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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林核--拂乱_派派小说-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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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文秦只道泠然是因为自己前些夜的话才做此决定,却没想到她早就参与了李宸和李景的阵营。若是知道,估计也早是唏嘘不已了。
  
  楚文秦又嘱咐了几句才走。过了一会儿,石英便进来报信,“公主,二皇子来看您了。”
  
  泠然正想着淑妃这件事儿呢,恰巧当事人来了,便让石英好好请了他进来。想是今天朝堂上的军报引起的。李德怕自己一时激动以为是南宫瑾害了李宸,把这件事情当做武器来攻击南宫一族,便前来安抚自己吗?
  
  “二哥。”李德一进来,泠然就连忙行礼,越是这种时候,才越不能出纰漏。
  
  “三妹不必多礼。”李德一副谦卑的样子,这都是泠然平日里看不到的。这个时候,她更加好奇平日里对下人厚道的李德的样子了。她本来心中对李德并未有什么芥蒂,只是因为南宫涵有时太过可恶,而南宫瑾又是被自己划分为敌对的势力,李德被牵扯其中,她只道不能和他过分亲昵,还是保持些距离好。“我来想必三妹已经知道是为了什么。”
  
  泠然点了点头,李德便继续说,“那日其实是母妃身体不适,恰好有个小宫女来服侍,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让你二嫂听见了。你二嫂以为是母妃说的,才没忍住。后来知道是那个小宫女说的,我母妃向来怜悯下人,就让她躲在床下,你二嫂知道了,其实是在骂床下的小宫女,并不是骂母妃。”
  
  泠然听见李德这蹩脚的解释,心里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么不招人相信的解释也拿出来,想是自己那一日看到的太多了,想圆谎也不容易。不过就这三脚猫的谎言水平,以后要是做了太子皇上,还不被朝臣祸害了?但一想到自己要问个清楚,连忙正色道,“可是我那日听二嫂骂谁是南宫夫人的洗脚婢,如果是骂那个小宫女,岂不是不太合理吗?”泠然的意思是,如果骂的是小宫女,那小宫女以前在南宫家当过差,再送进皇宫,岂不是南宫家别有所图?如果骂的不是小宫女,那是谁呢?这一问,李德是怎么回答也不是。
  
  果然,听泠然这么一问,李德脸色大变,但毕竟也是皇宫里多年历练出来的人物,只清了清嗓子的瞬间,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妹妹知道我母妃原本是南宫瑾的侄女儿,曾经在南宫府上住过一段时日,当时有个给南宫夫人洗脚的丫头,被安排去照顾我母妃,后来两个人关系慢慢好了,就一直留在我母妃身边伺候着了。”这段谎话倒是说得天衣无缝,只可惜重点仍然是在骂了谁上,泠然自然不会被李德转移话题给蒙蔽掉。
  
  “这样。”泠然略一沉吟,“只是……那个宫女生了个皇子吗?我怎么听二嫂说,‘你别以为你生了个皇子就了不起了’呢?”
  
  “想妹妹是隔得远,没听真切,你二嫂自小在甫地长大,说话有时会有那里的口音。”李德的表情已经极其不好了。
  
  泠然心里清楚,南宫涵的官话说的是极好的,但自己逼人也不应过于紧迫,这里也只不过是在提醒李德,他们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切莫太过放肆。于是只淡淡的说,“妹妹知道了。那日妹妹也对二嫂有些忒不客气,还请二嫂见谅。”
  
  “哪里的话!”李德见她不步步紧逼,连忙多谢,“那日换了别人也会误以为她对母妃不客气,是该教训的。”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李德又问了泠然最近的身体状况,才走了。
  
  泠然看着远去的李德的背影,把石英唤了进来,“收拾收拾,我要去景亲王府。”
  
  




迷罪

  因为曾经和李景一起收拾过景亲王府的园子,门口的仆人是都认得出来泠然的。又一见是楚府的轿子,立刻就往里去禀报了。泠然抿了抿嘴,这景亲王府外面看上去和常宅差不多,其实牢靠的却像铁桶一样。纵是谁想来叨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公主殿下,我们王爷请您直接入后花园去,说是那几条帽子鱼好久没喂了,正巧公主来了,就施个恩给它们吧。”一个小厮出来毕恭毕敬的回话。
  
