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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林核--拂乱_派派小说-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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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乌益兴这时候才懒懒的抬起手,浑身上下散发着狼族的味道,孤独却又不失优雅。“甘珠儿,你来了。”
  
  “我的侄子奇无阿今日来了找我。族长正好看见了,便让我给您送过来,当做玩伴。”甘珠儿把泠然送到了弗乌益兴的面前。
  
  “哦?父亲可有这么好的雅兴?”虽然是俊朗的少年,但是语气却是尖酸刻薄的,可见他和礼科莫刹的关系并不很好。
  
  甘珠儿叹了一口气,“王子,这样的话在我们面前说就算了,要是在族长面前说,他又要说你学那些胤朝的腐坏文化了。”他指的是弗乌益兴嘴里的遣词过于书生气了。这点泠然听见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么一个外族的王子,说出来的话却是文绉绉的。
  
  弗乌益兴的手指了指泠然,说道,“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泠然觉得郁闷,为什么自己今天不停地让人叫抬起头来看看啊。但是想刚才礼科莫刹都没有认出自己来,弗乌益兴就更没可能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了头。
  
  那双狼眼眯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甘珠儿,这个真的是你远方的侄子?”
  
  甘珠儿疾走两步,凑了上去,在弗乌益兴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想也知道说的就是泠然的真实身份。
  
  “听说你会说马语?”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哀愁有余,刚猛不足。
  
  “是。”泠然觉得既然弗乌益兴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大家就可以有话说话了,自己也不需要隐瞒。至少就现在的情势来看,弗乌益兴和甘珠儿是一伙的,对自己暂时没有什么伤害性。
  
  长椅上的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泠然面前,“我们出去试试看。”说完,一掀门帘,带着甘珠儿和泠然出去了。
  
  弗乌益兴在门口吹了个马哨,就有一匹绛红色的马跑了过来。他翻身上马,又把手伸给了泠然,把她拽上马来。一骑红尘扬长而去。这时泠然才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人阻拦他,他不是被软禁了,至于那些人,是礼科莫刹派来监视的,还是其它的用途,她猜不出来。
  
  一直跑到很远,周围都没有人了,弗乌益兴才慢慢的让马停下来。
  
  “想必王子是有什么话跟我说,而不是看我会不会说马语。”泠然微微一笑,扶了扶因为颠跑而歪了的帽子。
  
  “果然是颗七窍玲珑心啊。”身后的弗乌益兴操着标准的官话说道,“留在昭帝身边效力可惜了。”
  
  “我不是为他效力。”泠然慢慢的说,“我是为我自己效力。”
  
  泠然看不到身后的弗乌益兴的表情,但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下来。自己并不是在说什么好听的或者对他胃口的话,而是说的真心话。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是做昭帝的这枚棋子,也是以保护重要的人为前提的。
  
  身后的弗乌益兴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却清脆无比,和他骄傲的态度一点都不相配,这倒是让泠然奇怪了。“你叫什么名字?”
  
  “奇无阿。”
  
  略带笑意的声音继续问道,“我问的是你的真名。除了越奴清月公主以外的那个名字。”
  
  “楚泠然。”
  
  “泠然?犹如轻风吹拂万物,风本来是无意识的自我流动,却安抚了疾苦的人间。倒是应了你这个人。”弗乌益兴低声的说道。
  
  “你们给我们的行猎队伍设了什么圈套?”泠然又把这个直接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她已经不想也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把这个问出来,然后想尽一切方法把消息送出去。
  
  “就算是告诉了你,你能跑得掉吗?”身后的人又懒洋洋的说道。
  
  泠然一赌气,“你怎么知道我跑不掉?”
  
  “哦?”弗乌益兴就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不停地挑衅着她,“不然这样,你答应我你不跑不走,我就告诉你陷阱是什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把消息传出去。”
  
  泠然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成交!”
  
