紧地回搂住我。
  “三姑娘,三姑娘。”
  意识清醒过来,我看见面前用疑惑而又关心的眼神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她又叫我三姑娘了,是不是她的心里,对我阻挠她和真远有着不满和委屈呢?
  如果可以,我又怎么愿意去棒打鸳鸯?
  管家夫人的表现太奇怪了,作为一个管家的夫人,也算是元府的半个女管家,居然不知道男女仆役暗底下好是要坐私通罪的么?她即使想要把月心,哦,不,把我送上断头台,也不必搭上她亲生的儿子吧?
  但是,怀疑管家夫人归怀疑管家夫人,我还是一心一意地相信真远是个好小伙子,是个单纯而又忠厚老实的孩子。他对月心的感情也是真的,而且他值得托付。即使他或许成了他娘手中的一枚抛出的棋子。
  现在我好奇地只是管家夫人愿不愿意弃掉这颗棋子。若是愿意,那么月心死心塌地也好,一起受苦受难也好,我都任她去。如果不愿意,纯粹只是虚晃一招,那么我没必要让月心白白地送死。
  据我看来,她只想抛出长线,却不想诱饵也被吞掉。对,虎毒不食子么,这也无可厚非。
  “没事,娘亲。”
  “哦。”
  月心慢慢地从我身前走过去,往小厨房的方向去了。
  她果然对我有些冷淡。
  她的背影一如昨天离开时那么落寞。
  昨天晚上,她微笑着在桌边编缨络子,却被我一把拉住了手,她手里的剪刀一个没握紧,差点戳到我掌心里去。她连忙着急的把我的手拉过去看。
  我却认真地把她的双手放回她的膝盖上,看着她的眼睛,“别理真远,离他远一点。”
  她本来还为我的一本正经而偷笑的脸色刷的惨白下来,眼神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她不叫我三儿,也不叫我三姑娘了。
  她的心情我能理解。本来是个大丫鬟,颐指气使惯了的,然后突然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成为了丫鬟的孩子的丫鬟。若是一直这么下去,或许她也就习惯了。然而管家夫人却雪中送炭,没有顾忌她的身份依旧和她亲亲热热地称呼着,而真远也那么关心她。被人需要的感觉回来了。
  感激,感动,感恩……
  可是我,却让她离开真远。她青春年少的时候这一段青涩的初恋,如何说断就断?
  “是,离开他。他会害了你。”我残忍而又坚决地说。
  她不相信地站起身来,“他为什么会害我?我不信。”
  “他对你越好,越是害你。”我叹口气,“这是私通,你明白吗?是要杖毙的,你知道吗?”
  她一怔,茫茫然地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心中一痛,“是美大叔告诉我的。”
  “左师傅?!”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是,她应该惊讶。美大叔虽然对我很温柔,却很少管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次为月心的事开口,多半是不想让我伤心。这个家伙,总是温柔中透着抹疏离。
  我还是希望月心能够自己想通。看到她眼中那一丝决绝,我不由摇头。“就算你不怕,也要考虑到真远。一旦被揭发,可就是两个人一起死。你若爱他,就该让他好好活着。哦,这也是美大叔跟我讲的话。”
  我知道月心心里其实一直很崇拜神秘的美大叔,我希望我借用他的名义可以打动一点月心。
  月心浑身发抖着猛退了一步,然后细微的不仔细分辨就听不清的声音从她垂下的脸下传出来,“为什么……总是不让我幸福?”
  我苦涩地一笑,她的话像是利刃一样狠狠插在我心上,疼痛在我身体里蔓延。
  傻姑娘,我怎么会不希望你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这天下谁都幸福,这种要经历千年劫难的苦痛干脆叫我一个人受吧。然而我没有这个权力呢,傻姑娘。
  所以比起让你无端死去,我更倾向于伤害你的感情。
  每一段初恋,或许都应该不太美好?