  “我知道了,多谢你了。”泠然向来对下人是客客气气的,并非是为了以后行事方便,而是天性如此。不仅是她,楚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待下人极为宽厚,甚至下人的衣着打扮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夫人能比的。
  
  泠然款款的走到后花园,这条路是极熟悉的,就算是没有人领着,就算是把她的眼睛蒙着,她也是能自个儿寻着路走过来的。
  
  那一盆的帽子鱼还在那里呆呆的浮着。因为天气冷,它们也都乏的不想动弹。泠然从一旁的小厮手里接过些鱼食渣子,先敲了敲盆边好唤起它们的注意,再向里洒去。这些鱼,却是连吃东西,都懒得动弹,只是鱼食恰巧到了自己的身边,才探着圆圆的嘴吸进去。这和其他的鱼又是不同的。
  
  “仔细检查过了?看看我可短了你这几条鱼?”李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泠然的一侧坐下。他挥了挥手,让一旁的小厮退下。
  
  泠然浅浅一笑,“我昨个儿看书,倒是看到了一段有趣的。说是这类金鱼只得一瞬的记忆,大概是我眨七次眼睛那么快。”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李景眨了眨眼睛。
  
  李景宠溺地摸了摸泠然的头,“你又读些稀奇古怪的书。和四弟一起学的功课,可曾跟上了?”
  
  “那是自然。只怕他回来之后还要追赶我呢!”泠然颇为自得的说。又突然看了看四周,小声的问,“四哥没事吗?”
  
  要是换做别人,听见泠然突然问这么个问题,纵是知情,也会先愣一下。但是李景却毫不吃惊,只是点了点头,“他没事。好的不得了。倒是你,怎么想着来问我这个?又这么肯定我一定知道些什么呢?”
  
  泠然只觉心头一块重石落了下来,嗔笑道,“那些个日子你同四哥眉来眼去的传递信息打暗号,你只当别人都是瞎子呢?既然是你们两个一起策划的牵制计划,他做什么,你岂能不知道?”
  
  李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四弟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平安无事,省的你又担心犯了病。”
  
  “当我孱弱呢?”泠然鼓了一口气。
  
  李景把冰凉的手放在泠然的脸上,“如此便好,你生气的样子,还有笑的样子才是最真的。别为那些朝堂上的事情污了眼。”
  
  泠然脸猛的一红,连忙站了起来,“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份。我现在就这个作用,我也是要替玦哥哥照顾一家人的。”
  
  “你记得礼科莫刹吗?”李景皱了皱眉头,把话题岔开。
  
  “记得,是那个赤乌族的族长。”
  
  “他今日来信说,上次邀请父皇开春去北方行猎,一定要带上清月公主。听说清月公主通识马语,他这个马背上长大的人觉得神奇无比,到时要仔细看看。”
  
  泠然一听是要到关外,喜上眉梢,“那可要好好的练练了,最近也没和月影打打交道。它要是问,‘公主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看我啊?’我就说,‘三皇子不让我来,他是管事的妈妈,你要恼,便去踹他吧。’”
  
  “那可好了,到时候在猎场,就看见你骑着马追着我跑。”
  
  “是啊,到时候就自有人说,清月公主因为长期不见四皇子,移情别恋三皇子了。”
  
  李景一搡泠然的头,“才两日没去看你,你倒是越发的牙尖嘴利了。”
  
  泠然叹了口气,“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得被石英这丫头调弄,日日的练着,功力自是大涨了的。”
  
  “说着我都忘了,”李景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的扳指,“想你听说要去猎场,肯定会疯狂的练弓法,但是也别忘了保护自己的手。到时候和我们似的,手上出了老茧,可就不好看了。”
  
  泠然接过扳指,转手戴在大拇指上,尺寸却是刚刚好的。“你等着,我也有东西给你。”说完,便从身边拿了一本线扎的纸本。
  
  “这是什么?”李景接了过来,好奇的一翻,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上次你说想要御华阁里的那本《兰似墨兰枝》的书,但因为是孤本,只能让它在里面躺着。我这些日子得闲便给你抄了一本,虽说字体是没有那么好,但内容却是详尽的,没有任何别字,我好好的检查了两遍呢。”泠然正在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作品,一瞥眼看见了那盆帽子鱼。“糟了!”她突然大叫了一声,“记得我放在御花园边上的那几尾帽子鱼吗?自打我生病了,便没有再去看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按时喂,天这么冷,可曾冻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外跑。
  