  身后的男人哼了一声,慢慢悠悠的说,“也没什么,就是在贺勒思慕的界口藏了一百骑骑兵,到时候等他们来了就杀个措手不及而已。”
  
  泠然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贺勒思慕有驻边大将军李德成在,而且一直没有什么状况发生,所以这次的行猎带的兵卒也不多,何况还拖拽了大部分的内侍监外侍监的人。到时候兵刃相交,又是骑兵,吃亏的自然是昭帝这一边。“你们的一百个骑兵就能安插在贺勒思慕里面?何况只有区区一百,你以为能占得了多少便宜吗?”不管怎么样,泠然觉的得先问清楚状况,如果能顺带替昭帝解围最好。
  
  弗乌益兴轻蔑一笑,“你以为只有你们有探子吗?你们带了多少兵卒我们不知道吗?何况本身也没想占你们多大的便宜,如果杀了皇上或者皇子,那是我们的幸运。而且这一百骑兵只有在昭帝出现的时候才会现身,平时,可是连个影子都不给你们留的。”
  
  泠然听着这话更加着急了。第一,如果他们真的偷袭成功,那么李德成的罪名就成了,到时候岂不是替赤乌族去一大患?第二,弗乌益兴说本身没想占他们多大便宜,这次偷袭就肯定有别的目的;第三,如果伤到皇子……自己又答应了不逃跑,要怎么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最近被霸王的现象很严重啊!
请大家不要霸王我~~(泪)




报信

  “我已经说完了,你是不是应该也表演一下你的马语了呢?”弗乌益兴在泠然的身后说道。
  
  泠然只觉得此刻保命最重要,这样才能把信息传递出去,谁知道弗乌益兴会不会一时兴起告诉了自己,接着又杀了自己灭口呢。她低下头,冲着马耳语几句,又摸了摸它的鬓毛,马便开始往前冲刺了百米,又在没有人约束的情况下转身退回原地。“这样行了吗?”
  
  “果然是奇物。”不知道指的泠然还是这匹马,弗乌益兴饶有兴致的说,“你可是答应我你不跑不走了,从今以后就日日夜夜的伴在我身边吧。”
  
  “王子真是说笑了。我只是一个玩伴,怎么能日日夜夜的伴在您身边呢?这里又不是中原,有的男人会有些奇怪的癖好。难道草原上的汉子,也有这些嗜好吗?”泠然冷笑道。
  
  弗乌益兴在她的身后一喝马,马就回身跑向了他的帐子,他一只手按住泠然的帽子,一只手牵着马绳,“有了这样的玩伴,才能消耗时间,磨损志气,这不是我父王要的吗?”他的声音明明高贵慵懒,却又透着无限悲苦。泠然看得出来他和礼科莫刹不是同心,但是也没想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弗乌益兴又补充道,“你若是想投靠父王,去就是了,把我说的话做的事情都告诉他听。让他也好做个准备,或者直接杀了我。”语到最后,竟然是有些癫狂了。
  
  泠然听他的话音不由得心生悲叹,世上的所有人都被权利斗争牵着鼻子走,而个个却都以为是在了自己的梦。
  
  回到弗乌益兴的御帐里,他又顺着长椅躺下,并且吩咐人把今晚的食宴摆进帐子来,“你一生都没学过伺候人吧?今天就来伺候伺候我怎么样?”说着,他让下人把食碟什么的都放到了泠然的面前,扬了扬舒张的剑眉,“我想吃羊小腿上的肉。”
  
  泠然看了看眼前的食物,有一大盘是一整条的羊腿,他要是想吃肉,自己就得给他一块块的割下来送上去,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想着,她就拿起一旁的尖刀,小心翼翼的把羊腿上的肉割下来一大块,然后又仔细的分成几小块,递给了弗乌益兴。
  
  就这样伺候着弗乌益兴了一晚,泠然竟然觉得有些脚酸,这才觉得石英平时的不易。“你若是乏了,就去睡吧。”阴美的男子一手托腮,眯着眼睛斜靠在地上铺的软榻香毯上。泠然看了看四周,自己要睡哪里?还是回甘珠儿那里?“你若是不嫌长椅硬的话,就睡那里好了,毕竟夜里也得有个人照应着。”细长的手指指了指一旁的香樟柜子,“寝服在里面,今天给你准备是来不及了,你就先穿我的吧。”
  