  她开始不说话,一整天地坐在那里发呆,眼神所落之地,往往是真远送给她的某样东西。或许是胭脂,或许是搽手的药膏,或许是……头钗。不知不觉,真远也送了好些东西给她呢。
  女人,失恋的时候果然把什么都忘了。我饿着肚子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上刻着的富贵花发呆,发呆的时候时间过了最快了。
  她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似乎是在哭,又似乎是在微笑。悲伤的、欢乐的那些琐碎的幸福和不幸从她脸上流过,汇成一条溪流,从她的眼角一直流到她的下巴,然后悄然滴在地上。
  我似乎能听见她的心碎。
  她没有想到这里面层层的曲折,弯弯绕绕的事情我也不曾对她言讲。她能答应我,或许还是因为小时候那个诺言。
  那一天,一个她,和一个我。
  ……
  她嘴里呢喃着月晴两个字,神情有些恍惚。我看着她,倒是担心她会想不开。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本不该这么早地走上绝路。
  目光转向我的时候,她眼里的决然叫我心惊。她俯低身子,离我的脸更近,“月晴,你又回来了。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让我弥补对你的愧疚,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你。就算,要我死,要我受尽折磨,我也一定护好你。谁也不能伤害你,谁也不能。”
  ……
  可是她本不欠我的,她欠的或许是娘亲,或许是这个身体,但绝对不是我。
  是我,欠她的,良多。
  所以我一直拖着不说,一直拖到了这一天。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拖的这一天。
  早上的时候,她在门口呆呆地坐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外面,我知道她在等待什么,却希望她不要再等待。
  感情伤人的时候,快而且迅速,或许从真远踏入小院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再也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她等待着他,却并不希望他来。
  真远还是一贯的傻乎乎的模样,他走到我面前,还恭敬地对我弯了弯腰,叫了一声三姑娘。
  当他叫我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月心的视线。婉转的一种乞求,我觉得有那一道心里的城墙轰然崩塌,再也没有重建的可能。
  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了。
  剪不断,理还乱。我不能掺和的。从爱人的立场上来看,让你不要死绝对不能成为阻隔你和他在一起这件事的原因。这并不是为你好。
  但是,我仍然这么做了,仍然这么认为了。你不能死,这是为了你好。
  我站在小院里,望着清晨的小院。静谧,静谧一直陪伴着我和月心,但我们都没有抱怨过,我们好像都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哦,曾经,如今的月心,懂得争取了。这是好事。
  我听见她喊着哭音对真远吼道:“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看见你!”然后传来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我第一次看到月心这样疯狂,声嘶力竭。
  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真远的表情神态和动作。我只是为他心痛,竟然成为自己娘亲的棋子,傻到任人摆弄而不自知。或许,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月心。
  我自嘲地宽慰着自己。
  真远一脸的难过,拾起地上的东西抱在怀里。那些东西都是他送给月心的,他一定挑了很久,想了很久,说不定还会偷偷想象月心收到时候的表情。
  他当作宝贝一样的收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不死心地回身再去试图和月心讲话,月心却不理他。
  他再问的时候,月心狠狠地将他一路推到门外,然后当着他的面掼上了门。力道很大,远远的我都能看到门梁上被震下来的灰尘。
  真远上前一步再敲门时,月心就再也没了动静。
  真远在外面轻轻说:“月心,你别生气,不喜欢这些东西吗?我今天给你在市集上买了个手镯,娘亲也说很漂亮呢……你开开门,看看好不好?”
  我听见月心的心碎声,一声一声一场清脆。
  真远敲不开门,于是走到我身边,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满眼希冀地望着我:“三姑娘,月心生我的气了,您帮我把这个交给她好不好?”
