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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剩女无敌之田园喜事 作者:幸西南(潇湘vip2014-07-02完结,种田文)-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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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晓不由一惊,随即暗笑自己心虚,再看春华,却是慌得面色都变了。她急忙伸筷夹了几根萝卜丝,一边放进弟弟碗中,一边轻声说道:“春华,快些好生吃饭,别想东想西的。”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春彩顿时瞪起了眼睛,杨氏更是“啪”地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袁春晓,你刚才说什么?你指桑骂槐地数落谁呢?!”

    春晓也将筷子放下,心平气和地回答:“春晓并没有数落谁,只是见弟弟没专心吃饭,便随口说了他两句,婶娘和妹妹多心了。”

    春彩听了冷笑一声,转向母亲告状:“娘,您都听见了吧,咱们一向是在饭桌上说说笑笑的,如今春晓姐姐却硬是看不惯了,想是咱家庙太小,盛不下这位陈员外家的下堂少夫人……”

    杨氏也抱起臂膀,撇嘴说道:“是了,陈家大门大户的,吃饭时的规矩想必也多得很,你春晓姐姐虽然连人家的家门都没进去,但多少也算沾了些贵气,自是与从前不同的了。”

    一直闷头吃饭的袁瑞隆此时轻咳一声:“都少说两句吧,再过几日就进腊月了,虽然家里不宽裕,但也该筹备着买些肉菜吃食,既然春彩想吃点心,那便去趟和泰园,拣些自己中意的吧。春华,你明日随春彩姐姐一同去,有喜欢的口味,一起买回来便是。”

 第九章 深夜来客

    春华仍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将姐姐夹过来的菜尽数塞入口中。袁春彩听说明日去买点心,也不再吵闹,皱着眉头继续喝粥。杨氏左顾右盼一番,见大家都没有推波助澜的意思,也悻悻地拿起筷子,在没什么可挑拣的菜碟中扒拉了几下,夹起几根细嫩些的分给儿子女儿。

    吃过晚饭,春晓正在厨房洗碗,杨氏抱着好几件脏衣服走了进来:“吃饱喝足,也该做点正经事了,临睡前把这些衣服都洗掉,喏,特别是这条罗裙,洗干净后好生在火上烘一烘,明日你妹妹出门还要穿的。”

    走到门口,杨氏又回转身来:“待你叔父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你若再告黑状,仔细你们姐弟的皮!”

    戌时刚过,袁瑞隆果然来寻春晓,见她仍在忙碌,不由皱起了眉头:“春晓,天不早了,去睡吧,你年纪毕竟还小,莫把身子熬坏了。再说,冬天换洗得少,这衣服又不急着穿。”

    春晓在围裙上擦净双手,轻快地站起身来:“洗完这件就去睡了,叔父不必挂心,早些休息吧。”

    见袁瑞隆脸上满是歉疚,略顿了顿,春晓又低声说道:“说起来,我也算家中长女,出些力是应该的,叔父婶娘给了我们姐弟衣食庇佑,使我们不致流落街头,已经足够春晓感激一辈子的了……”

    袁瑞隆听了更加尴尬,只得闷咳几声,摆着手去了。

    看看天色确实不早,春晓将手头的活计暂时放下,先去房中看春华。

    房里漆黑一片,春华正坐在窗前,借着月色看书,由于光线不够,他深深地低着头,眼睛几乎要贴在书页上。

    春晓见了有些着急,上前拿过书本,皱眉说道:“春华,你这样看书会近视的,怎么不点灯呢?”

    春华愣了片刻,羞涩地笑了起来:“姐姐,你太高看春华啦,';进士';之类的我可不敢想,无非是多识几个字,早点出去做个学徒,帮你分忧罢了。”

    春晓暗自吐了吐舌头,她一时情急说走了嘴,还好两个词谐音,春华不致起疑。随后又有些感动,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男生在身边,两个人同舟共济,应该也能熬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吧。

    她拉起弟弟,将他安置在床上:“时候不早了,该睡觉啦。对了,你方才为何不点灯?”

    春华听了低下头去,良久才嗫嚅道:“刚才婶婶来过,她说年关将近,家里还有一笔外债要还,让咱们过得仔细些,灯油之类的能省就省,然后就把灯给吹熄了……”

    春晓咬住嘴唇,忍耐了一会儿,柔声问道:“春华,你觉得饿么,可要吃些点心充饥?”