  “我早就给你捧回来了。”李景一把拉住了泠然的手,“知道你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想起来,一直都放在梨宥宫的后殿里。你前些日子除了书房就是寝殿,走得再远点就是御膳房,别的地方都不管不顾的。我可是日日先喂饱了它们,才去看你的。”
  
  泠然微微笑笑,只觉得安心,好似和李景在一起完全可以放开自己,不必多做惦记。因为他都想得到,处理的妥帖低调,也不要求有什么回报,只一心地关心着就好了。“谁能想到,那么冰冷的三皇子,也是个体贴动物的人。”泠然说着,把自己手上的暖炉往他手里一塞,“你也暖一下吧。刚才一碰我,我都打了个激灵。”说着,就转身要往府外走。
  
  只听李景在她身后低声道,“别担心,约莫着这几日就会有消息了。你四哥也不是吃素的。”
  
  泠然淡淡的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景亲王府,“府里这么大,就你一个人呼应料理?”
  
  “难道你想进来做女主人?”李景说话声音冷冷的,却是调笑的话语,羞得泠然满脸通红,一跺脚,离开了景亲王府。
  
  三日之后,果然不出李景之语。快马的军报,“四皇子李宸出现在勐鄂府衙,现已被越地令赵奎保护起来。四皇子手里握着南宫怀亲笔的通敌信,收信对象是越地草寇三人之一的吴玉柱,内容则是联合打击越地军兵,再做犯上打算。四皇子还说,他同南宫胡英一同前去勐鄂求援。中间休息的时候就觉得南宫胡英神色不对,又半夜偷跑出去,自己心生怀疑才跟了上去,没想到竟然见到这般情景。为争夺通敌信,两人争执不下,如果不杀了南宫胡英,只怕不仅是四皇子的命,连他们通敌的证据都留不下了。所以才狠心对南宫胡英下了手。但四皇子又说,想来此事南宫瑾大人并不知情,不然怎么可能奋勇杀敌呢?所以还请皇上斟酌思量。”
  
  泠然听闻之后,并没有觉得一阵舒畅,而是觉得有种恶心的感觉,从喉咙里往上窜。是了,政治便是这样,表面看上去冠冕堂皇,背后里的阴险招式又有谁能摆脱呢?就连直爽侠气的李宸也是不能摆脱的。
  
  说是南宫怀的亲笔信,而不是南宫瑾的,先是为了给李德和淑妃留面子,给皇家留面子;再者,相比南宫瑾的甫地而言,南宫怀的孟地并不大,兵力也不足,就算是造反也无力维续后勤。而这几日南宫瑾在越地大为兴兵,已经和越地草寇结下了大梁子,李宸也是瞅好了这个时机下的手,这样南宫瑾便无力抽身去支援南宫怀。此举大大削弱了南宫瑾的党羽,又打压了他在朝中的气焰,真是一箭双雕了。最后李宸还给南宫瑾求了个情,表示就算逼人也留三分余地,这样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让南宫瑾的反抗心理不要那么强。至于南宫胡英的死,还有南宫怀的亲笔信到底是怎么来的,谁也证实不了什么。
  
  但是谁也不能说李宸是说了谎的。如果是别人报上这样的军情,可能还会被怀疑是欲加之罪。但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四皇子李宸——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是拥护胤朝的人,所以可信度又增加了三分。
  
  反过来说,其实谁又不会怀疑李宸呢?突然失踪,又冒出来这样的故事,任谁也得思量再三。但是既然昭帝让南宫瑾出征,还让四皇子李宸跟着,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打压南宫瑾。犯上作乱的事情,本来是株连九族的,现在能给南宫瑾求情就不错了,谁还能奢望些别的呢?
  
  泠然想到这里,不禁赞叹李宸的心思,稳得住,行的快,真是静若处子行若脱兔。自己之前真的是小看他了。李景说的也没错,你四哥可不是吃素的。想凭借自己认识李宸不过五个月的时间就完全的了解他,实在是太难。这些个皇亲贵戚的,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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