  睡到半夜,泠然起来看了看四周,见弗乌益兴正睡得熟熟地,刚要逃走。却看见他的被子掀开了一半,大半个身子晾在外面,春天凉气大,又是北方,一想到他白天的语调,便心有不忍。于是轻轻地走过去,给他把被子盖好。之后便蹑手蹑脚掀开门帘,刚要往外踏一步,就听见里面弗乌益兴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不是说不走的吗?奇无阿可真是没有信用啊。”泠然心知这是被发现了,想逃也逃不掉,只能转身气鼓鼓的回到长椅上,把头一埋,继续睡觉。
  
  早上一醒来弗乌益兴就不见了,本来昨天晚上还在想早上是不是要伺候这个人洗脸梳头穿衣服呢,现在倒是舒了一口气。长椅头侧放了一套新的衣服,泠然穿好了之后,慢慢的走出了御帐。
  
  想了一夜送信的方法,却也没有任何头绪。如果用马的话,他们不是犬类,是找不到昭帝的方位的;如果用鹰的话,自己只会简单的控制,至于送信,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况且天上飞的苍鹰又不是信鸽,来回往返知道地点和时间;要是用人的话,泠然环顾四周,周围人都是赤乌族的,哪有能为自己送信的。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天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没办法了,试试总比不试好。她从弗乌益兴的御帐里拿出一件颜色艳丽的衣服,把它们裁成一个个的小条。因为时间有限,不能每个都写得清楚,所以在每个上面都写着“城口,百骑,陷阱”的字样,又在下面画了一个缺口的月亮,代表自己。然后骑着马到了离赤乌族营帐群远一点的地方,省的被人看见自己做什么。
  
  吹着尖锐的口哨,天空中开始每隔一会儿就有一只苍鹰盘旋着落下,泠然给它们每个都喂了一点昨天晚上剩下的羊肉,然后在它们的腿上系上鲜艳的布条,指着昭帝他们来的方向,让一只只的苍鹰飞走了。
  
  弗乌益兴和甘珠儿远远地看着她的举止,不由得愣住了。
  
  “王子,我们要去阻止她吗?”
  
  弗乌益兴的脸上泛起一丝鬼魅的笑容,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们两个特地早上出来,就是为了给泠然机会,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传递消息的。“这样的丫头,留在他们身边真是可惜了。这次就让她如愿吧,你去找个胤人,让他去给胤朝的皇帝带个信,就说赤乌族有人存心造反,有百骑骑兵在城门口候着呢。”
  
  甘珠儿的脸上泛出了一丝不解,“可是,这可是除掉那个皇帝难得的好机会啊!”
  
  “是我父王傻了,你就也跟着傻了吗?”弗乌益兴冷哼了一声,“如果真的杀了他们的皇帝,还会有新的皇帝登基。我们的仇人不是皇帝,而是胤朝。是他们压迫我们世世代代不能翻身,只能在塞北之地行猎放牧餐风饮露。何况现在的昭帝对于朝臣权重束手无策,我们反而能得以休养生息,加强兵力。要是换了一个其他的皇上,你能保证他不穷兵黩武吗?我父王狼子野心,却没看透这些,他只有一股子的戾气被李德成压的释放不出来,便要随便动手撒野泄怒,到时候不仅仅是害了赤乌族,也害了他自己。”
  
  “可是,如果那一百骑对昭帝形成杀伤力。这是李德成管辖范围之内的作乱,不就会把他牵连下马了吗?”
  
  “如果皇帝让李德成带兵打我们将功赎罪呢?又或者派一个更厉害的武将?区区一个李德成我们都搞不定,还想南犯,真是痴人做梦!”弗乌益兴对礼科莫刹的举措嗤之以鼻。
  
  “我明白了。”甘珠儿又看看了远处的泠然,“可是这个丫头竟然会赤乌族的召鹰之术。”
  
  太阳光投射在弗乌益兴的脸上,长长地睫毛拉出一块阴影,显得他更加鬼魅,“大概也是母亲教的吧。真是好奇她的母亲到底和我们赤乌族有什么关系呢。”说完,一转身,拉着自己半脱落的紫金色长袖外袍走了。
  
  甘珠儿又沿着阳光看了泠然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李景和李宸昨日寻了一整天,几乎都把贺勒思慕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泠然的影子。两个人怏怏的回到营地,先向昭帝禀告事情的发展。由于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别人知道泠然失踪了,两个人也不能晚上去找,只能第二天延迟到中午出去。这个时候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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