    春华摸摸肚子,憨憨地回答:“好啊……姐姐,我想吃那个香酥饼……”

    看着春华吃下两个香酥饼,又盯着他喝了水、擦了牙,春晓安顿他躺好,柔声说道:“姐姐还要洗两件衣服,你先睡吧,早点睡才能长得高呢。”

    春华乖巧地点点头,自己盖好被子,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洗完衣服,春晓将那件秋香色的罗裙单独放在一旁,端着其余的衣裙去院中晾晒。

    万籁俱寂,明月高悬,刺骨的夜风吹得春晓打了一个哆嗦,她把水盆放下,抱起双臂望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有些感慨。如此美丽的月光,在pm2。5严重搅局的现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这样想来,旁的不说,单看这月色,这次魂穿之旅倒也不算枉然……

    正在发呆,墙头处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春晓心里一惊,莫非是贼?

    转头看去,墙上却空无一人,只有几根蓑草随风轻轻摆动。春晓松了口气,麻利地将衣服晾好,转身又进了厨房。

    点起灶火,春晓将罗裙小心撑在手上,坐在灶前烘烤。灶火很旺,身上很快暖了,人也不禁有了些睡意,手上的触感却温吞粘腻,令她困倦而不舒爽。

    这条罗裙料子不错,样式也很新巧,想来是春彩出席正式场合的行头,春晓这样想着,更加了几分小心,她打起精神,不时变换方向,让裙子受热均匀。

    正在难熬,春晓又听到了隐隐的响动,她受惊转头,刚好看到窗口处黑影一闪而过。

    春晓不敢鲁莽,思忖片刻,她放下罗裙,抄起灶旁的烧火棍拿在手里,缓步挪到门边,打算伺机跑出去求援。

    仔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响动,春晓将门轻轻打开。向右看看,院中并无异样,再向左看去,明澈的月光下,一个梳着抓髻的红衣男孩儿正踩着窗下的水坛向内张望,春晓先是一惊,随即记了起来,那不是山大王的儿子红宝么?

    红宝又是踮脚又是抻脖儿,样子颇为滑稽,春晓本想吓他一吓,转念一想,又怕他失足跌伤,便又退回厨房,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罗裙终于干透,春晓舒了口气,将它仔细叠好,四下看看,暂时收进碗柜之中。偷眼看看窗外,只有风吹树影,红宝已经走了。春晓摇头轻笑,这个孩子着实有趣,不是已经认定了自己不合心意么,又巴巴地跑来探望作甚?随即又有些诧异,那么远的山路,他一个小孩子家,又是怎么跑来的呢?

    她越想越担心,便快步走到院中,将叔父临睡前闩好的院门打开,正在四下张望,只听几声铃铛轻响,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人一马,那人正是当日抢亲的山大王。

    他今日仍穿着青色衣袍,还戴了同色的头巾,将黑发严实包住。见春晓出来,他微微一怔,随即移开眼神,将腰间的宽布带又紧了一紧,春晓这才看清,原来红宝就在他的身前,只是身上盖了一件玄色披风,将醒目的红衣尽数隐去。那山大王正是用那布带将两人捆缚在一起,以保儿子周全。

    夜风吹起红宝额前的散发,他却纹丝不动,却是已经睡着了。

    山大王并不说话,只是又看了春晓一眼,向她微微颔首,随即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揽住红宝,两腿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第十章 艺不压身

    春晓被这父子二人弄得一头雾水,站在原地发了一阵呆,惊觉自己失态,连忙退回院中,重新闩好院门。

    月华如水,春晓不由低头暗笑,夜阑人静、孤男寡女,偏偏又是抢亲的山大王和被掳的下堂妇,方才那一幕若是被旁人看到,不知又会是一场怎样的口舌是非……

    春晓睡下时,已有乡邻家的公鸡叫了头遍。正睡得酣甜,她又被杨氏的呼喝声叫醒:“春晓,春晓!你要作死啊,没事动水坛子做什么,把这坛口都弄裂啦!”

    看看外面微明的天色,春晓叹息一声,在不时翻动的春华身上轻拍了片刻,待他安稳下来之后,梳头穿衣,走出门去。

    见她出来,杨氏两眼瞪得更大:“你说,这水坛子是怎么弄的?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添置年货,咱家却往外扔东西,你这是诚心给我添堵啊!”

    春晓扫了窗下的水坛一眼,淡淡地说道:“婶娘莫要动气,春晓想法子将它补好便是。”

    杨氏抱起双臂,冷笑一声:“想法子补好?再过几日便是腊月,补缸瓦匠都不揽活了,你能想什么法子?”