  果然是镯子。我还以为他骗她的。骗她给他开门。
  然而不是。
  我不知道是怎样蓄了浑身的力气,抬起手接过那个镯子,然后点了点头的。
  我只看到真远眼中的感激,还有担忧、焦虑、急切等等那么复杂的情感。
  下一刻,他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在我身边抱头蹲下来,就那样将脑袋深深埋进自己的双膝之间,许久不曾动弹。
  我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的呜咽声,低低的,并不明显。
  他竟然……会哭。
  我在他身侧坐下来,才听到他嘴里低低的声音。“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说不想见到我了呢?……为什么?我错在哪里……一个理由也不给我……为什么……会觉得难受……”
  这个木讷的十七岁少年。
  他陷入爱情的患得患失里,走不出来。
  我想起美大叔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如果,如果我有保护你的能力。
  如果,如果我有保护你的能力。就绝不,绝不让你伤心。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错的是别人的心。”我望着一望无际的晴朗天空,在心里默默回答。
  而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在小木墩子上坐到心凉。                    
  作者有话要说:  


☆、卖画

  年华如水一般在我的漠视中溜走了,因为我的不在意,所以记忆变得平淡而没有意义。
  美大叔教了我很多的字,他写的字简直就成为了我模仿的字帖。
  我很喜欢他写字的姿势,漫不经心,浑身透出儒雅和慵懒,执笔的时候只是松松的一捏,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但是当他的笔落在纸上的时候,笔下的字却苍劲有力,却不虚浮。他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样,表面温文尔雅,内里的气质确实坚毅的、凌厉的,强横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学着他写字的方法,学了七年,直到每个字不管从力道还是结构上,都和他写的一模一样。我放弃了,虽然字的外观是一样的,内里散发出的那种不屈的精神却学不来。字能够反映一个人的精神意志,他反抗着命运,而我,总是似是而非,矛盾着,疑惑着,逃避着。
  我时时猜测着美大叔的身份,这样一个人,光芒内敛,韬光养晦,我不相信他会只是府里一个普通的先生。但我从来不会询问他。我所相信的是,他不会伤害我。
  我这七年中,还和美大叔学了他的琴艺、医术和画技。美大叔充分展示了他的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凡是我提出的疑问,无论古今,我都能得到完美的解答。
  但是我却不喜欢他的画风,太过严谨、不够放得开,和他书法的感觉大相径庭。
  我开始想着画一些简单的画。最开始是泼墨画。明代李日华《竹赖画媵》:“泼墨者用墨微妙,不见笔迹,如泼出耳。清代沈宗骞《芥舟学画编》:“墨曰泼墨,山色曰泼翠,草色曰泼绿,泼之为用,最足发画中气韵。”
  美大叔在一旁看着我研墨,他一脸兴味,期待看看我所说的创新画。
  我取出粗大笔头的毛笔,让他往墨中加水,使其饱和。然后信笔蘸取水墨,下笔极快地在纸上勾勒出一副山水画。画的下部为高耸入云的绝壁,陡峭异常。绝壁上一人白衣翩跹,束手在后,身形清癯,仰头看着上空,俨然一副我欲乘风归去的模样。上部为连绵不绝的青山,云蒸霞蔚,远远近近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这样,画上就有远近高低之分。
  然后等画快干的时候,再用浓墨泼。在先前的较淡的墨上加上较浓的笔画,在淡墨中增加出层次感来。在干笔淡墨之中,恰到好处地添加一些厚重的泼墨,可以使整幅画显得轻重得宜,画面有起伏跌宕之感,层次明朗。浓浓淡淡地勾勒之间,或朦胧,或清晰,留下无数想象的空间。云深雾绕之处,意境幽远大气。
  我看着不断睁大眼睛的美大叔,他先是惊讶,然后满脸的兴奋,宝贝一样地取过我的画到一边去欣赏去了。我都能听到他嘴里一声跟着一声的惊呼。
  然后是后世的漫画。我自己重新调了墨,然后在纸上画出后世动画片里才有的唐老鸭、米老鼠、小熊维尼之类的角色。在上一世的转生中,我曾经学过一些动漫方面的知识,接触过这些可爱的卡通形象,还看过不少动画片,不管是国产的还是日韩的。
  美大叔凑过来,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来,皱皱眉头问:“宝贝儿,你画的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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