    春晓心知她有意找茬,便不再说话,顾自拌好鸡食,又去厨房生火做饭。

    但心里其实是有些发愁的,要修补那水坛,莫说工匠难找,这工钱更是无处筹措,这样想着,春晓不禁自嘲地笑笑,生计所迫,总觉得那块碎银既入了她的账,便再无向外掏的道理,真真是个守财奴了。随即又忍不住暗暗咬牙,从穿越的那一刻开始,每次倒霉都和那个山大王脱不了干系,要不要索性杀去明月山让他赔钱呢?

    正在胡思乱想,窗外忽然传来“啪嚓”一响,接着就是杨氏的怒喝:“袁春堂!你这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春晓走到门边,原来袁春堂一时贪玩,踏着水坛去捅檐上的鸟窝,结果刚好踩在坛口破损处,水坛承受不住,整个裂成了两半。

    春晓不觉莞尔,杨氏则怒气冲冲地绕着院子追打儿子,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早饭桌上,春彩倒是兴兴头头,她对着杨氏有说有笑,还破天荒地夹了两筷子豆干给父亲,袁瑞隆受宠若惊,当即拍板,额外再给女儿买一支新鲜样式的绢花。

    吃过早饭,春晓将干净齐整的罗裙拿了来,春彩穿戴完毕,也算得上一位标致清秀的小佳人,杨氏看得笑眯了眼,带着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出了门。袁瑞隆随后也外出拜访老友,只留春晓一人看家。

    闲来无事,春晓回到自己房中,她沉吟片刻,将全部家当都搬了出来,一边清点一边盘算。

    可怜如袁春晓,长到十五岁,除了身上这套天青色的夹袄和棉裙,只有一身藕荷撒花的棉布衣物和一条月白长裙。首饰更是少得可怜,除了一根扁头素银簪子和一支鹅黄绢花外再无他物。

    春华的情形跟她差不多,一年分四季,却只有区区三套衣物,而且大多缀着补丁,想来应该都是袁家兄弟穿剩下的。

    令春晓不解的是,家里贫穷至此,书籍的种类和数目却并不少,《三字经》、《千字文》和《尔雅》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伤寒杂病论》和《齐民要术》。

    想着这些古籍在现代的价值,春晓忍不住yy了一阵,随即暗暗自嘲,若说文物,现在身边可称得上比比皆是,但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东西放在古代,既医不好春华的腿伤,也换不来一顿饱饭。

    清点完毕,春晓愁肠百结,下意识地将装着那块碎银的荷包又紧了紧。

    简单翻了翻春华昨晚读的《千字文》,春晓只觉心头大石又重了几分,对于从现代穿越来的她而言,这些繁体字虽能认个*,但解文释义、诗词歌赋方面只是粗通皮毛,由她来教春华,只怕真的只能培养出一个学徒来。明年春华就满六岁,即使在古代,也差不多到了入私塾的年纪,可是看袁家的情形,十岁的春成和八岁的春堂似乎都未入学就读,不知是囊中羞涩,还是对这些根本就不重视,商贾之家,又是小户,认为孩子学些识字记账就已足够的情况也是有的,若她极力要求送春华去读书,不知杨氏那边又会如何刁难……

    春晓越想越烦,便关门落锁,转身去了隔壁李婶家。

    李婶正坐在院中编竹筐,细长扁薄的竹篾到了她手里格外听话,只见她手指上下翻飞,很快就编好了一行。

    春晓好奇地凑到李婶身边,将一只已经完工的小竹篓拿起来细看,那竹篾柔韧细密,竹篓虽然透风,缝隙却极小,看上去颇为结实。

    春晓不由心念一动,脱口问道:“李婶,这竹篓能卖多少钱?”

    李婶笑眯眯地回答:“五文钱,如果赶上好年景,八文、十文也是有的。喏,你再看这竹筐,一只最少也能卖十几文呢。”

    春晓听了很是兴奋:“哇,那您一天岂不是能赚好多钱么,李婶,您教我编竹筐竹篓好不好?”

    李婶停下手中的活计,帮春晓将腮边的散发拢到耳后,怜爱地说道:“傻孩子,赚钱哪有那么容易,我一个人做事,还要侍弄田地,一天顶多编一只竹篓、半只竹筐,你看到的那个竹篓,还是我去太平镇之前编好的呢。哦,还有,竹子都是我拜托镇口的几位樵夫帮我砍回来的,卖货的钱,还要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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